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是什么正经图。”舒墨从顾修铎怀里挣扎出来,理了理凌乱的衣领。

  顾修铎却只是笑,他随手滑动手机屏的动作显得十分不怀好意。

  很快,顾修铎的手指停了下来,自顾自说道:“这张图还不错哎,我喜欢。”

  “什么图?!”舒墨第一反应是不可言说的姿势图,但看顾修铎的表情又不仅仅如此。

  所幸,顾修铎没有藏着的意思,他将手机屏转过来,屏幕上赫然是一个线条勾勒的精致鸟笼图案。

  舒墨浑身警铃大作,“这是什么意思?”

  顾修铎突然冲过来将舒墨搂进怀里,性感低沉的嗓音落在舒墨耳旁:“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在你身上留下一个记号而已。”

  舒墨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但顾修铎坦然回望。

  最后,舒墨无力地闭上眼,任由顾修铎将他牢牢按在怀里。

  顾修铎这个死变态,明明都知道他不喜欢被人这么严密地盯着,但顾修铎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狗圈地盘行为。

  舒墨回想了一下自己那不入流的训犬行为:通过食欲、好奇心以及动作暗示等方式诱导训练狗狗,使狗狗能听主人的话。

  可是顾修铎这条狗,却只想将主人圈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食欲行不通,但是色|||欲可以与之匹敌;再加上最近“亲近”其他男性的做法,应该多少都会给顾修铎下点心理暗示吧。

  剩下的就是好奇心的利用还需要下点工夫。

  *

  舒墨觉得自己作为“关系户”,在“多么娱乐”应该举步维艰,但事实好像刚好相反。

  没人关心舒墨和老板什么关系,大家只想吃最热乎的瓜。

  “啊……关于余朔的瓜是不是真的啊……”

  舒墨真没想到,由于他是一位素人,所以大家对他的隐私并没有显露出过多好奇,反而一心想要知道余朔是不是真有那么个私生子妹妹,他们兄妹俩是在卖惨还是营销。

  舒墨刚解释了两句,就看见顾修铎领着余朔向这边走来。

  只是几天没见,舒墨敏锐地察觉到余朔身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不等舒墨再观察一会余朔,顾修铎转身将舒墨挡在身后,周围的员工不敢凑得太靠前,所以一时之间这块地方只有他们三个。

  余朔内敛许多,他看着被顾修铎掌控得如此严格的舒墨,也只是皱了皱眉,让人想不通他在心里想什么。

  “顾修铎,你就这两下子?”但余朔说出来的话十分尖锐,根本不关心顾修铎是不是他领导。

  顾修铎活动着手腕,心情很差劲的模样,“今天是想跟你谈一下广告拍摄的问题。本来这几十万小项目轮不到我亲自来谈,但舒墨很想找个合适的工作,我就暂时把他放在你这边。”

  余朔冷笑:“顾总怎么不在自己身边放一个生活秘书的岗位啊?”

  顾修铎的目光将余朔的阴谋尽收眼底,他不疾不徐道:“舒墨有自己的人生,从一开始,我就没想将他养成菟丝子花。”

  “但我看你是想要一只听话的金丝雀吧。”舒墨从顾修铎身后转出来,主动伸手接过余朔手里的文件。

  不顾顾修铎阴沉的脸色,舒墨咧嘴一笑:“感谢顾总给我提供的工作机会,本金丝雀很高兴能成为余先生的助理。”

  “你只是来监督的!”顾修铎咬牙切齿。

  “哦。”

  舒墨说完,顶着顾修铎杀人的目光就要跟着余朔走,但走了四五步,他又退回来在顾修铎耳边说了句话才笑嘻嘻离开了。

  身后,顾修铎盯着舒墨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朔的工作需要经常往外跑,公司只是临时来一下送个合同,这时候舒墨就没什么事了,他看完文件,就无聊出去晃悠了。

  余朔经纪人的办公室是在一个大杂烩办公厅里的,所以舒墨钻进一个没有人的屋子时还感慨了一句清闲。

  正当他准备睡一觉时,一双手突然从身后出现,捂住了舒墨的嘴。

  惊恐的情绪来不及反应,就被身后人身上熟悉的气息淹没,顾修铎埋进舒墨的肩窝深深吸了口气,“你就知道怎么气我。”

  舒墨挣扎两下果然只会被抱得更紧,他“啧”了一声,“顾修铎,你这是又发什么神经?”

  “想给宝贝看个好东西。”

  说着,顾修铎握着舒墨的手坐电梯来到了地下二层。

  一般这里会用做停车场,顾修铎来这里又不像是想要开车,舒墨的心慢慢悬了起来。

  几分钟后,舒墨被顾修铎甩手关进了一个带着点潮湿气息的地下室里,顾修铎反手将门从里面锁上。

  舒墨嗅了嗅,“味道还行,让我想起雨后泥土的味道。”

  “用来关你的,怎么能差了?”顾修铎的语气十分危险。

  舒墨却十分淡定,“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会有很多人来救我?顾修铎,你一个人能抵挡得住那么多人吗?”

  “不会的”,顾修铎像是在安慰舒墨一般,语气温柔,“我在外面安装了信号屏蔽器,除非我想,谁都救不了你。”

  “顾修铎!你神经病吗!你他吗放我出去!”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想让他与外界断绝一切关系!

  舒墨那根脆弱的神经被迫绷紧,几年前被顾修铎囚禁的回忆太过痛苦,导致他对被关住这件事十分排斥。

  更别说顾修铎还变态到装了信号屏蔽器!

  舒墨觉得自己快疯了。

  顾修铎却只是慢慢从床脚摸出一根熟悉的细锁链缠到舒墨的手腕脚腕上。

  舒墨闭上眼,努力不去看顾修铎那张欠揍的脸,“你有病,真该去看看。为什么总是要把我关起来,我欠你的吗?”

  “不是的……不是的舒墨……”顾修铎的安全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不容拒绝地将舒墨捆绑在一个绝对安全的领地,什么人都不会来打扰他们。

  舒墨放弃挣扎的片刻,顾修铎从口袋中掏出什么东西,不等舒墨反应,那张凉凉的东西直接贴上舒墨的胸膛。

  “这是什么?!”

  顾修铎将舒墨推倒在床|上,将贴纸小心地贴上舒墨的左胸口,“是贴纸,金丝雀,金牢笼……很美的。”

  闻言,舒墨瞳孔骤缩,“顾修铎!你敢在我身上纹这些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