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决战癫公之巅>第10章

  结婚不久,我和韩多恢因为性生活不和谐,差点闹了离婚。

  他气馁、烦躁、郁闷、一筹莫展,失去了自信心。我躺在身下,神情呆板又无聊,腿软绵绵地铺开来,腿间蜿蜒出白蛇似的浊液。

  我像是从冰窟里拖出来,暴晒在太阳下的冰块。

  我去找了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书。那晚,韩多恢插进来的时候,我正在默算财产的分割。

  计算结果令人满意,我被脑海中一个接一个跳出来的漂亮数字弄得高潮了。

  婚没离成。

  我从不自主发情,都是被拖入泥潭,因为浑身脏透了,只好跟着打滚。

  怀上了孩子后,我成了那片泥潭。

  小腹处总是莫名升起邪火,燃得人心神不宁,浑身动不动被汗液一层层漫透。胸部也异样敏感,我添置了很多新睡衣,挑最软最滑的买,可再柔软的衣料都觉得剌肉,只要轻微摩擦乳尖就起了反应。

  我视Alpha、Omega为蠢物,现在,我也成了蠢物。我羞耻不堪。

  我总是忍不住地嗅自己。当下的我就像一支超大号水仙味香薰蜡烛,膏浓火旺,久不见底。

  我不想别人发现我成了潭污浊的泥水,我在那上面一层层铺上雪。

  韩多恢在家,看股价,开电话会,浇灌盆栽时,我会不自觉地望向他,默默期盼他能自觉履行身为丈夫的功能。

  他没有,并且是出于自觉而没有行动。

  我从前对他的打压、规训、震慑,我悉心培育修剪的植株,如今我品尝到了它结出的苦果。

  还好,就如崔焰所言,我是个诡计多端的Beta,我自有本事。

  我装作勉为其难地对丈夫开腔:“来吧,我不想你在外面搞外遇,稍微做一做没什么大不了。”

  说出施舍的话同时,一团火从下巴烧到耳朵,和周围不经意间加浓的水仙味一起出卖了我。

  他放下手头东西,眼睛追逐着那团火,半天,终于说了个好。

  平躺负担太大,只能侧卧。他拉起腿,掰开半边臀肉,从侧面插入,试出了安全范围后一下下抽动,同时手在前面把玩着乳头。

  胸部在激素刺激下有了轻微起伏,乳晕大了一轮,乳尖始终翘着,摸起来硬鼓鼓的,按一下都受不了。按一下都受不了,就更禁不起连捏带拧,不时地揪起来揉搓。

  人不止地发抖,我却迟迟没叫停。

  想停,可停不下。

  做到一半,埋在体内的巨物忽然停下,他轻轻把我扳过去,头低到胸前含住了乳头,吃奶一样地又吸又舔。

  经过不断的吮吸,乳头由坚硬变成舒软,整片胸脯呈深粉色。

  刚舒服起来没多久,体内的生命却发起了抗议。

  我那天对崔焰说的都是实话。韩多恢破除万难催熟我的性腺,标记了我之后,我对他的依赖还不如每天清晨的咖啡,唯有他的气味我能更清晰地感应到。做爱,几乎仍是他的泰迪自助派对。

  而且由于一方是Beta,隔段时间就要重新标记,从性腺到生殖腔。这种反复令我苦不堪言,简直是在永无止境地破处。

  崔焰绑架和侵犯我的那几天,恰好是原有标记最弱的阶段。崔焰的标记被我强行清掉后,韩多恢又夺回了主权。——至此,Alpha们的影响都不足以引起特殊关注。

  可等到怀上了孩子,一切都翻天覆地。

  我的身体开始渴求丈夫,孩子却时时刻刻呼喊着生父。

  我混乱得像一只闯入迷宫的仓鼠,踩了满地的捕鼠夹。

  我焦躁到几近严厉地在内心威胁孩子:小兔崽子,我够辛苦的了,就不能享点福吗?你再闹别扭,我现在就让你出来见你爸!

  心理暗示起了作用,肚子委屈地安分了下来。

  鲜少能从Alpha身上获取的那新鲜怪异的愉悦感重新升腾,那种愉悦感就如吃下了致幻蘑菇,放逐在危险而斑斓的谜境里。

  我在韩多恢怀里打了个激灵,身上一轻。接着,毫无预兆的,我发出了驱赶。

  “下去,滚。”

  韩多恢对他身为这个家庭的丈夫的本分万分清楚,也早习惯了我的阴晴不定,他一句话也没多争取,听从指令跳下了床。很快他察觉到了不对,饶到我这边来看。

  我失禁尿了。

  我憎恶身体的变化,憎恶它变得陌生,变得不听话。

  “等生下孩子就好了。“周符安慰我,“卸完了货,又是原来的样子了。”

  他诞下了一个3.7公斤重的健康婴儿。分娩那天,我挺着肚子亲自带人把听见周字就躲不迭的陆向隆抓进产房陪产,孩子落了地再把他送了回去。

  孩子从生下来就有佣人围着照顾,吃最好的奶粉,睡定制婴儿床,玩具铺满了整片地板,不断地仍买新的。孩子这么小也玩不了,只会在家里爬来爬去,发出小猫叫声。

  生母在孩子身上的时间则是全然弹性的,看他的心情。周符一整天把自己弄得很忙,调理饮食,锻炼塑形,找裁缝做衣服,赶场社交。他所经之处,玫瑰香雾气般晕开。

  连在Beta中最迟钝的佣人都不免窃窃议论“这屋里一天到晚怎么这么香,各种花香,季节没到呀?”。

  偶尔,弟弟也会想起有个孩子。想起来了就抱着逗一会,有时把手指塞进孩子嘴里让孩子吮,有时则是自己恢复平坦的胸,玩厌了再交给佣人。

  他一时兴起还会带孩子睡觉。次日一早,孩子被抱走喂奶,他醒来发现孩子不见了,上下楼满屋跑,逢人便问孩子怎么丢了?佣人忙禀告他,孩子要喝奶粉,喝饱已经睡熟了。“要抱给您看看吗?”

  这时他又没了兴趣,坐下喝一口咖啡,研究起选什么水果。“不用了,让他睡吧。”

  孩子在家等同于一个宠物。富人家的宠物,比穷人命贵,对主人来说也不过是猫猫狗狗而已。

  很多个晚上,韩多恢不在家。

  我把自己关进浴室,浴缸里放满热水,在热水里抚摸自己,压抑地低吟。

  这晚,崔焰打电话过来,又打电话过来。打了一通又一通,电话在浴缸边震个不停。我没接,并诞生出许多幼稚的担忧。我怕电话一接通,他的信息素会从赛博时空传输过来,把腹中孩子挑逗得手舞足蹈。

  不,我马上不服输地想,我是Beta,坐怀不乱,能直面并解决一切难题的Beta。

  我接起。他笑嘻嘻的,欠得要命:“宝宝有想爸爸吗?”

  “你知道胎教前我都会说什么吗,我告诉小东西,你爸见阎王去了。”我说。

  他又骂起了差不多的话,我的心又黑又冷,像墨鱼汁冻成了冰。这比大冰窖更加升级了。

  在他的咒骂声中,我洋洋得意地挂断电话,挂掉前还告诉他,最近我和我的合法Alpha交欢,滋味好得不得了。

  手机丢进衣篓,轻飘飘的胜利转眼又被生理的痛苦侵噬。

  周符推门进来。

  比起人,弟弟很多时候更像动物,通人性解人意的家养动物。他知道哥哥嘴上端起架子喝他出去,心里面却无比需要他。

  不是佣人,不是崔焰,也不是韩多恢,独独是他这个不会将我的脆弱当作筹码,无私无怨给予慰藉的至亲手足。

  我一个劲叫他出去,越到后面声音越轻。他穿过蒸腾的水汽走向我,到浴缸边蹲下。我的手垂入水中,他的手代理了工作,且将烦躁的抓挠变为爱抚。

  “怎么下手这么重?要这样,你看,慢慢来。”

  手摩挲肉体的声音缠着呻吟声在浴室上空飘荡。

  洗完澡,他搀我上床,在乳头和肚皮上涂抹防止皲裂的滋润膏体。我的身体,在沉重了数月后终于感觉到轻盈。

  韩多恢没说夜里要回家,却在半夜踏入了卧室。

  看见了床上相拥而眠的兄弟,弟弟一手搂着哥哥的肚子,另一只手抓着哥哥的胸。

  作者有话说:

  本文没有0.5,弟弟不是攻,也不会doi。兄弟就是相互守护亲密无间的关系。只不过弟弟动物性比较强,哥哥又是乐子人,所以相处模式有点荒唐。

  这里可以理解为哥哥怀孕以后进入了一片不安的未知地带,弟弟做热心导盲犬(这是什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