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春天的时候,谢乐函有很多乐意忙活的事情。
比如从傅妈妈那里顺来的盆栽,每天谢乐函都牢牢记着起床就给它浇水。
“早安吻都没你给它浇水这么准时。”傅鞍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颇不满的喝了一大口水,谢乐函便贼精地朝他笑,然后过去啄了一下傅鞍的下巴。
“早安。”
谢乐函去年冬天学了车,每个科目都是一把过的,他得瑟了好久,年底就提了一辆小奔驰,傅鞍的意思是再多加点钱买辆更贵的,谢乐函不乐意让他贴钱。
自己的钱买了车,谢乐函看起来都更有底气,自然而然接受了每天接送傅鞍的任务。
傅鞍是啵啵狂魔,下车前要捞着谢乐函的后脑勺跟他接个深深的吻,结束之后,谢乐函舔了舔下唇,又咬了上次,这次他动作很缓,故意吸出暧昧的水声,故意微沉。
他松开傅鞍的薄唇后,说:“今天要配吻戏。”
傅鞍明显不信:“这种?”
现在的大环境,哪里还有这种刺激色情的吻戏。
谢乐函眼底是亮晶晶的,他故意仰着头看向傅鞍,然后捧起傅鞍的左手,凑过去重重啄了一口。
“是这种的。”
傅鞍满意地把手举起来:“借你带去嘬。”
“你陪我去录?”谢乐函惊喜问。
傅鞍摇了摇头,说:“要上班。”
谢乐函叹了口气,摇头道:“等我赚的钱再多一点,你就不用来上班看项目了,我包养你。”
他蹭了蹭傅鞍的掌心,让他摸摸自己。
“怎么跟小黑一样粘人?”傅鞍问,“日子到了?”
“什么日子?”谢乐函问。
傅鞍盯着他,眼神逐渐暗沉,咬着谢乐函的耳朵,说:“发春的日子。”
傅鞍温热的气息喷在耳侧,声音低沉好听,纵使在一起这么久,谢乐函还是会被他咬着这样的声音说骚话给撩拨到,谢乐函很快红了耳廓,瞪他:
“你再瞎说?”
傅鞍直起身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乖,回家再吸你。”
谢乐函愤愤盯着他心情颇好离去的背影,暗骂了句就知道勾引自己。
相比起春天,谢乐函还是更爱过夏天,少年时期最明媚的青春就是在夏季,一些可以回味很多次的分离、重逢、相遇,一些停留在夏天的蝉鸣、酷暑、梧桐树。
一到夏天,谢乐函就不需要傅鞍催促,每天吃完晚饭就早早从冰箱里翻出雪糕,穿上拖鞋要下楼去散步。
风很凉爽,吹散了大地上郁结的热气,谢乐函晚饭吃了很多,雪糕才挖掉一半,就没了胃。
“你吃掉。”谢乐函塞给傅鞍。
“你都比不上人家小孩。”傅鞍指了指一旁吃的猫似的小男孩,他津津有味舔着手里最后一点冰棍,见到傅鞍指着他,动作一顿,舔了舔唇间。
“又是这两个大哥哥。”小孩声音清脆,指着他们两,“这两个大哥哥还牵手!不害臊!”
谢乐函失笑,凑到傅鞍耳边,说:“我都想亲你给他看看了,让他知道我有多不害臊。”
傅鞍神色古怪看了他一眼,说:“真要亲?”
他当真了,谢乐函忙拒绝:“不是,不是,我开个玩笑呢,人家小孩,教他大哥哥跟大哥哥亲嘴嘴算是怎么回事,待会人家妈妈要跟我们急了。”
傅鞍抬起牵在一起的手,说:“那我们还天天教他大哥哥跟大哥哥牵手手呢。”
“不对。”谢乐函摇了摇头。
傅鞍狐疑外头,只见谢乐函神色认真,唇间压着笑意,说:“是大哥哥和大叔叔。”
傅鞍脸一黑,一把把想逃跑的人给抓回怀里,说:“那我就教他大叔叔欺负大哥哥。”
谢乐函被他闹的赶忙逃跑躲开,边笑边跑:“这在外面呢,傅鞍!要点脸吧。”
秋天来的非常突然,某个早晨便一扫前阵子的酷暑,冰凉的分子钻到了没剩几两布料的两个人身上,谢乐函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傅鞍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激得起了层鸡皮疙瘩,他缓缓睁开眼睛,瞥了眼睡姿奇特的谢乐函一眼,然后翻了个身起来。
傅鞍穿好内裤,健壮的身材一览无遗,可惜有眼福的人正在睡梦里咂舌,他去衣柜里找衣服的时候,顺便拿了床厚实的大棉被,盖到谢乐函身上。
夏天的尾巴到底还是没溜干净,这么厚一床被子压的谢乐函胸口发闷,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人还没睁眼,就嘟囔说傅鞍怎么又一大早上弄他,今天还有粉丝签售会,到底让不让人休息了。
傅鞍刚套好西装外套,听到他这么一说,动作一顿,跟缓缓睁眼的谢乐函对视上。
“西装play?这么野啊傅总。”他明明表情一脸单纯懵懂,话却是又浪又欠弄。
傅鞍咬牙忍了忍欺负他的心情,说:“今天不是要签售会吗?”
谢乐函翻了个身起来,翘挺的小臀部一丝不挂,他提脚穿内裤的时候盯着傅鞍:“老色鬼,别看了。”
傅鞍轻哼一声:“你那几两肉都被我摸透了,现在知道害羞了?”
谢乐函忙穿上内裤,傅鞍已经给他找好了衣服——一套长袖卫衣运动套装,简单且保暖。
谢乐函反复挣扎,硬是没说得过傅鞍,被拎着套进了衣服里。
“这还有绒,能把我热死。”谢乐函抱怨道。
“好了,结束了来接你。”傅鞍揉了揉他的头,说。
谢乐函对签售会这事已经轻车熟路了,他很快进入状态,但这衣服厚,刚出门的时候穿着出了些汗,好在会场开着冷空调,不少穿着小裙子的粉丝都说太冷了,谢乐函这会就洋洋得意了。
“看,这是傅鞍给我挑的衣服,还有绒呢,可保暖了。”
炫耀自己男朋友的样子简直就像傲娇的猫,让人又爱又恨。
冬天跟他一样,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季节。
谢乐函对冬天的最大印象就是,分别跟他老妈和傅爸爸傅妈妈过一次年。
长大到十七八岁的时候就不太喜欢过年了,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话题总是逃不过那点家长里短的,年夜饭很是丰盛,谢乐函被催着吃了个八分饱,躺回床上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要胃胀气了。
“下去走走?”
谢乐函把傅鞍从被子里挖出来的过程很艰辛,足足被按着吃了两分钟的豆腐才得逞。
结果这外头实在太冷了,人才刚出门,就立马弹了回来:“不行不行,太冷了。”
散步无望,为了消食,谢乐函跟傅鞍在楼下健身房慢跑了几公里,回来的时候他一身轻松,洗了个澡就倒床上睡着了,傅鞍无奈,问:“不守夜了?”
谢乐函蹭了蹭被子,正舒服呢,哼哼唧唧:“别吵我。”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傅鞍还是去把他给弄醒了,谢乐函憋了一肚子火,瞪着他。
傅鞍失笑,说:“你起床气怎么越来越大了?”
“我叫你别吵我!”谢乐函咬牙道。
“要跨年了。”傅鞍看了眼时间,说。
谢乐函往床上一摔:“不管,我要睡觉。”
躺下没几秒钟,又被傅鞍给抓了起来,他都要冒火了。
“你——”
突然,窗户外传来砰的一声,随即炸开噼里啪啦的声音,谢乐函寻声望去,巨大的落地窗在是划破天际的烟花,炸开五颜六色的光,都晃到了谢乐函眼底。
“总不能每次都错过吧。”傅鞍盯着他的后脑勺,眼底的深情仿佛快要溢出来。
谢乐函扭头,外头一瞬熄灭的光勾勒出他的轮廓,一下又一下,仿佛电影里的慢镜头般,傅鞍变成了时而失焦的镜头,把眼前的人给刻画在眸底,傅鞍心里的爱意霎时水漫金山。
“又是烟花。”谢乐函笑着说,“你好俗套哎。”
傅鞍眸光一顿,威胁道:“重新说。”
谢乐函被他逗的哈哈大笑,忙说:“又是烟花,我好喜欢哎。”
傅鞍冷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谢乐函凑过去亲亲傲娇的恋人,弯起的眸里落下星星点点的光,他喃喃道:“傅鞍,我好喜欢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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