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脸上带着恰好的笑意,并不会给人一种谄媚的感觉。永瑢咬了咬嘴唇,他没见过这位女子。但是很神奇的,自己对她并没有多少排斥。对方的语调听着很舒服,也让他慢慢放下了戒心,停顿一会居然主动从纯贵妃怀里出来了:

  永瑢(六阿哥):" “好……”"

  见状,纯贵妃脸上的笑僵硬一瞬,不过很快就缓了过来,道:

  苏绿筠(纯贵妃):" “看来永瑢倒是很喜欢妹妹。既如此,妹妹就多照看一下吧,等本宫忙完。”"

  嬿婉还是那样不温不火的语气:

  魏嬿婉(令嫔):" “是。”"

  抱着软乎乎的六阿哥,嬿婉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着,见他眼角犹有泪珠,轻轻拭去了,想一想,又舀了一勺莲子羹放到永瑢嘴边。小男孩看了一眼,居然也喝了下去。

  嬿婉一挑眉。倒是个乖巧的孩子,而且是那种有灵气的乖巧,而不是三阿哥那榆木一般的木讷。许是人才刚刚知事,还没有被纯贵妃影响太深。这是好事,有利于她接下来的计划。

  喝了几口莲子羹后永瑢停了嘴。环顾四周,他忽然抓住了嬿婉的袖子:

  永瑢(六阿哥):" “令娘娘。”"

  他小声道:

  永瑢(六阿哥):" “这里好无聊。额娘忙了一上午了,我想和额娘玩,可是那些嬷嬷不让我打扰额娘。您能带我去见皇阿玛吗?我想和皇阿玛说说话。”"

  余光中,愉妃带着永琪悄无声息的离了场。嬿婉嘴角带起一抹笑,无比温柔的回他:

  魏嬿婉(令嫔):" “当然好啊。那我们悄悄地走吧,别惊扰了别人。”"

  永瑢点点头,还拿手捂住了嘴巴表示自己不会发出声音。

  海兰出了长春宫,便牵着永琪往西长街上走,因居丧不便,只一个亲近的乳母和叶心跟着。才走到储秀宫后头的拐角处,却见永璋也匆匆往太医院方向走过来,她索性立住脚,在永琪面前蹲下,扬声道:

  海兰(愉妃):" “永琪,现在额娘嘱咐你的话,你可要好好听着了。”"

  海兰(愉妃):" “后天,你皇额娘的梓宫要奉移景山观德殿暂安,那天是大礼,你可万万记得,一定不能哭,不能伤心,知道么?”"

  永琪疑惑道:

  永琪(五阿哥):" “可娴贵妃额娘嘱咐,是一定要很伤心地哭,否则皇阿玛会生气。”"

  海兰弯下腰,神神秘秘道:

  海兰(愉妃):" “平时是这样,可到了后天,情况就不一样了。那天所有的阿哥公主都会去哭丧,谁都会哭得很伤心。只有你一个人镇定自若,一点也不哭,你皇阿玛便会对你另眼相看。因为你是在所有痛哭流涕沉浸于悲哀的人中,唯一保有清醒与理智的一个。”"

  海兰转过头,见到永璋便立在不远处,似乎在侧耳倾听她与永琪的对话。海兰立刻有几分慌张不安,紧紧牵过永琪的手将他掩于身后,有些尴尬地道:

  海兰(愉妃):" “三阿哥,你怎么在这儿?”"

  永璋不以为意地笑笑,谦恭地行礼:

  永璋(三阿哥):" “愉娘娘万安,五弟好。”"

  永琪亦规规矩矩叫了声“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