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祁绥的办公室以后,淮年花了俩小时在祁绥的园区体验了各种设备,走出园区大门的时候人都是飘的。
哇!
祁绥的员工都好厉害!
发明设计的东西都好牛逼!
还有那个叫什么全息游戏的玩意儿……好神奇,一切都像真实的一样。
这个世界上的科技怎么发展得这么快?
「这是你该感慨的事情吗?」系统酸溜溜地说, 「我难道不是最高科技?」
淮年: 「哎哟,您活啦。」
在脑海里说这话的时候,淮年的声音带着不加遮掩的阴阳怪气。
「怎么之前都不出声?」
系统: 「充电升级。」
淮年: 「……」
他算是懂了,充电之于系统,就如同怪物之于他自己。
「你到底在忙什么啊?」淮年问, 「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宿主。」
系统: 「真的在充电升级!」
淮年: 「哦,我信。」
他没戳破系统的小谎言,上了祁绥安排好的司机的车,同时给一早联系好的阎朔发消息。他要去见阎朔一面,帮他把胳膊的事情解决了。
“好了好了,大家,别送了。”淮年坐在车内,看着外面还试图从打开的车窗里给他递零食的员工,很是无奈, “我吃不下了。”
“没事的年宝,这些都是公司买的。”员工很热情, “你多拿点。”
“经常过来玩啊!”
淮年被这份热情搞得有些顶不住,笑着说好,车窗一关上,他长松一口气。
阎朔回了消息,发来一个地址,是一家酒店。
淮年把地址告诉司机,司机是这的开车老炮了,这座城市的每条小道,每个稀奇古怪的胡同他全都清楚。
导航上预估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司机抢跑十多分钟就把他送到了。
有了昨天的教训,今天淮年再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时候严谨地遮住了自己的面部,弓着身子,改变了自己一贯的走路方式。
他用这种伪装混进酒店,在大厅里就看到了站立的男人。
“阎朔!”淮年提高音量喊他的名字,又怕周围的人注意到自己,干脆小跑过去。
阎朔一下认出他,瞧他这模样,愣了下。
“是我是我。”淮年压低声音说。他凭借一己之力把画面搞得像是某种神秘人士的接头聚会。 “阎朔哥,是我啊。”
阎朔: “你怎么……”
“我最近火了。”淮年很不要脸地说, “我得遮着点。”
阎朔很少关注娱乐圈的事情,但因为淮年,他这两天有学着研究。
这两天淮年的确是在名叫微博热搜的东西上挂了许久。
阎朔: “好。”
他大手一挥,直接把淮年搂在怀里。
淮年错愕的时候,阎朔很义正严辞地说: “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你了。”
淮年点点头,觉得此话很有道理。以阎朔的个头估算,他现在应当半个身子都被阎朔遮完。
等等——
为什么他感觉周围的人好像更注意他的存在了?!
“阎朔哥,他们是不是看出我的身份了?”淮年很谨慎。
阎朔低头,看着被自己遮盖完全的少年,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
“那他们为什么一直在看我们?”
阎朔觉得自己有点眉目,但是又想不明白。
淮年: “可能是因为你柰子太大了。”
阎朔: “……”
“你什么时候教我健身?”淮年想起来这事, “我们约好的。”
“今天?”
“今天不行。”淮年是有目的而来, “今天我得教你一个东西。”
“阎朔哥,我新学了一个按摩手法,对恢复筋脉很有用的,你要不要试试?”
阎朔没想到对方当真一直惦记着自己手臂的事。他自知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的,但他很难拒绝淮年的好意。
于是他本着就让对方试试,过了兴头就算了的想法答应了淮年的请求。
等两个人在酒店房间里,阎朔脱光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胳膊,淮年便抬手给他按摩。
后来发现光坐着按不行,筋脉这事牵一发动全身,淮年干脆叫阎朔趴着,自己坐在淮年的腰背上,跟搞专业推拿一样,给阎朔来了个大理疗。
反正《妙手回春》那本书他都学完了,不用白不用。
正推拿理疗着呢,淮年的电话狂响不止。
他没手拿,双手都不得空,正在阎朔的肌肉上疯狂马杀鸡。
“谁呀。”淮年有点不高兴, “阎朔哥,你帮我看看是谁。”
阎朔趴着伸手拿到淮年放在一旁的手机,递给淮年。
淮年直接把脸凑近,扫脸解锁。
一个没想到的人给他打了电话。
是谢北柯。
淮年想挂,但又觉得以谢北柯之前的行径,挂了估计也会不停打过来。他干脆就凑近,直接用脸去接听电话。
屏幕一滑,原本的微信语音通话变成了视频。
淮年愣了下,没在乎。
倒是接通的那个瞬间,谢北柯的声音听起来很慌乱,就连画面都变得模糊。
“等等等——怎么是视频!我还没洗头呢!”
“靠。”
手机被放在了某处,淮年只能看到一片灰白色,像是桌面。
过了会,不到十秒,谢北柯的人露面了。明明从视频画面看,他是在家里,但他戴了一顶鸭舌帽,还配了个墨镜。
“怎么?”谢北柯扬起嘴角, “给我打视频,想我?”
淮年: “脸滑。”
谢北柯: “……??”
“你在干嘛。”
淮年拍了下阎朔的背,叫阎朔把画面往下移。
于是,谢北柯看到淮年的镜头里突然了一片裸露的男人的背部,紧接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
是阎朔。
谢北柯的脑子里如果有尖叫鸡这种东西,那此刻这一只鸡一定正在费力地工作。
接连尖叫,一刻不停。
“你们果然在一起?!你们去开房了?!”
谢北柯一时半会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和表情。
“淮年!”
他最后这一声喊得咬牙切齿又带着几分委屈。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在休息吗?怎么去找他了?跟他去酒店做什么?他衣服怎么脱了?你——”
你怎么不来找我啊。
谢北柯气得不行。
还好他戴了墨镜。
淮年被他这一通吼搞得莫名其妙的。
“你问题好多呀。”
“你想让我先回答哪个?”
“等等——”淮年抓住了脑海中闪过的那一道微芒, “听你的意思,你知道我和阎朔哥在一块?”
“能不知道吗?”谢北柯呵一声, “你真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躲得过狗仔和网友?”
“现在微博上都是你跟他开房的照片。”
淮年: “噢。”
“开房怎么了?”他不理解, “我和朋友还不能一起出入酒店了?”
对上他纯洁无比的目光,谢北柯没话说。
就连被淮年压在身下的阎朔也沉默地抿紧了唇。
过了会,谢北柯笑了。
“你说得对。”他讲, “朋友当然可以一起出入酒店。”
“所以你们在哪?我也来。”
“你——?”
“我就不是朋友了?”谢北柯理直气壮地回。
淮年: “……”
他低头看了眼阎朔,想询问阎朔的意见。淮年自己是想拒绝的。他讨厌麻烦。
然而,阎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答应了。
淮年只能对他竖起大拇指,悄声跟他说: “阎朔哥,你人真的很好。”
阎朔默不作声。
只有他自己知道,答应让谢北柯出现是为了撇清那些在他心头晃荡的想法,也是为了避免谢北柯刚刚提到的传言变得更加疯狂。
把地址发过去后,淮年就想让阎朔挂电话。
谢北柯忙喊: “别,挂什么挂?打着。”
淮年无语: “北哥,你流量这么多啊?”
“拜托,哥可是顶流。”
还缺这点流量?
“不准挂。”谢北柯下令, “等我过来。”
他好像生怕电话一挂,手机对面的两个人就做出什么他不知道的,不可控的事情。
“随便。”淮年没所谓,反正他连的酒店的wifi。
见他顺着自己,谢北柯扬起嘴角,又赶紧压下去,追问: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他怎么脱衣服了?你怎么坐在他的身上?你们在——”
“等你来了就知道了。”
淮年后悔了。
他觉得谢北柯实在有点聒噪。
于是抬手挂断了电话。
屏幕变黑,谢北柯的脸却比这更黑。
挂了?!
这就给他挂了?!
二十分钟后,酒店房门被敲响了。
阎朔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走去开门。
进来的却不只谢北柯一个。
沈虞怎么也来了?
淮年满脸困惑。
谢北柯脸色格外臭,走进来就跟淮年告状: “楼下碰到个脏东西,非要一起来。”
沈虞眉眼弯弯: “打扰了。”
“今天正好在这个酒店有活动,看见谢老师来了,听说你们也在,便跟着来了。”
“活动?”谢北柯火力十足,嘲讽全开, “我可没听说你今天在这里有活动。”
“我的工作谢老师当然不清楚。”沈虞温和回答。
阎朔站在这两个人之间,没说话,一双眼看着淮年,等着淮年发号施令。
淮年有些头疼。
谢北柯和阎朔这个时候可能还不了解沈虞的真面目,但是淮年作为知道真相的人,可以肯定,沈虞绝对是为了故意在酒店楼下等着的。
至于他为什么笃定谢北柯会出现……
淮年猜,也许这就是主角受的能力。
他实在想不通这几个人都跑这房间来有什么目的。
难道他给阎朔做推拿的事情也被传出去了?
“来都来了,行吧,都脱吧。”淮年用一种舍己为人的语气说。
阎朔作为刚刚体验过的人很明白淮年这句话在说什么。
沈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滞。
谢北柯更是犹豫: “这……不好吧?这么多人?”
淮年: “来不来?”
废话真多。
谢北柯一咬牙,脱下自己的外套。
“再脱。”淮年下达指示, “都脱光。”
谢北柯的脸青红不定,最终,他涨红着耳朵,脸变得像个番茄,脱光了上衣,又抬手去解皮带。
“停停停,裤子就不用了。”
谢北柯: “啊?”
裤子不应该才是关键吗?
“你实在要想脱也行。”淮年说, “但我推拿应该按不到那下面。”
谢北柯: “……”
他刚刚红过的脸现在变黑了。
今天,谢北柯的脸就是一个巨大的调色盘。
“所以,你和他刚刚是在——?”
“推拿啊。”淮年理所当然地回, “不然呢?”
谢北柯: “……”
他真是操了father了。
是他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
谢北柯利落地把裤子皮带扣紧。
“我不用。”他先拒绝,但转念一想,凭什么让阎朔和沈虞享受淮年的触碰,他自己却没有?于是他改口, “算了,我需要。”
淮年忍住了给他一拳的冲动。
“你这疤是什么情况?”淮年照旧坐在谢北柯的身上时,看见他背后的一道口。
“以前年轻拍戏没注意,被道具弄伤了。”他说得随意。
“怎么?很惊讶?”谢北柯见淮年没说话,笑着调侃, “没想到吧?我这么一个入行即封帝,家里给买了奖杯的人还能有这么认真演戏的——啊——淮年,你轻点要死啊!”
淮年无辜: “我只是正常力道。”
“你刚刚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到了。”淮年一掌推开谢北柯背上积压的僵硬的肌肉, “演戏这件事,难道不是你想认真就可以认真的吗?跟什么时候拿奖,怎么拿奖,没任何关系吧?”
“还疼吗?”淮年控制着力道,缓缓释放着内力。
一股暖流顺着接触的地方流入谢北柯的身体里。
他摇了摇头。
他想,他可能真的爱惨了淮年,才会有这种入戏具体的被触电的感觉。
等谢北柯下床,淮年看向沈虞。
沈虞笑着说: “我就不了,谢谢小年。”
少了一个免费客户,淮年乐得自在。他甩了甩手腕, “所以你们到底来这干嘛?”
“看你啊。”谢北柯直截了当地说, “你一直没消息,我……我们都担心。”
“那玩意儿,怎么说,现在走吗?”
“什么?”
“就那个!”谢北柯急得瞪眼,又不知道怎么形容,怕说错话惊扰到淮年,只好手脚并用地模仿。
哦,爬行哥啊。
“还没有。”淮年故作可怜, “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就在房间里……悄无声息……然后突然砰——”
淮年抬手朝着谢北柯扑去。
他本来是想吓谢北柯的。
哪知道谢北柯反手就把他抱紧。
那力道很大。
“对不起。”谢北柯轻声说, “让你一个人经历这些。”
“从此以后不会了。”
“今晚我陪你睡觉吧,不会让你再独自经历这些害怕了。”
“……?”??
哥们你没事吧!!
你这反应不对劲啊!!!
—
哎,北哥是真可爱啊。
好喜欢逗他。
我们宝宝怎么和谁都那么配啊?
看着我的大纲陷入了迟疑……我要坚定地走完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