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傅鞍家里来拜年喝茶的人络绎不绝,多的都是跟傅爸爸以前有合作的商业大佬,把人介绍给傅鞍认识,大家听说他年纪轻轻就自立门户,还把公司越做越大,纷纷夸他年少有成。
傅鞍轻轻低头,心想还总有人嫌自己年纪大呢。
“听说傅鞍公司搬到商业区中心来?”
傅鞍点了点头:“年底的时候定下来的。”
“果然是后浪势头猛啊。”
他摩挲着手指,盘算着待会下了飞机,该怎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谢乐函家里去。
他妈妈会想收到什么新年礼物?
谢乐函见到他会开心吗?
如果还是一直吵架的话,他会愿意跟自己回来吗?
傅妈妈穿着一件驼色大衣,推门进来的时候面色焦急,肩上还有几滴水珠,她满目愁容在见着一屋子的客人之后顿了一下,说:“还有客人在啊。”
傅鞍起身,走到她面前,问:“怎么了?”
傅妈妈语气焦急,紧紧抓着傅鞍的手,说:“你外婆今天早上昏倒了,楼下保安把她送去医院了,刚给我打了电话,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傅鞍眉头紧皱,说:“你先别急,我们现在赶紧回去。”
傅爸爸扬声问:“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我能处理。” 傅鞍扭头道,“您在家里陪客人吧。”
人去多了也是于事无补,收拾衣服的时候都没空出来,傅鞍带着他妈妈下楼开车,加了一次油之后就立马出发了。
途中,傅鞍手机弹了两次上机提醒,他瞥了眼在副驾驶座,刚闭上眼睛准备假寐一会的傅妈妈,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一盖,认真开车。
外婆没什么大事,在医院修养了几天。
“人年纪一大就容易出点毛病,没什么大事。” 躺在床上的老人还挺乐观,她拍了拍傅妈妈的手背,安抚道,“你也别着急了,回去休息几天吧。”
傅鞍拿完药回来,也劝道:“我在这守着就行。”
傅妈妈点了点头,提着包,三步两回头出了病房。
外婆慈祥地望向傅鞍,笑着说:“你妈妈就是容易优柔寡断,你还是像你爸爸多一点。”
傅鞍轻轻点了点头。
“找了女朋友吗?” 外婆问。
傅鞍顿了一下,说:“已经有对象了。”
外婆笑得更是慈祥:“那明年过年带给外婆看看。”
傅鞍也跟着笑,说:“好,你肯定会喜欢他的。”
本想着忙完外婆的事情,傅鞍能腾出时间去谢乐函家里拜年,谁知人才刚落地,又被林副总叫去了处理公司的事宜。
一家年前常年合作的公司,在除夕前宣布了破产,许多业务还需要处理弥补,傅鞍连轴转了几天累得几乎倒头就睡,他在公司休息室躺了一天一夜,因为没开空调,被冻醒了。
他皱眉打开手机,翻阅了一圈消息,没看到想收到的小红点之后,又点开朋友圈,谢乐函没有更新任何动态。
傅鞍揉了揉太阳穴,接受林副总正巧弹过来的电话。
“喂?睡醒没?”
傅鞍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性感,他懒洋洋丢过去一个嗯字。
“出来喝酒。” 林副总那边是杯筹交错的嘈杂声,听得傅鞍眉头一皱。
“不去了,我还有事。”
林副总:“还有什么事啊?忙这么多天都不放松一下?”
“忙了这么多天,还有精力跑出去玩?”
傅鞍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床上,然后慢条斯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他瞥了眼镜子里自己冒出胡渣的狼狈模样,准备去洗手间把自己收拾收拾。
“你这话说的,哎你把小谢也叫上呗,他不是回来了吗?你们怎么年都不一起过啊,哎现在的小情侣真是的…… 傅鞍!人呢!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傅鞍在洗手间里刮完胡子洗完脸,回来的时候,发现没耐心的林副总已经把电话给挂掉了,他把手机收回口袋里,下电梯的时候弹来小罗购买机票成功的消息。
离起飞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傅鞍准备回去拿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然后吃顿饭再去上机。
他打开家门,鞋柜上多出来的一双运动鞋让他挑了挑眉,抬头瞥了一圈,发现家里的陈设并没有改变。
难不成是记错了?
傅鞍狐疑地推开房间门,床脚多出来的行李箱让他心脏猛地跳了两下,床上有一团不正常的鼓起,傅鞍轻手轻脚走过去,然后掀开被子。
傅鞍眸光和呼吸默契地停滞了一下。
被子里是穿着一条黑白女仆裙的谢乐函,他蜷缩在床上,脚踝和膝盖都是粉嫩嫩的,双唇因为睡着而无意识张开,露出两颗小兔牙,更应景的是他头顶的白色兔子发箍,被压的卡在额头,应该是梦到什么东西,挺翘的小鼻子轻轻皱起,发出一声哼咛。
明明是男性健壮的骨骼躯体,却被这样娇小精致的裙子裹住,一种凌乱且撩人的美仿佛刻在了骨子里,侵蚀着傅鞍的所有理智。
外头的凉风从四面八方钻了进来,他下意识蹬了一下腿,精致的裙边盖住的肌肤这下露出大半。
傅鞍眼神更是深沉,宛如燎原的火,顷刻点燃。
谢乐函睫毛轻颤,猫似的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看向傅鞍。
很快,他找回点意识,嘟囔道:“傅鞍……”
傅鞍心都酥成一片,再经不起任何撩拨。
谢乐函轻轻翻了个身,把后背朝向他,后面是一个纱裙连带的蝴蝶结,然后支起身子跪在床上,把腰熟练一塌,他扭头,睡眼惺忪道:“快点拆你的礼物。”
他越是纯净懵懂,傅鞍就越想撕裂他。
一个堪称粗暴的吻把谢乐函仅剩的那点困意吞噬干净,他来不及跟自己久别重逢的恋人喃语几句,直接被就地正法了。
傅鞍越是动情,谢乐函一颗被远距离冷战和吵架而损坏的心,就越是能汲取到更多的安全感。
累到再抬不起手指前,谢乐函还为自己刚刚小小的窃喜感到了一丝懊恼。
“不是有…… 有问题还没解决吗?”
网上都说了这种时刻是解决吵架的最好时机。
傅鞍有些不耐烦,亲他:“你专心点。”
“那还吵架吗?” 谢乐函抱住他的头,声音微弱。
傅鞍突然抬起头,双眼血红,看着他:“是不是吵架了就有这个衣服穿?”
谢乐函:“…… 滚”
这回谢乐函也不需要换床单,他被抱着挪去了另一个房间,傅鞍迟迟不带他去清洗,谢乐函费力地抬起腿踢了他一下,抓着傅鞍的手放到肚子上,说:“难受,带我去洗澡。”
傅鞍一扫多日来的郁结和疲倦,俯身亲了亲谢乐函,说:“不想把你这衣服脱了。”
“我肚子难受!” 谢乐函抱怨道。
傅鞍恋恋不舍看了他一眼,说:“好吧。”
捞起人把他带去浴室清洗,给他剥下裙子的时候,谢乐函边哭边骂他,说自己以后再也不穿这种衣服了。
彻底结束之后,谢乐函没了半点力气,一趟回床上就睡着了,一觉到了半夜才醒,傅鞍在房间外打电话,还能听到他愉悦的声音。
林副总问他今天总有时间来参加聚会了吧,圈里好几个新认识的老总想跟傅鞍见见面聊聊天。
“我没时间。” 傅鞍说。
“你怎么又没时间啊?”
“你没有对象,怎么会懂这种事?”
那头被内涵了的林副总狠狠骂了句不要脸,又说:“忙了这么多天,还有精力?”
“不劳你操心。” 傅鞍说完,便挂了电话,进屋之后发现谢乐函醒了,傅鞍忙走过去把他外套穿上。
“我饿了。” 谢乐函说。
“我点了东西,去给你热一下吧。” 傅鞍揉了揉他的头发,目光缓缓落到谢乐函被咬破的下唇瓣,大拇指轻轻覆盖了上去,说,“怎么咬成这样?”
谢乐函倏地红了脸,他掀开被子,把大腿内侧露出来,愤愤道:“这里还有呢。”
这回轮到傅鞍红了脸,他赶忙把谢乐函的被子盖好,说:“都这样了还招我,我看你真是饿坏了。”
谢乐函被他不要脸的说辞气得咬牙切齿:“到底是谁饿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