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在经过张琛身边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然后大摇大摆的在几十号修土面前离开。

  他们离开之后,这群修土闹得更凶,一个个恨不得将司墨和帝枭拆骨饮血食肉,仿佛刚才怂的根本不是他们。

  张深也回过神来,和以往玩世不恭的世家公子判若两人,声音冰冷,阴郁了几分:“各位 请回吧,只怕我不能再招待各位了。”

  其他人虽然觉得张琛有些奇怪,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谁家被灭口精神都会不正常。

  “张兄,这件事我等会和家族汇报,你节哀。”

  “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节哀!”

  “振作起来,我们还要一起剿灭魔族。”

  “张兄,节哀!”

  ......

  而大街上,也传来个各种流言蜚语,他们不仅没有畏惧之色,还有隐隐的兴奋。

  “你听说了吗?城主府被魔族灭门了,只剩下一个少主。”

  “你听说了吗?城主府得罪了魔族被灭门了,只剩下少城主一个人,现在人都疯了,每天半夜又哭又闹,把尸体摆成城主府久久没有入葬,人都没出来过。”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少城主人不错的,听说前段时间修仙去了,他没成仙,家人全飞升了。”

  “这仙啊,不好修,回家我就打我家那臭小子一顿,让他老老实实做一个普通人,老子就一条命。”

  “你们说怎么就这么巧,灭了人家满门被堵了个正着,哎......”

  而张琛进入城主府以后再没有出来过。

  他坐在尸体堆里,一会儿摇着铃让这些尸体翩翩起舞,一会儿让他们相互殴打,只是那些尸体的动作僵硬,看起来十分诡异。

  “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里?”

  张琛抓了抓头发,烦躁的让尸体全部排成一排收拾城主府的所有东西。

  更令他烦躁的是,到底是谁杀了他们全家。

  若说司墨,他根本不信,哪怕被他们那抓了个正着,他也不相信是司墨。

  他们兄弟那么多年,就算他不是人,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些修土和自已不可能活着。

  若说全家被杀伤心,也没有,在这城主府没有家,没有爹,没有娘,只有城主,城主夫人,少城主。

  他是为了利益送到须你学院的,为的就是能够拉拢人脉。

  到底是谁在算计他!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司墨和帝枭,两人坐在望月楼对饮。

  “这场赌注是你输了吧!咱们都被算计了。”

  蒂枭喝着望月楼最好的酒水,抱着最美丽的姑娘,听着最动听的曲子,还有最曼妙的舞娘。

  “这么巧,怎么就是今天呢?谁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城主府的人灭掉,这人肯定和城主府熟!”

  张琛确实是最适合让他们背锅的人,即使他杀了城主府满门也没有人怀疑他。

  “吾主,魔神大人,你别神神叨叨的了,大不了我不要你那几瓶子万年陈酿了。”

  帝枭无奈,自从回来之后司墨就不正常了,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怎么能在这里停下脚步。

  “不对,绝对有问题,有刁民想害本尊。”

  司墨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把桌子上的酒水震翻,歌舞姬们吓得连连伏膝跪地。

  “你们都下去。”

  帝枭将她们驱逐出去以后,郑重的说道:“吾主,咱们身上的锅不少,也不差这一个,过上几百年,大家也都忘了,咱们又是一条好汉。”

  “或者借个身体,咱们又是一个人,兄弟想要多少有多少,但只要咱们是魔,就算是亲爹也不能相信。”

  “我就搞不懂,你咱们就和这个张琛刚上了,他到底哪里值得你相信的。”

  司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在我人人喊打的时候,就算他知道我是魔族,依旧愿意帮我。”

  “吾主,我们魔族身体强大,但个强大的是灵魂,灵不灭,身不死,想要摧毁我们也只有摧毁我们的意志,让我们心甘情愿的让灵魂消散于大地之间。”

  帝枭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严肃,脸上也没有了玩味之色。

  “只要吾主在,我们就不会消亡,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们都会心甘情愿的挡在最前面。”

  司墨噗嗤一声笑出来,安慰道:“我们认识有上万年了,我不会死,更不会拿整个魔族的性命来换取虚无缥缈的信任。”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大费周章的布局来算计我们。”

  帝枭不解:“若是敛容在,定会知晓,可惜,不知道他死到哪里去了。”

  “帝枭,你相信重生吗?”

  司墨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眼神空洞的望向楼下热闹的舞池,望着和客人们打成一片的歌舞姬,仿佛回到了上辈子这个时候,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我信啊,我们都是重生的,我们被杀后会被破陷入沉睡,时机成熟就会重生,这不是我们魔族天生具备的能力吗?”

  “天地开辟最初,也只有魔和神,魔管地,神管天,要不是神那群缺根弦儿的玩意儿,咱们哪那么多穷事,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还要和蝼蚁争抢地盘。”

  帝枭双手枕在后脑勺下,不情不愿的吐槽着历史。

  “我想说的是,我死了,我又活了,然后回到了过去。”

  司墨重新解释了一番,他一致认为他是魔神,不过是从人变成魔神,而不是魔神复苏,也不知道这么说帝枭能不能听懂。

  在魔族,帝枭和敛容是能信任的,他并不介意说出自已的身世。

  “啊...”帝枭啊了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脸上的表情变了在变,最后纠结的说道:“其实这很正常吧,咱们不都是这么活着吗?死不了,睡一觉,又活了。”

  司墨倒吸一口气,他感觉和帝枭完全不在一根线上,两人沟通这么久,前完全是他说他的,我说我的。

  “算了,跟你说不通!”

  既然说不明白,他也不想在纠结这个问题了。

  “你是不是想说,你预支了未来?具备了神的能力?所以误以为回到了过去,实际上只是在沉睡中做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