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决战癫公之巅>第21章

  绵长又糊涂的接吻,他手指戳弄着我的后颈,检查崔焰留下的伤口。

  标记进行时,孩子也在,为了不吵醒孩子,我当时迫不得已脸埋入枕头,让充实的棉花吸收掉痛苦的呻吟。

  后颈撕裂的皮肉结出了血痂,早起我从镜子里看见了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深红色圆痕,与胸前孩子的咬痕形成滑稽的呼应。

  两处疼痛同时发起、加深,却有着微妙的不同,一种是野蛮的掠夺,一种却是温柔的牵痛。

  血缘中滋生出的宽容一时间将我推入了恐慌,我对它的恐惧绝不亚于病毒,它的确也像极了病毒,无声无息地出现,不知会扩散到何种程度。我不是个为人受苦还微笑着说“不要紧,我心甘情愿”的付出者。

  孩子嘴巴还叼着我的胸,真搞不懂这个没有一丝起伏又吸不出东西的部位有什么好吃。我心烦意乱地推开孩子,切断了那根温情的丝线,热蓬蓬的吻夹杂着诘问却避无可避地仍旧持续落下来。

  湿黏的,韩多恢竟伤感到落了泪。

  “为什么,这么快你就?”

  “你的标记也快失效了。”

  他听了大受刺激。

  Alpha对另一半颈项上那一口大小的领地有着出奇强烈的占有欲和责任感,失去了这块领地,比起对方失洁,更首要的是自己闪闪发光的尊严遭受到了挑战。那个必争之地以及它的载体,则在这样原始化了的矛盾下隐化成了一个没有生命和感情的符号。

  然而这次我给出的事实中,他怪不了我,也怪不了崔焰,是他的疏忽懒怠,掉以轻心,给了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脸上先是一点点漫出惘然,接着又被复杂的阴暗拉扯得扭曲。

  “那我该怎么办?”他懊悔不已地乱亲着,吻一步步放肆为啃食。

  “蛟蛟?”崔焰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脚步声逐渐拉近。

  近到,我能感觉到冰淇淋冒出的丝丝凉气。

  “去床底下。”我思忖了两秒,对韩多恢开口,

  “什么?”他错愕地止住了吻。

  我板下脸:“还不听话?”

  崔焰托着冰淇淋进来,床单上没有了可疑褶皱,孩子睡在我的怀里。

  他先是愣了下,而后评价说:“你看上去像个好母亲。”

  好几次我带孩子睡觉,醒过来眼前是他静默的凝视,有好一会儿了。他说,他其实盼望我再多睡一会,因为睁开眼,那个冰冷又锋利的周襄就回来了。

  “那你该从油画里找个圣母。”我说。

  他捏起我的下巴,“那不行,我还是喜欢坏的。”

  他拖了把椅子,到床边坐下,递来冰淇淋。我吃着冰淇淋,一条腿顺势架上他的腿,脚心抵着他的裆部。

  甜品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凉爽甜蜜,透过口腔使脸颊上由吻带起的高热冰下去。我惬意地晃动起了脚,脚掌隔着亚麻面料的裤子轻轻扇打着那块因坐下而凸起的肉。

  脸上的热是退了,脚踩着的部位却发起烧来,触感也从柔软变为硬实。

  崔焰提起我的脚,巴掌在脚心上一抽,又挠。

  我不禁痒,扭动着朝反方向缩去,越缩他越往身上来,一阵风似的把我卷到了床角,再进去点就要压到孩子。

  他在进门时的那一幕看见了一个母亲,这大概激发出了他的另外一面,尤其这屋子里孩子的气味,软的,轻的,肉粉色,引领着他进入父亲的角色。

  蓬松滚胖的婴儿让他环进臂弯里,竟那么小,我之前从没认识到孩子的小,他在我身上爬来滚去,只有沉重。崔焰壮实有力的胳膊扶起他,就像机械捞起颗石头般轻易。

  我们分享着我们的孩子,孩子的头落在我的胸口,脚趾则被父亲拨弄着。崔焰边玩着脚趾头,边从口中发出逗孩子的嘬声。孩子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一颤一颤,他跟着也笑。

  “哄他再睡会儿。”他低下声商量。

  孩子又塞回了我怀里,我分开腿让他夹持着固定在他的阴茎上,他动起来,体内的巨物带动我颠怀里的孩子。

  面对着面,他一会看孩子,一会又看我。

  孩子晃得睡熟了,成人的气味重新占领了空间,这时的他又发挥起了配偶的功能。

  床吱吱呀呀地摇,喘气声,潮湿的肉体碰撞声,里外都湿透了,两人的下身几乎黏住,狭薄的空气在接吻的唇间流动交换。

  房间一下子变得应有尽有的满,成人演绎着因,孩子则是具象的果。

  满了,所以多余的只有被剔除,被淘汰。

  床忽而剧烈地震动,不是两个人能造出的动静。我知道那底下藏着什么,崔焰不知道,他唬了一大跳,律动中的性器抽出到一半,形态狰狞地停在了那儿,因为抽送得太使劲,边缘还带出穴里的嫩肉。

  韩多恢从床底跳出来,头发,五官,四肢,都乱得像拿削坏了的铅笔涂出来一般。

  “我受够了!”床的震动余波未消,他身体也是哆嗦。“天下哪个丈夫混成我这样,要钻床底?”

  床底下陡然蹿出个庞然大物,这让崔焰懵得不轻,与韩多恢四目相瞪了片刻,他才想起没完成的动作,抓着我的腰往下一扯,逼得我一个挺身,将那半截东西又坐进了身体里。

  “他怎么在下面?”

  说来话长,我懒得讲。“因为不在上面,所以在下面。”

  “他来做什么?”

  这回我诚恳多了:“这我哪知道,大概是来找结婚证吧。”

  只有在床下找。

  韩多恢目光如两把火拂过我们,两个大人,一个孩子,他拳头攥紧,蓄势待发,可是目标太多,又一副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样子。

  几秒后,他的手伸向我。头皮骤然一紧,我被揪住头发,拉了过去。他想把我从崔焰身体上撕开,最终效果却是我仰面跌下,头重重撞上背后他的胸膛,而崔焰被强大的后劲带了过来,三人贴成了一个无比荒唐的角度。

  我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上身箍在丈夫怀里,下身被情人钉在了床上。

  身前身后的两人,我看不到他们是否眼神交汇,但他们似乎在瞬息间达成了共识,崔焰双膝支起我的臀部,再度猛力抽送,韩多恢则掰过我的下巴,吸住了我的嘴。一个操穴,一个弄嘴,通过我的身体决斗。

  孩子哭了起来。

  孩子方才仓促间滚下了怀,没人接,孤零零识相地睡着,要不是这声啼哭,我们都快忘了。

  听见哭声,本已被搓圆捏扁麻木了的身体起了反应,我不住地开始乱扭,试着挣脱,胳膊腿也企图从两双手的绑缚中抽出。然而再努力也是白费,他们太过强壮,我又过分的虚弱,每动一个部位就很快被压制住,只剩下徒劳的颤抖。

  密集的吻,不存片余空隙,我困难地躲开其中一个,出声提醒崔焰。“你不管……你孩子了?”

  他正操得起劲,一脸的骁悍,听闻这话,眉眼低了一低,抽送也停顿下来,这是他首次被承认父亲的身份。

  然而乜了眼孩子,他却又无动于衷,反而一把掐住腿根,愈加地用力。

  韩多恢不约而同吻得更急,还把手伸进我的上衣,狠狠揉搓着一边的胸。衣服高高撩起,像扇打开的门,崔焰尾随而入,两指夹住乳尖往上拔,开发着另一边。

  我简直恨死了这个器官,仅管从医学的角度它有许多用场,可目前来看,它对孩子有用,对这两个狗男人有用,唯独对我没用,我长出这器官就是为了服务别人的。

  我气得头嗡嗡地叫,窒息得如同跌入沼泽。揉弄胸部的同时,韩多恢分出手抵在我背后动了几下,裤链拉来的咝声,接着他的东西就顶了上来,又硬又烫在我背上磨,磨出一片粘腻的湿。

  竞争到了这时演变成了合力的教训。

  可是,我有什么好教训的呢?凭什么教训我?我没变得更好或更坏,是他们变了,一个想要改头换面当好先生好父亲,一个觉醒了兽权意识。

  我能怎么办呢?我只有祝福。指望我改善从良不如指望地球倒着转。

  崔焰又快又深地连插了好几下,深到入胃,我恶心直呕。

  含住上唇的嘴忽然收了牙,尖锐的刺痛过后,韩多恢松开了那里,两根手指模拟性交进进出出插弄我的嘴,移开的唇像热水里的鱼游去了后颈。

  叼起颈肉的瞬间,屋里像有张无形的大嘴张开来,潺潺的雪松味在崔焰气味占主导的空气中迅速杀出了路。

  崔焰立刻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他跪起身,要采取下个动作。

  正在这时,衣柜里有人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