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来吧,追逐谎言[双更合一]。◎

  049

  他的全身都包裹着绷带, 和以往没有不同,这已经是常态了。

  过多的伤口看起来非常糟糕,但现在已经被某人进行了简单的应急处理,但在不久以前又重新在上面增加了新的伤口。

  太宰治就像是尸体一样躺在了床上, 呼吸轻到接近于无的状态, 逼仄且没有空气流通可言的集装箱, 现在就是一个大型的棺材,地面上翻得乱七八糟的白色书页就是一朵又一朵的纸之花,围绕簇拥在他的身边。

  伤口固然很多, 但比起伤口更加糟糕的是太宰治的心情。

  一种郁闷感已经缠绕他许久了。

  太宰治是一个很擅长开锁的人,高明的锁匠在他的面前也要甘拜下风,又或者说传闻的鲁邦、怪盗基德, 他们的技巧也几乎是一致的。无论是南京锁、又或者是插芯执手锁, 又或者是人类的心灵之锁。锌合金、铝、纯铜,再坚硬的东西,只要是锁,哪怕没有钥匙,只要有一根铁丝, 寻求捷径、找准规律,锁芯自然就会回应开锁的人。

  为什么要开锁——因为知道锁的对面有宝物, 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因此付出了行动。

  太宰治的面前有一扇门, 他已经尝到了泄露出来的甜头, 他敏锐的嗅觉已经告知了门的另外一边有着他所期待的宝物。他的手里持有钢丝, 却找不准规律, 无论怎么样也无法打开门。

  地上铺满的纸之花正是太宰治撬锁失败后变成的废弃铁丝, 继意大利、汉语、西班牙语都接连失利以后, 太宰治又跑去研究了俄罗斯语、阿拉伯语……

  但进展并不快,事实上他和这栋别样的棺材已经时隔两周有多没有见过了,但他在别人的床上以相同的姿势维持了同等的时间,学习的进展理所当然发生了停滞。

  完蛋,那家伙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跑出来的。该不会是什么少数民族吧?

  那也太糟糕了,这个世界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少数民族,他们的资料普遍还十分稀少,想要研究那么多——恐怕等他找到正确答案的时候,都已经能担当各个国家的翻译了。

  直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上已知有5651种语言,如果要学习完毕,恐怕会穷极一生。

  .

  庄司伦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太宰治一副死掉的样子,他正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黑色的眼睛就跟用纯黑的马克笔画上去一样,但忘记留白高光的部分。

  “我还以为你会睡在24K纯金做的床上。”

  他一进来就开口说出了这样的评价。

  “如果睡在金床上面,不足两天,腰板和颈椎就会发出痛苦的呻.吟。非常痛苦的那一种,脑袋和身体可能都不能说是衔接到一块了。”太宰治的眼睛侧移,脖子并没有运动,“这就是你擅自闯入别人家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吗?指责我的房间太简陋?”

  “如果你的房间门口有安装名为门铃的设施,我现在会立即退出去重新询问并且做足了姿态,最后再来叨扰你。”

  “这个世界上在没有发明门铃之前,绝大多数人都会敲门。”

  庄司伦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起来真令人生气。

  询问太宰住在哪里并不困难,他的下属们能够立即告知庄司伦世这个消息,但对于一同前往这件事谢敬不敏。

  太宰治居住的地方偏僻,并不是什么港口黑手党专门提供的寝室,而是处于某个废弃垃圾堆上面,杂乱是必不用说,恶臭的处理场、老鼠和蟑螂都不愿意光顾这没有食物的地方,除了微生物会乐得在这里开淫.趴以外,恐怕也就只有太宰治这个奇葩愿意留在这里。

  这些奇妙的组合让庄司伦世一度怀念起了自己的家乡……在恶臭和贫穷的方面。

  但比起流星街阔绰的恶臭,太宰治集装箱里面的条件可要比庄司伦世曾经的居住点好太多了。

  地面上满是书籍,庄司伦世几乎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他弯下腰简单收拾了一条狭窄的道路,将书本搭起来放置到桌面,庄司伦世坐在了圆椅上,他翻了一下书籍,他打从心底发出了询问:“最近你是打算参加什么知识竞赛吗?”

  太宰治还是维持着躺尸的动作:“那我百分百、一定会拉着你一块去,赏金有五万日圆呢。”

  庄司伦世翻了一下书页内晦涩不明的文字,他半是嫌弃地推开到一边:“除非是双人组队,你愿意带一个巨大的秤砣过去,否则就谢敬不敏。”

  太宰治动了动身体,额前的头发因为他的举动散落到两侧外:“欸——我还以为你博学多才。”

  庄司伦世拿出了手机出来:【森先生只教了我.日语,英语还是因为当时教材(医疗书籍)有大部分是英语才顺便教我的。多国语言的比赛就算有五十万日圆我也提不起兴致。】

  太宰治发出了一声更加郁闷的叹气了。

  这个时候太宰治的余光看到了庄司伦世的表情,他神情放松,唇角显而易见地勾起来,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餍足的饱腹感,金色的双目似乎是乌鸦叼住了闪闪发光的宝石,欢愉自然不言而喻。双手手指交叉抱住对方,搁置在膝盖。

  太宰治很清楚这种姿态代表什么。

  胜利者高高在上的模样。

  洋洋得意的、胜券在握的。

  “——”

  这才是叫让人火大吧。

  太宰治把目光收了回去,他翻了一个身:“你不缺钱了?五十万日圆你都不心动了吗?森先生这次给你的外快看起来很值钱啊。”

  庄司伦世扯了下嘴唇:【不,森先生是个大奸商。指望大奸商在不保证自身利益的情况给予是一种仅存于梦幻里面的童话故事。】

  光是想到不久以前森鸥外给他的情报,他没有当场回去加多几把锁在医疗室门口已经算他和善。不过更多的原因,不排除是爱丽丝也跟在他的身边。

  但庄司伦世并没有否认他不缺钱这个问题。

  太宰治感叹:“真好啊,出去美国一趟以后,又赚到钱了、出去以后还不用被人追杀稿件写完了没有——而且看起来还比我这里有意思多了,早知道就和森先生申请说我也要出去了!”

  庄司伦世回答:【你这段时间不也是找到了一个新朋友了,还特意邀请别人加入港口黑手党,看来深得你心。】

  “……切,森先生那个大嘴巴。”太宰治撇了一下嘴巴,“而且很巧合的是,他也是一个小说狂热者。最近认识的人怎么都那么喜欢看小说,甚至还打算写小说。”

  其实这件事是告别前爱丽丝和他说的。

  【有什么不好,因为感兴趣,所以想写。就像是太宰你有一个极限爱好一样,因为想要这样做,所以去做了,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同的是,小说爱好者的群众非常庞大,和你的爱好群体相比,大概就是大海里面寻求一粒米粒一样。】

  庄司伦世说到了自己的领域的时候,他说的话开始变多了一些。

  【只是单纯的“想要那么做”,然后因为这个欲.望付出行动。不仅是小说,任何的一切都是一样的。想要获得什么,这种想法越是明确,放弃的东西就越多。】

  再比如说念能力。

  越是纯粹的人,拥有的念能力就会越强大。

  太宰治问:“那你付出了什么?”

  庄司伦世张了下嘴巴,唇齿上下发出了磕碰声,答案隐于磕碰之后。

  他最后拿着手机开始输入。

  【时间和灵感,以及人际关系。】

  太宰治牙槽里面碾压着两个字:骗子。

  说得那么真情实感,怎么会是这么简单的东西。要不从头到尾都不存在,要不只有尾部答案是错误的。

  庄司伦世好像看出了太宰治含着喉咙里面的话,他摊了一下手:【真的。就算是我也是很想拥有知根知底的朋友,这一句话是真话。】

  庄司伦世眯着眼睛笑了一下,黏着在一块的唇间重新获得自由:“顺带一提,我最近正在招募侦探系的好朋友。”

  “普遍绝大数的侦探都不愿意找一个莫里亚蒂的朋友。”太宰治不带任何的停滞,直接回答。

  “而且一共说了两次未免也太可疑了,就算是真话,现在真实程度也大打折扣了。”

  但过了一会后,太宰治的脸上显现的正是那不久以前显现的无赖之色。

  “但很不巧的是,我前段时间就说了,我现在只会挑着我想要听的话听下去。就让我选择我想要得知的事情认为吧——反正你都和中也那个小矮子说我是狂热追求者了。”

  说到最后,太宰治的脸上是明显的嫌弃,好像平白被人污蔑了一样。

  庄司伦世讶异地问:【中也还和你说得那么详细吗?】

  “啊啊,说了。还说得非常清楚。”

  【这样啊。】庄司伦世改变了一下动作,他一手托着下颚,另外一只手灵巧地在手中打字:【既然如此,你可不要在中也的面前暴露出你是那个狂热追求者了,有时候也听一下我说的话吧。】

  【当然,我也不介意你在中也的面前坐实了那个名号。】

  狡诈得要死。

  换做其他的时候,太宰治恐怕都要忍不住做出明目张胆呕吐的表情了。

  回答庄司伦世的是。

  太宰治从床上翻身坐起,那惊人且自信的表情:“哼哼哼——这个时候说那么多真的没有关系吗?这次可是算情报大泄露了,虽然不是我自满,今天所有的话题走向都是我诱导的,今天可是真正的情报无料大放送了。”

  庄司伦世的拇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敲动。

  【没关系。】

  “没关系。”

  他再度开口说了相同的话。

  矛盾且放松的话语同时脱口而出。

  太宰治怔忪一样眨了眨眼睛,与之相反的是他双眼中庄司伦世的神情。

  那副神情,太宰治熟悉得不得了,简直就像是镜像般的相同。

  ——太宰治终于得到了答案。

  不是终点的答案,而是最初为什么会答应他玩这种奇怪的猜猜乐的答案。

  庄司伦世从头到尾都没有必要答应太宰治。

  追寻他的真相、剖开他的假面,从各个角度辩论对庄司伦世来说只有带来无尽的麻烦。

  自己人生的过往都会被查询出来,像是强盗入室抢劫,强盗是不留任何的余念、不留任何的隐私,强盗只会掠夺对自己有利的所有一切。

  太宰治虽然知道自己扮演一个超级过分的身份,他向来没有什么同理心。

  遮掩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本身就存在目的。也许是因为羞愧、令人不齿的真面目,因此进行遮掩。

  但庄司伦世不一样,他说谎是没有目的的,或许他就是心血来潮说、或许的确存在遮掩的目的性。因此想要利用判断庄司伦世的真实目的,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为什么会答应他玩这种丝毫不划算的游戏?

  是想和他交好?是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利益?还是说别的……什么样的东西?

  想要寻求答案,就得从最开始开始捋顺。

  直到现在,太宰治清楚了。

  [想要交朋友。]

  两个肯定词,进行了模糊。

  但本话并非是谎言。

  [侦探系的好朋友。]

  此话是真话。

  侦探意指探寻真相之人。

  [狂热追求者。]

  此话是真话。

  他在渴求着这样的人存在。

  太宰治忍不住宅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了最后才忍不住捧腹大笑出声。

  “什么啊——结果你也是吗?”

  仿佛正在端着一个面具,看着这个世界的某个人,这个时候被一句锋利的语言彻底打碎了面具。

  庄司伦世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同伴,没有任何可以信赖的人可言,也没有人可以倾听。

  哪怕普尼尔获得人性,拥有智力和感性。

  但有一个点不可否认,普尼尔是庄司伦世的分.身。

  庄司伦世虚伪的好朋友,最好的安慰小熊——他的命运共同体。

  有什么话语向普尼尔进行倾诉,等普尼尔理解并做出回复。

  普尼尔拥有他的机能、他共同的情绪以及最棒的默契,这是当然的,毕竟是另外一个庄司伦世嘛。

  没有什么比自己更加值得信任了。

  但与此同时,每当庄司伦世写作时(使用念能力)、和普尼尔说话时(使用念能力)、听从森鸥外的命令狙击时(使用念能力)、本能扩展圆时(使用念能力)。庄司伦世在每一刻都在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与他格格不入。

  庄司伦世正在观测这个世界。

  在开口对这个世界说出了第一句话时,[被扭曲的]本能与本性都在遏制语言,最终发生了变化。

  【我以后也不会相信库洛洛这家伙了。】

  “库洛洛是我最信赖的人。”

  失去名字、形体和语言的黑泥说出了这一段话。

  好吧好吧,既然事情都发生到这种地步了,谁让他想不开用了那个。

  那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寻求解决的方法了。让他首先规划一下计划吧,思考一下怎么恢复过去。

  “早上好,你的身体状态还好吗?”

  “很好,实在太棒了。身体从来没有那么美妙过。”

  【不好,完全不好,这狗屎身体。】

  首先想想笔者之痛怎么再操作,先创造出一个有利的能力。

  “你不识字吗?”

  “我博学多才,这点文字自然不在话下。”

  【什么破东西,每个字都不像是我理解的通用语,想要用这种文字进行写作,难如登天。】

  没关系,只要努力学习就能够写作,努力吧。

  努力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词。

  “哎呀、没有办法说真话,谁对那么小的孩子下诅咒。”

  “你这个臭小子不就是在骂人吗——什么诅咒,骗鬼呢。”

  答对了,就是在骂你。

  故意的,不爽啊?那也没办法。他比所有人都不爽。

  骗人对庄司伦世来说,本来就是他的本性。习惯这样的生活并不困难。

  但习惯并不是必需品,妥协也不是。

  但要生活过得去,还得随便凑合过。

  活着就好,不要要求那么多了,太奢侈了。

  【“我会亲手的、一点又一点的,将你主动摆在我面前的谜题和虚假,通通解开撕裂。”】

  ——有人对这个被迫戴上的假面发出了宣言,并且寻求到假面龟裂的裂缝,企图一举击碎。

  庄司伦世想,够了、够了。

  太宰治的聪慧超乎了他的想象,而且恰好的[好奇]成为了击破的矛,击穿誓言最坚固的谎言。

  击穿那个■■■也没能够改变的谎言。

  念、誓约的真面目正在被名为太宰治的生物逐步渗透。

  这个世界哪怕再深奥的谜题,假使没有人破解,就永远被蒙尘在其中,没有人会理解其中的奥妙。

  庄司伦世并非是杀人凶手和窃贼,他不存在谎言被拆穿后会面临多严重的后果。

  他是出题者,在成功骗过对方以后,成就感腾升而出的时间仿佛云烟轻薄,如果没有办法看穿他,得到谜题的最终答案。心中的失落和空虚感在不断蔓延。

  只有被破解,才会拥有存在的意义。

  只有被破解,才明白出题者的用心和神秘。

  誓约的阴影面正在被破解。

  庄司伦世的本性在叫嚣欺骗,他被扭曲的本能在极力掩盖。

  人类的社会共趋性仍在追求同类,寻求有人愿意与他共同站在一条起跑线上。

  最终形成的就是庄司伦世的矛盾体,他和誓言是兄弟,他和太宰治是搭档。

  敌人是誓言。

  敌人是太宰治。

  来吧来吧,追逐谎言。

  名叫好奇心的怪物让你行动起来吧。

  挑衅、欺骗、诱惑、证据链、走入他人设下的陷阱。

  答案。

  ——……真相。

  颓败的表情让庄司伦世兴奋愉快、假设太宰治突然放弃会让他感到失望。

  证据链和谜题正在接二连三的抛出,所有的答案藏在语言的背后。

  挑衅、挑衅,你不能够忘记这件事情,你要随时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对峙,回应他的欲望。

  证据链成为绝佳的诱饵,在临门前找到的答案不可以退缩。

  这是非我之物才能够解决的难题。

  他会和誓约成为出题者,我和它非兄弟,却在这方面犹如一体。

  这是非我一人才能解决的难题。

  他会和太宰治成为最好的搭档,他和他并非朋友,却是勘破与谜题的正反面。

  一词不变的陈词滥调。

  就是庄司伦世现在心中最重要的欲望。

  太宰治说出了自己肯定的答案。

  “你在渴求同类。”

  庄司伦世笑了。

  唇齿间的微笑不再如那公式化的敷衍,也不像是虚伪的挑衅笑容。

  没有固定住的弧度,发自内心的随性自由。

  以及兴奋的目光灼灼,看到猎物主动进入陷阱以后,猎人得意的笑容。

  因为太兴奋了,庄司伦世的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热意和绯红。

  【是啊、你答对了。】

  “……真是——结果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答案吗?”

  太宰治试图从庄司伦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庄司伦世也试图从太宰治的身上得到答案。

  是不是不应该让他那么顺利。

  万一他真的在他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就很亏吗……?

  但是,都已经在自己的面前了。感觉只要再大步往前跨越几步,就能打倒他那嚣张的胜利姿态了。

  “真讨厌、你从头到尾都很令人讨厌。”

  太宰治发自内心地开口说,但同时,他的目光如同凝视其中的真意一样,他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总算知道了,你居然是专门跑来给我放水的!”

  【好吧,作为赔偿我和你说一件事情吧,毫无疑问是真事,关于我过去的某一件事情。】

  庄司伦世慢慢地敲字,在太宰治好奇和期盼下,一句话逐渐写了下来。

  【很久很久以前,我有一个伙伴,他是教会了我写作技巧的人,在我生活在那垃圾一样的世界里面,他是为数不多还储存了大量的书籍,维持他知识面广这一个人设。他的名字是库洛洛,和我合作离开了那个世界的地方。以及最后把我害得很惨的其中一个罪魁祸首……嗯,这句话算是殃及无辜吧,反正那时在场的人现在在我的眼中全是一堆该死的家伙。】

  【顺带一提。】

  太宰治看到了后面令他恨不得翻身踹一脚庄司伦世的话。

  【他和你都是黑发黑眼,而且声音还一模一样。一度让我幻视成库洛洛,最开始我真的想把你从楼上丢下去,让你体验下人生极乐。幸好我忍住了,不然我现在无聊死了,这算是我现在最庆幸的一件事了。】

  庄司伦世一本正经地补充:【放心吧,你的性格和他完全不一样,所以现在不会幻视了。没有替身梗。】

  太宰治翻下床来,抄起床底的书就丢到庄司伦世脸上去。

  作者有话说:

  解释一下太宰和庄司的微妙关系嘿嘿。

  其实截止到现在,森先生和庄司的关系非常好的,从他们相遇到现在,森先生一直在安抚庄司的精神情绪和心理焦虑。但是森,还是偏向成年人的处理方式,对某些点没有强行追寻真相下去。

  但是太宰不一样,太宰仍然在追寻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对周边所有的一切都在追求并且询问他想要得到的答案,他是有些刨根问底的,而且庄司这个人,明眼人都知道他很神秘了,加上庄司时不时向四周抛出问题,他其实也一直在四周所有人追寻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他对剖解答案的人有一个等级要求。

  说是同类——其实就是一样在追寻未找到答案的人。

  之前说是解密组这里也解释了一下了,顺带一提欺骗和解密带给庄司的快感,几乎是精神xp了。

  顺带一提,四月一日是我设定■■■……也就是庄司伦世的生日。生日快乐。愚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