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苗被赫林这种说法吓住了，眼尾上挑的漂亮猫眼瞪得溜圆，像个松子都被吓掉了的小松鼠。
他震惊得在脑海里的声音都颤抖了：“B612！我怀孕了！！”
B612：“……”
芮苗想从被窝里拱出来，像条小毛毛虫一样在被子里蠕动，银色的头发都散开了，黏在白皙饱满的额头上，莫名就显得很可爱。
他白嫩嫩的小软手迫不及待地伸进自己的衣服里，小肚子还是平平的，没什么鼓起来的感觉。
可是金毛说，里面已经有小猫了。
……怎么办，他还没有学过怎么生小猫呢。
小公猫怎么能生小猫呢！
小Omega漂亮的蓝眼睛惊恐地望着赫林，整只猫瞬间都手足无措了似的，如果他现在是猫形可能已经钻进床底了。
赫林像只大狗一样隔着被子压在他身上，心里差点被他这个样子给笑死。
他装模作样地把手伸进芮苗的睡衣里，煞有介事地在滑溜溜的小肚子上乱摸：“让我来摸一下这小肚子里有几只小猫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指腹有点粗糙，在小漂亮一戳一个小坑的肉肉上揉捏。小Omega看起来很瘦，小肚子也平平的，但摸上去却满手软乎乎的小肉肉，手感特别好。
赫林揉着揉着有点不想走了，手指就围着芮苗可爱的肚脐眼打圈。
芮苗被他揉得有点痒，他下意识哼了一声。但瞬间又被自己哼出来的声音吓到，软软地憋了回去。
“能……摸得出来，有几只小猫？”
小漂亮下意识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奇怪，然而下一刻却感觉原本在肚脐眼上的手突然开始往下滑。
极其酥一麻的地方被粗糙的手掌触碰到，芮苗眼睛都瞪圆了，肉乎乎的大蹆立马夹紧，乱动的大手立马在滑腻腻的软肉里陷出两个窝窝。
敏一感的位置被异物咯在里面的感觉，让小漂亮下意识地就想磨一蹭大蹆内一侧。
但他根本不敢动。
因为一动，就感觉那只手要摸上来了。
赫林歪着脑袋，金色的碎发尖尖反着外面照进来的阳光。他嘴角勾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芮苗几乎瞬间就懂了。
“你骗我。我没有怀小猫是不是。”
芮苗上挑的猫眼跟自带眼线似的，睁大了，沾着水光的嘴唇撅起一点点，下巴上陷进去一个可爱的小坑。
金毛被小漂亮夹着，瞳孔里又浮现出昨天小Omega夹在他腰上的样子。
两条肉肉的白大蹆环着他，裙子都褪上去，甚至看得到粉色，细胳膊勾着他，哼哼着要人。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为昨天对小Omega的一时心软后悔。
他昨天就该让这只小Omega真的怀上。
赫林低低哼了一声，被夹住的手突然就毫不费力地往里杵了一下。
最敏一感的位置被撞了一下，芮苗整个人都软下去了，被赫林一手抱住，睫毛颤颤地抖动。
“是没有。不过早晚让你怀上。”
坏家伙居然杵他那里！
芮苗趴在赫林的肩膀上，刚想骂他，却看到一条粉色的东西从他眼前晃过，带着幽幽的香味。
他一开始还没看清是什么，看清楚以后，整张脸涨的粉红。
“以后别谁给你什么衣服你都往上穿，这种短裤你要穿给谁看？”
赫林修长的指尖勾着一条粉色的小丝带，丝带上挂着一块让芮苗眼熟的三角布料，好不要脸地在懒懒转圈。
芮苗看着在大金毛手上晃得飞快的短裤——他当然眼熟，那条布料昨天还挂在他髋一骨上，小蜜桃都包不住的，细丝带一度勒在他后面很难受。
更重要的是，它还没洗。
“你还给我！”
小猫儿羞得几乎炸毛，伸手就要去抓，被大金毛灵敏地闪过。
“在几万人的音乐节舞台，你也敢穿这个跳舞啊？那个舞台比观众席高你知道吗？第一排仰头就能看到你裙抵，还是说……你故意让人看？”
“我、我不是。”
芮苗哼哼唧唧，跪在床上又伸手去抓，大金毛跟耍逗猫棒似的，粉色小短裤从左手飞到右手。
“你知道台下有多少Alpha吗？你昨天跳舞的动作那么激烈，裙子还穿那么短。一抬蹆，那些Alpha可能都看得到你露出来的屁一股诶。”
“你怎么不干脆穿齐批小短裙算了，那样肯定更好看。”
赫林两只手高高举起，撑开了粉色小短裤的两条丝线：“你看，就一条线，能挡得住什么？你岔开蹆的时候那些Alpha不会都看到你那里了吧。”
他笑得很坏：“搞不好还在台下打哦。”
芮苗被他气得脸都羞红了，他站在床上跳着去够赫林手上的短裤。
但是赫林太高了，他也站着，伸手几乎都能够到天花板，他根本碰不到。
赫林低着头：“你还敢在那种地方发晴。你知道昨天晚上那些Alpha多疯吗，要不是我及时去救你，你可能已经在音乐节舞台上被几百个Alpha玩死了。”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掩盖了部分自己迟到的真相。
但是小猫猫才不信他的鬼话，昨天带他离开舞台的，明明是……
想到这里，芮苗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跳跃的动作突然停在床上，愣愣地没动。
赫林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就看到小猫儿突然下床跑出去了。他顿了顿，下床跟上，走到客厅的时候，见小漂亮从他换下来的那条黑裙子裤兜里掏出来一张薄薄的纸片。
很眼熟的东西，尽管他没有亲眼见过。
赫林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两个大步上前，抽走芮苗手里的那张纸片。红玫瑰的花纹烙印在白色信封上，跟他在新闻里和系统提供的信息资料里看到的一样——
“屠夫”的死亡预告函。
赫林捏着那张纸片的手指瞬间收紧，用力得指腹都泛白，声线一下就变得不同了：“你什么时候收到的？”
芮苗怔怔地看着赫林，蓝宝石般的瞳孔颤动着。
他想起了那天缩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阴冷从他身后靠着的柜门爬到他的脊背上。赫林瞬间变了的脸色更是吓了他一跳，他眼眶微微红了一点，结结巴巴地：“发、发晴那天晚上。”
赫林触碰到芮苗害怕的眼睛，眼神稍微柔软了一点。
然而他的脸色还是很差，跟死了人似的，抿着嘴唇，原本是阳光的长相，此时冷着脸竟然显得有点森寒。
“‘屠夫’的死亡预告函不是乱发的，只要他发了，这个人他一定会杀。”
“那怎么办。”芮苗下意识拽住了赫林的衣角，像是幼猫害怕的时候一样，依偎在人的旁边，“我、我们报警吗？”
赫林冷着脸打开死亡预告函看了一下，哼笑一声甩到地上。
“没用的，你看这些NPC警察管用吗？”
他转过脸看着芮苗：“虽然我们的任务是协助警方抓住杀人犯，但是很明显，提供关键线索的人物一定是玩家，如果警方自己就能查到，玩家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报警或许能给他们提供一点线索，但是如果指望警察保住玩家，根本不可能。”
摊开的预告函上，太阳底下，明晃晃地反射出上面的字。
“最后一个”还印在上面，不是他在做梦。
芮苗白软的小手把赫林的衣服都抓出了皱褶，恐惧袭击了他的大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眶里就盛满了水珠。
“那我是不是，一定会死在这个副本里……”
小猫儿甜丝丝的嗓音都带上了哭腔，像是一个皱巴巴的委屈的小棉花糖。他还没有回萌宠游戏，还没有找到主人，他不想死在这里，他害怕。
赫林握紧的拳头一顿，瞬间松开，伸手把芮苗抱了起来。
小泪珠子从软乎乎的腮肉上滚落，芮苗把脑袋搁在了赫林肩膀上，泪水浸湿了赫林的衣服。
“不哭。”
大金毛朝他做鬼脸，试图逗笑芮苗。
“你没看到，上面都写了，你是最后一个，还有我呢。”
他把芮苗被泪水沾湿的银发抚开，清亮的嗓音低下来，莫名听起来就有点温柔，跟他平时欠儿欠儿的气质不同。
“说了会保护你的，我保证。”
“我一定死在你前面。”
最后一句话赫林说的很平常，像是开玩笑似的。芮苗却知道，赫林是说真的。
他歪着脑袋冲芮苗笑，露出好看的小虎牙，因为长得很英俊，每次他一露出虎牙就显得特别可爱。
芮苗愣愣看了他一会儿，柔顺地把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里，一个很依赖的动作。
在这个副本里，只有赫林跟他是同一个玩家阵营的，他能信任的人只有他。
“你这两天就不要出去了，呆在家里。‘屠夫’一定会动手的，我们等他来，总比被他突然袭击要强得多。”
芮苗点了点头，从赫林的身上下来。
赫林进房间把刚刚给芮苗准备的早饭又端进厨房里去热，小Omega昨天才发晴，身体消耗很大，腺体都被咬了几个口子，不能不吃早饭。
芮苗打开了电视机，新闻正好在报道昨天音乐节发生的杀人事件。
他这才看到了昨天混乱的现场，记者站在黑漆漆的场地里，靠着远处的一点灯光才勉强看清了地上的碎片。
“……大型音乐节现场灯光掉落，当场砸伤两名Alpha，送医后抢救无效死亡。其中一名Alpha的口袋里被搜出了死亡预告函，昭示了这个死亡事件并不是意外，而是连环作案的其中一环。”
“这是S市连环杀人犯在Z市的第四起杀人事件，数量之多令人震惊又悚然。媒体在此呼吁警方尽快抓捕犯罪人士，保障广大市民的安全……”
受害者的画面一闪而过，芮苗突然睁大了眼睛。
两个死亡的人，有一个他不认识，另外一个赫然是骚扰过他的那个私生。
他不会看错，那天那家伙就在这个客厅里，差点把他给咬了。
是巧合吗？他竟然被放出来了，还去看了他的音乐节！芮苗想起他的突然发晴，有点毛骨悚然。
如果那个坏家伙在，以他偏激程度，他搞不好会被他怎么样。
芮苗坐在沙发上，他脑子很乱，心不在焉地滑开了手机屏幕。看到尤圳的名字的时候想起来他没有被警察带去做笔录，估计是因为他发晴了，而且又被金毛带走，所以略过了这一步。
不知道楚忱他们有没有来找过他，但是大概率金毛不会让他们进门。
聊天软件里一排的红点，最上面的是谢璟，他发了很多条消息。
【谢璟】：哥哥，你没事吧？那家伙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谢璟】：他带你去哪了？我去你家敲门没人应。哥哥，没事的话快跟我报个平安。
【谢璟】：该死，他不会标记你了吧？
接着是楚忱的消息：“保护好自己，我会尽快找到你。”
尤圳没有发消息过来，发生了杀人事件，他估计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一定是马不停蹄地去收尾了。
而斐珩？
他把斐珩的微信删掉了。
芮苗摆弄着手里的手机，屋里响着电视机的声音，还有赫林在厨房里轻微的脚步声。
但是就是这一刻，芮苗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他突然抬起脑袋往阳台上看，阳台上，一个戴着黑兜帽的身影坐在那里，正低着头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