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夜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
余夜阑发现已经巳时了的时候便连忙起床了,他也不知道自已能睡那么久啊!
不过好在自已半夜睡觉的时候并没有再次陷入梦魇,他才能睡得这么安稳的。
可是,他在睡着的时候总感觉怪怪的,可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怪。
他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已的眉间。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说不定是什么小虫子呢?
余夜阑晃了晃脑袋,便起身打算去找落晚墨,然后问问他今天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了没有。
“小王爷!”
余夜阑刚离开辰安阁,没走几步,便被一道声音喊住了。
他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个小侍卫,这才开口道:“发生何事了吗?”
那小侍卫气喘吁吁,道:“魔尊大人要找您,说……说是有要事商议。”
余夜阑这会儿也没搞清楚父亲找他有什么事,只好道:“行吧。”
在去定风堂的路上,余夜阑一直想着父亲能有什么事找自已。
难不成是他要去凡间这件事他又反悔了?但这也不是什么要事吧?
算了,过一会儿就知道了,懒得想那么多了。
定风堂门口。
余夜阑还没进去就听见了稚源的声音,“魔尊大人,此事定有蹊跷,必须要查清楚啊!”
“行了行了,明耀和言鹤都说了他们昨天没有去过山上,你在这一直抓着他们两个不放作甚啊?”
“那不是还有公主吗?”
“你放肆,还敢怀疑到我头上了?谁给你的狗胆?我他妈就是闲出屁来了去看狗吃屎,我都不会去刨你们那个鸟不拉屎的墓地!”余幽梦瞪着一旁的稚源,没好气道。
“咳咳——”,余琼宇忍不住干咳了两声,又道:“幽梦,好好说话。”余琼宇对自家女儿这个样子也没办法,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个性格,看谁不顺眼都要骂两句。
站在定风堂外的余夜阑听见余幽梦这么一顿输出,在心里为她默默点了个赞。
他现在算是知道怎么个事了,敢情是稚源发现自家的祖坟被刨了,上这给他父亲告状来了。
余夜阑这会儿还在脑袋里想着该怎么找借口,便被余琼宇叫了进去。
“阿阑,快进来,正好有事情找你呢。”
余夜阑尬笑了两声,道:“父亲找我有什么事吗?”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他还是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才好给自已摆脱嫌疑。
“是这样的。”余琼宇抬眼看了一眼稚源,又叹了口气,道:“稚源说他家祖坟被刨了,他说他们家前一天都没有去过祖坟,就算是有人硬闯进去,结界消失他也能感受得到。只不过他昨日并没有感受到结界的波动,所以……”
“父亲,所以稚老将军是把嫌疑都怀疑到我们头上来了吗?”
“小王爷,话不能这么说,毕竟在豫城只有你们想去哪里都畅通无阻,属下也只是想要打消自已内心的疑虑罢了。”
“既然稚老将军想要打消自已内心的疑虑,那不应该是去查明真相吗?来这里问我们几个算什么事?”
余夜阑手心冒出了几滴汗,他该怎么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呢……有了!只不过不知道管不管用。
“属下现在就是在查明真相啊!”
“可是我昨夜都是跟师尊待在一起的啊。”余夜阑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慕景书。
慕景书被他这么一看,原本拿着茶盏的手都不由得握紧了。
“景书,是这样的吗?”余琼宇看向身边的慕景书。
“确实有此事,昨夜夜阑是跟我待在一起的。”
“撒谎!”稚源气得脸都绿了。
“不是,我怎么就撒谎了啊?我都跟你说昨夜我跟着师尊待在一起了,你还揪着我不放作甚啊?”
“可是谁又能证明小王爷昨夜到底是去了何处呢!”
“在后山脚下泡澡,好了吧。”余夜阑皱着眉头,无奈地摆了摆手,这稚源真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是吧?
“你……”稚源被气得不轻。
慕景书听见余夜阑这么一说,差点被茶水呛到。
“稚源,够了啊。既然夜阑也说不是他了,你就自已去查清楚吧,我已经帮你到这个份上了,你该怀疑的我都帮你找来了,可他们都说没有这么干过,剩下的你就自已去查吧。”
“魔尊大人,属下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余琼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问吧,赶紧的,我今日还有事情没处理呢。”
稚源见还有机会,便连忙开口:“不知小王爷昨日去后山脚下泡澡之前和之后都在干些什么呢?”
“去后山之前我在喊岑玲姐帮我找东西,顺便还给冰箱做了个窝,去后山泡完澡之后我便回了辰安阁研究我的武器去了。可以了吗?”余夜阑挑眉,面不改色地继续扯谎。
“可昨夜分明有人看见空中有一道紫色剑气飞往一座山上!”
余夜阑暗道不好,他把这茬给忘了。
他刚想开口狡辩,但是却找不到说辞,正当余夜阑想要妥协放弃狡辩的时候,慕景书出声了:“那段时间是夜阑去后山泡澡之前,是我带着他去办点事情的,至于是什么事情……”
慕景书看着余明曜和余言鹤,又道:“是另外两位王爷交代我去找点东西的,只不过当时我们是在另一个山头,你想知道那座山是什么地方吗?“
慕景书勾唇一下,等着稚源的回答。
“自然是想知道的。”
“那行,我便告诉你吧,那座山,埋葬着落晚墨的父母。”
稚源原本是胜券在握的,但听到这里,额头上也不由得冒出了几滴冷汗。不过他又想到了当初落晚墨的父母都是死无全尸的,便又放下心来。
慕景书见他不说话,又道:“你还想知道我们为何会出现在那座山吗?”
“铭辙君只管说便是。”
“因为我们在试着招魂啊。毕竟当初他们两个死不瞑目,怨气极其的大,说不定还能招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