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硕听到他这么回答，震惊过后，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哎呀呀，你为什么要看那种书啊？纯洁的天使们也需要那个？你还无师自通，只是看看就会了？”
安杰尔难得露出些许窘态，答道：“天使自然也有需求啊。”
“那你们的需求，还真是跟我们的不一样……”陈子硕假装生气，指着身上的痕迹，“你看看你，都是你干的好事。”
安杰尔吻了吻他的额角，温柔看他：“抱歉，我没控制住。”
“这哪里是没控制住……你简直就是禽兽，好吧？”
安杰尔听着爱人的这番指责，苦笑：“我也只是对你才这样……”
陈子硕哼了哼，转过身，后靠进他怀里，想起那些疯狂的时候，脸红抱怨：“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对不起。”
“不过，天使也有这么强的需求……还真是意外。”
“……”安杰尔沉默一瞬，从后抱住了他，“这是天性使然啊。”
“是这样吗？天使也会那么重欲？”
安杰尔没有去重申自己现在是堕天使的身份，反正在陈子硕眼里，他就是天使，即使堕落了，也不会改变。
但实际上，本质是有很大的区别。
天使当然也有欲求，但可说是可有可无。而堕天使在欲求上，心底深处的那种渴望跟占有欲，会侵蚀意志，难以控制。
以至于在跟陈子硕缠绵时，安杰尔有好几个瞬间都无法控制，所以才会造成他这满身的爱痕。
如果全力放纵，不加以控制，恐怕他真的会弄死陈子硕……
安杰尔根本连想象一下都不敢去想，抱紧了怀里人，意有所指地道：“我只对你有这种想法。”
根本不知道安杰尔心情的陈子硕，听到他这么说，只觉得一颗心被爆表的糖分包裹，此时此刻的幸福感，爆棚到不真实的程度。
他微微噘嘴，搂上了安杰尔的脖子，继续嘟囔抱怨着：“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吃了。”
“对不起。”安杰尔摸他的头发，语带怜惜，“我控制不住自己。”
陈子硕不过是借机跟恋人撒娇，哪里是真的怪他，咯咯笑着凑近他耳边，有些害羞地悄声说道：“没关系，我很喜欢这样……”
安杰尔不知道这是不是陈子硕出于体谅，才说这种安慰自己的话，他默不作声抱紧了怀里的人。
“因为，那样就好像……你很渴望我一样，很有满足感……”
陈子硕越说越小声，尾音消失时，整张脸已经埋在他胸前，不敢抬头，只露出一对红红的耳朵尖。
安杰尔心里一动，为眼前小情人这番老实坦白的情话，感到很无奈。
这种话，根本就是犯规的啊。
是在暗示自己，以后都可以这样？他是真的不知死活啊。
“以后，我会温柔一些。”
安杰尔抱紧他，心里也同时下定了决心，以后再怎么样，也不能因为陈子硕的纵容，而放任自己。
陈子硕应了一声，抬眼一看，这才看到安杰尔肩头上也有几个牙印，脸一下刷红。他隐约想起了自己最后意识模糊，被安杰尔欺负得狠了的时候，干了什么。
“安杰尔。”他伸手摸上那些牙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这个……是不是我失控时，咬你了？”
被摸到肩头的牙印，安杰尔身体颤动了一下：“嗯。”
其实他背上也有几道抓痕，要是被陈子硕看见，估计他会更不好意思。
陈子硕尴尬地咳了两声，虽然很害羞，但他手下还是忍不住摸着那些牙印打圈。
这都是他们相爱的证明啊。
安杰尔侧身一躲，不让这家伙再摸这些痕迹了，再摸下去，他是真的要忍不下这从刚刚开始，又躁动不安起来的欲望了。
“你饿不饿？”
陈子硕点头。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你哪里会做饭啊？还是叫外送吧。”
“嗯，我以后学，好吗？”
被安杰尔这么温柔细语对待，陈子硕开心地点点头。
两人从水已经有些变凉了的浴缸里起身，安杰尔给彼此擦干全身，换上衣服，又把他抱出浴室，放在了床上。
虽然陈子硕也不想被像个柔弱小公主一般对待，但他现在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连叫来的外送，想抬起手去拿勺子自己喝粥，都还有些发抖。
作为照顾人的安杰尔，没喂过谁这样吃东西，但他的动作还是很温柔细致，并轻声提醒陈子硕小心烫之类的。
陈子硕心头不断溢出的幸福感，让他忍不住一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