孟迁不想离开这个国家,只想回到自已老家,季森担心会出什么问题,但也拗不过倔强的人,化正还在灾后重建,季森追加了一笔捐款,也安排好了地段,希望能给他最安全的居住环境。
至于那些监视的人,没等他出手就全部撤离,后来等到池故原的一个信息。
我想和你聊聊,只要问清楚就不会再纠缠了。
【你怎么想?】1225看着手机发呆,【要接受么?】
【当然要。】手指飞速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点发送后穿好衣服,【就这几天了,不能有任何意外发生。】
只要能保证这些天不会出事,怎么样都可以。
没一会儿自家的门铃就响了起来,池故原站在外面双手插兜,两人约在家里,现在他的热度不小在外面影响太大,季森可以一拍屁股离开,可不太想让池故原受到影响,毕竟之后的时间,他依然鲜活存在,还是体面一些。
季森拉开门看着池故原,神色冷淡,“外面冷么?”
“还好,不是很冷,给你带了烤红薯。”面前人的疏离让他心情如坠冰窟。
季森语气沉重,夹杂着无奈,“我不吃这个,你不是要聊聊么?聊吧。”
悄悄捏紧兜子里汗涔涔的手,池故原眼眸低垂,“之前的所有事,我都不在乎了。”
季森沉默不语,等着他的下文,“你说的对,是我欠了你很多,我妈,我的事业。”
“甚至,我还要不知好歹的跟北酒欺骗你。”
池故原抬起头,拿出口袋里的红薯递过去,“我这里有北酒的把柄,我帮你把公司夺回来……”
“我会努力工作,好好赚钱,把我的一切都补偿给你。”
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近乎哀求,“别走行不行?”
“我不想骗你。”季森看着冒热气的袋子,脸上没有表情,“无论如何,我都会走。”
“孟迁那件事,是我骗了你。”挠挠鼻尖季森也有点后悔,如果当初按照剧情走肯定不会到这个地步。
“但我不欠你的。”
池故原身子一颤,“我知道。”
“相反,你欠我很多,认同么?”
“认同。”
回顾这之前所有的事情,他们两人都在对方的谎言中沉溺,站在池故原的角度纵观全局,一切都发生的太过戏剧化,也太离谱,站在季森的角度又十分合理,他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会让池故原因为一个谎言变得如此疯狂。
声音冷下来,落在池故原的耳朵里无比寒凉,“我还挺想咱俩有个好结局的,只可惜你我之间,一直都是强迫关系,就这样吧,往后的日子,各过各的。”
“别这样。”池故原终于有了反应,眼睛微微睁大看着他,“我不会烦你,只想看着你,别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
季森越过他打开门,装作没看到池故原快要哭出来的眼神,“实话实说,我给出去的所有东西都不是很稀罕,好聚好散是我能留给你最后的礼物。”
身上不知道哪里难受,心中那一点点期待彻底落空,渐渐被巨大的悲伤冲淡,池故原看着他的眼神几近崩溃,“我想过这好聚好散,但根本不可能。”
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响起,电流瞬间席卷全身,季森的意识开始模糊,所有景象扭曲病态,意识被无情剥离,最后只看到池故原无比满足的神情。
别怨我,我也想就这样结束的,可你那时的眼神要我怎么忘掉,我已经疯了北书君,在得知你不要我的时候,彻底疯掉了。
早晨的阳光透过铁栏的缝隙洒在季森脸上,将他从深沉的梦中唤醒,微微张开眼遮挡,看清自已的处境之后恐惧写满了脸。
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温暖的气息围绕着他,云朵般的被子轻轻覆盖在身上,带着太阳的温暖和干燥气息,本是人最放松的时候却让他紧绷身子,微微颤抖。
自已身上一丝不挂,大床四周都是栏杆被人贴心的包了软布,仿佛一个巨大的牢笼,虽然被处理过,但还是有股淡淡的金属味道,除此之外其他装饰都是正常卧室模样。
【我滴妈呀……】1225在每个栏杆间穿梭,之间的空隙也只够它自已活动,【他这执行力真牛啊……】
头脑昏沉,思维变得迟缓,季森深深呼吸,试图平复情绪,被电击的感觉还在身上留有余韵,带着他的心都在颤动。
【这才一晚上而已啊……】
【你真以为这是一晚上的结果?】季森看智障一样看了它一眼,随后压下眸子,【很显然,他准备了好久。】
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碎尸,凌迟?还是断手断脚成为性奴……
哪个结局季森都有点接受不了。
嗡嗡的声音从枕头下传来,季森摸索着拿出一部手机,上面是九点的闹钟,关了之后看着壁纸久久不能回神。
是孟迁,僵硬地站在一旁,池故原在旁边看着镜头笑,明明是一张再正常不过的合照,可看着就是让人心生寒气。
瞳孔猛地收缩,心就像一根被拉得过紧的弦,恐惧正像一股寒冷的洪流,从脚底开始,逐渐蔓延至全身。
“在看什么。”
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开,池故原靠在旁边,玩弄着栏杆上面的皮环,轻轻套在手腕上,又在季森脖子处比了比。
他汗毛都炸开了,尤其看到这个架势,脑子一片空白,“池故原,我说的很清楚……”
闷笑一声,池故原拿回手机,“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话卡。”
“不过我给你下载了很多小说和视频。”
季森动弹不得,不敢直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咽了咽口水,“什么视频……”
打开门钻了进去,把浑身僵硬的人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就当是为了我,好好学学。”
“学尼玛!”爆了句粗口,季森一拳打在他身上,妄图趁其不备突破牢笼。
只可惜他那弱鸡力气根本不是池故原的对手,猛地抓住人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