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看着夏可娇美的脸蛋，她是漂亮的，喷的香水也是有品位的，身材也好。
渐渐地朝她靠近，看到她闭上了眼睛，茶色的瞳孔划过什么。
在距离她的唇瓣还剩一厘米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夏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对上了祁阳茶色的瞳孔，能看到里面的困惑和挣扎。
夏可眼中出现坚定，踮起脚，倾身就要吻上祁阳，祁阳慌乱的退后。
夏可落了一空，眼眶中浮起泪花。
祁阳气息微喘，挺拔的背脊微弯，伸手盖住了眼眸，从指缝中透出的茶色瞳孔在晃动。
不行，他吻不下去。
“祁学长，为什么？是我不够美吗？身材不够好吗？”夏可有些哽咽的说道。
化妆室里死寂一般，过了好久，祁阳才出声道，“你很好，但是，你也看见了，我可能真的不喜欢女生。”
夏可朝祁阳走去，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不放弃的说道，“祁学长，我们再试一下好不好。”
祁阳微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
夏可伸手攀上了他的肩膀，踮起脚，朝他吻去。
就在吻上的前一秒，祁阳反应激烈的一把推开了夏可，夏可的身子摔在了地上。
“滚。”祁阳背过了身子。
夏可坐在地上，看着祁阳的后背，眼泪流了下来，随后抹着眼泪，打开门跑了出去。
祁阳长叹了一口气，随后身子像抽了力气一般，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脑袋往后仰，看着天花板，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听到那边有声响，祁阳侧头看了过去，看到江启从窗帘后面走出来。
祁阳猛地坐直了身体，眼中出现怒意，“你躲在这里偷听小爷墙角。”
江启示意了一下手里夹着的烟，说道，“我先来的，是你们没看见我，看到你们那种情况，我又不敢去打扰，只能尴尬的躲起来。”
祁阳盯了他一会，没再说什么，重新窝回椅子上，整个人颓废极了。
江启走了过来，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祁阳的身边。
“给我一根。”
江启把手里的烟叼回嘴里，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给祁阳。
祁阳拿过，叼进嘴里，伸手朝江启勾了下手指，他身上流氓气息重。
江启并没有给祁阳打火机，而是凑过头去，用他嘴里的烟点燃祁阳嘴里的烟，两人的脸靠的很近。
祁阳并没有撤开，看着江启帅气的脸，微皱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淡淡的烟雾弥漫两人之间，模糊了他们的脸庞。
祁阳嘴里的烟被点燃，烟头冒着猩红，江启退后了身体，喉咙有些发紧，嘴里的烟深吸了一大口，烟雾升起。
祁阳咬着嘴里的烟，头重新靠在了椅背上，看着天花板，吞云吐雾，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祁学长，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江启说道。
祁阳侧头看向江启，嘴里咬着烟说话有些模糊，“要不是小爷今天有些懒得动，早就打你了。”
江启笑了笑，“那我是不是得感谢今天有个好运气，因为祁学长打人是真的疼。”
祁阳没有搭话，烟抽的狠，半根已经没有了，
“祁学长已经戒烟了，可是现在又吸上了，看得出来祁学长有烦心事。”
江启看着祁阳，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祁学长，刚才的事情有答案了吗？”
祁阳的手微顿，眼底滑过什么，随后猛抽了几口烟，把烟蒂弹到了地上，大脚把烟蒂碾灭，就要起身离开。
“祁学长，如果你还没有得到答案，我可以帮你确认。”
祁阳沉默了一会，“怎么确认？”
江启起身站了起来，身高跟祁阳不分上下，他看着祁阳，说道，“以前，我也跟你有过这样的困惑，后面我找了一个女生和男生，我就确认了。”
“所以，祁学长，你刚才已经试过女生了，现在要不要试试男生。”
祁阳看着江启，皱起了眉头。
江启朝祁阳走近了几步，眼眸微深，伸手就要揽住了他的腰，上次揽他腰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腹。
祁阳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江启的手，下一秒，直接拽住了江启的衣领，把他砸在了墙上。
手撑在他耳边，祁阳的脑袋缓缓的靠近，两人之间的呼吸有着淡淡的烟味。
可是，跟夏可一样，距离还有一厘米的距离，祁阳突然停住了。
“嘭…”门口的门被什么人踹了一脚。
祁阳直起了身，看了过去，看到脸色铁青的傅轻舟，瞳孔颤了颤。
“祁阳，你他妈在干什么？”傅轻舟死死盯着祁阳，声音极其紧绷，仔细听，能听到几丝颤音。
第一次听到傅轻舟爆粗口，祁阳可以想象他必定是气极了。
祁阳抬脚朝傅轻舟走去，可是没走两步，傅轻舟已经离开，祁阳停住了脚步，静静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
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抓住了一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祁学长。”江启的声音响起。
祁阳视线转动，看向江启，“你可以走了。”
“祁学长不是要确定吗？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事。”
“不需要，我已经知道了。”
“所以，祁学长的答案是什么？男生还是女生？”
祁阳没有回答，离开了化妆室。
江启看着祁阳走出了化妆室，身子往后靠在墙上，又重新点起了一根烟。
可是，嘴里的烟不再是刚才的味道，终究是失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