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堪恨点头,抬手捏了捏于杳的脸颊,说道:“当然是真的,本王何时骗过你?”
于杳抿嘴,反手也去捏云堪恨的脸颊,不过他胳膊没云堪恨的长,不仅够不到,还被他拿捏在手里。
于杳哼了一声,握住云堪恨的手腕,咬了上去。
“嗷呜~”
云堪恨的指尖被于杳含在嘴里,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牙齿轻轻的碾压着,舌尖时不时的扫过,带来一片湿润,不用看也知道,他的指尖肯定是湿了,沾上了某只小猫的口水。
云堪恨垂眸看向于杳,某只小猫此时还在嗷呜嗷呜的咬着他的指尖,和以前小猫咬咬的样子重合,可爱的让人想要欺负。
于杳咬了一会儿,口水快要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他赶紧吸溜了一下,把云堪恨的手拿出来,高兴的看着自己的战利品。
如玉般的手指被他咬上了一圈牙印,指尖泛着红,看上去像是什么诱人的美食,于杳又看了眼云堪恨的手指,然后抬头看向云堪恨。
“哥哥,你再捏我的脸后果就是这。”
于杳晃了晃云堪恨的手,得意的说着。
云堪恨弯了弯唇角,把指尖转了个方向,说道:“杳杳,这里咬的轻了。”
于杳顺着看了过去,指尖侧边牙印要浅一些,应该是他没咬到,所以看着很浅,于杳不解的抬头看了一眼云堪恨,心说,怎么还有人上赶着让人欺负呢。
于杳在心里小声嘀咕,算了,谁让杳杳我宠他呢,咬就咬。这般想着,于杳抓起云堪恨的手重新含在了嘴里。
云堪恨扫了一眼,低低的笑了一声,于杳很听话也很乖,红润的嘴唇含着他的手指,怎么看着这么好欺负呢。
于杳正轻轻的咬着,突然嘴里的手指动了,云堪恨又伸进来一根手指,像池塘里鱼儿追逐着食物,在于杳那方寸之地上游走着。
于杳懵懵的看着云堪恨,嘴里含着他的手指,他下意识的收着牙齿,避免咬伤了云堪恨。
晕染的光影在两人身上流连忘返,落在于杳白净的脸上,少年睫毛微颤,干净的眼睛里填满了迷茫,云堪恨站在那里,俯身看向他,于杳也被迫仰起了头,乌发垂落在少年肩膀上,有几缕落在锁骨上,衬得肌肤愈发雪白。
少年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欺负着,他只是抬头看着,云堪恨的指尖划过于杳的唇舌,也轻轻的抚过印出牙印的牙齿,最后停留在那娇软的小舌上。
于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连忙抓紧云堪恨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拿过去,但是他的力气抵不过云堪恨的,才刚握住他的手腕,便感觉舌根处传来一阵怪异的痒意,从那里分泌出更多的唾液,几乎要漫满了整个口腔。
也不知道这样子过了多久,于杳感觉嘴角有点酸,张着嘴时间有点长,他委屈的咬向云堪恨的手指,没敢多用劲,却也觉得自己连咬的力气都小了许多。
“唔、哥哥...”
于杳红着眼眶乞求的看向云堪恨,试图让这个欺凌者收回手,但是这副模样无疑让欺凌者更想欺负,云堪恨眸色深了一下,收回了手指,指尖连带着银丝拉了很长一道,最后滴落下去,没入了于杳的衣摆中。
云堪恨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指尖上的口水,抬头温声说道:“杳杳这就受不住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于杳抿着嘴,眼眶还是红红的,他坐在床上手指不停的搅弄着自己的衣角,对于云堪恨的话,他也只是耳朵尖红了,并没有搭理云堪恨。
“杳杳生气了?”
云堪恨叹了口气,把人欺负狠了,那能怎么办,先哄回来再说。
“杳杳,本王以后不欺负你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于杳哼了一声,小声说道:“不信。”
云堪恨轻笑一声,坐在了于杳的身边,捧着他的脸说道:“那杳杳欺负回来吧,本王绝对不躲。”
于杳诧异的抬头,然后撇着嘴又低了下去,手指还在捏着衣角,那模样像是把衣角当做了云堪恨,正在不停的泄愤。
云堪恨笑了笑把于杳揽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温声道:“杳杳,本王自罚好不好?本王今夜不抱着你睡。”
于杳啊了一声,“这算什么惩罚啊,不好,我现在要欺负回来。”
云堪恨点头说好,“但是杳杳先把饭吃了,吃完后本王任你欺负。”
“还有村子的后续,我吃完就给我讲。”
于杳仰起下巴把脑袋搁在云堪恨的肩膀上,泄愤般的偏头咬了咬云堪恨的耳朵,听见云堪恨嘶了一声,才得意的松了口。
吃过饭后,于杳也喝了药,云堪恨立马往他嘴里放了颗蜜饯,等苦味压下去后,于杳伸出了双臂。
云堪恨会意,站了起身把于杳抱了起来,于杳双腿立马盘在云堪恨的腰上。
于杳哼了一声,两手一起抓住了云堪恨的耳朵,轻轻的捏着,“好了,你快说村子的后续。”
“杳杳亲本王一口,本王就说。”
“?”
于杳怀疑有诈,别以为他不知道,云堪恨肯定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亲一口肯定能让他晕的不知东南西北,所以于杳很慎重的盯着云堪恨。
“不信。”
“杳杳不信,看来杳杳是不太想知道,那本王就不说了。”
于杳咬牙,这人怎么这样啊,他捏着云堪恨的耳朵,威胁道:“快说,不说的话我就,我就...”
“我就不跟你好了!”
好大的威胁啊,云堪恨都怕了,他忍着笑意,双手托着于杳的屁股往上颠了颠,说道:“杳杳这么狠心啊,本王真的不骗你,亲本王一口就告诉你。”
于杳将信将疑,“就一口?”
“嗯,就一口。”
于杳抿嘴,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再信云堪恨一次,他闭着眼飞快的亲了云堪恨一下,然后义正辞严的说道:“哥哥,我已经亲了,你快说吧。”
云堪恨不卖关子了,就这样抱着于杳坐在了床上,于杳还在玩着云堪恨的耳朵,然后便听见云堪恨那好听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村子死去的那些人都是中毒身亡,检验出来是西凉的毒药,量微但是时间长便会面若枯槁,脸色黑青,痛苦的死去,那些马匹的马蹄上应该也粘上了毒药,但是这两种毒药是否有关联还没查出来。”
其实云堪恨还有一点没说,那些被马踩伤的村民情况更严重了,他们的伤已经大片的蔓延,有好几个都已经蔓延到胸口处了,溃烂不堪,腐臭味很大。
吴大夫说他们应该活不了多久了,云堪恨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于杳,一来说了空让于杳担心,二来,现在是晚上,再告诉他这件事情,晚上睡不着了怎么办。
于杳乖乖的坐在云堪恨的怀里,也不玩他的耳朵了,捧着云堪恨的脸颊,轻轻的说道:“哥哥,你们好厉害,才一天就发现了中毒的事情,所以要不了多久肯定就能弄明白一切的。”
云堪恨看向于杳,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嗯,借杳杳吉言。”
于杳高兴的嗯了一声,趴在了云堪恨的肩膀上在心底叹了口气,他要是和别的穿书人一样就好了,不仅手握剧本,还有金手指,而他呢,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一觉醒来变成了一只猫,而且还是在梦里才隐隐约约梦到了书的剧情,但是醒来就忘了。
如果他和那些同名幸运者一样的话,他肯定能帮云堪恨弄清楚这一切,然后不用让他这么的担忧。
可惜没有如果,于杳心里的小人唉声叹气。
欺负云堪恨的事情也被于杳抛到脑后了,他听云堪恨讲完就困了,趴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欲睡的,还是云堪恨帮他脱的衣服,然后抱着他一起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大早,门外传来了马叔的声音,于杳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军营两个字,紧接着身边的人起了身,他赶紧睁开眼睛,抓住了云堪恨的袖子。
云堪恨回头:“乖,现在还早再睡会儿。”
于杳听着他的声音安心的睡了过去。
云堪恨整理好衣衫,起身离开了。
刚才马叔来说的是,军营里发现了几个人受伤,和村民的一样,都是脓血,是半夜发现的,今日一大早就赶忙跑到这里来报了。
一路上云堪恨都在思考,他们几个人怎么受的伤,脓血一般需要三四天的功夫才会有的,所以······
云堪恨赶到城外军营时,有不少人围在一个地方,云堪恨问了人,大步往前走去。
受伤的几个士兵身上没敢扎绷带,一旁的张军医正在认真的观察他们的伤口,有好几个士兵站在一边担忧的问着。
云堪恨过来的时候,恰好张军医开口:“这些伤口应该水土不服导致的,过几天就会好的,你们别担心了。”
“真的吗,军医你真厉害!”
张军医温和一笑,转头瞧见了云堪恨,连忙行礼,“见过王爷。”
几个士兵也连忙行礼,云堪恨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他没有理会张军医,只是走近受伤的士兵仔细的看着上面的伤口。
这几个人大都伤在了膝盖、手腕这两个位置,还有一个人伤在了脸上,脓血溃烂,脸上的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了一般,看着分外骇人。
云堪恨一一看过了他们的伤口,这时候沈确和舒岚也赶了过来,沈确看到后吸了一口气,震惊之余看向了云堪恨。
“王爷,这...”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几个是军营里的士兵,他就要怀疑他们是受伤的村民了。
云堪恨看了眼张军医,开口问受伤的士兵:“你们近日可有碰到什么?”
“回王爷的话,我们每日除了训练也没去别的地方,更别说碰到什么东西了,遇到的都是军营里的兄弟。”
云堪恨又问:“你们是跟本王一道来的骑兵?”
那几个人惊喜的瞪大了眼睛,“是的王爷,王爷竟然认出我们了!”
云堪恨嗯了一声,眼前的迷雾逐渐散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沈二,带几个人去蓟州一趟。”
沈确抱拳领命,舒岚和云堪恨对视一眼,也跟着沈确离开了。
出发的路上舒岚心底对云堪恨无比的佩服,他认出那几个士兵后,立马就想到了他们几个人摔倒的地方,那棵植株,舒岚也是有印象的,但是不深,至少联想不到伤口,而云堪恨却是想到了。
沈确和舒岚离开后,云堪恨看向张军医,淡淡的开口道:“你说他们是水土不服?”
张军医点头,“是的王爷,他们这伤口就是常见皮肤病,而他们又是从京城来的,肯定是还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这才······”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京城遣来的兵?”
张军医被问住了,没说完的话咽了进了肚里,思索片刻说道:“王爷,我只是猜测。”
“嗯,猜测的挺不错。”
云堪恨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转头对一边看热闹的士兵说道:“既然那么喜欢看,就在这里看个够,你们几个守在这里有情况立即汇报。”
“是王爷!”
几个人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云堪恨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张军医松了口气,转头又看了看几个士兵身上的伤,忍不住说道:“这不就是水土不服,还能是什么?”
“哎嘿,张军医有所不知啊,王爷不仅仅是贵人还是我们这里的大将军呢,懂得自然比较多,王泽说啥就是啥,你也别不服气了。”
说话的士兵块头很大,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很粗犷,吓得张军医不敢再说什么了,在心里默默诽谤了两句便离开了。
云堪恨直接去了胡宗泽的帐篷里,此时胡宗泽正在研究着如何应对西凉铁骑的兵法,云堪恨一进来就把人吓了一跳。
“啊云郎你,大早上的就吓唬人。”
云堪恨啧了一声,看着他研究的成果,摇头:“就这?恐怕西凉人打进来你还坐在这里捣鼓呢。”
“嘿,你这家伙,瞧不起谁呢?”
胡宗泽不想大早上的就和他斗嘴,立马转移了话题:“怎么大早上的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