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姬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拿来的爱情电影。
她拿了好几张DVD,想让粟惜惜来选择。
在她的电影收藏架上,爱情片的类别里,有一张潼昆给她收集来,但她还没有看过的同性题材。
潼姬自己都不知道,当发现粟惜惜睡着后,从几本DVD中选择这个爱情电影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想法。
也许抱着点微妙的学习和参考的心态。
幸好粟惜惜正睡着,她一部分的心放在粟惜惜均匀的呼吸声上,一边看着电影。
快看完的时候,少女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醒了?”潼姬看向她。
粟惜惜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反应了一会儿之后,身后的尾巴先动了起来,轻轻抽打着床铺。
“我不、不想睡、觉来着。”她声音有点委屈,支起身子潼姬的方向挪动:“但实在太、太累了,撑不住。”
“心愿球增加了你的身体结构。”潼姬看着她,说:“还加强了你的各个感官,所以你撑不住。”
“啊。”粟惜惜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捂着肚子:“我饿、饿了。”
“点客房服务吧。”潼姬抽出沙发边上桌子的菜单递给她:“报号码就行。”
粟惜惜拿着菜单坐到一边仔细看着。
电视大屏幕正演到最后的高潮部分,两个女主角站在山顶上,拥吻到一起,背后的城市夜景像星光般柔化。
镜头拍得实在是很细致,潼姬面无表情地看着电影,轻轻抿了抿唇。
“187唔?”粟惜惜听到了水声,终于注意到潼姬正在看电影,抬头看过去。
潼姬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按了遥控板的关机键。
粟惜惜:“?”
“少儿不宜。”潼姬说着,站起身来拉开了阳台的门:“看好点什么了?”
“嗯。”粟惜惜没有想多,摇晃着尾巴打通了客房服务电话,慢慢地报了一串数字。
潼姬听着房内的动静,看着阳台外的夜景,脑子里忍不住联想起了电影中的画面。
电影看了那么久,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进去。
就在这时,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凑到她肩膀边上,她一侧眼就看见了粟惜惜的花耳朵。
“摸、摸摸。”粟惜惜带着撒娇的语气,她看起来还是有些没睡醒,懵懵的。
于是什么都没有多想,想要被摸,就来求摸了。
犹豫了一下,潼姬伸出手,轻轻揉着她的小花耳朵。
--只是摸小狗而已。
她想着。眼睛却忍不住停留在粟惜惜漂亮的唇线上。
“嘿。”粟惜惜眯着眼睛,突然笑了起来:“潼姬。”
“嗯?”潼姬垂着眼。
“你身上有、有一股。”粟惜惜小声说:“喜、喜欢我的、味道。”
潼姬摸着她耳朵的动作停住。
“我能闻得、出来。”粟惜惜的小花尾巴也亲昵地摇摆着。
潼姬看着她,正不知道说些什么,门铃声响了。
“您点的餐!”外面的服务生说着。
粟惜惜眼前一亮,蹦跶着去拿吃的了。
潼姬看了眼她的背影,犹疑着抬起手腕,嗅了嗅。
干脆还是逃跑算了。
*
粟惜惜这次点的都是肉类,推车边上,还挂了一瓶她偷偷点的红酒。
她坐在床头,啃着手里的鸡腿,眼睛却看着红酒,有些不明白魔女给她发的那条短信的限度。
潼姬酒量不好--有多不好?是一瓶、一杯?还是一口、舔舔啤酒泡沫的水平?
心下有些蠢蠢欲动。
粟惜惜看了眼还站在外面的女人,伸出一只空的手,用尖尖的指甲轻松地撬开了木塞子。
那股潼姬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喜爱的气息此时和红酒的醇香混合在一起。
里面的液体微微荡漾着,粟惜惜垂眸看着黑洞洞的瓶口,片刻后,她勾起唇,直接拿起红酒瓶,对着瓶口就喝了好几口。
硬是喝出了狂野啤酒的架势。
潼姬的鼻子也很好,似乎是闻到了异样的气息,喝到宽窄交界处的时候,潼姬大步走了进来。
“粟惜惜?”潼姬睁大眼看着她:“怎么喝上酒了?”
她不能碰酒,甚至因为鼻子太敏感,不太喜欢闻到酒精的气息--尽管那对她没什么影响。
潼姬伸出手,按下了红酒瓶,看着脸已经红起来了的粟惜惜,皱起眉:“你疯了?”
粟惜惜看了她一眼,掰了掰手指头,对她嘟起了嘴:“可、你拒绝、拒绝我、三次了、哎。”
潼姬手松了松:“”
粟惜惜也不喝了,将酒放到地上,一口气喝下去那么多酒,她其实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感觉,就是觉得脸有些发热,情绪更加上扬。
“按照、规矩、我不、不是应该、因为失、恋伤神,喝好--多好多、酒吗?”粟惜惜张开双臂,认真说:“合情、合理。”
“没有这种规矩。”潼姬轻声回答。
“噢”粟惜惜说,她低头将鸡腿骨头放到餐盘上,沉默地用湿布擦干净了手。
潼姬一直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半晌后,她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潼姬睁大眼,看着正低下头的粟惜惜。
她迅速反应过来,弯下腰,掰过了粟惜惜的脸:“你怎么回事?!你疯了吗?”
粟惜惜弯起眼睛,笑盈盈地看着她,然后慢慢伸出了舌头。
舌头上有一道血口子,有点深,冉冉流着血。
“太伤心,不、不小心咬、破了。”粟惜惜有点无辜地说着,却直直看着潼姬的眼睛,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吃痛。
“怎、怎么办。”粟惜惜说:“你可以帮、帮我舔、舔吗?”
鲜红色的血在舌上绽开,越来越大,一丝丝的,形状像是一朵绽放的罂/粟/花。
酒气和血液的味道都让潼姬感到有些晕。
这种程度咬破的舌头必须得治,但是粟惜惜此时长着狗狗的耳朵和尾巴,她不可能把她带去医院。
唯一能治疗的杀千刀魔女也派不上用场--她肯定不会来。
手仍然扣着粟惜惜的下巴,潼姬皱着眉,有些吃力地说:“我说过,不是我造成的伤口,我没有办法”
“那就、由你再、咬深、一点。”粟惜惜含糊地说,语气很理所当然:“不就好、好了吗?”
她又说:“合情、合理,对吗?”
像是在认同自己,又像是在劝说潼姬。
潼姬看着她。
“可那样会很痛。”她说。
“没关、系。”粟惜惜尾巴摇起来,她眯着眼睛,收回了舌头:“我不、不怕疼。”
血液溢出得有点多,仿佛再流下去就会溢出来。
潼姬扣着她下颌的手稍微轻了点。
粟惜惜看着潼姬,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红的眼睛微微发暗,近乎专注地注视着她凑近的唇瓣。
那种被抚摸的舒适感从背脊后传来,粟惜惜的手指蜷缩起来,喉头不着痕迹地动了动。
疯了。
潼姬歪过头,粟惜惜想。
--太棒了。
看着潼姬的唇瓣微微张开,粟惜惜手一撑,直接凑了上去。
瞬间,移平了那短小,却又漫长的距离。
潼姬的眼睛睁大,血腥味和酒精似乎一瞬间侵入了她的大脑,她皱起眉。
粟惜惜的舌尖已经跑到了她的领地,潼姬用还清醒的头脑撑着自己,獠牙轻轻咬下伤口,粟惜惜的身体似乎紧绷了一瞬。
潼姬又不敢用力了。
她的牙齿轻轻磨了磨粟惜惜的伤口,然后很快转而用舌头,轻轻舔了舔粟惜惜的舌面。
以神奇的速度,粟惜惜的伤口消失了。
但是流的血还残存在口腔里,潼姬紧紧握着拳头控制自己饮血的欲望,准备退出来。
但是她的胸口突然受到了一股推力。
潼姬的视角一翻,她被小狗压在了床上。
唇瓣仍然相接,大腿被毛茸茸的尾巴扫着,粟惜惜近在咫尺的眼睛睁开,然后伸出手,捂住了潼姬的眼睛。
血液味萦绕在鼻尖,潼姬难以抗拒地张着嘴。
于是舌尖被人勾了去,来回吮吸着。
湿润,柔软,是人类的热度。
她下意识吞咽着口水,将粟惜惜的血液和着酒精一起。
大脑似乎麻木了一瞬,潼姬感觉饮血的欲望又卷土重来,一阵一阵,变得越来越强烈。
而口腔里的血液似乎已经在来回之间被舔舐殆尽。只剩下少女似乎不会疲倦的,有些笨拙的舔/弄。
潼姬的眼睛仍然被捂着,她只是没有生起反抗的心,但是随着理智一点点被饥饿压垮,她终于没有抵过酒精,开始回应粟惜惜。
粟惜惜似乎顿了顿,仅仅是这一秒,潼姬伸手扣住粟惜惜,身体轻松地转到了上位,将她压在了雪白的被褥里。
她坐了起来,看着嘴唇湿润,正在喘息的小狗,眼色沉沉。
“你憋着气?”
粟惜惜点点头,潼姬笑了声,重新俯下身:“气息真长。”
“那你继续憋一会儿吧--”她伸手,捂住了粟惜惜的口鼻,“恶狠狠”地说。
粟惜惜的眼睛看着她,看着她拉开自己的领口,俯身下去。
此时潼姬的状态,笑容,还有气质,像极了初遇时的样子。
“--惩罚你乱咬自己。”潼姬说着,獠牙磨了磨皮肤,咬了下去。
粟惜惜无法呼吸,手脚蜷缩起来,眼前也变得有些迷蒙。
她知道了。
粟惜惜想:潼姬的酒量,只不过是舔舔。
--------------------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审核,只是在疗伤,脖子以上!(远目
啊所以说酒精是个好东西w
潼姬:谢谢,销毁全世界的酒
*
请勿模仿!!!!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