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有些身份和气性的,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情形继续发展下去,想着法子的求助。于是这日,纯贵妃和意欢一同踏入了永寿宫。

  苏绿筠(纯贵妃):" “知道妹妹的永琰前段日子身体不适,如今可大好了?”"

  嬿婉命春婵将茶奉上,只是淡淡一笑:

  魏嬿婉(令贵妃):" “不过是前段日子忽冷忽热着了些凉,永琰体质不错,眼下已经生龙活虎了。这不,才哄着睡着呢。”"

  意欢(舒妃):" “妹妹的永琰身强体壮,望着当真羡慕。”"

  舒妃轻叹一声,明显是想起了自己十阿哥那幼年多病的过往。但她不过提一句,很快又道:

  意欢(舒妃):" “妹妹忙着照顾永琰,却不知道错过多少好戏。”"

  魏嬿婉(令贵妃):" “两位姐姐不说,我在永寿宫也不是井底之蛙,自是和姐姐们一起把该听的不该听的全全过耳了。”"

  嬿婉说着看一眼纯贵妃:

  魏嬿婉(令贵妃):" “若说热闹是真热闹,只是看姐姐们今日登门,应当是有人坐不住了吧。”"

  苏绿筠(纯贵妃):" “何止是有人,寒香见的存在,足以让每一个曾经身承雨露的女子惴惴不安。”"

  纯贵妃说着叹气,面上哀愁之色多了些:

  苏绿筠(纯贵妃):" “宫内也就罢了,外头也不太平。前几日三阿哥进宫请安,皇上兴致正好便与他多说了几句。永璋自娶了福晋之后人知事些,皇上乐得与他谈论是好事,偏生问的是宫外风物人情。都知道帝王事是天下事,更何况皇帝如此大张旗鼓的宠着寒香见,外头流言飞的跟雪片一样,什么寒氏是妖姬,克夫、亡族,现下入宫就是为了动摇大清江山。连我整日在宫中坐着都能听得只字片语,永璋如何能不知。他倒是晓得不把这些话拿到皇上跟前去说,可一时半会找不出别的话吞吞吐吐,一样惹皇上厌烦,没两句就让他跪安了。这孩子回府之后自觉话没说对,郁郁好一阵呢。”"

  她说得心焦,嬿婉听着也为三阿哥的智商捏把汗:

  魏嬿婉(令贵妃):" “相比说实话,眼下这个情况已经好很多了。且皇上未必不知道外头流言么?无非是专注他事,无心理会罢了。”"

  意欢(舒妃):" “皇上把一颗心扑到那寒部公主身上,可人家不理不睬,不闻不问。皇上向来天纵英明,平准噶尔之乱,讨寒部之纷争,无往不利,要什么有什么,如今也终于体会到了一把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滋味了。”"

  意欢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心下是没什么波澜了。

  魏嬿婉(令贵妃):" “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谁省,谁省。从此簟纹灯影。”"

  嬿婉摇头晃脑的背完,末了笑道:

  魏嬿婉(令贵妃):" “纳兰性德的如梦令,从前不懂,现在当真是亲眼目睹了,也算不负此生。”"

  纯贵妃以一种好气又好笑的眼神看着她们:

  苏绿筠(纯贵妃):" “你们倒有闲心在这里掉书袋子,殊不知我这边愁得白发都要生出来了。”"

  嬿婉捂嘴笑道:

  魏嬿婉(令贵妃):" “怎么,那些嫔妃们去姐姐那里哭求了?”"

  苏绿筠(纯贵妃):" “她们也算是会找软柿子捏。”"

  纯贵妃掰着指头道:

  苏绿筠(纯贵妃):" “眼下后宫,太后是彻底不管事了,妹妹的永寿宫又固若金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