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比自己早醒来，还是一直没睡？
“怎么样，好些了吗？”
陈子硕想要动一动手脚，感觉还有些僵硬，点头：“……全身散架。”
感觉这一次，好像也差点快被安杰尔给弄死了……他近乎失去理智了一样，动作大胆疯狂，自己都快无法承受了，也不停。
不过，也是自己招的他，本来安杰尔最后逼着他自己找回一些理智，要就此停下。可谁能忍心看着自己的恋人都还没满足，就此结束？
所以即使自己浑身瘫软，也要求他继续。
安杰尔也是忍得辛苦，好不容易找回的理智，差点因为陈子硕而绷断，看见他已经无力瘫在自己面前，却还要自己满足。
他心生怜爱地吻着对方，边轻柔动作，释放。
安杰尔笑着亲了亲他额头：“辛苦你了。”
“哼。”虽然是自己先忍不住撩起的情事，但被对方这么不客气吃干抹净，陈子硕还是有些小抱怨，“每一次都这么……疯狂。你就不能轻点吗？”
唉，这是又怪上他了？
“这算是对我的夸奖吗？”
看见安杰尔眉开眼笑，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陈子硕推了他一下：“我不是在夸奖你……我要去洗澡了。”
安杰尔坐起身：“我陪你去？”
陈子硕的脸微微发红，点头。安杰尔便一把把他抱起，两人进浴室一起泡了个澡。
出来后，安杰尔帮陈子硕换好衣服，叫了客房服务的餐点，顺便让人把凌乱不堪的床单给换了。
工作人员来换床单时，陈子硕一直躲在浴室里，直到他们走了，餐点送来，才极其不好意思走出来。
每一次情事过后，自己都好像娇弱得不能自理，现在服务人员也知道他们昨晚那什么，指不定出去后得怎么议论，真是丢死人了。
就算在国外这种地方，这些事再怎么开放普遍，陈子硕脸皮薄，还是无法接受被人知道。
“你怎么了？”安杰尔见他红着一张脸，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快来吃点东西吧。”
看到安杰尔换过一身衣服，满面春风坦然，陈子硕真想向他多学习学习。
酒店提供的餐点也非常精致美味，两人边吃边聊，聊着聊着，话题又往地狱那些事偏向过去了。
起头是路西法是否真实存在，当听到安杰尔说，他确实存在，并认识他的时候，陈子硕双眼瞪大，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真的吗？！你还认识他？！”
安杰尔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疑惑间沉默一瞬，眼睛看向别处：“……我和他，曾经是朋友。”
“还是朋友？！”
陈子硕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上身前倾，就差直接跨过桌子，扑到他面前。
“嗯，他曾经救过我。”安杰尔稍稍歪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怎么不激动！”陈子硕的声音都忍不住大了起来，“他的故事一直在人类世界里流传，还被拍成电影、写成小说……天啊，竟然是真的。”
即使陈子硕这么说了，安杰尔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因为他不明白，人类把天使、上帝都当成了神明，传说故事变成现实，是多么让人震惊的一件事。
“那，他救你的时候，是你们还在天堂的时候吗？”
“没错。”
“那后来呢？”
“后来他坠入了地狱……”安杰尔垂下眼眸，语气淡淡的，“我就再没见过他。直到我也坠入地狱，跟他短暂见过了一面。”
“短暂见过一面？你们后来没有再来往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安杰尔的神情，似乎不太愿意提起那些过去，但还是回答道：“或许是因为，我们都不想再回忆起以前的事。”
“……”
陈子硕心想，这话的意思，是说他们都曾经是天使，然后堕落到地狱，见到彼此就会想起在天堂的时候吗？
果然，安杰尔对过去，对天堂还是耿耿于怀的吧。
“那传闻路西法喜欢过天使长米迦勒，也是真的吗？”
“嗯，听说他亲口承认过。”
陈子硕双眼瞪圆，嘴巴张大到非常夸张的程度，安杰尔看到他这么滑稽的表情，不禁失笑：“怎么？这又是一个传说故事？看来，人类世界对天堂地狱的事情，了解得确实很多。”
“对吧？！”陈子硕双手搭在桌上，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也这么觉得！难道是有人在人类世界卖小故事吗？圣经里那些故事，竟然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