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温泉直接吃了晚饭。
温泉池子太舒服, 泡了挺长时间。
楚思韵筋骨都酥了,瘫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饭后水果。
她嗓子缓过来了,没那么难受, 感冒的症状也轻多了。
现在八点多,楚逍打了个哈欠问:“妈妈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快到她平时睡觉的时间了。
楚思韵今天全程都没带脑子,让干吗就去干吗。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她也有点困了。
楚思韵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秦时月皱眉道:“节目组晚上有安排吗?好像有活动?”
楚思韵眼眶里夹杂着生理性泪水, “我可以不参加吗?”
她们这个节目还算比较自由。
节目组更倾向于放任她们自己玩, 拍的就是家庭相处模式,最多帮她们指一个玩的方向。
对于嘉宾的合理要求,节目组一般都会答应。
两人带着孩子回了住的地方。
在外面的时候, 楚思韵没有精神。
洗完澡把孩子哄睡后,楚思韵却说睡不着。
秦时月有点无语。
楚思韵坐在床上, 仰头看站着的秦时月,说:“真睡不着。”
秦时月下巴朝阳台扬了扬, “看雪看月亮?”
楚思韵笑道:“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吗?”【1】
阳台没有暖气,挺冷的。
秦时月认命重新裹好羽绒服陪楚思韵去看雪。
昨天搭雪人的时候没有下雪。
其他时候都在室内。
这是这两天楚思韵第一次看下雪。
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
雪花慢慢在手心里融化。
秦时月站在她身边看着她,问:“不凉吗?”
洗完澡只穿了睡衣。
想着只是出来看一看, 两人只套了长羽绒服。
楚思韵又接了一片, “凉啊。”
秦时月不理解, “那你为什么要接?”
第二片雪花也融化在手心。
楚思韵对着手心呵气妄让手的温度升高。
效果有点不理想。
秦时月伸手捞过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口袋里暖烘烘的。
楚思韵自然地靠近她,把另一只手放进她另一个口袋。
两人以一个拥抱但未真正抱住的姿势站在阳台。
楚思韵的两只手被秦时月握住, 她手热热的, 口袋也是热的, 肯定从出来手就在口袋里揣着。
楚思韵说:“雪花在我手里化得好快。”
秦时月跟她理性分析, “当然化得快,你从屋里出来,手是热的。”
楚思韵把脑袋搁在秦时月肩膀上,轻轻笑起来,“你说得太官方啦。”
秦时月站直身子,方便她靠着舒服。
又是“官方”,秦时月觉得自己说的就是正常的话,怎么就“官方”了?
“那不官方的话怎么说?”秦时月问。
楚思韵问:“我教你,你学吗?”
秦时月答应干脆:“学。”
楚思韵想靠她更近一点。
可是手放在她口袋里,羽绒服的口袋在前面,楚思韵也站在秦时月前面,别扭。
她站好,往后退了一点。
秦时月问:“怎么了?”
楚思韵绕到秦时月身后抱住她,刚好把手塞她口袋里。
秦时月重新握住口袋里的手,问:“现在可以教我了吗?”
楚思韵把头搁在秦时月肩膀,“可以呀。”
秦时月轻咳两声准备,“你说吧。”
可能因为在外面受了会儿冻,也可能是楚思韵故意的。
她说出口的话带着鼻音:“你喜欢我吗?”
秦时月想说先回屋吧,外面冷。
可是现在氛围太好,她不忍心打扰,只好轻轻转了角度,用身体挡一点风。
这个问题楚思韵问过好几遍。
秦时月耐心回答:“喜欢呀。”
这次楚思韵不是听到答案就结束了。
她继续往深处问:“那你的喜欢会像这场雪一样吗?”
秦时月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雪。
像鹅毛,纷纷扬扬地充斥在天地间。
落在地上白茫茫一片,可空中还是有很多雪花,好像下不完。
秦时月点点头。
楚思韵微微咬唇,是不是说得太隐晦,她没有听懂。
秦时月说:“会像这场雪一样愈演愈烈,好似无穷无尽。”
楚思韵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刚才接了两片雪花,都很快消融,她想问的是秦时月的喜欢会不会像那两片雪花那样消散飞快。
楚思韵手臂微微使劲儿,抱得紧了点。
秦时月继续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会喜欢你多久?”
楚思韵点点头。
秦时月稍加思考,说:“我也不知道。”
楚思韵问:“为什么不知道?”
秦时月用了更长的时间思考,说:“如果抛开信息素和孩子的牵绊,我不知道这份感情能维持多久。
“但是现在有信息素,也有孩子,因为这两者,我会对你永远有感情。
“这样的回答太没诚意,好像是因为外界因素,我才喜欢你。”
楚思韵说:“你也知道没诚意。”
秦时月叹了口气,“至少现在是喜欢的呀。
“而且信息素和孩子这两个因素抛不掉。”
楚思韵也叹了口气,“那就享受当下吧,等以后你变心了,我就……”
秦时月直接打断她:“这都哪跟哪?怎么就变心呢?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个问题,话说出口要负责任的,跟变心可扯不上关系。”
楚思韵笑着岔开话题:“那不说这个了。”
秦时月问:“你倒是跟我说说‘不官方’的话要怎么说?真在这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你本来就没好。”
楚思韵已经借着雪问到了想问的内容。
秦时月喜欢她,现在的喜欢很热烈,以后可能会更热烈。
但是秦时月没有说会一直喜欢她。
这就够了。
一辈子那么长,未来什么样都说不定。
好好享受现在,挺好的。
楚思韵把手从秦时月手里抽出来,“回去吧。”
手抽走的那一刻,秦时月愣了一下,突然空虚,她甚至想握住那双手不让她走。
回了屋,两人坐在沙发上,喝着小酒,继续聊天。
刚才出去只穿了拖鞋,楚思韵脚丫子冰凉。
秦时月用刚脱下来带着温度的羽绒服包住楚思韵的脚。
浅浅碰了杯子,秦时月仰头轻轻抿一口,“教我吧。”
楚思韵把杯子放茶几上,“首先,你的称呼太过官方。”
秦时月试着喊:“楚思韵?”
楚思韵抱着胳膊问:“谁家节目快录了一季,结果对着镜头还是直呼伴侣大名?”
秦时月辩解,“我觉得还好吧,别人都叫你‘楚老师’,我没叫‘楚老师’已经算不官方了吧。”
楚老师?
这个称呼如果让秦时月来叫,那肯定和别人叫不一样。
楚思韵:“那你叫两句‘楚老师’来听听。”
不懂为什么突然又这个要求。
秦时月顺应她的意思喊:“楚老师?”
楚思韵答应了一声。
秦时月见她表情开心,又叫了一声:“楚老师?”
楚思韵憋不住,笑了。
果然不一样。
秦时月不是很喜欢,但是看着楚思韵好像挺喜欢的。
趁她习惯之前,秦时月赶紧说:“好奇怪。”
楚思韵收住笑,问她:“奇怪啊,那你想叫什么?”
秦时月想了想,说:“叫老婆吧。”
堆雪人那天她对着镜头就是这样叫的,别人家也这样叫,可以接受。
楚思韵摇头:“不要,太普通了。”
秦时月直言:“不官方不就行了呗,你不是喜欢我跟你说话官方吗?”
楚思韵苦着一张脸:“可我也不喜欢你给我的称呼和别人一样。”
秦时月反驳:“哪里一样了?我又不叫别人老婆。”
好吧,好像也是。
就先这样吧,要真问想叫什么,楚思韵自己也没头绪。
等以后想到了再跟她说,不着急,来日方长。
学以致用,秦时月:“老婆,接下来呢?只有称呼官方吗?”
刚才还说太普通,真正被这样叫,楚思韵倒有点不好意思。
好羞耻呀!
好像在玩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东西。
楚思韵端起酒杯来掩饰脸上的热意。
秦时月不依不饶,“你倒是跟我说呀,你不说我怎么改变?”
被她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激到,楚思韵杯子一搁,“我给你提了个头,剩下的你自己悟吧。”
秦时月疑惑地:“啊?”
怎么教人只教一半?
楚思韵的脚暖和了,她把秦时月的羽绒服丢到一旁,“可以再给你一些提示,不要跟我说一些你随随便便也能跟别人说出口的东西,这样就不官方了。”
秦时月直球道:“我想跟你睡觉。”
楚思韵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呢?”
幸好不是在喝酒,不然非得喷出来。
被凶了,秦时月无辜道:“这个我不跟别人说,只跟你说。”
楚思韵给自己顺顺气,“咱俩的话题不止这个。”
秦时月:“可是你说要跟别人不一样,我一下就想到了这个,也只想到了这个。”
楚思韵摇头拒绝:“不要不要,算算日子,发热期也快了,攒着吧,攒几天到发热期再睡。”
秦时月被她的逻辑逗笑了:“还能攒的啊?”
楚思韵叹气道,“不能再这个睡法了,身子都睡虚了。”
秦时月点头表示赞同,“那录完节目你开始跟我一起锻炼。”
楚思韵端着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为什么不是节制一点,而是去锻炼呢?”
秦时月脸上写着难以置信:“你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楚思韵后悔道:“以前一个月睡一天,这段时间得睡了之前一年的量。之前是供大于求,现在是供不应求,供货商要受不住了。”
她这个比喻,生动形象。
秦时月装可怜道:“那怎么办?为了以后妻妻生活的和谐,你还是好好锻炼吧。”
楚思韵一个白眼翻过去。
秦时月觉得挺奇怪的。
别人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怎么楚思韵不一样?
给的更多了,她自己却接受不了。
之前明明都是她需求更多。
秦时月开始纠结,是克制一下自己最近时不时就会烧起来的欲.望,还是带楚思韵锻炼锻炼呢?
这根本不用想。
趁着现在年轻能折腾,当然得多折腾。
不然以后老胳膊老腿,水分流失,想折腾也折腾不动。
秦时月放好酒杯,凑在楚思韵身边坐着。
楚思韵警惕问道:“干吗?”
秦时月伸手把人抱到腿上坐着:“我帮你适应适应,节制是节制不了了,你适应我吧。”
秦时月靠过来的时候,楚思韵极力往后躲。
这要干什么?孩子就在床上睡着,要是夜里醒了,看着这边有光,肯定得好奇来看看。
秦时月不满楚思韵的躲闪,伸手控制住她的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楚思韵的想法越来越多。
可能是因为那次易感期楚思韵陪着她过?
或者,本来就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标记,她爱上了楚思韵的味道。
追根溯源没有意义,当下秦时月只想侵入楚思韵的身体。
她喜欢看着楚思韵因为她的动作失控。
她满足于楚思韵每次高.潮紧紧抱住她的感觉。
欲.望来得突然又强烈。
秦时月不想加以控制。
她对楚思韵,从来都谈不上清白。
在楚思韵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秦时月终于放开她。
让她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几秒后,秦时月卷土重来。
楚思韵躲开,挣回一丝理智,说:“孩子在,注意家长的形象。”
秦时月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啄吻楚思韵的嘴唇,“那怎么办?再找节目组安排一间房?”
楚思韵拒绝,“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拉不下这个面子。”
秦时月手从衣服下摆钻进去,“那你小声点,今天孩子挺累的,应该不会醒。”
楚思韵赶忙按住秦时月的手,“不要,明天就回家了,等明天。”
秦时月想继续动作,楚思韵死死按住她的手。
今天说什么都不能答应她。
孩子就在床上睡着,她俩在这边接个吻就算了,反正也被看到过亲亲。
要是真被撞到负距离接触,想说都说不清。
她不要当社死的家长。
网上说,有的孩子不懂这个是什么,还会跟老师,跟别的朋友、家人分享。
想想都尴尬。
要是让孟若兰知道她们敢当着孩子的面这样。
孟若兰高低得把她扒层皮下来。
秦时月离开点,委屈巴巴地问:“那怎么办?”
楚思韵:???
能怎么办?不做了呗,攒着明天回家一并还给她也不行?
被拒绝了,alpha肯定不好受。
楚思韵摸摸秦时月的头安慰她,“再等等,明天就回家了。”
秦时月不依不饶地问:“你以后去工作了怎么办?”
楚思韵先画大饼:“去剧组找我。”
秦时月继续问:“不方便怎么办?”
楚思韵:……
今儿就耗在这个问题上了呗?
突然,楚思韵余光看到了洗手间。
要不?
要不还是满足她吧,不然一直问。
楚思韵呼出一口气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秦时月缓过来了,声音不似刚才黏黏糊糊,问:“怎么了?”
楚思韵指了个方向:“去那吧。”
作者有话说:
注【1】来源于还珠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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