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恬呆呆的:“那、那你还等什么呢?”

  林雪低着头好像笑了一下:“你不是看国粹呢吗?”

  桑恬:“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什么也可以弘扬太极精神啊!灵肉合一、水乳相融、变幻莫测、互相推移……”

  桑恬还在那儿绞尽脑汁想词呢, 林雪轻轻叫了她一声:“桑恬。”

  “别紧张。”

  桑恬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她这一紧张就满嘴跑火车的毛病,到底是被林雪给发现了。

  “别紧张,是我。”林雪放电脑的茶几推开了一点, 俯身向桑恬这边吻过来。

  她一手捧着桑恬的脸, 一手扶着桑恬的腰,不似平时的温柔, 反而吻得有些急。 桑恬口腔被她的舌头占满, 又与桑恬自己的舌头紧密纠缠在一起,不断深入, 像要把人吞下去。

  桑恬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低低“嗯”了一声。

  林雪哑着烟嗓问了句:“你干嘛?勾引我?”

  或许连桑恬自己都没意识到, 她那一声暗哑混着喘息,而且她此时被林雪吻动了情,连薄薄的眼皮都泛着一点红,半睁眼睛看林雪时,眼睛里泛着湿软的水雾。

  此时的桑恬像水, 却无疑激发了林雪体内最深处的火。

  林雪把桑恬毛衣脱了,直接压着人倒在沙发上,从精致的薄薄一层黑色里掏出什么, 眯着眼,仔细观察着它们在接触冷空气后的形状变化。

  然后她再也忍不住了, 低头去碰。

  桑恬刚开始抿着嘴, 最后忍不住轻轻去推林雪,贝壳一样的脚趾抓在沙发上。

  她叫林雪:“慢点。”

  可林雪停不下来。

  今晚的林雪跟以往很不一样, 不是舔是在咬, 顺着咬上去,直到桑恬细嫩的脖子上满是红痕。

  那种力度会带来一种格外刺激的感觉, 然而对桑恬这样有心理障碍的人而言,刺激同时伴着不适。

  她哑着嗓子叫:“林雪。”

  像讨饶,然而听在耳朵尖发红、额头一层细汗的林雪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意味。

  桑恬一直推林雪却根本推不开,她咬着下唇,几乎有些迷离的望着天花板,不断在内心告诉自己:这是林雪。

  牛仔裤的扣子已经开了。

  小腹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带来桑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脑子里那些拼命想忘的痕迹,被勾勒的越发清晰起来。

  上一次她裤子这样被别人解开、小腹感受着一阵空气的微凉,在她对面眯着眼凝视她的人,是她妈的男朋友。

  那时她才几岁?

  这种现在与过去重叠的感觉让桑恬极度不适,她又哑着叫了一声:“林雪。”更加用力的推着林雪。

  林雪的眼睛泛着异样的红:“别怕,好吗?”

  那时桑恬已经抖了起来。

  无论心理上怎么告诉自己要克服,身体的反感却不放过她。然而林雪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她的动作让桑恬抖得更厉害。

  那一刻桑恬有点绝望,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但因为对方是林雪,桑恬心想:要不就这样吧,连林雪都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

  上辈子遇到陶绮年的时候,陶绮年在外面乱玩了一圈跟她分手,那时桑恬什么都没说,一是她不屑,二是她以为没人会接受这样一个表面完好、内里支离破碎的她。

  她本以为林雪会不一样,然而。

  就在她闭上眼准备承受的时候,林雪却突然从她身上翻下来,呆呆坐到了沙发下的地毯上。

  “对不起。”她垂着头说。

  桑恬喘着望着天花板。

  “对不起。”林雪站起来,扯过毛毯温柔的搭在桑恬身上,红着眼睛说:“让我先去洗个澡,好吗?”

  ******

  这一次林雪用的是冷水。

  她一脚踢在浴室的墙面上。

  脚踢不似拳砸,在外面听不到什么动静,却给林雪曾经重伤的右脚踝带来撕裂般的痛感。

  冷水让她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却觉得这样的刺激还不够。 包括她的右脚,她也不知这样的剧痛是因为今天做阿克塞尔三周跳摔了太多次带来的,还是如以往一般,单纯是她的心理作用。

  她对今晚发生的事格外懊恼。

  如果没在最后一步刹住车的话,她可能真会掐死自己。

  其实刚开始,她真的只想吻桑恬的,上次在这酒店房间发生的事,已经让她知道桑恬还没准备好。

  然而自从晁曦的事压在心底,或许她并不需要外界来定义,自己已把自己当作了逃兵。 极度的愧疚带来极度的压抑,她无处释放,平时强忍,一遇到导火索就被彻底引爆。

  所以上次那个问路的猥*琐男想欺负桑恬时,她才会根本不顾后果,把人往死里打。

  所以当这次伊万诺娃出现故意刺激她时,她才会在愿意承受她情绪的桑恬面前,差点刹不住车。

  哪怕她知道这都是过于暴烈的发泄,她却根本控制不住。

  直到一颗颗冰冷的水珠砸在她瘦削的脊背上,在寒冷的冬天,带来自*/虐般的刺痛。

  她在心里无声的问:怎么办呢?桑恬。

  怎么办呢?晁曦。

  ******

  等林雪从浴室出来以后,桑恬也去洗了个澡。

  林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以桑恬的观察能力和细心程度,她一定能发现林雪刚刚用的是冷水。

  等桑恬从浴室出来后,林雪心虚的看了她一眼。

  桑恬却什么都没说,吹干了头发铺好了床,自己躺上去,然后叫林雪。

  林雪生怕自己再伤害桑恬,缩在被子一角,背对桑恬。

  桑恬却从她背后贴过来,拦腰抱住了她。

  桑恬刚刚洗的是热水澡,身上好暖,暖到让林雪冷到发僵的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

  她以为桑恬要说什么,然而桑恬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那样静静抱着她。

  直到林雪的身体暖起来,软下来。

  她垂头丧气的说:“桑恬,对不起。”

  “嘘。”桑恬手指在她腰上轻轻点了两点:“别说废话,姐姐一早就说了,知道怎么疼你。”

  “我有没准备好的事,你也有没准备好的事,你有一辈子的时间跟我耗,难道我就没有吗?”

  桑恬在她背后,发出了一声暖暖的轻笑。

  ******

  第二天,所有到加国参加世锦赛的人,搭乘不同班次的飞机回了邶城。

  回邶城以后,桑恬办了三件事。

  第一件,她先去医院找了趟桑佳。

  一边坐在病床边削苹果,一边低眉顺眼对桑佳说:“老太太我跟你说件事。”

  桑佳:“你犯什么事了?”

  桑恬愣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问?”

  桑佳瞥了她一眼:“你小时候追着邻居家猫跑、把人家猫逼跳楼以后,回家就是这副表情,还好那家人住的是二楼猫没事,那次差点没把你吓死。”

  桑恬又愣了:“这么多年我演技一点没进步?”

  桑佳:“那要看你面对的是谁,我要是弥勒佛,你就是在我手心瞎蹦跶的那只猴儿。说吧猴儿,这次犯什么事了?”

  桑恬:“我这次去加国出差,林雪也去了,我们吧……顺便订了个婚。”

  桑恬一边说一边四处看,想找地方把手里的刀给藏起来—— 虽然桑佳挺喜欢林雪,但订婚这么大的事先斩后奏,她真怕桑佳砍死她。

  桑佳果然愣了一下。

  桑恬擦了擦手赶紧把口袋里的钻戒掏出来,她怕弄丢,订婚那晚戴过后就一直收在盒子里。

  她晃着盒子里的钻戒对桑佳说:“老太太你生气之前,你先看看这订婚戒指,虽然不大但净度高啊!我估摸着都快抵得上一套房了!我跟你说林雪现在签了商演合同巨有钱,你女儿也算嫁入豪门走上人生巅峰了!”

  桑佳盯着那闪亮亮的钻戒看了半天。

  然后她说:“我不用那进口药了,你把药退给林雪。”

  桑恬急了:“别呀!就算你不同意我和林雪订婚的事,也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啊!而且你干嘛不同意?你不是挺喜欢林雪的么?”

  桑佳瞪她一眼:“你急什么?我说我不同意了么?”

  桑恬:“你同意干嘛让我把药退给林雪?”

  桑佳:“就是同意才要退啊。” 她拉过桑恬的手,拍了两拍:“我知道你喜欢林雪,想跟她一辈子。如果我用着她搞来的药,你从订婚一开始,就欠着她一大人情,一辈子都矮一头,吵架都挺不直腰板怎么办?”

  桑恬有点想哭。

  以前她听过一句话,叫“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如果桑佳不在了,还会有任何人为她想到这些吗?

  她没忍住把头枕在桑佳膝上:“老太太你别担心,你女儿我是谁啊,我就算趴着吵也能把林雪给吵赢了。”

  桑佳没忍住“扑哧”一声笑。

  桑恬:“而且你放心,林雪不是那样的人。”

  桑佳推了推桑恬:“你先起来,别把我被套给蹭脏了,林雪刚给我洗干净的。”

  桑恬一愣:“林雪什么时候给你洗的床单?”

  桑佳:“就你们去加国出差以前,她来了医院一趟,说我开始这阶段的治疗以后,躺床上的时间多,被套床单不够软的话对皮肤不好。”

  “她让我别在医院找护工洗,她自己拿回去给我洗的,说从国外买了款洗衣液,洗完之后特别软,还能杀菌。”

  桑佳小声说:“我听说好些人躺多了生褥疮,这下我可不用担心了。”

  桑恬一直愣愣听着。

  难怪她刚在被套上闻到一种淡淡清香的味道。

  其实她知道林雪是个很怕麻烦的人,这么多年,懒而颓已经变成了林雪的一种生活习惯,即便现在很有钱了,家里还是空荡荡极简主义的那一套,对各种生活细节是真的不在意。

  可她每次为桑佳想到的那些,比桑恬这个亲女儿都细致。

  桑佳拍了拍桑恬的手:“你说的这话我信,是我多担心了。只要你俩好好的,我就能放心闭眼了。”

  桑恬一下子跳起来捂她的嘴:“老太太,你赶紧给我呸呸呸!”

  ******

  桑恬办的第二件事,是她约迟夏见了一面。

  两人还是约在一家咖啡馆,坐在角落一点不惹眼。

  桑恬是要跟迟夏说件事:“我在机场的时候,见了代家那位姓陈的管家一面,总让我觉得有点眼熟,可我之前从没见过他。”

  迟夏:“你是怀疑他有什么问题?”

  桑恬迟疑了一下:“其实也不是,只是我后来想了很久,想起来我为什么觉得他眼熟了。我去黑省找盖一杨的时候,在电梯里碰到过一位老人家,戴着帽子只露出半张脸,可一笑起来,下半张脸的感觉甚至嘴角的弧度,和这位陈管家特别像。”

  她问迟夏:“我是不是神经过敏?”

  她本以为迟夏会告诉她,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但经常有相似的两片叶子,两个互相不认识的人,神态偶然相像也很正常。

  但迟夏告诉她:“不是你神经过敏。”

  “神态某种程度上,比长相更能说明问题。”

  “一个人的长相,会因年岁、生活环境、疾病、胖瘦等各种因素发生变化,相较于这些变量,一个人的神态反而是相对固化的。以前我们的素描师在画疑犯画像时,很多时候,画的其实都是神态。”

  “能让两个人长相不像、而神态相像的,有两个可能因素:第一,他们幼年长期在一起生活过;第二,他们有很近的血缘。”

  迟夏说:“你说的这件事确实有点奇怪,我去顺着查一查。”

  ******

  很快,迟夏想办法让桑恬见了一位警局的素描师。

  桑恬回忆着那位仅与她有“半面之缘”的老人,鸭舌帽下露出的那半张脸。 当时只是电梯里偶遇随便看了眼,要是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幕,她就看得更仔细了。

  不过一个记者的专业素养和职业本能,还是让她尽可能准确的描述了出来。

  拿到老人的画像时,桑恬瞬间明白了迟夏“神态比长相更重要”那句话。

  这些专业素描师真的很厉害,从嘴唇勾起的弧度,嘴角挤出的皱纹,甚至到法令纹的走势,都活脱脱就是桑恬见过的样子。

  迟夏问她:“像么?”

  桑恬叹服:“简直就是本人。”

  迟夏就带着那张画像直接飞到了黑省,先从盖一杨所住的那栋楼查起,看老人是不是里面的住户。

  因为她们查晁曦那边的线索什么都查不到,就只能采用这种笨办法大海捞针,每一个可疑的疑点都不放过。

  ******

  送走迟夏的那天,桑恬接到代清的电话:“来我家一趟。”

  桑恬:“干嘛?”

  代清:“自由滑的赛后采访不是一直还拖着吗?不想采了?”

  桑恬当然要采,工作既然接了就要负责到底,白拿钱不干活她怕败人品,一辈子买方便面没调料包就不好了。

  而且她这次去代清家还有别的目的——她想再见一见陈管家。

  代清家的别墅大隐隐于市,转两趟地铁,倒是挺容易就到了。

  来开门的人跟桑恬想的一样,正是陈管家。

  之前迟夏已对陈管家做了初步调查——他名叫陈白瑜,之前是代莉莉娘家的管家,代莉莉跟地产豪门家的儿子结婚以后,陈白瑜就跟着代莉莉过去,继续给她管家。

  后来代莉莉生下女儿后离婚,陈白瑜又跟着代莉莉一起离开,跟代莉莉有几十年主仆情,有点像代莉莉父辈一样的存在。

  陈白瑜一辈子没离开过邶城,不知怎么会跟一个黑省的老人有渊源,而且那位老人一口东北话,也不像是从邶城过去的,应该就是地道东北人。

  陈白瑜把桑恬迎进去:“桑记者稍微坐一下,小姐刚起,麻烦您等等。”

  豪宅,管家,大小姐。

  桑恬坐在这奢豪典雅的房子里,总有种在演宫廷剧的感觉。

  不过今天代公主的架子倒让她一点不急,她正好想跟陈白瑜聊聊天。

  陈白瑜给她端了盘切好的梨上来,桑恬吃了一块还挺甜,便顺着这话题说:“我之前去黑省出差,看到街边卖一种冻梨,解冻了能像果汁一样吸着吃。”

  陈白瑜:“这么稀奇?咱们邶城不能冻?那能淘宝买么?”

  桑恬:“淘宝怕不正宗,您要是有黑省的朋友,倒可以让他们给您寄一点。”

  陈白瑜笑着摇头:“我没有黑省的朋友。”

  桑恬当了这么多年记者,一双眼其实是挺毒。

  但这会儿面对陈白瑜一脸和善的笑,桑恬竟一时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撒谎。

  一个女仆打扮的姑娘这时走下楼来:“小姐说她不下楼了,请桑记者直接上去。”

  桑恬一看:这还是她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见穿女仆装的活体女仆呢!

  她挺新鲜的跟着上楼:“是殿下……啊不,是代清小姐让你这样穿的?”

  女仆笑着摇头:“是夫人,要求我们都得穿制服,不然显得不专业。”

  太后就是太后,这排场真是讲究。

  而且她刚才一进来就发现了,家里不仅一尘不染,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而且就连茶几上的杯子,两个把手摆放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代公主摊上这么一个妈,她都替代公主累得慌。

  桑恬一进代清卧室,吓了好一大跳——代清穿着件吊带睡衣露出雪白的肩膀,闪光的黑色长发垂在脸侧,一脸清冷的看着她。

  桑恬赶紧背过身:“你怎么衣服都不换就叫我上来了?”

  代清:“你觉得我变白了吗?”

  桑恬:???

  这都哪跟哪啊?

  代清:“因为我回邶城后从没出过门,我不想见任何人,但我想见你。”

  桑恬背对着代清说:“我跟林雪订婚了你知道么?”

  背后一阵长久的沉默。

  然后清冷的声音传来,还嗤了一声:“订婚又怎么了?就算结婚了还能离呢。”

  桑恬:……

  代公主这脑回路!是真没法往下聊啊!

  桑恬觉得只要自己守住就行,她继续背对着代清:“你懒得换衣服也行,我就这么采吧。”

  代清:“你别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你就不能先安慰一下我么?”

  桑恬:“我给你讲个笑话?”

  代清:“不,你抱我一下。”

  桑恬:“我都跟林雪订婚了,我更不可能抱你了。”

  代清:“你是看我太白,不敢抱我。”

  桑恬:……

  她心想林雪也不比你黑啊!我现在全身都看过了!整个人跟掉在面粉缸里滚了一圈似的!

  桑恬叹了口气:“殿下,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不能。”代清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自我怀疑:“我就想知道,楚凌雪到底比我好在哪儿?”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桑恬不知怎么才能跟代清说通:“她要是大太阳我就是小葵花,她要是大夏天我就是小西瓜,就是气场对上了,明白么?”

  她正经下来:“代清,你真不用跟任何人比较。”

  “我偏要呢?”代清根本不听劝:“桑恬我告诉你,楚凌雪根本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亲眼看过她做不到一个动作时,拿自己的头去撞墙,出去还跟温新竹说是不小心磕伤的。”

  “她有很严重的情绪失控问题,你不怕么?”

  “怕?”桑恬笑笑,想起从加国回来前的最后一晚,林雪受刺激后那双通红的眼,和近乎失控的动作,那时她怕过么?

  事后回想起来,那股绝望的感觉裹挟着回忆,只在心头掠过一瞬,好像就消失了。

  好像她内心其实一直知道,林雪最后一刻会刹住车,垂头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桑恬背对着代清说:“我好像真没怕过。”

  “我这人有个臭毛病,就是我信一个人,就信到底。”

  ******

  桑恬回邶城要办的第三件事,是请杨静思吃饭。

  杨静思作为桑恬多年来最好的姐们儿,对错过了桑恬的订婚现场鬼哭狼嚎,必须让桑恬请顿大餐作为补偿。

  结果等桑恬回邶城后,杨静思接了个大活,白天开会晚上直播的,根本没空。

  再加上林雪也忙,开始筹备一个半月后的商演了。三个人的时间一直没对上,请吃饭这事就拖了下来。

  林雪签商演的公司,跟邶城一家冰上俱乐部有合作。 林雪因为疏于系统训练已近十年,想在一个半月内恢复到商演的状态,其实难度不小。

  俱乐部给林雪请了国际一流的教练和体能团队,林雪就直接住了进去,算是半封闭式训练。

  桑恬自己工作也忙,她都好多天没见林雪了,两人只能每晚打视频。

  本来桑恬一直觉得,前置摄像头把人拍得特难看是手机的问题。

  但每次一视频,她看林雪每一帧都想截图,p都不用p就像电影海报那种。

  桑恬叹了口气:原来不是手机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今天林雪看起来特别累,桑恬知道林雪这人表面懒散,但一涉及跟花滑相关的事,又真的会跟自己玩命。

  劝林雪不练那么狠是不可能的,桑恬只问:“怎么能让你觉得不那么累?”

  林雪笑笑:“听你说会儿话就行,今天都干嘛了?”

  桑恬:“去代清家采访了。”

  林雪顿了顿。

  桑恬心想,林雪不会事到如今还觉得她会和代清有什么吧?刚要解释,就听林雪在那边说:“见到活体女仆了?”

  桑恬一愣:“你怎么知道她家有女仆?” 她一双眼眯起来:“你去过代清家?”

  林雪懒懒的说:“小时候常去。当时代清家,有很多她妈从国外搞回来的比赛视频,她经常请一些小女单回家,一起看一起讨论。”

  “要说代清这人也挺奇怪的,我都能看出她妈不喜欢我,她偏每次还要请我,请了我也从来不说话,冷着一张脸,跟我欠她八百万似的。”

  桑恬:……

  这下不是林雪要怀疑她跟代清有什么,是她要怀疑代清跟林雪有什么了。

  但林雪的注意力显然没在代清身上:“你都在代清家看到活体女仆了,你还没想到怎么给我鼓劲?”

  桑恬一脸懵。

  林雪挠挠头,吞吐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穿女仆装……应该挺合适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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