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除夕刚好赶上情人节对于刚确定关系的小情侣来说,这似乎是个非常有意义的春节。

  尤其是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时家的所有佣人们都是常年住在庄园里的他们的亲人都在身边就像小张似的,成年之后可能还会继续在时家做事。

  佣人们的家都住在大别墅的周围是一个个小房子平时都是各自在家吃饭,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特意来时家吃饭图个喜庆和热闹。

  今年情况又更不同,加入了程清言时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和程清言一开始担心的不同,他们没有人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很自然地接纳了她的加入,而且对时喻也还是一如既往。

  只是为了区分她们,大家还是像从前一样叫时喻大小姐叫她则是言小姐。

  程清言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过过这么热闹温馨的除夕夜。时家这么多人,全都聚在了餐厅里热热闹闹的,长辈们都坐得离时赫远夫妇俩很近年轻人则和时喻她俩坐在一起。

  时家没有那么多阶级分明虽然钟叔他们盯着佣人的头衔但其实跟时赫远夫妇的朋友差不多吃饭都可以坐在一起那种。

  程清言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头一次觉得过年有了它该有的气氛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偶尔讲到什么开心的事,所有人都跟着一起笑。没有人端着架子,也没有无休止的争吵,这才是家该有的感觉。

  “来,多吃点!”时喻给程清言加了块糖醋排骨,说:“今天是桂姨张婶她们掌勺,味道和我爸的不一样,你多尝尝!”

  其实程清言也不是第一次吃桂姨张婶做的饭,但时喻总是会多照顾她一些,生怕她有一点委屈似的。

  时家跟她俩年纪相仿的也有几个,钟叔家的女儿、桂姨家的儿子都在,还有小张,除了小张之外,其他几个孩子都比她们小,他们平时在外面上学很少回家,但是回来之后都会黏着时喻。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时喻和他们关系很亲近。说来也挺奇怪的,时喻穿到这边不过半年多,和他们的接触不算多,他们把她当成原主亲近很正常,她自己却也生出一些莫名的亲切感,不知道为什么。

  而且这一点和原书描写也有很大出入,原书中原主是个刁蛮任性、目中无人的人,这些人包括小张在内,在她眼里都是“下人的孩子”,是不配跟她一起玩的。因此,原书中的时喻和这些孩子并不亲近,可如今时喻发现情况完全相反。

  不过原书那种错误剧情,出现什么bug都很正常,毕竟言情女主都能弯成一盘蚊香呢,还有什么不可能?

  关于这一点,时喻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多想。

  除夕夜守岁当然是要看春晚,就算无聊也要当成个背景音放着。

  今年家里多了个大明星,还有一个影视公司老板,于是一堆人围着程清言和时喻,叽叽喳喳问了好多问题。

  “欸,这个明星你们认识不?她最近好像挺火的!”

  “欸欸,怎么这个流量也上春晚了?现在春晚门槛这么低吗?”

  “这个人我听说他整容了,是不是真的?”

  “整容算什么?我听说他私生活特别乱的!”

  程清言和时喻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问题,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跟着一起八卦。

  人多了过年就是热闹,守岁也不像从前那么煎熬。程清言被时喻带着,和同龄人们一起玩起了游戏,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得飞快,转眼就接近了十二点。

  快到零点的时候,桂姨去厨房煮了些饺子,在春晚敲响钟声的时候,小辈们在时喻的带领下,给所有长辈拜年。

  长辈们很满意,给每个孩子都准备了红包,成年的也得到了一份。

  时喻和程清言自然也有,本来程清言还推辞不想收,时喻却直接替她接了过来塞她手里:“讨个吉利,家里的惯例了。”

  她都这么说了,程清言自然也不会说什么,道了谢把红包都拿在手里。

  时赫远和连光雅也给她们都准备了红包,只是这两个红包不太一样,时喻那个有些瘪,程清言这个却鼓鼓囊囊的,里面似乎装了不少东西。

  连光雅握住程清言的手,说:“晚上回房间和小鱼儿一起看。”

  程清言能猜到他们给自己的红包是想象不到的贵重,作为生身父母,他们一直对她有一种愧疚,觉得欠了她这么多年,想尽办法补偿。

  程清言感激又感动,也握住连光雅的手,看看她又看看时赫远,认真道:“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这是她知道自己身世后,叫得最自然亲切的一次。

  时赫远夫妇激动的又红了下眼睛。

  今夜的鞭炮和烟花持续了好久,晚上洗过澡,时喻在阳台找到了程清言,她坐在藤椅上,仰头看着夜空中的烟花。

  听见推拉门的声音,程清言扭头看时喻穿着厚厚的衣服出来。

  “不睡觉在阳台干吗?”低头看见桌上拆开的红包,时喻心里了然。

  她拿起红包里的东西看了看,一张银行卡、一把车钥匙、还有一串房子的钥匙,上面贴了地址。

  时喻笑了笑,拿起车钥匙颠了颠:“该学驾照了。”

  程清言看着她:“我其实都用不上。”

  她的工作特殊,出门有专门的司机和车,还有助理。房子的话,她一直住在时喻家里,现在她们确定了关系,以后更是不可能分开住,所以也只能空着了。

  “用不上也没关系,先把车开回我们自己家,以后换着开呗。”时喻把玩着车钥匙,看着上面的标:“这辆车我很喜欢的,是个suv,之前看上了还没来得及下手,没想到爸妈就先买了!”

  听说是她喜欢的,程清言终于笑了,她想了想,问:“你的红包里是什么?我看它挺……”

  时喻一手支颐,笑望着她接话道:“挺薄的?”

  “嗯。”程清言点头,并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如果爸妈因为对我愧疚而特殊对待的话,这一次就算了,将来……”

  时喻笑着对她伸出手,程清言不解,但还是把手放进她的手心。

  温热的手掌交汇在一起,时喻手指动了动,和她十指相扣。

  “你不用怕爸妈厚此薄彼,真的,你这个傻子,你为什么不想想自己会不会吃亏呢?”

  程清言眨眨眼,问:“什么意思?”

  时喻叹了口气,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纸,递给程清言:“这是我红包里的东西。”

  程清言扫了一眼,眼眸一亮,惊喜地看她:“股份转让合同?”

  时赫远和连光雅给时喻的红包,是时光集团几个点的股份。这是一个信号,当时赫远开始转让股份给时喻,就证明他现在心里的继承人人选还是时喻。

  “你看看你,第一反应是替我高兴?这个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被亏待了?不会觉得爸妈偏心我吗?”

  程清言摇头:“当然不会!我又不懂怎么经营公司,你才是将来继承他们家业的人。而且,我的和你的有什么区别吗?”

  时喻笑起来,无奈道:“当然有,爸妈恩爱了一辈子,股份还不是各论各的?不过这才是一小步,将来爸妈会慢慢把股份都分掉,在保证最大股东的绝对利益前提下,你手里也会得到相应的股份,以后什么都不做,光靠分红就能在家躺着了。”

  “我不在乎这些。现在的我,只要有你就好。而且,如果我什么都不干在家躺着吃分红,那岂不是等于你在养我?”

  时喻挑眉:“当然!怎么?你不让我养?”

  “怎么会!”程清言饶有兴致地看向她,“只是想到之前网上传过的包养,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喜欢你却不敢表白,当时还在想,要是这个包养是真的就好了,可惜是假的。”

  “哈哈哈哈!”

  “你还笑,我遗憾了好久呢!”

  “哈哈哈哈哈哈!”时喻笑得更大声了。

  程清言磨了下后槽牙,盯着她的眼神越发暧昧。

  时喻毫无察觉,还在那笑。

  程清言突然站起身,在时喻困惑的目光下走到她面前。

  某小傻子终于止住了笑,诧异地眨眨眼:“你……诶!”

  时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发出低低一声惊呼,她整个人被程清言抱了起来,眼前一花,她被程清言放到了阳台的窗台上。时喻房间阳台很大,不仅摆下了一组藤椅和茶几,还装了一个很宽的窗台,平时本来没什么用,这会儿倒是方便了程清言。

  程清言站在时喻面前,把她固定住,微微仰头看她。

  窗外一簇烟花升上去,在夜空中炸开绚烂的光辉,短暂点亮了昏暗的阳台,时喻垂头看着程清言,在她清澈的眼底看清了烟花的璀璨。

  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时喻抚摸她漂亮的眉眼,沉醉道:“今天烟花真好看。”

  “嗯?只是烟花好看?”

  时喻勾唇笑:“不,是你眼中映出的烟花才好看。”

  她垂下脑袋亲吻程清言的唇,一下又一下,双手始终捧着她的脸,像是捧着一件绝世珍宝。

  “不要遗憾了。”唇瓣贴合在一起,时喻轻声说:“我已经是你的了。”

  程清言伸手搂住她,重重回吻上去,用缠绵的深吻回应她的话。

  在这些方面,程清言真的有点儿无师自通的感觉,她的吻技不是一般的好,每次都能把时喻吻得昏头转向。

  最后,在天地归于寂静的时候,程清言抱起时喻回了房间,这期间也舍不得停下亲吻她,把脸埋在她脖颈处,轻轻舔舐。

  时喻浑身颤栗,一把抓住她的衣服,轻轻嘤咛出声。

  程清言眼眸深了又深,把人轻轻放在宽大的床上,俯身贴了上去。

  “你说,你是我的了。”

  她的声音因情动而有些沙哑,时喻听出了她话里的暗示,身体颤抖的同时,脸上温度烫得吓人,心里却诚实的期待起来。

  揪着程清言的衣服,时喻小幅度地点头,应了声:“嗯。”

  程清言的眼神瞬间变了,她伸手在床头柜拿了个头绳,把碍事的长发绑了个马尾,然后不由分说吻了下来。

  从额头到鼻尖再到脸颊和嘴唇,最后落到细嫩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上,程清言的吻遍布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像是要把她一点一滴融进身体里。

  衣服不止何时褪去,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时喻因情动浑身颤抖,体温不断攀升。

  程清言坏心眼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准备工作没做好,该买的东西都没买,所以……”

  时喻眼神迷离地看着她,漂亮的猫眼含着泪,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什么意思?她已经被吊的不行了,程清言却不想管她?

  程清言爱极她这副样子,俯身重新吻她,然后一点点往下转移,边吻边说:“但我有别的办法。”

  她的话刚说完,时喻身体猛地僵硬,紧接着忍不住发出声音,抬手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嘴。

  哪怕房子隔音效果很好,她还是觉得羞耻,生怕被别人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时喻瘫在床上,双眼涣散失神了好一会儿,程清言爬上来把她抱在怀里,一下下温柔安抚。

  平复了情绪,时喻轻轻推了她一下:“你去……”

  嗓子好哑……

  时喻羞愤欲死,把头埋进被子里,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你去重新漱口啦!”

  程清言被她的样子可爱到,隔着被子抱了她一下,然后才翻身下床。

  卫浴室的灯亮起来,程清言洗漱过后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热毛巾。

  “乖,让我给你清理一下。”

  虽然没用上手,但该做的清洁工作还是要做,时喻虽然害羞,但还是任由她动作,自己捂着脸一声不吭。

  程清言也很安静,她相信这时候说一个字时喻都会害羞到重新蒙起被子,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说最保险!

  都清理完毕,程清言回卫浴室把毛巾洗一下,再重新躺回床上。

  时喻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睡着了?

  程清言目光温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在她耳边用气声说:“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时喻弯着唇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做了美梦。

  直到困意越来越重,程清言才闭上眼睛睡觉。

  不一会儿,时喻循着本能钻进熟悉的怀抱里,程清言打开手臂让她枕在自己怀里,两人就这么相拥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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