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我堂堂一个皇子【完结】>第7章 那是我老婆的小楼

  管他结不结实,现如今哪管得了那么多?

  陆繁把香囊往怀里一塞,掀起衣裳下摆往腰封中一掖,像只灵活的猴子,三两步就爬了上去。

  沈碎溪笃定陆繁会来,他正在屋中准备东西,二层的窗却突然发出几声细微响动,他目光一沉,捏起一柄羽刀,放轻脚步走到窗前查看。

  “笃笃——”

  这次听得清清楚楚,有人在敲窗。

  陆繁一手抓着树枝,一手伸长了去敲窗,敲了半天才把窗给敲开。

  沈碎溪蹙眉盯着陆繁,“好好的门不走,为何爬窗?”

  陆繁自然听不懂沈碎溪的话,他从窗中翻进,双脚落地时发出沉闷一声,而后他立马探出头去查看一番,又鬼鬼祟祟将窗合紧。

  沈碎溪:“……你怕什么呢,外头有人追你?”

  陆繁木着脸站在窗边,双腿并拢,胳膊紧紧贴在身体两侧,闻言摇摇头,“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沈碎溪也听不懂,他往床沿一坐,朝陆繁勾了勾手指头,桃花眼弯起,笑的像只得逞的狐狸。

  “过来,本想过段时间再找你的,但有点等不及了。”

  虽语言不通,但陆繁看得懂沈碎溪动作,他走上前,在离后者一步远的地方站定。

  然后严肃地板起脸,“我来不为别的,是想告诉你,我们汉人讲究的是三媒六聘,像你这样,是万万进不了我陆家大门的,我们……我们不如从头开始,慢慢了解唔——”

  沈碎溪等不及陆繁的长篇大论,他起身踮脚,偏头往陆繁嘴角亲了一口。

  “……”陆繁没想到沈碎溪会这样主动,他一张脸迅速涨红,直勾勾盯着沈碎溪的嘴唇,眼睛里头满是不敢置信。

  看着陆繁这样反应,沈碎溪鼻腔溢出一声满意的轻笑,“我看人向来准得很,果真是个雏儿。”

  说罢,他再次踮脚,探出一小截舌尖,沿着陆繁的唇缝细细舔弄,唇舌相触间,发出暧昧黏腻的啧啧水声。

  陆繁脑袋“轰”地一声炸开,已经叫沈碎溪勾得失了理智,他急促喘息几口,赤红着双眼伸出双臂,将沈碎溪从平地抱起,压倒在大床上。

  方才还像块木头的人反客为主,虽没做过这档子事,却无师自通,粗粝舌尖死死抵在沈碎溪的软舌上,把身下人亲的喘息不止。

  “唔——”沈碎溪嘴角吃痛,一把薅起陆繁脑后的头发,目光凌厉,“你属狗的?”

  陆繁看着沈碎溪破了个口子的嘴角,嘴唇嗫喏几声,“抱、抱歉。”

  他还不知如何表达情欲,可身体中总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他想把沈碎溪揉碎了塞进自己胸膛里,想把人吞吃入腹,收不住劲又无法宣泄,一时没控制住自己,便咬了下去。

  沈碎溪伸出嫣红舌尖,舔去唇角的血珠,骨节分明的双手沿着陆繁胸膛上下抚摸片刻,最后抓着陆繁的衣领,将人重新拽回来。

  “别急,今晚我就好好教教你。”

  “慢——”沈碎溪发出一声痛呼,他毫不客气抬起腿,一脚踹在陆繁肩头,可陆繁愣是硬生生接下他这一脚,纹丝未动。

  沈碎溪没遇到过如此蛮横莽撞的人,他破口大骂:“你这莽夫!”

  但凡陆繁能听懂一句,多少能怜香惜玉点,可沈碎溪的话在他耳中变成了一串无意义的叫声,他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动作愈发粗暴起来。

  “你是地里拉犁的牛投生么?”

  “见了骨头——就呃——就不要命的狗!”

  “滚……”

  沈碎溪骂骂咧咧半天,终于没了力气,干脆闭嘴享受。

  见身下人没了声音,陆繁半支起身子,他看着双手瘫软双目涣散的沈碎溪,才惊觉自己把人弄得狠了。

  “你……你没事吧?”他问了一句,目光扫过沈碎溪身上星星点点的红印。

  太破碎了。

  沈碎溪这会儿刚刚得趣,他摸摸陆繁的手,有气无力道:“继续。”

  陆繁受到鼓励,信心满满压回去。

  一直到天边蒙蒙亮,陆繁才不情不愿停下,他赤着身子下床,烧了壶热水回来,浸了温热的帕子帮沈碎溪擦去身上污浊。

  “天马上要亮,我得走了,贾方正说过,来你们小楼,得天黑后上门,天不亮就得走。”说完他一拍脑袋,满脸懊恼,“坏了,昨夜我忘记在窗外挂东西了。”

  沈碎溪伸着腿享受陆繁的照顾,一张嘴,嗓子哑得不像话,“昨夜念你是个雏儿,便由着你去了,若下次再如此莽撞,你就摘了那玩意儿去祭司殿伺候吧。”

  他是要找陆繁伺候,而不是伺候陆繁,念在陆繁是头一回他便忍了,下次再教也不迟。

  更何况……到后头时的确不错。

  陆繁给沈碎溪倒了碗热水放在床边,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你喝些水,我先回去一趟,午时我来给你送吃的,我方才看过,你那里……”

  他脸上露出一个不自然的表情,“那里不太好,还是不要乱动,好好休息。”

  沈碎溪一扯被子盖过头顶,沉闷的声音从被子下头传出,“快滚吧,我要睡了。”

  两人鸡同鸭讲半天,天边已经大亮,陆繁整理好自己,别别扭扭走到床头,他掀开被子,红着脸往沈碎溪唇上亲了一口。

  “我待会儿就去给我爹写信,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哪样都少不了你,你放心。”

  沈碎溪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滚。”

  陆繁笑笑,先是打开窗户四处看看,见周围无人,才蹑手蹑脚爬出去,这回他没走树,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日上三竿,沈碎溪被上门探望的花酌枝喊醒,他舒展开身子,随着动作,被子慢慢滑落至腰间。

  “碎溪。”花酌枝看着沈碎溪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紧张的语气中带些不易察觉的羡慕,“你没事吧?你样子不太好。”

  沈碎溪翻身起来,“没事,叫人干得狠了而已。”

  “碎溪。”花酌枝一下蹦上床,好奇地打听,“他怎么会把你弄伤的?你疼不疼?我跟萧见琛睡觉的时候,他也会这么对我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在得知萧见琛要嫁过来那天起,花酌枝每天都要缠着他打问几句。

  沈碎溪早已习惯了,边穿衣裳边答:“这不是伤,是亲热时留下的,他身上也有,至于疼不疼?”

  他停下来回味昨夜的纠缠,半晌后咂了咂舌,“到时候深陷情欲,是不觉疼的。”

  花酌枝又有了新问题,“那深陷情欲时,又是什么感觉?”

  沈碎溪瞥他一眼,给了一个并不明确的形容,“像在爬达弥雪山,一步步向上,直至登顶。”

  花酌枝若有所思:“冷?”

  “……”沈碎溪恨他不开窍,也没精神再说话,“到时你便知道了,靠旁人说是说不明白的。”

  他穿鞋下床,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花酌枝连忙将人扶起来,还是很担忧,“不如我带你去祭司殿休养几日?”

  沈碎溪拒绝:“不必了,明日就能大好,好不了也无妨,不过一死。”

  话音刚落,窗外又响起“笃笃”两声。

  “碎溪,醒了么?”

  一听是陆繁的声音,花酌枝同沈碎溪对视一眼,识趣地钻进柜子中。

  没等沈碎溪回话,陆繁已经推窗进来,“你醒了?”

  他将手中竹篮搁在桌上,从里面拿出几样菜色,示意沈碎溪趁热吃。

  花酌枝透过柜子缝隙看去,陆繁的后颈上果然挂着几道抓痕,沈碎溪说的没错,两人身上都有“伤”。

  也不知到时候萧见琛会给他什么样的“伤”,如果可以自己选,要最明显的那种才好,最好是一眼就能叫别人瞧见。

  “我找你们这儿的厨子做的,王文才说你喜欢吃这个。”说完,陆繁摸了摸后脑勺,身子贴着墙,站得笔直。

  仗着陆繁听不懂,沈碎溪笑笑,故意说给柜子里的花酌枝听,“大人可瞧见了?你总问我为何喜欢汉人男子,这便是原因,因为他们知道怎么疼人。”

  陆繁以为沈碎溪在跟他说话,傻乎乎关心道:“你睡了多久?可有哪里不舒爽,今夜我们殿下还要去照顾大祭司,那我……我今夜还来吗?”

  沈碎溪没回,陆繁又跟上一句:“待会儿我找王文才来传话,不急这一会儿,不急这一会儿。”

  沈碎溪埋头吃饭,陆繁就这么站在一旁,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的侧脸。

  直到吃好,陆繁任劳任怨拾起空碗,打了声招呼,再次跳窗离开。

  他急着回去找王文才传话,于是拎着竹篮一路狂奔,快要跑出林子时,却迎面碰上正在往林子里走的萧见琛。

  “你怎么在这儿?”萧见琛看了陆繁一眼,又看向他身后不远处的吊脚小楼,心中涌上一阵困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啊……”陆繁急中生智,把手里的竹篮甩了甩,“那什么,我来摘些野菌子,殿下去林中做什么?”

  陆繁问完,慌张的人变成了萧见琛,他双手掐腰,左顾右盼一番,“哦……我、我、我……”

  他想不出借口,于是故意板起脸来,“本殿下去林中做什么还要你知道么?你菌子可摘完了?摘完了便赶紧回去!莫要在这儿乱晃。”

  “是!”陆繁巴不得赶紧离开,低着头往前跑。

  目送陆繁跑远,萧见琛来到花酌枝楼下,双手做喇叭状,小声喊道:“枝枝,枝枝。”

  二楼的窗很快打开,花酌枝探出半个身子,笑着朝下面挥挥手。

  萧见琛也笑,“枝枝,该去上课了。”

  “好!”花酌枝缩回去,背上自己花花绿绿的小挎包,冲病恹恹的沈碎溪摆手,“碎溪,我去了,若你难受得紧了,便去祭司殿找我。”

  说完蹦蹦跳跳跑下楼。

  【作者有话说】

  陆繁:殿下,你看,那是我老婆的小楼。

  萧见琛:巧了,那也是我老婆的小楼。

  “……”萧见琛、陆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