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因为一场电影火了起来,让他从三线明星一跃跻身一线,而当初的那个电影便是季肆风投资。
前一阵两个人还传出过绯闻,说张子越是季肆风的金丝雀,他的大火都是被他捧起来的,张子越是个优质omega。
季肆风的公司如今这样辉煌,身边从未出现过花边新闻,上次和张子越的绯闻,他的公司底下却一直没有澄清,两人走在一起,在路人的视角中万般登对。
江语站在人群中,望着从红毯上走下来的两人,自卑感油然而生。
季肆风可没有告诉他,今晚会来参加宴会。
而且也没有说他带着其他人来。
这个张子越,江语上辈子也见过的。
上辈子,他甚至和季肆风订婚了....
因为上辈子,他害得季肆风的公司彻底破产,张子越大红有很多钱,他要求和季肆风联姻,只要他娶他,就愿意救下他的公司...
而在婚礼当天,他却被何念琛绑架,季肆风为了救下他,从现场逃走,最后和他死在了大火之中。
江语一直以为,季肆风这辈子还没遇上张子月。
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的...
原来,他们早就已经认识了吗?
还是说,季肆风对他其实没有那么喜欢,只是因为爷爷抚养他长大的缘故才照顾?实际上,他更喜欢张子越呢?
江语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刹那间,他觉得自己好像个小丑。
他今天是被父亲送来献给其他alpha调笑享乐的傀儡,而季肆风和张子越站在一起,却是那么登对...那么闪亮。
张子越虽然是omega,却一直都专攻打戏,是个很有演技有实力的人,他站在季肆风的身边,登对,好看。
大堂经理引路笑着说:“感谢季总今天能出席,里面请、”
季肆风眸光淡淡,迈着步伐朝着里面走,张子越不满的在后面嘟囔一声:“你就不能等我一下呀!”
听起来像撒娇似得,随后他跟上了季肆风的步伐,一起进入了会场。
季肆风今天是过来买地皮的,其他事他都不感兴趣,所以没必要早到,来的时候已经宴会已经开始好一会了。
二楼的宾客看到季肆风来,有不少老板上去敬酒。
江语这一刻不知是心虚亦或者怯懦,他不敢让季肆风看到自己...
“看到了吗?在季肆风眼里你算个屁!人家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以后少给老子丢脸,老老实实去嫁到齐家,这才是给咱们江家做贡献!季肆风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
江正明早就恨透了季肆风,尤其是他知道前几天工厂的事便是季肆风的手笔以后。
他一提起季肆风都忍不住唾骂一声;白眼狼!
他父亲将季肆风养大,这小子不知回报就算了,竟然还敢反过来对付他!真是没良心的东西!
但另一边,他又不敢真的得罪季肆风,如今他是京城新贵,甚至在京城财阀面前都能做到平起平坐,江家是拧不过这个大腿的。
江语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面。
那种铺天盖地的心酸感将他紧紧包围,他往后退了几步,想要躲开。
“你看着点啊!”后面的人忽然被他踩了一脚,忍不住的指责:“眼瞎了吗?知道我这双鞋子多少钱吗?你全身下来都没有我一双鞋贵!”
“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江家的,你爸推销了半天,给你推销出去了没?找个有钱的alpha说不定能赔得起我的鞋。”
对方喋喋不休,言语之间都是对江语的瞧不起。
毕竟江正明刚才就差把卖儿子三个字写在脸上。
“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给刘小姐道歉!”
江正明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把拉过江语的手腕逼着他让他道歉。
“对不起...”江语的眼中噙满了委屈的泪光,鼻尖泛酸。
不知为什么,他一想到季肆风可能根本不喜欢自己,可能这辈子自己要失去季肆风,他心口就像是被人堵住了呼吸的出路,疼的要命,四肢百骸都淬了毒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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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红毯上的季肆风看到另一边围起来的人群,视线略过去的时候有些皱眉。
“怎么了。”
大堂经理让身边的人去看了一眼,仍旧引着季肆风朝着里面走边说:“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江家少爷把刘小姐的鞋子踩脏了。”
“江家?”张子越听到关键,竖起耳朵问:“是做服装的江家?”
他圆溜溜的眼珠看向季肆风已经阴沉下去的脸,竟然嘴角有些憋笑。
大堂经理点头:“是啊。”
“前一阵江家工厂好像出了问题资金流转出了问题,今天特意把他儿子带来联姻的。”
大堂经理将刚才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出来:“那郑董都摸到他腰上了,他爸还在旁边和人家要名片呢,啧啧,能摊上这么个父亲也真是可怜,这不就是卖儿子啦?那个江小少爷我看了半天,吓的脸色都白了!”
张子越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还有这种事呀!”
他的视线幽幽落在季肆风的脸上,分明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江小少爷好可怜哦,季总,您不出手相助一下呀?人家爷爷好歹是你的养育恩人呢~”
大堂经理尬笑:“这江...”
还没等他说完,季肆风就已经离开红毯朝着人群走去。
大堂经理震惊的看了看张子越,心里想。
这季总也太听张先生的话了吧!
张子越捂脸笑,随后直接迈着步朝宴会厅走去,不管身后发生了什么:“走啊经理,还要在这里看热闹吗?”
大堂经理摸不着头脑,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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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姐正趾高气扬的不肯放过江语,但最后几个人轮流劝说后才消了气。
“季总?”人群中忽然有人看到季肆风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发出惊呼。
季肆风很少出席这种场合,他是京城中的新贵,想要结识他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但很多人连他的衣袖都碰不到,想要去他公司里谈合作的人甚至连见到他面容的人十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江正明曾经没有在正式场合见过季肆风。
他只记得季肆风小时候是个不爱说话没有礼貌的小孩,所以当季肆风走过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这是谁。
就连刚才叫嚣的刘小姐都连忙换上笑容:“季总?没想到您比杂志上更好看,我是刘氏集团...”
她的话没说完,季肆风绕过她,甚至可以说是无视。
“这季肆风在国外不知怎么搞的,忽然就起家了,这几年在京城中可谓是中流砥柱啊,若是能和他有些合作,手指缝里溜出来点东西都能让咱们吃一年的!”
“没想到这季总的年纪看起来这么年轻..”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
“季...”江正明不可置信的愣了下:“你就是季肆风?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哈哈...”
他本想套近乎,但季肆风却懒得理他,直接越过他走到江语面前:“江少爷,好巧。”
江语低着头,被他一叫名字,浑身一颤。
但仍旧死死的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已经哭红的双眼。
“既然这么巧,不如聊聊?”
“季总,这...”
季肆风不顾身后那群老板的脸上有多震惊,直接拽着江语的手腕离开。
“这什么情况??季肆风和江家认识?”
“刚才我听见,是张子越让季总过来解围的,两人之间差距这么大,怎么会认识?”
“是啊,应该是张子越心善,让季总过来解围,没想到人帅,人品也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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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深处的拐角,黑暗无人的包厢门被重重的一声关门响声震到玻璃发颤。
江语闷哼了一声,后背被抵在门上。
alpha像是个即将被惹怒的狮子,周身散发着寒意,那双审视的双眸似乎能将江语生吞活剥。
“一小时前,你说你要在家里睡觉?嗯?”
“来联姻?来给人敬酒?江语,你对我撒谎。”
迫问的威严似乎成为一种单方面的碾压,季肆风的眼中竟然有几分醋意的猩红,唇瓣若有似无得颤着,好像江语是他差点失去的宝物一般,眸底有道凌厉的惊慌闪过。
好大的胆,差点被他父亲送到其他男人床上。
江语咬着下唇,对他都没有了刚才打电话时候的轻松语气。
反而像是在沉默的掉眼泪似得。
“我...我不是故意的。”睫毛跟着颤了颤。
季肆风有些强硬的抬起他的下巴,瞧见那双难过的眼,心中隐秘的担忧都要溢了出来,他蹙了蹙眉:“所以呢。”
“不用你管我...”江语有些嘴硬的说。
他想到季肆风身边带了其他的omega,心口上好像被人压住了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季肆风眯了眯眼,心中莫名有一种怒火。
自己要是不在这场宴会上抓到他,难不成他就要去和其他人联姻?
那之前让自己追他,算什么?
又是这个小家伙的恶作剧吗?!
“不用我管?”季肆风几乎是被他气笑了,眼眸中似有寒光闪烁,他一把抓住江语的肩膀,胸腔中燃起一簇火焰,脖子上的青筋也一并跃起:“那你今天被江正明送上谁的床,你也不在乎?你把我当什么!”
“江语,我是哪里做错了,要你来这样折磨我?”
“嗯?你明知道我对你....”
江语吸了吸泛红的鼻尖抬头,忍着哭腔娇蛮的问:“你对我怎样?”
一颗晶莹的泪如断线的珍珠,晶莹剔透的落在他的西装衬衫上,散发出淡淡却又悲伤的茉莉香气,搅乱了季肆风的心。
“我——”
季肆风确实想发火,可看到眼泪的时候还是愣住。
“你凶什么呀。”他委屈巴巴的说,用纤细的手臂推了一把季肆风但是没有将人推开,气鼓鼓的指责:“你凭什么凶我?”
“你是我的谁呀?而且...而且你今天才是带了男伴来吧?还是omega呢,我管不了你,你为什么管我?”
江语心里的委屈都已经决堤:“我...我要老宅的钥匙,父亲却强行带着我来这个破酒会,你以为是我想的吗?你...你凭什么说我!呜呜呜——我又不想,谁想被老男人摸手啊呜呜呜——”
季肆风愣了,一向乐天派的小鱼儿,此刻哭的那么委屈。
外面那群商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江语在其中,他才是被吃的那盘菜。
江语哭的浑身颤抖,心中的酸涩泛滥开来:“季肆风,你不用因为报答爷爷的恩情才对我好,我才不要...”
他不要季肆风因为爷爷的恩情对他例外,他发现自己好像才是喜欢季肆风的人。
“小语,我不是。”
“不是什么?”江语哼哼的软音听着都发绵:“既然你身边已经有omega,就不要招惹我了,不然...我真的控制不住要喜欢上你了,我看到你和其他人在一起,心口真的很疼...”
他说的迷糊,长长的睫毛都被眼泪黏在一起,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更是羞红的不敢抬头:“季肆风,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你若是喜欢其他人,我们以后就不要联系了。”
“你不要管我的事。”
季肆风一把将人抱住,用力的问住他的唇,舌柔韧的占据,霸道的侵蚀,低哑的声音道:“胡说!”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不给江语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反握住他的手腕,强行按在墙上:“不许离开我。”
他不许。
alpha的味道伴随着深深吻渡进了他的口腔,江语有些发晕,腿脚都要站不住,好像刚才自己说了什么都要忘了。
他喝了不少酒,整个人都软绵绵:“唔..”
都站不稳脚、
他刚才在胡说什么?季肆风身边不是已经带了张子越来宴会?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吻自己?
季肆风怕他滑下去,握住了他的腰。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样.,..”江语晕晕乎乎的眨眼,愣了愣,将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