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彬:" “下手?微臣下什么手了呢?”"

  江与彬老神在在:

  江与彬:" “十二阿哥不过是出了一些红疹罢了,很快就会好的。也不过是以后会反反复复,发作起来痒到钻心刺骨,难以安睡,也无根治之法,不能受惊不能受凉,乳汁和汤药怕是也喂不下去,比之当年的七阿哥更加虚弱。可这有什么要紧呢,十二阿哥乃是嫡子,皇上自会精心照顾,皇后娘娘也会豁出性命去保护他的,活到成年有什么问题?微臣说是平安降生,一切都好,有错吗?”"

  皇帝:" “大胆!”"

  皇帝听他跟没事人一样细数十二阿哥身上的病症,一条条刻骨铭心,怒极之下一脚踹到江与彬身上,这一脚用了十足力气,江与彬只听见轻轻一声响,大概是哪里的骨头断了。他也不介意,反而笑出来,只是他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做出这样的表情,望着反而极其渗人:

  江与彬:" “皇上怒了?因为您苦心盼来的嫡子无继承大宝之希望?可是那有什么所谓呢?您不是还有好几个阿哥吗?譬如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他们都是人中龙凤呀?只要勤加学习,何愁没有为皇上分忧之时呢?您何必一定要纠结嫡子呢?因嫡出听上去尊贵吗?”"

  他说着又自答道:

  江与彬:" “是了,皇上最重身份,当初因看不起微臣太医身份并无前途,拒绝了微臣与惢心的婚事,放到您的孩子们身上也是一样,大清的下一任帝王只能是嫡出。可是微臣心中奇怪啊,您自己不也是庶出之身吗?这不是连着自己也看不起了吗?真是前后矛盾!”"

  金玉妍(嘉贵妃):" “大胆江太医,竟敢妄论朝政,该当何罪!”"

  是嘉贵妃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珠玑。她也的确是满心怒火。本她今日来只是为了彰显自己贤德的形象,十二阿哥好不好她只是来看热闹,鬼知道这火怎么就波及到了她!要是让皇上认为自己的孩子也有夺权的心思,如当年的大阿哥三阿哥一般被厌弃如何是好!

  江与彬看也不看她:

  江与彬:" “嘉贵妃何须如此疾言厉色?微臣说错什么了吗?您不就是抱着让自己的儿子继位的心思吗?这些时日您把控六宫,言行举止已有为后之势,但娘娘您亦不得插手政事,这问罪的活儿,原也不该您来吧?”"

  金玉妍(嘉贵妃):" “你……”"

  皇帝:" “都闭嘴!”"

  耳边叽叽喳喳吵个没完,皇帝更加怒不可遏,望着江与彬的眼神满是杀意:

  皇帝:" “朕就不该让你为皇后安胎,应一早便了结了你,再无后患。”"

  江与彬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反而笑得更加放肆:

  江与彬:" “当然,毁尸灭迹,这是皇上最常的手段,如惢心,如李玉,如齐汝,都是惯用了的。皇后娘娘也曾说,让微臣小心些自己的脑袋。可是……”"

  江与彬:" “我在乎吗?”"

  江与彬用近乎蔑视的表情瞥了一眼皇上:

  江与彬:" “你们这些人,个个眼高于顶,以为世上人人都要臣服你们,以为只要拿捏着谁的性命,便可以从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情,不曾愧疚,不曾反思,高高在上,睥睨天下,仿佛万事皆在掌控之中,可有想过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