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几个人吃的畅所欲言, 两个教练从这场比赛讨论到那场比赛,讨论的都是这几年白鸟泽和青叶城西两支队伍对战的那几场。
鹫匠阳太真的没想到,两个教练谈论起三年前的比赛也能够记清楚当时情况, 就好似这只是一场昨天刚比完的比赛。
“我真的烦,你说我们家及川,多好一孩子啊!”说着说着青叶城西的入畑教练都有些哽咽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两个老人都跟着情绪饱满了不少, 一向少言寡语的鹫匠锻治也跟着变得话多了一点。
但这个多也只是针对他以往而言, 和青叶城西的入畑教练比较还是有点差别的。
好在在差点哽咽瞬间,入畑教练把情绪吞了进去, 喝了口酒压了压,“不说这些,这不是已经不一样了嘛……谢谢啊。”
这声谢谢包含了很多的情绪, 但最真诚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怀揣着最敬意的道谢。
鹫匠锻治什么话也没说举起杯, 在入畑教练的杯子上碰了碰,拿回嘴边一饮而尽。
大抵就是不说,话都在酒里的意思。
一向很能活跃气氛的及川彻, 在桌上原本还能活跃一下的, 两个教练如此一说,在一旁还算热闹的及川彻,也只是安静的待着。
鹫匠阳太察觉到空气中突然陷入一种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感觉, 赶紧起来活跃气氛了,端着饮料杯, “来来来, 我们敬教练,敬老师。”
他一提杯, 牛岛若利也不管其他的,跟着就举起了杯子,其他人也跟着,刚还有些让人鼻尖一酸的气氛,立即就被打散了。
及川彻给鹫匠阳太使了个眼神,两个人也算是意会了彼此的意思。
及川彻很少在人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即使有,也都是在亲近的人面前。
虽然气氛又重新回到了刚开始的轻松气氛,但是隔了一会儿,及川彻还是找了借口去了厕所。
影山飞雄傻傻的问,“前辈怎么又去厕所了。”
鹫匠阳太给他夹了块烤肉,“吃你的吧。”
影山飞雄也不继续问了,他没什么眼力见儿,所以选择不继续问。
鹫匠阳太看着影山飞雄,有的时候就很容易想起过去的自己,两个人在这场路途上,可谓有些惊人的相似,只不过还是有些差别的。
影山飞雄在高中遇到了乌野一众人。
但现在的他也遇到了不一样的选择了。
鹫匠阳太盯了影山飞雄一会儿,影山飞雄被盯的有些在意,最后还是抬起头不得不说,“鹫匠,怎么了?”
两个人没在比赛中对上,影山飞雄一直有些可惜,但是私下能见到鹫匠阳太还是很高兴的,就是不知道和这个人说什么,他意外的觉得有些亲近,可能这人总是对着自己带着笑意,让他觉得是个好相处的人。
鹫匠阳太自然不知道影山飞雄会这么想,毕竟要不是生病了,他确实算不上很好相处的人。
他现在因为在治疗,整个人都透露着母性光辉。
但不重要了。
影山飞雄觉得他亲近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从经历来说他俩还是很相似的。
只不过细节上有些差别了。
影山飞雄这样的天赋没浪费,大概就是好在在高中遇到了乌野高校这群人了。
上一世的鹫匠阳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捏着身边人的手心,然后侧脸看了眼身侧牛岛若利,满意的挂上了笑意,再目光移回了自己的手心捏了捏。
他以前真的没发现自己会是这么无聊的人,捏个手心都会让他觉得很有意思,而牛岛若利也从不会针对他的各种行为评价,是不是幼稚是不是矫情。
都是耐心地回应他,又或者配合他。
鹫匠阳太大部分时间什么都能做,他想做,牛岛若利都一定会陪着他。
这也是心理医生说他能够治疗进度这么快的原因。
毕竟以他的心理床创伤的严重程度,不太可能在春高全国大赛之前,进入比较正常状态。
但现在就是他的心如止水,就像是一个刚被超度完的恶鬼,非常的平静祥和。
他感觉及川彻待在厕所有一段时间了,还没出来有些不放心,就起身了去了厕所一趟。
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及川彻正站在洗手池前,弓着身子双手撑着盥洗池台前,细软的的头发都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的五官。
即使如此还能看到他坚挺的鼻梁,鹫匠阳太没有打扰,看到人没事也就好了,他假装来洗手,随即又当什么没发生,洗完手转身就要走。
却被及川彻喊住了,“阳太。”
鹫匠阳太停住了步子,“嗯。”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简单的用单音回了过去。
“谢谢。”及川彻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刚刚哭过了。
到底不想被人发现,所以鹫匠阳太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随意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差不多的话,就回去吧,不然教练该担心了。”
当然说的是青叶城西的入畑教练。
“好。”是及川彻回答他的声音。
鹫匠阳太没和及川彻说的是,及川彻的情况是他和爷爷说的,只是爷爷真的拉着入畑教练一起去找云雀田吹,结果还非常不错,确实令他挺意外的。
即使不是作为及川彻的朋友,鹫匠阳太也不太乐意,及川彻这样的二传手被埋没。
不能只是因为没进过全国大赛就错过这个机会。
当然,鹫匠阳太并不觉得国家队筛选的方式有什么失误,毕竟这确实是一个最基本的规则罢了。
只是及川彻有点生不逢时的感觉罢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餐桌上,气氛依旧,及川彻也早就收拾完了情绪,就像什么没发生一样,跟教练们一起讨论着之前的比赛。
牛岛若利和影山飞雄本就是不多话的类型,即使留着他们俩在一块儿,也意外的有些和谐。
鹫匠阳太只觉得很安心,一种要是一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国家候补队的训练安排了五天。
宫城县被选中的这个几人安排一起过去了。
鹫匠锻治也顺便在这个时候,安排了白鸟泽组织的宫城县高中集训。
日向翔阳在拿到名额第一件事就是找鹫匠阳太报喜。
两个人在互相打练习赛训练的时候,就认识了,也互相有了联系方式,平常交流也很多,加上他爷爷也对日向翔阳很关注,私底下也有教导,所以和两人熟悉起来倒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儿了。
“阳太!我要去你们白鸟泽了!”
“嗯,不过那段时间我估计不在。”
“你去国家候补队了嘛,好羡慕啊,放心!我一定会追上你的!”
“等你。”
两个人的聊天除了有关排球还算能看懂,等到其他话题两个人像是不知道在聊什么,有时候两个人都不在一个话题也能聊起来。
相比较鹫匠阳太和牛岛若利的对话就简洁多了。
鹫匠阳天就很喜欢回头看自己和牛岛若利的对话。
无非是,“今天来吗?”
“中午吃什么?”
“小两万今天拉屎没有自己埋。”
“小两万在玩你送的逗猫鱼,都快咬烂了。”
“今天陪我去宠物店呗,小两万要打疫苗了。”
而牛岛若利那边也大多用一个单字就能回复了,那就是‘嗯’。
鹫匠阳太并不会觉得单调,反而很喜欢这种感觉,他句句都有回应,如果实在不方便,也会在‘嗯’的后面给鹫匠阳太加上回复慢的理由。
哪怕根本没有人要求他这么做。
在去往东京前前一天 ,鹫匠阳太再次去了心理医生那儿。
鹫匠阳太的情况好了很多,之前在中段治疗的时候,是去医院那儿最频繁的时候,去的频率次数也就表明他当时的情况。
医生会根据病人的情况安排会面频率,有些病人不愿意配合医生也会比较难办。
但是鹫匠阳太却很配合,明明在治疗过程中有个明显的异样坡度,鹫匠阳太也没有质疑对医生的信任度,这就导致鹫匠阳太恢复非常好的原因。
“你的情况真的恢复的很不错,之后还有后续治疗,只是为了稳住你复发的可能,所以来治疗的时间不会很频繁,也对你之后打球的情况比较好安排。”医生交代了鹫匠阳太现在情况。
鹫匠阳太看着自己的情况,终于放松的呼了口气。
“也就是我再也不会出现情绪压力过大从而影响比赛的情况?”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即使是没有心理疾病的人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因为压力过大从而发烧的情况。毕竟人的身体情况还是很复杂的。”
这点鹫匠阳太认同,毕竟也不能让医生保证他这个病就是彻底治好了。
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了这么不错的结果,鹫匠阳太很满意了。
鹫匠阳太决定拿着这样不错的结果,去坐飞机!
牛岛若利起初是非常不认同的,他觉得医生并没有说鹫匠阳太彻底痊愈了,所以他不敢冒这个险。
他觉得坐新干线没什么的,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去验证什么。
鹫匠阳太却不这么认为,医生已经说他情绪很稳定了,接下来还有全国大赛,他还是很想看看情况的。
总不能等到临近比赛带着一个不好状态的过去。
即使在鹫匠阳太这么说的情况下,牛岛若利也迟迟没松口。
他是真不同意。
更何况及川彻和影山飞雄也无所谓坐什么交通工具。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在前一天还没有争论出一个统一答案。
这是鹫匠阳太第一次和牛岛若利吵架。
算不上吵架,因为整个过程只有鹫匠阳太有所谓的生气的情绪,牛岛若利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这么想鹫匠阳太就越生气。
但牛岛若利已经习惯维护鹫匠阳太的情绪了,所以三两分钟就担心的鹫匠阳太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生气了。
鹫匠阳太原先是有点的,但是被他问多了就觉得好笑,“你知道我生气了,你也不同意?”
“不同意,你的身体优先。”这是牛岛若利的态度。
鹫匠阳太简直被他气笑了。
最后两个人各退了一步,最后还是选择了新干线。
但是前一天牛岛若利带着鹫匠阳太去了一趟机场。
也就是去完心理医生那儿第二天,牛岛若利一起陪他过去了机场。
说的时候是这么说,鹫匠阳太真要过去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
紧张的内容自然不是针对飞机这件事,而是他是否算痊愈这件事。
这也是他为什么想来坐飞机的原因。
也许这是第一次发病的地方,他很想利用场景重现的机会,来告诉自己其实他已经好了。
可是真的有机会验证了之后,他紧张的捏紧了手指,开始紧张,相比较对于飞机的感觉,更多的事对于验证之后的结果充满了紧张。
他一直捏着手指,牛岛若利在一旁看到了,伸出手把他的两只手都握紧了手掌内。
通过轻微的摩擦让鹫匠阳太能够安心。
鹫匠阳太深呼吸了一口,他劝导自己不要把自己带入还是病人,医生已经说他恢复的很好了,如果一直以自己是病人,反而会增加自己情绪负担。
也许是自己的心理暗示起到了作用,也许是牛岛若利的掌心温度安抚着他的情绪,他等到了机场的时候,竟情绪跟着平静了不少。
到了机场的时候,鹫匠阳太站在过行李的通道思考了一会儿。
两个人没有买票的话,是没办法进候机厅的,鹫匠阳太站在这儿才想到了。
还想笑话牛岛若利跟着他一起犯傻,结果牛岛若利只是对着他笑着,然后从口袋掏出两张机票。
时间是三个小时后,飞向北海道的机票,他带着浅浅的笑,“今天有余量的只有这班。我们进去待一会儿就好。”
鹫匠阳太看着两张机票突然有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显然他们在这个时间点不会去北海道,牛岛若利带他过来也就是想陪着他坐在候机厅待一会儿。
就是这样。
即使他们在坐不坐飞机的问题上持不同的意见,但牛岛若利还是准备好了一切,就为了能够在鹫匠阳太身后陪着。
鹫匠阳太又觉得因为这种事情哭出来有点丢人,但没办法看着手中的机票不感动。
牛岛若利本人却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多么令人感动的事儿,他拉过鹫匠阳太,十指相扣,生怕鹫匠阳太丢了一般。
领着人去了候机厅。
虽然这个时候不用检票,但是过安检的人还是需要查看一下机票和身份信息,才会把人放进候机厅。
两个人通过检查进了候机厅。
这会儿鹫匠阳太已然不会想起了什么而紧张害怕了。
他待在牛岛若利身侧,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因为靠近登记处,所以后面时常传来飞机起飞的声音。
鹫匠阳太自然想起来重生那天意外的事情。
但是好似已经记不清那种恐慌的感觉了,更多的是牛岛若利覆在他身前的画面。
如果是现在,鹫匠阳太一点也不奇怪牛岛若利会这么做,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可那个时候的他们只是一个有着算不上亲近,有点认识的普通路人关系罢了。
但是他还是就这样覆在他的面前,哪怕连鹫匠阳太都知道,飞机出现事故,只会这样也不过就是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情。
可牛岛若利就这么利用最后一丝力气护住了他。
鹫匠阳太确实没有之前那般恐惧的令他呕吐的生理反应了,相反他回忆起牛岛若利明明和他不太熟的情况下还护着他的时候,有点想要哭。
他抓紧了身侧的牛岛若利,垂着头。
牛岛若利当即就蹲到了他面前,有些害怕鹫匠阳太是不是身体不适,“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鹫匠阳太看他紧张的样子原本还能控制的泪水,一下就夺眶而出了,落在了牛岛若利的鼻尖上。
“没有……”他这声否认并没有说服力,因为他是哭着的。
牛岛若利并不放心,鹫匠阳太自然不想让牛岛若利过于担心,所以哽咽着继续说,“我就是有点想你。”
牛岛若利即使不太懂,明明我在你为什么会想我,但他还是直起身子努力让自己保持能够抱住坐在等待位的鹫匠阳太,让他感受自己的怀抱。
“我在。”牛岛若利抚摸着鹫匠阳太的后背,轻轻的安抚,希望自己能够出一份力,给予鹫匠阳太需要的安全感。
鹫匠阳太能够感觉到自己确实是在慢慢变好的,而最大的治疗秘方就是他面前的这个人。
那天飞机失事,好似已经不再是他痛苦地恐惧病症的引线,而是一段开启他新人生的钥匙。
当意识到这件事可以换个角度去看的时候,鹫匠阳太就没有之前的恐惧了。
他抱着牛岛若利越抱越紧,低声的在牛岛若利的耳边说。
“我们回家吧。”
“嗯。”
.
去往东京的路途是四个人同行,影山飞雄一如既往的安静,及川彻一路上倒是有很多话和鹫匠阳太说,牛岛若利则在这其中,就是一个不多话但特别好使的引导者。
领着另外三个去了东京。
只可惜牛岛若利并不和他们一起训练,因为牛岛若利需要去参加正选队伍的集体合宿,时间比鹫匠阳太他们这种新人合宿,要长了一个星期。
牛岛若利几乎带着他们进入了集训馆,安排好了一切,才安心的离开的。
及川彻还不忘吐槽,“你放心吧,我们三个人在一块而还能让你的阳太委屈了?”
牛岛若利这才满意带着笑离开了。
及川彻则挽着鹫匠阳太肩努力的把他的目光拉回来,“再看,我们就赶不上报道咯?”
鹫匠阳太也没反驳他,收回了视线投入了这次训练中。
这集训中有很多将来全国大赛会遇到的人。
大家也都使出浑身解数,努力的让自己在这次的集训中学习到对于自己有用的技能,更希望自己不浪费这次的候选机会。
来的人很多,都是可发展的对象,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留下的。
所以他们来了就不打算辜负自己辜负教练们的信赖。
这五天,影山飞雄也一直跟着及川彻后面,和其他人相处关系,毕竟二传手这种位置还是很吃沟通的,并不是只会传球就能够做好的位置。
沟通是二传手最重要的一项技能。
虽然影山飞雄很能用自己优越的传球技巧弥补这一项,但想要往前走,各个方面都要培养的。
而这其中国家队教练队最看好的一位,就是鹫匠阳太。
当然并不是其他人不够吸引人。
只是霓虹排球球坛能够称得上名号的自由人太少了。
国家队当然对于优先考虑队内特别紧缺的人才了。
何况鹫匠阳太的接球技巧实在太优秀了。
就像是一个早就成熟,能够直接上国际赛场的自由人。
不论从动作还是接球技巧,所有的动作都很流畅。
所以国家队这次招募鹫匠阳太过来并不只是想让他过来集训。
“候补?”这是云雀田吹找鹫匠阳太单独聊天的时候跟他说的结论。
“嗯,当年你的学长牛岛若利也是高一进入候补队的。”云雀田吹并不介意多展现出对于鹫匠阳太的欣赏,毕竟面前的这位只是高一的少年,竟已经有了这么成熟的自由人定位,他并不担心他会因为得到认同,从而变得散漫的,“你的能力,这个时候进入候补队开始跟着国家队一起训练,这件事是通过教练团最终决定。”
“谢谢教练。”鹫匠阳太有些意外的,毕竟这比他之前走的道路要快了不知道多少倍,激动的情绪自然有的。
但也在合理之中。
“不用谢我,谢你自己,你的天赋和努力,成全了你的自己。”
云雀田吹这句话自然不是为了捧自己的选中的人。
毕竟自由人这样的位置,单单靠天赋是没有用的,他靠的是日积月累的训练出来的扎实基础。
而鹫匠阳太全都具备。
听说这小子在生病期间,还一直保持着训练,他就知道他一定没看错人。
云雀田吹欣赏的拍了拍鹫匠阳太,“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鹫匠阳太自然没有让云雀田吹失望,不仅没有失望,集训最后一天他过去给候补队替补自由人打了一场练习赛,就给了云雀田吹一个亮眼的表现。
鹫匠阳太原定集训五天的行程,又被续到了十二天。
当然这其中还有及川彻。
不过及川彻的情况和他不一样。
一级联盟的教练一众人来国家队有事儿开会的,其中教练无聊就来看了几个日本未来之星都什么样。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
这个教练一眼挑中了及川彻,怎么说也要把人签下来,说深怕被别人给抢了。
说这模样,这身段,这能力,不知道未来会给他带多少商业价值。
拿着电话就找自家俱乐部的经理要拟合同把人签走。
这还是国家集训队,第一次遇到的情况。
只能说缘分到了,国家队还有教练不同意,说他们这人还没选,怎么就让他把人签走了。
谁知那俱乐部教练贼精,“我没说不给你们提供人啊,我只是先签,到时候你们要人,再把人召集回去。人家小伙子都十八岁了,我这是他后路啊!你们浪费时间赶不上来年的奥运会,把人家小伙子青春浪费了咋办。”
这教练一出口,国家集训队那边也不好说什么,这话说得来他们国家队反而埋没人才了一般。
但又没什么好反驳,毕竟及川彻18岁了,确实一口咬定他留下来这事儿还是不能够过早确定。
一松口,那俱乐部领着人就要去签合同,利索的模样活脱脱像是要让人签卖身契的无良商家。
要不是国家集训队有教练给及川彻介绍这个俱乐部的情况,及川彻还不敢签呢。
这是霓虹V联盟一级球队,“施怀登·阿德勒”。
鹫匠阳太听到时候,一句话没多说,“签!!!”
及川彻难得在懵圈过程中,把自己的卖身契给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