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吻了下去◎
“不看、不看。”司听月抬头摸上那只覆盖在她眼前的手,想把它给移开。
视线重新明亮,但司听月这个移手的举动好像让洛晗阳真的不高兴了。
“不就是转个身,往后走的,你干嘛还要说出来,没见过人走路吗?”洛晗阳语速又急又快,有点儿语无伦次。
后颈处,阻隔贴下的腺体随着她的心情突突直跳。
“说,看她做什么!”洛晗阳高声质问。
司听月,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说:“不是......要介绍给我认识?”
洛晗阳不说话。
她抱着臂,自顾自气了一会儿。
她们这里不小的吵闹声已经吸引了后排几个工作人员的注意。
有些人好奇地往这里张望,好在遮阳伞巨大,把她们的视线都给挡得七七八八。
洛晗阳一把拉出行李箱的手柄,刺耳的“滋啦”一声响,她不管不顾,拉上就往外走。
绕过人群,兜了一个大圈子,从没什么人的出口离开了片场。
“等一下我。”司听月拿起洛晗阳丢在椅子上忘拿的小挎包和装了戏服的纸袋子,紧随其后,快步流星跟了上去。
洛晗阳要去的是剧组酒店,她们正在走的这条路只能通往那里。
一前一后,穿过一条无人的公路,酒店就在对面了。
*
酒店七楼。
房间门“嘭”地打开,动作幅度很大。
“是我的错,我冷落你了。”
司听月一进房间门就开始真诚主动地忏悔。
她从片场到酒店电梯到进入房间大门,反省了一路。
第一次当Alpha,司听月在穿书来到这个ABO世界后,苦读了许许多多有关于Alpha和Omega之间的常识。
比如,进行过临时标记以后,Omega不仅会产生依赖感,情绪也会格外敏.感,需要多加注意她们的感受。
否则,任何一句不得当的话语,都有可能让她们变成一点就炸的小炸药包。
司听月光顾着自己的情绪。
——她昨晚没睡好,洛晗阳的脑袋又在她的手臂上压了一宿,一路开车回来,精神高度集中了几个小时,累到不想说话,肩膀连带着手臂动一动就酸疼不已。
疲惫不堪的大脑降低了她身为Alpha的敏锐感知力,甚至犯了低级错误——冷落了自家刚刚接受完临时标记的Omega。
洛晗阳没接话,司听月跟在她的后面,关上了门,走了进去。
酒店房间的床还是昨天走时的样子,没收拾过,床上的物品摆得乱糟糟,被子随意扭在一块儿。
每把椅子上都挂了衣服,根本腾不出空闲的位置。唯一能落座的地方,只有床。
“坐这里。”司听月坐下,说。
委屈巴巴的小猫,当然还得她亲自来哄。
洛晗阳磨磨蹭.蹭地走过来。
司听月坐在床边,她说“坐这里”时,拍的地方是她的大腿。
洛晗阳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拒绝,并且故意地,超用力地对着她那两条大腿坐下。
坐了个结结实实的猫屁股墩儿。
司听月没防备,忍痛“嘶”了一声。
洛晗阳就等在这儿呢,光速翻脸,冷冷地问:“我很重吗?”
今天,化妆师说她脸上有肉肉,还不小心得知池瑜的腰围比自己细零点五厘米,要是司听月敢说一个“重”字......哼哼。
“轻。”司听月只是痛了一时,她调整好了,放低声音贴到洛晗阳耳边,实话实说,“比棉花糖还轻,我喜欢的。”
“哼。”洛晗阳刁难人的心思全没了,但还得别扭十足地丢了一句傲娇的“哼”。她就喜欢听司听月说“喜欢”自己这个字眼,嘴角一抿,藏不住欣喜的笑意。
心情在甜蜜和间上下沉浮,一起一落,像坐在高高的云间,又像搭乘的过山车一路向上缓慢攀爬,从谷底跃过了最高的顶峰。
司听月见她心情好了,主动问道在片场里的事情,“你想对我问什么?”
听她提起伤心事,洛晗阳的脸又耷拉下来,白了她一眼,“早上,我不小心在你们家客厅茶几的抽屉里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司听月满脸困惑。
“池瑜的档案呀!”洛晗阳骤然拔高音量,“单身未婚女Omega,还写着三月二日要去池家登门拜访,三月七日和八日做信息素匹配度检测,你看看今天都几号了,都快三月中旬了!”
“你们是不是偷偷摸摸地见上面了?”
洛晗阳如数家珍,每个日期和事项都记得明明白白,把司听月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半晌后,她终于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单身未婚、档案。
原来,她那司叔叔口中,一口一个的“池家千金”,就是池瑜!
大脑飞速运转,一切都对上了,这也难怪洛晗阳在听说自己愿意认识一下池瑜时,小猫一幅全身僵硬的样子。
司听月看向洛晗阳,她们两人身体交叠,脸和脸距离极近。
洛晗阳说了那么多话,气鼓鼓的,肩膀起起伏伏,眉毛拧到一起,看起来气得不轻。
司听月想笑,发觉自己笑的时机不对,她立刻收回了扬起的嘴角。
“没有那回事,你想错了。”
她把手搭在洛晗阳的后颈上,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Omega最敏.感的位置。
即便隔着阻隔贴,手指指腹的热度也不容小觑,洛晗阳还是受不住,挺直的上半身一瘫,酥软了半边身子。
只有她们两个人待在一起的空间,让人心安。
“我从来没见过她。”
“真的吗?”洛晗阳不依不饶。
司听月回答:“真的。”
“你们真没见过,真的从来不认识?”洛晗阳放软了语气。
“当然不认识,我对她仅有的了解,都是从你口中知道的。来了剧组以后,我都在看你了,也没有见到过她的正脸。”司听月回答完,又详细地说:“那份档案,是司叔叔强迫我接受的,但我没拿,一张都没看,也不知道上面有些什么人。”
“哦——”洛晗阳拖长尾调。
“还记得我那晚赶来,找你说投资《原世界》的事吗?”司听月问。
洛晗阳说:“记得,怎么了?”
“就是那天,”司听月笑了笑,“我收到家里的催婚,所以借着投资的名义,请你帮我演这场戏。”
洛晗阳身子一顿。
——“演戏”。
她还记得这个,就在那个停电的夜晚,她第一次听到司听月要带自己回家,要让自己做她的Omega,可惜,只是一场“演戏”。莫大的落差令她心口空荡荡。
“我怎么可能真的去见资料上的那些Omega。不过,那晚你如果不答应,我可能真要去订婚了。”
后半句是玩笑话,洛晗阳听得出来,“......错怪你了。”她心软了下来。
早知道能这么快就说清楚,她也不至于一直憋在心里。
司听月一句“不是”——只需要这么一个简单的否认,就能让她心情平复,不再担惊受怕。
腺体上的标记似乎也在响应自己的心情,异样的感觉。
洛晗阳瞬间明白,自己今天一整天的失魂落魄来源于哪里。
都怪脖颈后那个躁动的临时标记。
对Alpha浓浓的依赖感,令她猫视眈眈地警觉着任何一个觊觎自己的宝藏的人。
害怕、无措和慌乱,都因司听月的一举一动而涌上心头。
“宝藏”本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司听月歪头,看洛晗阳如释重负的神情,笑着调侃她:“你知道什么叫做吃醋吗?”
洛晗阳平复了才不到半分钟呢,便没好气地蹬她:“我知道!”
原先不知道,只觉得人类这种生物奇怪,明知这“醋”那么难喝,还心甘情愿地贴上去,喝得甘之如饴。
“现在知道了。”洛晗阳声音越来越低。
因为太过珍视、太过欢喜,所以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察觉到洛晗阳的情绪有些低落,司听月忙收起了调侃的心思。
小猫处理感情的思维方式比较单纯,直来直往,听不懂弯弯绕绕。
司听月必须用最简单最直白的话语,让洛晗阳明白。
“洛晗阳。”她叫得正式。
被叫到的人应声抬头。
下午,太阳高照。光线明媚,照到床上的两人,金光闪闪,纯净的温暖淋了满身。
司听月揽着洛晗阳的手暖洋洋的,盈盈一握的腰肢与她曲起的臂弯是那么契合。这份温度,不仅仅是阳光的照射,还有独属于那人的体温的暖。
指尖深深埋进洛晗阳的衣服外套里。
“从始至终,我都只喜欢你一人。”司听月说。
“只有你一个Omega,也只养了你一只小猫,不会再有其他人,更不会再有其他的猫,相信我。”
“洛晗阳。”司听月又一次叫她,耳鬓厮磨。
“听到了吗?”她问。
洛晗阳红透了脸,“听到了。”
然后小声地补上一句,“我也是。”
司听月停留在她耳尖的唇一滞。她嗓音嘶哑,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般,追问着:“你再说一遍。”
“......”
“我也是。”语气坚定。
洛晗阳抬起头,直视司听月的眼,说:“昨晚,在我们......那个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一遍了。”
“可是你没搭理我。”洛晗阳撅起嘴巴,偏过脸,她想再诉说一次自己的心思,嘴唇嗡鸣,颤颤抖抖,几次欲开口,都没有吐出一个字音。原来,在清醒时说出这句话来,需要更大的勇气。
洛晗阳终于积攒足了全部的勇气,她说道,“我也喜欢你。”
司听月久久说不出话来。不大的房间里,这一句短短的话语不断回荡。
她就那么呆呆地望着洛晗阳的眼镜,掠过鼻尖,嘴巴,掠过脸上每一寸轮廓。
昨晚一个火热的临时标记,都让她错过了些什么。
沉溺于两人默契无比的信息素带来的快.感,她居然没听见小猫用尽心思的告白。
自穿书第一天起就在期盼的情景,时隔小半年,发生了。
洛晗阳说了第二遍,司听月不可能再错过,她会给她确定的回应。
“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一遍遍地,一个字比一个字更加坚定用力。
洛晗阳听得耳朵发热。
司听月凑至跟前,和她鼻尖相抵,灼热的呼吸纠缠在了一起。
她把人禁锢在怀里,用唇瓣摩.挲洛晗阳的唇瓣。好好的唇,被弄得又麻又烫,鲜艳欲滴。
司听月磨动许久,留恋地松口,放任身.下人得空急促喘息。而后,她倾身,狠狠用力。
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你侬我侬,只搞直球,情人节快乐吖!~
(大家都有可以亲亲的对象吗(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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