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想来一场飞车旅行。”

  “所以,哈利在麻瓜那里被他该死的姨父姨妈这样压迫?”罗恩难以置信地看着路易丝。

  “怪不得爸爸说哈利他用了魔法。”弗雷德坐在一边说,“他们能说哈利这是错的吗?”

  “说是悬停魔法?”乔治砸吧砸吧嘴,“要我说,肯定要来几个有趣的咒语玩玩。”

  “他用了魔法?”路易丝稍稍停下手上忙活的事情,看向几个男孩,“什么时候?”

  “三天前。魔法部得来的消息。”金妮解释道,她还盯着自己红彤彤的指甲盖。

  路易丝受邀来到陋居,她和金妮会一起过夜。而她刚刚正在给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做美甲,三个男生就挤过来聊起了哈利的事情。

  “不对呀。”路易丝拉着金妮的手,看着那涂得一丝不苟的美甲,“哈利不会真的用魔法的!他只要装模作样就可以吓唬住了!”

  “你知道,被逼急了嘛。”弗雷德很能理解地耸了耸肩。

  “还有信……”路易丝看向罗恩,“你说你写了十二封对吗?我的信他也没有收到。”

  “这绝对有古怪。”罗恩一锤定音般说。

  “好了,金妮。”路易丝松开了金妮的手,“已经干了。”

  “这也太好看了!还有闪闪发光的金粉。”金妮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是很好看。”乔治就坐在路易丝身边,凑过来看,“红色多好看?你自己给你自己搞的这个黑漆漆的是怎么回事?”

  “这不好看吗?”路易丝已经给自己换了新颜色。

  “你看起来像一个邪恶的女巫。”弗雷德瘪瘪嘴。

  “她就是,你忘了?”乔治笑道。

  “我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在手指甲上搞这种——”罗恩难以理解地皱起眉。

  “美甲是高贵的象征,你知道为什么吗?罗恩?”路易丝看向罗恩。

  “为什么?”罗恩反问,语气里没有一丝求知的欲望。

  “因为很漂亮吗?”金妮眨眨眼。

  “因为做了美甲你就要保护它们一直这么美丽,什么脏活累活粗活都干不了,所以很高贵。”路易丝展示着自己的延长甲。

  “我完全没想到背后是这套逻辑,乔治。”

  “但你不得不承认这太具有说服力,弗雷德。”

  弗雷德和乔治笑道。

  “是真的。”路易丝摆了摆手,“我会在开学前就卸掉的,太影响我发挥。我可不想在魔药课上被斯内普教授看到我笨拙的样子。”

  “我倒觉得这个有利于你在斯莱特林大开杀戒。”弗雷德一副各抒己见的模样。

  乔治频频点头:“为民除害不是吗?”

  “我真要厮杀可不会让我高贵的双手沾染血液。”路易丝不屑地说。

  “是因为这样那些斯莱特林在这个暑假才能安全回到家吗?”乔治故作惊叹地捂住嘴,“他们真应该感激坎贝尔小姐是多么高——贵——”

  “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你,乔治。”路易丝笑着翻了个白眼。

  “你真是什么话都敢接,还接得这么傲慢。”乔治笑着。

  “不行吗?”路易丝看向他。

  “可以可以。”乔治很敷衍地附和。

  “你去找哈利的时候怎么没有顺便教训一下他的姨父姨妈?”弗雷德问,“他们是再恶劣的人都不会是你的对手吧!小不点?”

  “谁说我没有?”路易丝翻了个白眼,“我至少搞黄了他们一桩生意。”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那样做了,哈利可能……”乔治思索着。

  “他们可能会更过分地对哈利!”罗恩激动地说,“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你们打算……”金妮看着她的几个哥哥。

  “我们打算去我们房间玩噼啪爆炸牌。”弗雷德抢先说着,搭上罗恩的肩膀把他拉出房间。

  “晚安,金妮。”乔治站起身不忘拉上路易丝,“小毒蛇我先带走了。”

  “诶,为——”路易丝并没有搞清楚情况。

  乔治在离开时,又把脑袋探进房间叮嘱了一句:“不要来打扰哥哥噢,小金妮。”

  “你说什么?”路易丝问。

  “没什么。”乔治关上门,拉上路易丝的手腕往下走去,“小声点,我们亲爱的珀西最近一直在写信,吵到他可就完蛋了。”

  “让我放弃睡眠时间,你最好是别让我失望。”路易丝说。

  “我猜你会想来一场飞车旅行?”乔治信心满满地看向路易丝,在她笑起来时更得意地拉着她往下跑去。

  “你是说真的会飞的车,对吧?”路易丝问着同样加快了脚步。

  “还记得你问过我们会不会开车吗?”乔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了声音,打开门。

  那辆属于韦斯莱家的福特小蓝车里已经坐好了两个红头发的男生。弗雷德在驾驶位上启动汽车,而罗恩在后排挥着手催促他们。

  路易丝跑向了后排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看好了,可不是嘴皮子上的耍帅。”乔治笑着扒住车门也钻劲后排,“弗雷德,趁妈妈发疯之前,快走!”

  “所以说,这个车的原理是和飞机一样吗?”路易丝刚问完,就后悔自己问出口了。

  因为完全不一样!

  没有滑行,没有加速起飞,更没有语音播报!

  汽车随着弗雷德一顿娴熟的操作,垂直往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往高空径直飞去。

  “飞机?”乔治看向她,“这是我们爸爸改造的。”

  路易丝已经缩在了位置上。夸张的推背感让她有些慌张。

  甚至没有提醒要系安全带啊!

  等等!安全带!

  “弗雷德,你没系安全带!”路易丝一面努力习惯这在空中急行的车速,一面上前提醒弗雷德。

  “安全带?”弗雷德看起来很不理解,“那是什么东西?”

  “哇喔!你最好保证我活着下车。”路易丝重新坐回位置上。

  她觉得自己已经过了那个因为魔法而震惊的阶段,但当她看到汽车已经与厚厚的云层并肩时还是觉得不安心。

  “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紧张?”弗雷德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向路易丝,“放心吧,就算有什么意外,你左边有罗恩,右边有乔治,可以替你挡一挡的。”

  “对啊。”乔治很悠哉地靠在座椅上,“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们不过也就是一起死。”

  “谢谢你,听完让人很安心。”路易丝笑了笑。

  “别怕,小不点,我开慢点好了。”弗雷德很好心地说。

  “不用了,救哈利要紧。”路易丝才不想表现出很胆小的样子。

  不过就是坐在一辆会飞的车里,没有安全带,驾驶员还是个没有驾照的十四岁男生罢了。

  是吧?有什么好怕的?

  嗯?

  “你可以不用这样抱着自己了。”罗恩看着路易丝双手环住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在扫帚上也是这样所以才飞出去的嘛?”

  “闭嘴吧,罗恩。”路易丝剜了罗恩一眼。

  “她在扫帚上可比现在还紧绷。”乔治忍俊不禁地说。

  “放屁!我在扫帚上什么样你怎么知道?”路易丝下意识脱口而出,却想起了面前这个家伙确实是见过。

  而乔治明显愣怔了一会,甚至思忖了一阵:“嗯,你觉得我怎么会知道呢?你在我……”

  “诶!好了!我知道了!我刚刚失忆了行不行!”路易丝急忙打断了他,总觉得从他嘴里只会听到什么让人误会的说法。

  “我错过了什么?”弗雷德猛地回过头。

  “没什么。”路易丝抢着答,“你开车不看路的嘛?弗雷德?转回去!”

  “是什么?”弗雷德不依不饶地追问,“什么扫帚?你们俩在扫帚上做什么?”

  “在扫帚上能做什么?”罗恩直白的疑问成功让这件事听起来更耐人寻味了。

  “在扫帚上能做什么?”弗雷德笑了起来。

  乔治一句话也不说,就笑着看着他们。似乎事态自然发展下去能让他更满意一样。

  “在扫帚上能做什么?”路易丝再次重复着,让这句话的味道重新变了回去,“你够了!弗雷德!你赶紧给我转回去!”

  “你先告诉我。”弗雷德摆出谈判的姿态。

  “你有病吧?开车不看路!诶!有一只鸟!”路易丝惊呼着,车子已经在弗雷德的操纵之下猛地往上飞升,惊险地躲开了一只飞鸟,“F**k you!弗雷德·韦斯莱!”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高声骂道。

  千钧一发之际,路易丝感觉眼前猛地一白,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要把她拉回安全的地面。她心有余悸地抓住自己的衣领,咬了咬下唇。

  “Don't,don't f**k me。”弗雷德悠闲自得地说着,双手把这方向盘。

  “F……”路易丝下意识又要骂一句,“我——”

  “坎贝尔小姐,请你自重。”弗雷德清了清嗓子。

  “好了,别欺负她了。”乔治发话了,把路易丝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来,“小毒蛇恐高,你忘了?”

  “谁告诉你我恐高?”路易丝瞪向乔治。

  “我啊。”乔治一副准备好迎战的样子。

  路易丝一时语塞:“懒得理你。”

  “你怎么不骂我?”乔治眨了眨眼。

  “……”路易丝皱着眉眯起眼,“怎么?你们双胞胎是连挨骂都不能偏颇一点点是吗?”

  “是啊。”乔治笑着点了点头。

  罗恩看着路易丝和乔治叽叽喳喳的样子往前凑到弗雷德身边,忍不住问一句:“乔治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弗雷德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从德文郡到小惠金区要花费不少时间。但好在一路上热热闹闹地,也让距离看起来缩短了不少。

  “就是那里!”路易丝凑到前排给弗雷德指明方向,“哦!我靠!他们给他的房间装了铁栅栏?”

  “你怎么知道那是他的?”罗恩问,“你确定?”

  “不然他们还会给自己装吗?你会给自己的房间装铁栅栏?”路易丝气鼓鼓地反问道。

  “快点快点。”乔治也挤上前催促道。

  “看样子他正睡得很香。”弗雷德看着窗户里的人影说道。

  “没想到我也要做这种往朋友窗户玻璃扔石头叫他出来的事了。”路易丝兴致勃勃地搓搓手。

  “你不是认真的吧?”罗恩问。

  “噢!他醒了!”乔治更兴奋地说。

  哈利已经来到了窗边,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们。

  “别傻愣着了!哈利!我们来救你了!”路易丝笑着喊道。

  “笑成这样真不知道一路上骂骂咧咧像是上了贼船的那个是谁。”乔治笑道。

  路易丝并没有理会他。

  “你们,怎么……”哈利显得很震惊。

  “别废话了,”罗恩说,“我们是来接你回家的。”

  “动手!弗雷德!”路易丝拍了拍弗雷德的座椅。

  “遵命,我尊敬的坎贝尔殿下。”弗雷德用夸张的语气说着扔给哈利一截绳子,“把它系在铁栅栏上。”

  “要是德思礼一家醒过来,我就没命了。”哈利说着,把绳子牢牢系在一根铁条上,弗雷德发动了汽车。

  “别担心,”弗雷德说,“靠后站。”

  汽车马达声越来越响,突然嘎啦啦一声,铁栅栏被连根拔起,弗雷德开车笔直朝天上冲去。

  “到前面去,小毒蛇。”乔治拍了拍路易丝,示意她溜到副驾驶的位置,好让他和罗恩在后排把栅栏拽进车里。

  路易丝也就乖乖地窜到了副驾驶,毕竟体力活她确实是不帮倒忙最好。

  “上车。”罗恩说。

  “可我上学的东西……魔杖……飞天扫帚……” 哈利看向室内。

  “在哪儿?”

  “锁在楼梯下的暗柜里,我出不了门!”

  “那好办,”乔治说,跨过了罗恩,“闪开点儿,哈利。”

  路易丝探出脑袋,看着弗雷德和乔治小心地从窗户爬进哈利的房间。乔治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普通的发夹,开始撬锁。

  “许多巫师认为学这种麻瓜的把戏是浪费时间,”弗雷德说,“可我们觉得这也是一门技术,虽然慢了点。”

  “一门技术?麻瓜的技术那么多你们学了个撬锁?”路易丝坐到驾驶位上看着他们,“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歪门旁道?”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门一下开了。

  “反正很有用不是吗?”乔治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发夹,“现在,哈利,我们去拿你的箱子。你赶快捡点你要用的东西,递给罗恩和小毒蛇。”

  “当心最底下一层楼梯,会响的。”哈利小声叮嘱,开始收拾了一些东西从窗口递给罗恩和路易丝,然后去帮弗雷德和乔治抬箱子。

  “你发什么呆?”罗恩在路易丝一次失手差点没接住一个手提箱时问道。

  “乔治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发夹?”路易丝问着,把怀里的行李从前排堆到后座上。

  “是很奇怪!”罗恩瞪着眼,“他们平时都要撬什么门?”

  “谁跟你说这个?”路易丝淡淡地回了一句,通过窗台跳进房间,带走了海德薇的笼子,“好女孩,我们走。”

  等三个人气喘吁吁地带着箱子出现在窗边,路易丝退回副驾驶,让弗雷德爬回车里,和罗恩一起拉,哈利和乔治在屋里推,箱子一点儿一点儿地朝窗外滑动。

  “再加把劲,” 弗雷德一边拉一边喘着气说,“猛推一把!”

  哈利和乔治用肩膀猛力朝箱子撞去,箱子从窗口滑到汽车后座上。

  “好啦,我们走吧。”乔治小声说着,跻身钻进前排的座位,“给我腾点位置,小毒蛇。”

  “喂喂喂。”弗雷德看着从自己身上生硬地溜到副驾驶的乔治,“压死我算了,乔治。”

  “别废话,赶紧走。”乔治催促着。

  哈利上了后排,一关车门。

  弗雷德一踩油门,汽车猛地向着月亮冲去。

  “明年夏天见!”哈利兴奋地喊道,“希望明天早上他们发现时不会太兴奋。”

  大家都哈哈大笑,哈利靠在椅背上,乐得合不拢嘴。

  “把海德薇放出来吧,”哈利对罗恩说,“它可以跟在我们后面飞。它好久没舒展翅膀了。”

  乔治把发夹递给罗恩,一会儿,海德薇快乐地飞出了车窗,像幽灵一样在他们旁边滑翔。

  而路易丝盯着那个发夹。

  “看什么呀?想学撬锁吗?”乔治接回发夹,注意到了路易丝的目光,顺手把发夹夹到她的鬓角上。

  “别碰我头发!”路易丝猛地扯下发夹丢给了乔治,往车门那边凑去,让他们俩尽量不挨着。

  “嘿,差点没接到。”乔治说着,把发夹重新收回口袋,“要是丢了,我还得想办法再找女孩要几个。”

  “是吗?那很难吗?”路易丝看向他。

  “还行。”乔治不假思索地说,“但也不是所有女孩都有发夹,而且要是这种细长的才好用。”

  “你在要的时候应该没告诉她们这是做什么用的吧?”路易丝一针见血地问。

  “当然,她们不需要知道也会给我。”乔治答道。

  “乔治,要不你来开车怎么样?”弗雷德突然打岔道。

  “不要。”乔治看向弗雷德,“你发什么疯?”又看向路易丝,“你是要把自己贴在车门上吗?”

  不然贴你身上吗?

  路易丝盯着乔治:“你猜怎么着?两个人坐副驾驶会很挤。”

  “但后排东西太多了,会更挤。”乔治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伸手示意后排的两个小伙子。

  “对啊!”罗恩和哈利异口同声道。

  “我随口说的,别介意。”路易丝一摆手,在乔治开始打量她的脸色时又补充道,“说说发生了什么吧,哈利。”

  哈利把多比、它给他的警告、被摔得一塌糊涂的堇菜布丁这些事都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们。他讲完后,车里好长时间一片沉默。

  “很可疑。”弗雷德终于说。

  “显然非常蹊跷。”乔治附和道,“他甚至不肯告诉你是谁在策划这些?”

  “家养小精灵?”路易丝只是重复这个陌生的名词,“他有把我送你的巧克力还给你吧?”

  “我想他是不能说。”哈利看向路易丝点点头算是作了回答,“我刚才说了,每次他快要吐露出什么时,就拿脑袋撞墙。”他看到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下。“怎么,你们认为他是在骗我?”哈利说。

  “嗯……”弗雷德说,“这样说吧,家养小精灵的魔法也很了不得,但没有主人的允许,他们一般不能使用魔法。我想多比是被人派来阻止你回霍格沃茨的,有人想捉弄你。你在学校有什么仇人吗?”

  “有。”哈利和罗恩马上同声说。

  “德拉科·马尔福,”哈利解释说,“他恨我。”

  “哇喔。”路易丝感慨道,“他不能这么让人无语吧?”

  “德拉科·马尔福?”乔治转过身说,“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

  “大概是,这个姓不常见,对吧?”哈利说,“怎么啦?”

  “我听爸爸说起过他。小毒蛇你应该也很熟悉才对吧?”乔治说,“卢修斯·马尔福是神秘人的死党。”

  “是吗?”路易丝讶异道。

  “埃弗里没告诉你啊。”乔治嗤笑了一声,“看来他把你保护得不错嘛。”他的眼里突然闪过一瞬的憎恶,“哦对了,他当然不会说。毕竟他的爸爸也是神秘人的人。”

  路易丝猛地皱起眉头:“你是说……”

  “神秘人消失后,”弗雷德扭头看着哈利说,“卢修斯·马尔福回来说那事儿与他无关,很多人都这样蒙混过关。但这是鬼话——爸爸猜他是神秘人的心腹。”

  “我不知道马尔福家有没有小精灵……”哈利说。

  “有小精灵的人家肯定是个古老的巫师家族,而且很富有。”弗雷德说。

  “对,妈妈一直希望能有一个小精灵帮我们熨衣服。”乔治说,“可是我们只有阁楼上那个讨厌的食尸鬼和满花园的地精。你不会想看那些恶心的家伙的,小毒蛇。看来我把你保护得也不错。”他摇头晃脑地说,“总之小精灵是那种古老的大庄园和城堡里才有的,在我们家可找不到。”

  神秘人。

  伏地魔。

  路易丝对此只有很浅显的认识,而且仅限于从哈利的经历得知,包括奇洛的那件事。

  奇洛被伏地魔控制着。

  她莫名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路易丝趴在车窗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困意袭来让她慢慢闭上眼。男生们的谈话变得越来越遥远,而一些画面却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好像是前几天的梦里,她才刚刚重游过一次在破釜酒吧遇到奇洛的经历。

  她总觉得,这冥冥之中有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嘘。”乔治注意到身边沉沉睡去的女孩,示意其他人压低音量,“她睡着了。”

  “都怪你啊,乔治,她看起来恨不得挂在车外面。”弗雷德轻声笑了起来。

  “诶,你们说。”哈利试探地问,“刚刚路易丝是吃醋了吗?”

  乔治眨了眨眼,回头看向哈利。

  “她真睡了吧?”哈利不确定地问。

  “你放心吧。她要是没睡着,你这样说早就被丢出去了。”弗雷德笑了起来。

  而这点时间足够让乔治想明白了。他悄悄揽住路易丝的肩膀,慢悠悠地将她的中心转移靠在他的身上。

  路易丝均匀的鼻息扫在乔治的脸颊上,惹得他僵硬地直起了脖子。

  这醋也能吃?

  乔治难掩脸上的笑意。

  等到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霞。路易丝动了动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车子越飞越低,树丛间一轮红日已经露头了,女孩才彻底醒了过来。

  路易丝是感觉哪里不对,才猛地睁开眼的。她一睁眼就对上了乔治的眸子,还得到了他的一声“早安”,然后从他身上弹射开来,后脑勺撞上了车窗。

  “嗷!”路易丝还没完全清醒就遭受重击显然更有脾气了。

  “着陆!”弗雷德喊道,车子轻轻一震,触到了地面。他们降落在一个破破烂烂的车库旁边,周围是个小院子。

  而路易丝又因为车子的抖动重新摔进了乔治的怀里。

  而乔治双手高举着,低头看着抱住自己的路易丝,歪了歪脑袋。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等路易丝彻底缓过神来,她匆匆忙忙丢下一句“不好意思”就打开车门下了车,跌跌撞撞往陋居跑去。

  尽管她并没有跑多久就停下了,因为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韦斯莱夫人。

  现在路易丝的大脑才是真的一片空白了。

  完了。

  人赃俱获!

  “行啊。”韦斯莱夫人打量着这几个孩子。

  “早上好,妈妈。”乔治用他显然以为是轻松可爱的语调说着来到路易丝身边。

  而路易丝往旁边撤了一步,她还没有想明白自己怎么睡到他怀里去的。

  “你们知道我有多着急吗?”韦斯莱夫人用令人心惊肉跳的低沉声音说,“床空着!没留条子!车也没了!可能出了车祸!我都急疯了!你们想到过吗?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看你爸爸回来怎么收拾你们吧,比尔、查理和珀西从没出过这种事儿!”

  “模范珀西。”弗雷德嘟哝道。

  “你该学学他的样儿!”韦斯莱夫人戳着弗雷德的胸口嚷道,“你们可能摔死,可能被人看见,可能把你爸爸的饭碗给砸了——而且!”

  韦斯莱夫人看向路易丝,语气缓和了些:“你们鬼混怎么敢带上路易丝?看看我可怜的小姑娘。”

  “不是……”路易丝想否认,但她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开机。

  “快回去休息,孩子。”韦斯莱夫人拍了拍路易丝的后背,催促般让她往屋子里走,“跟着这些臭小子一定折腾坏了,看看,都说不出话了,路易丝是多口齿伶俐的小孩啊!”

  路易丝愣愣地回过头,在几个男生慷慨赴义般的示意之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往楼上走去。

  所以我到底是怎么掉进乔治怀里的?两次?

  路易丝知道自己一定已经羞红了脸,于是她敲门回到金妮房间时径直扑到了床上。

  “你怎么了?”金妮把门重新关上,“哈利来了吗?”

  路易丝没有说话,埋着脸点了点头。

  “你还好吗?”金妮又问。

  “金妮,这几天我和你一起睡觉的时候安分吗?”路易丝抬起头。

  “哦,你不知道吗?你几乎是抱着我睡的。”金妮并不介意地说。

  而路易丝又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我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我从小就是一个人一张床抱着我的□□睡的!

  “你怎么了?”金妮追问道。

  “我太困了,帮我向韦斯莱夫人道歉我不能去享用早餐了。”路易丝始终没有抬头,“还有啊——”她重新抬起头,“金妮,我送你一点发夹怎么样?”

  “行啊。”金妮耸了耸肩。

  路易丝回到了被窝里,重新把自己埋了起来。

  这难以入眠的一觉几乎没有维持多久,被窝里就多埋进了一个人。

  金妮在早餐之后也把自己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个美甲为什么很高贵的解释,是一个朋友跟我说的,我当时一个爆笑,就决定用进来哈哈哈哈!

  一点点别扭,吃一点点小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