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桐紧紧的夹住双腿,试图用衬衫下摆遮住自己:“不是的!不是的!”但这个动作可笑之余,更是取悦了克哉,于是他很诚实的又笑了。

  但他没再继续撩拨片桐,而是回到屋子里,从西装上衣里掏出一卷没开封的电话绳。把绳头在手上卷了几圈,他随手拿起那只盛着温茶的小茶壶,回到了露台。

  挣扎的片桐见他回来,顿时又瑟缩回了角落里,他已经开始发抖了。

  克哉沉默的审视了他一会儿,才弯腰把茶壶轻轻放在地上:“片桐桑,聪酱是不是很动人?看到了,很容易想占为己有吧?”

  片桐的颤抖都为此停了一瞬,他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是惊慌混杂着堪称羞耻的自卑:“……我跟聪酱只是私交很好的朋友……克哉,你误会了……我没有……没有那样的想法……”

  佐伯克哉动作顿下。就着弯腰的姿势,他微微抬起头,莹蓝的眼眸里映着两轮残阳,像燃烧起两团幽火:“不对哦。我叫她聪酱,并不代表你也可以这么叫。”他慢慢直起身,轻轻握了握电话线,“……片桐桑,你很不诚实。看看你的表情——它出卖你了。”

  片桐哆嗦着嘴角,眼泪流了下来:“……不是这样的……”

  克哉微微笑着:“现在要咬紧牙关啊。不过想叫的话,叫出来也可以。”

  片桐惊恐的看着他:“……克……啊!!!”他一声变调的惨叫被生生压回了嗓子里,克哉一鞭子抽在了他的□那里,一阵毒辣的疼痛让他像一条鱼一样弹了两弹,愈发紧的佝偻起来,发出一阵阵断续的呜咽声。

  克哉凝视着他痛苦的神情:“其实,我是能够体谅你的,毕竟她确实迷人。但是,你这样子也的确令我感到很苦恼。看到你在她身前身后出现,我很不高兴。所以,我打算帮帮你,让你彻底放下对她的喜爱。”他好像心疼似的出了口气,“很疼吧,课长?”

  片桐被跪在露台上,上身被狼狈的栓着,正急促的喘息着克服因恐惧而加倍的疼感。

  克哉走近了一些,俯身轻轻触了触片桐冷汗浸透的额角:“我说话的时候,不可以不回答。疼吗,课长?”

  片桐缓过一口气,忍下□火辣辣的刺痛,胡乱的点头,哭的抽气:“求你不要这样……放开我吧克哉……求求你了!”

  克哉略微满意了一些,于是他继续了他的话:“其实,我是有无数种办法来解决我的苦恼的……文雅而妥贴的那样。但是现在我很不高兴,所以更希望就地采取措施……来释放我的怒气。——可事情又有点难办。因为这个简便的方法如果用了,聪酱会跟我闹脾气。”克哉回身,拿起那只小茶壶,递过来,“所以,请体谅一下我的难处吧……不能亲手愉悦你的话,……你自己来做,好吗课长?”

  片桐很茫然的看着他,但直觉很害怕:“……做什么?”

  克哉想了想,对他道:“现在解开你的一只手,但你要乖乖的,不可以挣扎来惹我生气,好吗?”

  片桐看着他手里的电话线,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我、我知道了……”

  片刻过后,克哉把那只茶壶递给他,然后直起身:“开始吧。”

  片桐依旧茫然的拿着那只小壶。

  克哉笑着看着他,鼓励似的低声劝他:“跪趴下,把这些一滴不漏的灌进下面吧。”

  片桐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即,他就陷入了极大的惊恐和羞耻之中,这羞耻之感令他的声音再次带上了哭腔:“……不,我不能做这种事情……”

  克哉的笑容淡了下来,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听在片桐耳中却比魔鬼还要可怕:“现在,立刻。不要逼我做更过分的事情,我不想折磨你,听话一点。”

  片桐还要再说话,克哉干脆的给了他一鞭子,然后靠近他:“我来帮你?”

  “不要!不要!”疼痛也不能左右片桐,他忍着刺心的疼,仰头痛哭流涕的哀求,“求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求求你了!”他心里害怕极了,以至于都不敢把茶壶摔碎,只颤抖着端着。

  克哉皱了下眉,然后释然的点点头:“想要我把你的样子照下来吗?我可以办到。如果你拜托我把照片发给社长,我也乐意效劳。”

  片桐神情呆滞的跪在原地,半晌绝望的呜咽了一声。

  克哉似乎为他的痛苦神情而感到着迷,为此他的声音都变温柔了:“……那么,开始吧。”他看着开始动作的片桐,冷静的安抚他,……或者说侮辱他,“别担心,我会在旁边指导你的。……千万不必担心,片桐课长。呵,很快…你就会感到乐趣所在了——”

  “克哉?”楼下突然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声音惊诧,并且深为佐伯克哉所熟悉。

  是中岛聪。

  片桐的动作立刻僵住了。他的手抖的几乎握不住壶身。

  佐伯克哉沉默着没有理她,而是轻轻用电话线抚了片桐的小腿一下:“继续。”说着,他走出露台,然后从片桐外套里,掏出了房门钥匙。

  就在片桐惶恐的神色里,他走回露台,然后突然小声道:“她来了。——让她欣赏一下,好不好?”

  片桐脸色惨白:“……不要……不要……克哉……”

  佐伯克哉扫了他的□一眼:“小心不要漏出来,即使很兴奋也不可以。如果你真的明知故犯,我会换一样东西放进去——”他低声笑了,“相信我,你不会喜欢它的。”

  中岛聪站在楼下,惊疑的问:“……克哉,片桐桑在吗?”

  然后露台上银光一闪,一串钥匙落了下来。

  克哉的声音很平稳的响起:“上来吧。我们都在,只是不方便下去。”

  ……卧槽。

  聪聪慢慢捡起钥匙,然后开了门。

  ……片桐桑大概还健全吧?没听到惨叫声……

  房子里非常安静,聪妹一面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面上了楼梯。露台所在的房间就在楼梯靠左一侧的那间,此时房门半开,聪妹甚至能感到一阵阵清凉的晚风。

  她调整好表情,带着些许讶异的走到了门口:“片桐桑,你——”

  屋子里没有人,露台的湖绿纱帘随风飘拂,但遮掩不住跪地的片桐。他似乎□着□,听到中岛聪的声音,他突然干呕了一声,紧接着停不下来的呕吐了起来,他的手臂颓然一落,随即啪的一声,好像什么盛水的东西呗摔碎了。

  他哆嗦着坐倒在地,瑟缩起身体,然后低低的呜咽声响起。

  而直到此时,同样僵立当地的中岛聪才发现,刚才碎裂的东西似乎是一个插在他身上的茶壶。

  阳台上茶液淋漓,被夕阳一照,反射出血红的光。

  ……卧槽。

  …………佐伯克哉呢?

  “……片…桐桑?”中岛聪麻木的问了一句。

  纱帘被拉开了一些,佐伯克哉的身影这才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