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本来是打算自己回尤家的。
可是赵母哭的好像洪水决堤,死活都不同意。
旁边还有一个尤淮直勾勾的盯着他,随时准备贴上来。
“......”
陶知只能无奈妥协。
“那我就住到尤淮恢复记忆,他好了我就离开!”
他的一再强调,没有一个人在意。
赵母吩咐佣人去收拾陶知的房间,自己开始忙着张罗晚餐吃些什么。
她刚才和赵父说了,让他晚上早点回来。
最近波折不断,两个孩子终于平安出院了,也该一起吃顿饭了。
对了,还得去去晦气!
于是家里的佣人又是去剪柳枝,又是去熏艾柱......
不知道该干啥的陶知,和只想要跟着陶知的尤淮,站在那里格格不入。
正好佣人下了楼:“嘉嘉少爷,你的房间已经打扫一遍了。”
陶知道了一声谢,飞奔上楼。
他顺手关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阻碍。
哎?
怎么关不上?
疑惑的回头看去,一个打着石膏的手臂夹在门缝里。
“......”
尤淮从门缝里挤进来半截脑袋,着急道:“嘉嘉,你不小心把我忘在外面了!”
陶知很想说:我不是不小心,我是故意的啊!
但是为了家里的财产安全着想,他还是不情不愿的开了门。
今天在护士谴责的目光下去交罚款时,他整个人都羞愤的想钻进地洞里。
这种事,绝对不能再来第二回了。
他不想社死!
打开门放某位病人进来,陶知好声好气的解释:“这是我的卧室,你的卧室在隔壁的隔壁!”
两个房间中间,隔了一间空闲的客房。
尤淮沉默,眼睛转了一圈,自顾自的坐在了陶知的床上。
抬起头,眼巴巴的盯着陶知。
陶知见状,泄气:“好吧,那你今天晚上得回你的房间睡觉,知道吗?”
“说话啊!”
尤淮不接话,只是黏黏糊糊的喊了一声:“陶知。”
啧,真少爷,你冷面霸总的气势呢?!!
陶知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脸无辜的男人一眼,失望至极。
*
温馨的晚饭时间。
除了尤淮这个没有眼力见的,总是给陶知夹香菜牛肉以外,一切都很美好。
陶知面容扭曲的喝了一口水,冲淡嘴里的味道。
他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偷偷拧了一下尤淮的大腿。
尤淮身体猛地一僵,愣愣的转头,看向陶知。
陶知用气声,小小声:“喂,不许再给我夹菜了,听见没有!”
他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好,可是尤淮却直接俊脸微红。
赵母一颗八卦之心根本按不住,笑眯眯的问:“尤淮,怎么了?你怎么脸红了?”
陶知挤眉弄眼:不许胡说!
尤淮一张嘴,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开心:“嘉嘉摸我大腿!”
陶知:“!!!”
污蔑啊,妥妥的污蔑啊!
他瞪大了眼睛,试图开口解释,却被赵母打断。
“哎呦,我懂,我懂!”
“你们吃完饭就赶紧上楼吧!”
不是!
“......”陶知着急的看向一向比较正直的赵父,“爸,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没想到赵父直接红着老脸,低声道:“其实我真的不反对,只要你们两个高兴就好!”
陶知:“......”
呵呵,全都乱套了!
陶知黑着脸上楼。
尤淮亦趋亦步的跟在后面。
走到自己卧室门前,陶知猛地转身,对着小尾巴说:“你的房间在那边,过去!”
身形高大的男人,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不愿意动。
陶知翻了个白眼,推着尤淮的肩膀往旁边走,直接把对方送回卧室。
尤淮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
房间里,是陶知许久没有闻到的木质香水味。
想了一下,应该是尤淮失忆以后,就没有再喷过香水的原因。
陶知深吸两口气,有些遗憾。
这个香水,好像还是喷在尤淮身上的时候更好闻。
“!!!”尤淮不高兴的把脸凑到陶知的面前。
陶知被突然在眼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你又干嘛?”
尤淮嫉妒:“闻我!”
不要在这房间里闻来闻去的,快闻他!
他比较好闻!
陶知直接被尤淮的大胆言论吓到手抖。
吻、吻他?
真少爷这是发什么疯?
他堂堂直男,怎么可能会去吻一个男人!
呃,突然想起在医院时的那一吻,陶知有些心虚的别开眼。
他伸手试图推开对方,没推动。
他想要逃回自己的房间,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揽住了腰身。
失去记忆的尤淮,固执的可怕。
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千方百计,死缠烂打的都要做到。
陶知:“......”
对上尤淮虎视眈眈的眼神,他动摇了。
深吸一口气,陶知小声的开口:“就这一次啊,你可别得寸进尺!”
尤淮点头:“好。”
陶知命令:“闭上眼睛。”
尤淮立刻乖顺的闭上眼。
男人俊朗的脸上,早就没有了以往的冰霜冷意。
长长的睫毛遮盖住那固执的,炙热的,让陶知有些害怕的眼神。
抿了抿唇,陶知的心脏砰砰砰直跳,跳的他心慌意乱。
他紧张的屏住呼吸,抬头凑上去轻轻的亲了一口。
好......好了吧?
他撤开身子想要离开,放在腰间的手却猛的收紧。
尤淮缓慢的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陶知,声音沙哑:“你亲我?”
陶知恼羞成怒:“不是你让我吻你的吗!”
尤淮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下意识的没有出声解释。
他耳根有些泛红,黏黏糊糊的把陶知搂进了怀里。
“你亲我了!”
陶知的脸更红,总觉得现在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太好。
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他试探性的挣扎了一下,却惹来尤淮的一声闷哼。
好tm熟悉!
陶知心中警铃大作!!!
果然,下一秒,尤淮就趴在他的耳边,气息炙热,语气单纯。
“陶知,我下面好像怪怪的......”
陶知木着脸伸手推他:“......你这是想尿尿了,快去快去!”
尤淮不信,搂着人不撒手:“不一样,感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