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舟只当他新鲜劲儿还没过,就随他去了。
但他还是打开了知名的珠宝品牌官网,打算重新给他买一个。
陈辞白在他身边坐下时,眼睛刚好瞟到了品牌的官网,他按捺住要翘起来的嘴角,默不作声地给傅轻舟转了100万过去。
傅轻舟收到钱之后,震惊的看着陈辞白,“知道你有钱,但是也不是这么散的。”
“给别人花才叫散财,给你那是应该的。”陈辞白说的自然,“那两套房子的赠与协议我也签好了,等你哪天想住了,随时签字生效。”
傅轻舟:……
傅轻舟没多说什么,也起身去洗澡了。
陈辞白的眸色深深,坐在原位一动不动,眼睛紧紧地盯着浴室的门。
平时傅轻舟洗的很快,但今天好像是预知了什么危险一般,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甚至连头发都乖乖地吹干了才出来。
陈辞白像是在埋伏着猎物的豹子,一下子把傅轻舟扯进怀里。
他的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戏也拍完了,戒指也给我了,现在我们可以更进一步了吗?”
两个人的身上都还沾着水汽,炙热的气氛却好像很快要把水分烤干。
傅轻舟的喉结滚了滚,小声道:“要不今天我先帮你用手吧。”
陈辞白亲了亲他的脸颊,捧住他的双手,“这手可是用来演奏乐器的,我怎么舍得。”
“今天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会受伤的。”
陈辞白不老实的手已经开始攻城略池,“放心,我有提前准备好,就在你之前藏套的那个抽屉里。”
傅轻舟:……
傅轻舟去拉开抽屉,好家伙,抽屉里花花绿绿的包装塞的满满的。
陈辞白说:“我已经忍到极限了,天天看得到吃不到。”
他抱着傅轻舟的腰,脸埋在他颈肩,“可以吗?”
傅轻舟刚一应允,陈辞白立刻吻了上来。
不同于往日的接吻,陈辞白突然拿出了一颗糖咬在齿间,一切都是从这颗糖开始,包括这一次。
傅轻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吞下的那颗糖,只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哆嗦,还没做什么呢就已经溃不成军。
两个人缠着吻着倒在床上,傅轻舟气喘吁吁地说:“别弄疼我。”
陈辞白像是得到了最终的应允,再度俯下身子。
傅轻舟只感觉自己确实像一叶轻舟飘在大海上,阳光很热,灼烧的他眼眶都泛起了红色。
情到深处,傅轻舟突然掉了几滴眼泪下来。
他跟陈辞白认识不过短短半年,中间却经历了很多很多事情,一见钟情的热烈,不清不楚地在一起,分手的决绝,可能直到此时此刻,两个人才终于真正的灵肉结合,不死不休。
陈辞白被他眼泪吓的顿住了,他连忙附身吻去傅轻舟的眼泪。
本来以为自己会被他哭的一下子没精神,没想到梨花带雨的模样越发的勾人,他强忍着热烈,耐心问:“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了。”
见怀里的人摇了摇头,陈辞白才放下心来。
傅轻舟却像突然发了狠一样,一口咬在陈辞白的锁骨上,没舍得太用力,只留下一枚小小的牙印。
身体在海上沉沉浮浮,只能攀住陈辞白这唯一的依靠,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彼此。
夜很漫长,傅轻舟感觉浑身汗津津的没有一点力气了,一次一次在浪尖上起伏又跌落。
……
不知过了多久,傅轻舟在疲惫中已经睡了过去,恍惚中感受到洗过了澡,但是身体太乏了,直到日上三竿了还没有起床的意思,腰间倒是一直搭着陈辞白的胳膊。
罗乾急的团团转,不敢打扰,但是眼看开会时间就要到了。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陈辞白推门出来。
他一脸餍足的表情,整个人容光焕发——如果忽略他身上穿的浴袍和脖子上的咬痕的话。
罗乾瞬间非常专业地垂下眼睛,道:“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您要先吃点东西吗?”
陈辞白道:“不用了,去我的房间开会。让餐厅准备粥,一会小舟醒来了给他送过来。”
等傅轻舟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浑身都是酸痛的。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参加节目的时候有了一点舞蹈功底,不然今天可能整个人都会散架!!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对床事的接受度居然很高,无论陈辞白做出什么离谱的姿势,他居然都愿意试试……
现在回忆起昨晚,他整个人又烫了起来,折腾了几乎一整晚,陈辞白见他实在受不了了,才终于放过了他。
平静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陈辞白不在。
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失落了一阵,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臂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看到自己胳膊上都有吻痕,他心中怒骂了一句“禽兽。”
这才看到陈辞白给他地留言。
【Bye:在我的房间开视频会,醒了立刻联系我。】
傅轻舟的心微微松了一下,拔吊无情的狗血戏码并没有上演。
陈辞白早已换好了西装在开着会,眼睛却时不时地瞄一眼手机。
下属们只当老板公务繁忙,只有罗乾知道他是在等着傅轻舟的消息。
等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陈辞白的嘴边立刻出现一丝笑意。
正在汇报的员工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老板这诡异的表情,简直比冰块脸的时候恐怖几万倍,他说话立刻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陈辞白抬眸看了一眼,见缝插针道:“大家也都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罗乾很有眼色地立刻通知了客房服务送餐,等陈辞白到傅轻舟房间门口时,餐也正好送到门口。
陈辞白自己接过,低头看了一眼,赞许地看了罗乾一眼。
听到开门声,傅轻舟诧异地问:“不是在开会,这么快就过来了?”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居然这么哑……
“嗯,中场休息,饿了吧?先喝点水,再吃点东西。”陈辞白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又去把厚重的窗帘拉开。
室内一下子明亮起来,傅轻舟眯了眯眼。
陈辞白赶紧用手遮在他的眼上,顺便用手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等他适应了,又拿水杯给他喂温水。
傅轻舟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才觉得不对,“我又没生病,你喂我做什么。”
说着他就要坐起来,才刚一起身,腰上一软,又跌回去。
罪魁祸首陈辞白咳了一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再休息休息,我先喂你喝点粥。”
傅轻舟自觉没那么娇气,他稍微缓了一会,再次坐起身来。
被子从身上滑落,满身的痕迹曝光在了日光之下。
傅轻舟:……
他沉默两秒,道:“帮我拿件上衣。”
陈辞白快速地帮他拿了件白T,自知昨天自己确实过火,心虚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轻舟语气平静:“你不如问问哪里比较舒服。”
说完这话,两个人都顿住了,昨晚哪里受苦了,哪里又比较舒服,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话陈辞白很想接,但是又很识时务地闭了嘴,去把傅轻舟的粥端了过来。
傅轻舟想接过去,被他拒绝了,“烫手,我喂你吃。”
这粥煮的很好,米粒油亮饱满,闻起来很香,陈辞白盛了一勺,在唇边吹了吹,确认不烫了才递到傅轻舟嘴边。
傅轻舟开口吃了下去,味道确实不错。
多吃了几口下肚,他觉得自己终于恢复了一些元气,也有心情闲聊了。
“你不是大少爷吗,感觉怪会……”他说到一半,又觉得那个词怎么想都和这个人不着边,又一时想不出其它的词来。
陈辞白又盛了一勺在嘴边吹着,“怪会伺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