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九华殿!
青烟缭绕,轻歌曼舞。
一名衣襟半敞的俊美男子被仙女拥簇在软榻之中,一双双柔软的玉手为他揉肩捏腿,喝着天界的琼浆玉液。
只是他手腕上被嵌入了锁链和眼前的场景格格不入。
轰隆隆!
如谪仙一般的男子长袖一挥,神力呼啸,所有的仙子全部消失,他冷傲的站在大殿中,眉目之间浮着愠怒,还有一闪而过的心疼。
“司墨,这是我的九华殿,不是凡间青楼。”
闻言,司墨胳膊搭在大腿上,冷薄的双唇抿了抿,嘴角上扬,暗红色的眸子如同对猎物产生兴趣一般死死盯着眼前谪仙一般的男人。
“呵呵呵,本尊不仅要把你天帝的九华殿当青楼,有朝一日也要将你蹂躏在榻下苟延残喘。”
司墨声音沙哑,抓起琉璃杯子,放在嘴边一饮而尽,脸上疯癫和恨意毫不掩饰。
“焚月之渊烬灭...是个意外。”
君洛白眸子微垂,眉头紧蹙,数万年间,这句话他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闭嘴!本尊有朝一日定将你这位高高在上的天神拉入深渊,与魔共舞!”
看到他那种清冷高傲的样子,司墨胸口一团怒火无处发泄,眼尾一抹红色上扬,邪恶俊美的脸上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手腕上的锁链哗啦哗啦作响,同时禁锢他的行动范围。
下一秒,喉咙一热,一口鲜血涌出,意识逐渐模糊,耳边是君洛白焦急慌乱的声音,再往后,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老大,老大,你醒醒,君洛白来了。”
嘈杂的声音在他耳边炸锅一样闹腾,数万年间哪怕他被囚禁天界,也没有人敢在他睡觉的时候搞出动静。
“吵死了,给本尊滚出去。”
司墨缓缓睁开眼睛,房间灯光昏暗柔和,没有天界九玄之境那般刺眼的光芒,映入眼帘的是少年时期的君洛白和几名须弥学院的弟子。
司墨一瞬间僵硬,眯起眸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和所在的房间。
这是他的望月楼!
中州最奢华的酒楼。
他不是死了吗?
君洛白为什么如此羸弱,犹如凡人。
难道是...九万年前,他和君洛白在须弥学院就学的时期。
一口冥河之水没要他的命,而是回到了过去!
司墨调整了一下坐姿,依旧眯着眼睛盯着君洛白,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拥有一副好皮囊,清冷矜贵,曾经他把他当成好兄弟。
后来就是这个好兄弟灭了他的焚月之渊数万魔族,囚他万年之久。
“回去!”
君洛白嗓音清冷,眸子里隐忍着怒火,话语间每一个字都带着命令的口吻。
“墨师兄,你走点心,让华阳师姐知道,她会很伤心的。”一个公鸡嗓的男人出言训斥。
他缓缓将身体移动到床沿,上等的金丝楠木床榻上铺着软垫,床边悬着珍珠帘幕,他伸手掀开,打了个哈欠,仔细打量着刚才开口的公鸡嗓,是须弥院长李剑之女李华阳的追求者之一。
“走心?呵呵呵,本...我喜欢走肾!”
“荒谬!”君洛白厉声斥责,命令道:“将他带回学院禁闭室。”
“天才,你想带走我,也要看本事。”司墨抓起床边的剑,刚站起来,一个娘跄跪倒在君洛白面前,由于惯性,一把抓到了他的裤子上。
刺啦!
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司墨还没回过神来,这具身体喝酒喝的腿还在发软。
当他抬头的时候发现,君洛白的裤子被他拽到了脚底。
对上那双冰冷眸子,司墨嘴角一抽,要不是人太多,他想好好的羞辱君洛白一番,给自已出口恶气。
他无视了君洛白的怒火,反而顺势抓住他的腰带,支撑这自已从地上站起来,顺便将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
“扶我回去。”
跟在身后的弟子瞠目结舌,半天不敢说出来一个字,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洛白师兄,你...裤子...”
话音未落,司墨御剑飞行,破窗离去。
繁华的大街上抬头看到一把剑上两个人,还有一双白花花的大腿。
“我刚才看到有人光腿御剑飞行。”
“我也看到了,似乎穿着须弥学院的服装,从望月楼出来。”
“这群修仙的真会玩。”
“人家就算不是修仙者,也是王孙贵族子弟。”
司墨故意放慢飞行速度,靠在他耳边压低嗓音:“君洛白,空档御剑如何?!冷吗?哈哈哈哈哈!”
“司九玄!”
君洛白从脸涨红到脖子,不知是被气得还是羞得,一掌朝着司墨拍过去,两人就一个光着大腿,一个披着外袍在半空中打起来。
当后面的人追过来他们已经打到了须弥学院。
“住手!成何体统!”空中另一道凌厉带着威压的声音传来,让两人被迫从半空中摔下来,身后几名弟子也随即跪在地上。
此声音的主人正是须弥学院刑法堂长老,唐清松,为人严厉刻薄,眼里容不得沙子,但是那只是对别人。
“唐长老!”
周围学生不少站在远处围观,见肩上立着一只黑影的中年男子走来纷纷低下头。
司墨懒散的从地上爬起来,瞥了一眼身边嘴角还留着血渍的君洛白,两人眼神对上的那一刻,再次产生了火花。
“放肆,身为须弥学院的弟子,如同泼妇一般撕打,成何体统,将司墨带去刑法堂杖刑,君洛白回去面壁。”
“遵命!”
“不去!”
“你敢违抗本长老的命令?”
唐清松阴沉着一张脸,看向他的眼神格外不善,他素来厌恶有人挑战他的权威,在他的世界里,规矩大于天。
当然,这是对别人。
司墨堕入魔道以后,才发现这个糟老头字在学院这些年玷污了不少貌美家室又平庸的女弟子。
“不,唐长老,同样的错误,凭什么他君洛白面壁,我杖刑,未免有失公允!”
司墨眯着眼睛,看向唐清松的眼神喊不畏惧,还有几分玩味在里面。
未等其开口,司墨修长的指尖轻点太阳穴,看向唐清松的眼神满是戏谑。
“你看我和君洛白两人加起来凑不出一身衣裳,我们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不能因为他是你们北院的弟子而轻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