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惹, 你在干嘛?”电话那边传来女孩儿的声音,听着有点甜,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五月初, 劳动节,她们高三放两天假, 这也是宋轻惹最后一次假, 她拿了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

  手机就放在床上,里面严晴秋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传来, 她的声音有魔力, 宋轻惹挪不动道儿, 喜欢听着严晴秋的声音。

  “宋小惹,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嗯?”宋轻惹停下动作, 听她要说什么秘密,电话那头的严晴秋语气神秘兮兮地说着。

  “就是, 我发现我离你一米的距离, 我就想你想得不得了。”严晴秋感叹着说, “怎么回事呢,我怎么这么想你,你怎么这么有魅力?”

  宋轻惹唇角微微上扬, 她心尖热热的, 声音变小了点,“你又这样说……”

  “本来就是呀, 怎么你还害羞吗?”严晴秋在那边肆无忌惮地逗着她, “我在阳台上站着呢, 你想我的话, 出来就能看到我。出来吗?”

  宋轻惹捏着手心上的睡裙, 柔软的布料在她指腹间滑动, 她拿起床上的手机,她去了阳台上接,对面空荡荡,她并没有看到严晴秋。

  她点了亮手机屏幕,疑惑地说:“秋秋,你骗人啊。”

  “你再看看。”

  宋轻惹再看过去,就看到严晴秋缓缓站了起来,她站在灯光,橙色的灯光让她的金发看着很亮,冲着宋轻惹挥挥手,旁边有几只萤火虫被她招呼过来了,闪着荧光绕着她的手飞。

  严晴秋笑着说:“我只是藏起来了,你不知道找一下的吗?”

  宋轻惹说:“隔得有点远呀。”

  “好哦,宋小惹,隔得有点远你就不找我了。”

  宋轻惹没说话,她总是能被大胆热情的严晴秋弄得很不好意思,脸颊会微微的红。

  五月算是初夏了,天上的星星也变多了,满天明亮的繁星闪烁,她们站在阳台上遥遥张望。

  尽管夜色深,两个人看不到彼此的脸,却总能察觉到对方的微表情。

  严晴秋唇微微动,她似乎又要说什么,二楼阳台的门就被推开了,管家从卧室走了出来,他咳嗽了一声,严晴秋就缓缓地蹲了下去。

  宋轻惹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管家向来宠溺她们,并不会训斥,他吹了会儿风,之后转身拉上了阳台的门。

  而严晴秋死性不改她偷摸站了起来,她手作喇叭状,冲着那边喊,说:“小惹,你去洗澡了吗?我又想你了。”

  宋轻惹听到了,她立马准备出来,她刚刚走到阳台的门口,另一扇阳台门打开了。

  严复从里面走出来,他抬头往楼上看,严晴秋就抬头往天上看,严复冷声地说:“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小惹现在是关键时刻,你怎么老是打扰她。”

  严晴秋维持着看天的姿势,她手掌合拢对着天上繁星许愿,“保佑小惹考上最牛的大学!”

  严复摇摇头,呵斥完她,又去看宋轻惹,轻声细语地说:“小惹,你别搭理她,她一天不浪骨头痛。”

  宋轻惹点头,模样乖乖的,她想,读书没有严晴秋重要,她是喜欢严晴秋这样撩她,叔叔管得的确有一点严格。

  严复又说:“明天早上过来吃饭,我都让冬叔准备好了,你这天天在学校吃,人都瘦了,要好好补一补的……”

  “爸爸,你不是说别打扰小惹睡觉吗?”严晴秋出声打断,觉得她爸说起来会没完没了。

  父女俩楼上楼下瞪眼,有火气腾升。

  严晴秋说完她也不敢久待了,冲着宋轻惹眨眨眼睛往卧室里跑,宋轻惹跟严复说了晚安,回到卧室里,她拿着自己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她回想着刚刚的画面,秋秋很可爱,就像小精灵一样。

  她洗完澡出来,放在床上的手机并没有挂断,还处在通话的状态。

  “你要不要过来看我分化?”严晴秋神神秘秘地说着,她察觉到她洗澡出来了。

  “分化?”宋轻惹擦着头发,听着那边的声音,她不太理解,问:“什么分化?”

  严晴秋裹着被子,语气带着一股子喜悦,她轻声说:“就是……分化啊,跟你一样,分化成一个alpha。你要不要过来看?”

  她热情地邀请着宋轻惹,言语中皆是诱惑。

  宋轻惹撑着胳膊起来,她把床头灯打开,轻声问着:“你哪里不舒服了?”

  “脑袋不舒服。”严晴秋闷了一声,慢慢徐徐地又补了一句,“还有,身体也一直发热,你分化的时候不是这样吗?我记得这样啊。”

  “那是发情期……”宋轻惹说,她准备起来了,那边又说你别动,宋轻惹停下攃头发的动作,说:“我过来看看你。”

  严晴秋忙阻止,说:“别别别,还怪羞人的,分化期没来,先来的发情期,我会不好意思,你别来,你要是看到不好的画面怎么办。”

  她一向厚脸皮,难得有点谱儿了。

  宋轻惹被说得脸颊也热了下,宋轻惹说:“还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头晕。”

  在宋轻惹要说话时,那边先抢答,说:“满脑子都是你,真幸福。”

  宋轻惹在床上坐了会儿,她把薄毯子扯过来,慢慢躺了进去。

  她被严晴秋的大胆弄得羞涩,她想跟严晴秋说不要这样,身体不舒服要去看医生,严晴秋又在那边说:“小惹,长大好慢啊。”

  慢吗。

  宋轻惹没有感觉到,她每天都觉得很快,时间从她的指尖流过去,她和严晴秋待在一起总觉得时间不够,想一天有二十五小时,想一年有十三个月,想这一分钟能变成六十一秒。

  时间总是慢慢过,五月天气渐热,这几天也下了两场季节性的雨,她们宅在家里基本不出去。

  宋轻惹在家里就是看书,严晴秋闲不住两边串门,时不时她会说自己头痛。

  “小惹,我头痛。”

  秋秋又这么跟她说。

  她穿着睡衣,衣服上印着一只可爱的哈巴狗,她按着门铃,看到宋轻惹出来撇了撇嘴。

  有点难受过头了,人显得特别委屈。

  严晴秋痛的蹲在门口,像极了一只小狗,脸颊红到肉眼可见的烫,她手从铁门往里面伸。

  宋轻惹很心疼,她立马去开门,可是家里安全系统没解锁,门锁太严实。

  清晨湿意略重,她听着外面撞门声,严晴秋痛的很厉害,这种疼痛用撞击才能压制。

  “好像有什么要钻进来了。”她低声说着。

  宋轻惹一手开门,一手伸出去,轻轻地揉她的脑门,“不怕,不怕,我这就出来。”

  这个时候,宋轻惹有强烈的预感。

  某天,她会被锁在里面,而严晴秋就在门外面,她要费尽所有力气才能见到她。

  也许她永远见不到她。

  她试了几次才把门打开,宋轻惹还没有往前挪动步伐,严晴秋就扑过来抱着她的腰。

  隔着她单薄的衣料,宋轻惹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热度,她在发烧,宋轻惹伸手搂着她,安抚地拍动着她的肩膀。她摸到了一把汗,她说:“秋秋,我送你去医院,冬叔呢,冬叔在家吗?”

  她的脸颊烧红了,头发也被汗打湿了,回答问题也闷闷的,说不出整话,她的头又开始痛了。

  宋轻惹很难受,她再碰了碰她的额头,明显是发烧了,她撑着严晴秋往外走,到了旁边的门,冲着里面喊冬叔。

  “不要喊……好像是要分化了。”严晴秋在她怀里说着。

  手指轻轻地拽着宋轻惹的衣服,可是宋轻惹心中不安,分化不应该是这样的。

  宋轻惹有过分化的经验,秋秋完全没有,她烧得脸通红眼睛里还有笑,星眸里闪烁着期待。

  “先去医院看看?”

  秋秋没做声,在她胸口蹭了蹭,说:“分化去医院怪丢脸的,还是不要去了吧。”

  她觉得不去用,也不愿意。

  宋轻惹摸摸她的头,轻轻地蹭她的额头,她在心里说:是分化就好了,是分化就好了……

  宋轻惹反复这么祈祷着。

  这个时候她还是相信世界有神明的。

  宋轻惹还是打了电话,她叫司机过来把她们送去医院,路上严晴秋还脸红得滚烫。

  她靠着椅子,快笑出苹果肌了,她歪着身体,视线往窗外看。

  清晨朦胧的雾气腾腾,她手指挨着玻璃画圈。

  半个小时到医生,直接找专家看,先去的腺体科室,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又各种检查。

  一开始严晴秋满含期待,等到医生摇头,说看不出来问题,她的心情开始变化了。

  她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指,表现得很紧张,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旁边的腺体检查科。

  里面的专家都看出来了,专家说:“她肯定不是分化,激素什么都没有变化,但是她疼痛的部位在神经区,很复杂。还有其他症状吗?”

  “她就是经常头痛,头晕。人也变得虚弱。”宋轻惹压着声音问。

  “这样,再预约个时间,到时候我们几个专家一起会诊,先安排住院好吧,这几天先观察观察。”专家说:“我给你叔叔打电话,你们先在外面等等。”

  这么说感觉情况很严重了,此时的宋轻惹毕竟只有十八岁,还是个孩子呢。

  有些事情并不是她能承受的。

  医生不说,她只能去外面等着。

  她出来,严晴秋就问她,说:“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严晴秋眼神很期待,宋轻惹半蹲着身体,手指落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揉着,她嗓音很温柔,说:“应该是要分化了,还是高阶,要先住院,医生给叔叔打电话呢。”

  “真的吗?”严晴秋眼睛很亮,灵灵闪闪的,“是alpha,还是OMEGA啊?”

  “医生说大概率是alpha,你太A了吧,现在一时间检查不出来。”

  严晴秋抬起手,她嗅嗅自己的手背,说难怪自己闻着这么香,她抬起手臂给宋轻惹也闻闻,说:“你闻到了吗?是不是香香的。”

  宋轻惹眯着眼睛,点头认真地说:“嗯,好香,秋秋的香味很特别。”

  “那你怎么看着好像要哭了一样?”

  “嗯?”宋轻惹抬抬眸子,她显露出一个笑,说:“就是想要是你分化成alpha了,我们信息素相斥,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她话刚说完,严晴秋的手就靠了过来,她牵着她的手,温声说:“怎么会?我怎么会嫌弃小惹呢?你可是我未来女朋友啊,”

  说着看看四处没有人发现,又低声说:“也可能是老婆啊!”

  她说:“我的理想就是娶你当老婆。”

  宋轻惹眼睛弯弯,她坐下来,挨着她的脸颊轻轻地蹭,宋轻惹问她头还痛不痛。

  其实,一眼能看出来她还是很痛,但是她摇头,说:“不痛,靠一会就好了。”

  管家先赶过来,管家很担心,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去和医生谈病情,宋轻惹握着严晴秋的手,严晴秋靠着她的肩膀睡觉,管家过来给了她一个眼神,表示没什么事儿。

  管家去办住院手续。

  严复下午来的,电话打过去他还在外省开会,过来时着急忙慌的,推开门就奔过来,“秋秋怎么样,哪里还不舒服。”

  “我没有事情,医生只是说观察。”

  严晴秋张开手臂,严复走过来,她就抱了抱严复,她笑着说:“本来特别害怕,以为自己要死了,看到爸爸,我就不害怕了。”

  严复一路赶过来,水都没来得及喝,被她说得心里麻麻的,他拍拍严晴秋的肩膀,说:“没事的,秋秋别担心,爸爸会保护你。”

  “我就知道。”严晴秋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冲着他笑,“我就说嘛,没有事,爸爸不要担心,很快就能好的。”

  严复拉了椅子坐下来,轻轻地摸她的额头,温声说:“哪里不舒服要跟医生讲,不要硬扛。”

  “我知道的。”严晴秋眨眼睛。

  之后几天秋秋一直在医院做检查,宋轻惹每次想去照顾她,她都不同意,平时她歪理都是一堆,现在每天说的都是:“你高三了,你别总是往这里跑,耽误你考试复习。”

  宋轻惹笑着说没事。

  严晴秋拿她没办法,说:“我分化完了就回去的。”

  宋轻惹就坐在她身边,她把书放在被子上,她认真的翻阅,也不知道看进去多少,手撑着下巴。

  晚上宋轻惹回去了一趟给她拿衣服,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和苏星婕说话。

  苏星婕给她带了一个笔记本,严晴秋没去上课那几天,她很认真的听讲,写了满满一本子的笔记,还给她带了一个鸡蛋,她在鸡蛋上画了一个笑脸。

  严晴秋问:“你怎么不开心啊?”

  苏星婕眼睛红红的,说:“有点担心你。”

  她捏着手指,“你好久没上课。”

  严晴秋给她一个大橙子,“也就两天嘛,班上没人说你什么吧?”

  苏星婕摇摇头。

  她从包里拿了几张试卷,说:“这个星期五要交,我跟老师说了,你晚三天交。”

  严晴秋身体往后靠,“哎,星星,你故意的吧?你给我带试卷来,我还想偷懒的。”

  苏星婕顿时不好意思了,赶紧把试卷塞回去,严晴秋阻止她,“好了好了,你留着吧,我在这里也无聊,可以写一写。”

  学校八点下晚自习,她过来已经九点了,严晴秋担心她,说:“你今天就在这里睡吧,明天让冬叔送你去学校,你跟小惹一起睡。”

  苏星婕点头说好,又看向宋轻惹,问:“够睡吗?”

  “可以的,还有个沙发。”

  “那我去睡沙发吧。”苏星婕主动去沙发上睡。

  宋轻惹本来想让她去旁边空床的,宋轻惹在病床边儿坐了一会儿,她翻书看,苏星婕在沙发上趴着写作业。

  晚些时候,护士过来查房,看到她们说:“怎么都是学生在照顾,你们不念书的吗,大人呢?”

  房间都给她们睡了,大人去开酒店住了。

  第二天,严晴秋还没有睡醒,她晚上总是睡不好,头会阵痛,换了几次药都没有用。

  两个人并没有打扰她,冬叔送她们去学校,宋轻惹走在前面,苏星婕抱着包慢慢地跟着,她问:“小惹姐,秋宝不会有事儿的吧。”

  宋轻惹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她用力点头,“不会的,你快去教室吧,今天晚上别过去了,太晚了不安全,你要是在,她就不敢喊痛了。”

  苏星婕点头,她往自己的教学楼走了两步,又跑过来,“那,你能帮我带东西给秋宝吗?”

  “可以。”

  苏星婕放心的回了自己的教室,宋轻惹往教学楼走,她们高三比高二早二十分钟早自习。

  她最近迟到是常事,但是她最近摸底考试依旧是第一,她的艺术考试已经过了,保送名额早早送到学校了,只是她还在纠结去哪里,学校对她没有什么要求。

  只当她要出国留学,想着再盯一盯她成绩,好让她去最高的学府。

  她登记姓名的时候,另一个人也风风火火的赶来了,宋轻惹刚把笔递给登记的学生会,笔就被那人拿了过去。

  那人刷刷在笔记本上写了两个字,然后对着她说:“听说……你妹生病了,住院了,你能帮我带点东西过去吗?”

  宋轻惹手攥成了拳头,指关节绷紧。

  可以吗?

  她偏头看过去,笑了笑,“可以。”

  傅晔,去死。

  ·

  因为检查没办法出结果,没有什么治疗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严晴秋头疼欲裂。

  严复很担心他站在门口一阵阵地叹气,看到宋轻惹立马露出了个笑,扭头跟她说:“小惹辛苦你了,之后你好好念书,不用两边跑。”

  宋轻惹摇头说不辛苦。

  她很担心严晴秋的病情,但是严复喜欢报喜不报忧,她不亲自过来不知道具体情况。

  严复说:“医生说了,不一定是坏事。要是查不出来问题,她就是没病。”

  宋轻惹点点头。

  严复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担心,好好学习,她现在正是高三,一定是学业为重。

  此时,他们两个最能互相理解,因为严晴秋一旦有事,他们都会变得孤零零,头顶的那块天也会跟着塌陷。

  宋轻惹在外面站了很久,她问严复要不要进去。严复说他要去庙里烧香,已经约好了时间,严复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心里总是不安,必须做点什么事儿。哪怕是求神拜佛。

  严复走了宋轻惹才进房间,严晴秋又开始痛了,她脸上的汗水湿透了脸,她紧紧地抓着床单,宋轻惹用力地按墙壁上的铃。

  “痛痛痛……小惹好痛。”严晴秋攥紧了拳头用力砸床,她在床上扭动,抱着自己的头去撞床上的枕头,等到医生来,她身上的疼痛又奇怪的停止了,严晴秋张着唇缓缓地呼吸,她抓着宋轻惹的衣摆呼吸困难。

  医生把她送到急救室,没多久,给她架上了呼吸机,急忙送了回来。

  轻声说:“很怪,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严晴秋虚弱地拉了拉她的衣摆,说:“不要告诉爸爸,爸爸回来让他好好休息。”

  宋轻惹走过去,她握住她的手。

  她盯着严晴秋看,严晴秋呼着气,她的气息很急,嗓音却是最温柔的,严晴秋说:“小惹也吓坏了吧?”

  宋轻惹没说话,片刻点点头。

  严晴秋笑,她喘着气,说:“我就是等着你这句话呢。”

  “吓坏了。”宋轻惹喉咙卡了刺一样痛。

  这次宋轻惹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她的手在发抖。

  秋秋什么都知道,她紧紧地捏着宋轻惹的手指,“不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又很好奇地问:“那……如果,我说如果啊,如果我真的出事了,小惹你要怎么办?”

  宋轻惹望着她,怎么办?

  这一刻,她心里想的是。

  如果这个世界有地狱,她就下地狱陪着她。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地狱。

  那……她把这个世界变成地狱,把所有的一切都变成虚无,世界毁灭了,秋秋也不再了,她们是不是能算一种遇见。

  专家来了几拨,检查做了几遍。

  可是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专家想的不是很乐观,每个人都提着一颗心。

  严晴秋是最乐观的那个人,她坚定地以为自己是分化了,每次检查她都很配合,很开心地和大家说她要分化成alpha啦。

  大家着急害怕的时候,她也不会戳破,她只是偷偷的看着,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再然后……假模假样的期待自己分化。

  严晴秋嘴上不说,每天乐观又开心,宋轻惹看在眼里,心疼的厉害。

  宋轻惹坐在床边跟她说话。

  严晴秋头痛的厉害,她的手指却落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地抚摸着,她温柔的安抚着她:“小惹不难过了,你看我没有事情的。”

  她深吸口气,“我会陪着小惹一辈子。”

  宋轻惹用力点头,“没事就好了。”

  严晴秋捏了捏宋轻惹的鼻子,严复进来了,看到这一幕他板着脸,红着眼睛,鼻子酸涩地问:“秋秋,你干嘛,怎么又这样跟小惹闹,没大没小。”

  严晴秋听到这话收回自己的手指,她立马往被窝里钻,她缩在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等她从被窝里钻出来,严复出去了,严复嘴上严厉,心里特别疼她,知道她想和宋轻惹待在一起把空间留给她。

  严晴秋瞧四下无人,又开始撩宋轻惹,她指指自己的额头,示意宋轻惹靠过来,她说:“亲这里,小惹,你亲这里,亲亲,我都立马不痛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