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幽静,连风声都消失,光更是被黑暗吞噬,无可追寻。
阎朔看不清压在自己身上那男孩的模样,但身体能够最为直接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身体的重量,手掌的热度,按压在他胸口的指尖的力道。
以及被他的大掌紧紧攥着的,细得似乎一折就能断掉的手腕。
阎朔从没跟这样的男性接触过。
淮年是他遇到的头一个。
对方似乎完全没在意他们现在所处的诡异情况,格外神经大条地询问着: “哥,阎朔哥,你这胸怎么练的呀?”
“你有去健身房吗?”
“以后可不可以教教我呀。”
叽叽喳喳,呜呜哇哇,就像是小麻雀。
阎朔没答话。
时刻关注直播的观众们只能看到一片乌黑的夜视镜头,画面没白天那么清晰,微弱地瞧见了两个人的模样,对话也能听清。
【???】
【小年!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想着你的柰子!】
【不得了,这小子以后不得了。这时候都不忘本啊?】
【求你了阎朔兄,要不你就开口告诉他怎么练吧?不然我怕他会一直缠着你问,问到综艺结束啊!】
【我跪!只有我一个人关注的重点全都歪了吗?啊啊啊!!他俩现在的姿势好那个哦!】
淮年和阎朔的姿势确实挺那个的。
以至于淮年边说话边扭动着身子挣脱掉阎朔拉着他的手时,总是会不可避免地蹭过阎朔的腰腹以及那之下的地方。
阎朔蹙眉,脖颈间的青筋忍得在暗暗跳动,若是在白天去拍,定能拍个清清楚楚。
“淮年。”他压着声音说, “别动了。”
淮年还不理解,屁股往后一蹭,渐渐地,感觉到某个东西正在改变质感。
一种由软到半硬的变化。
淮年没那么无知,也没那么懵懂,他一下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卧槽!
不会是主角攻之一!
这尺寸!
淮年好奇地想要伸手触碰一下,好在心里偷偷跟自个拥有的比较一番,以此来确认他和谢北柯pk大小时会不会输。
没被制裁的那只手还没碰上去,阎朔就改变了动作,放开他的手,直接掐上他的腰,跟抱孩子一样,把他腾空往上一抬。
阎朔是打算先将他举起来避免他压着自己的命根子,把淮年往旁边放点,他好侧身起来,避开现在这种尴尬。
哪知道他的手碰到淮年的腰,淮年人就一颤,跟没骨头一样又倒下来,嘴唇边泄露片刻嘤咛。
刚刚失去的力道再次压过来。
阎朔这下是真没挺住,也是真的快挺了。
而淮年呢?
他从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是怕痒,可也不知道被人隔着衣服碰了下就如此娇弱,反应这般过激。刚刚从唇齿间倾泻的声音更不像是他能够发出的。
怪事!
「说!是不是你捣鬼!」
系统半点也不心虚: 「宿主,不是你身体里所有变化都和我有关。」
「那我怎么会这样?」淮年控诉。
系统变着法提醒: 「药物都有副作用,更何况秘籍?」
淮年寻思了下,估计是他今天刚学会的红泥小剑和口口大法有问题。
这算什么呢?
提高他身体敏感度是吗?
武林秘籍它图啥?
淮年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大不了以后不让别人碰他的腰。反正天下第一他是肯定要当的,因而这功法也是要再继续练的。
他很快说服了自己,调整好心态,趴在阎朔的身上,两手撑在一旁,支起身子。
“阎朔哥,我可以自己起来的,不麻烦你了。”
他怕阎朔再碰他腰,麻溜地从阎朔身上下去,往这诡异的密道边缘紧靠。
奇怪。
他都下来了,阎朔怎么还躺着?
淮年关切地问: “哥,你还好吗?”
难道被他压死啦?
阎朔僵直着全身坐起来,调整姿势,靠着淮年对面那堵墙坐着,两腿曲起,膝盖在胸前。他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淮年歪着脑袋狐疑了下,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他瞬间懂得了阎朔现在这么奇怪的原因。
“没关系的,阎朔哥,我理解。”淮年很善解人意, “要不你先处理下?我等你。”
男人嘛,那玩意儿经不住刺激随时变化也是正常的。这完全就是一种单纯的生理反应。淮年有的时候一觉睡醒,下面也会这样。
可能刚刚阎朔突然掉下来,受了惊,又被不小心碰到,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总之,阎朔肯定没有别的意思。
淮年对此很笃定。
因为在他看来,阎朔是原著三位主角攻里最正直最nice的大好人。别看他长得一脸凶相,其实为人特别绅士体贴。他对着主角受沈虞都没有什么反应,咋可能对自个这么一个炮灰有反应?有那也是和现在一样的不可控物理反应!纯洁得很。
“不用。”阎朔哑着嗓音说, “我没事。”
淮年偷偷往他两腿之间瞄了下。
那里还是好大一坨。
看起来不像没事。
但既然阎朔都这样讲了,那他也就这么想吧。
两人在这打着哑谜一样,说着似是而非,唯有两个人能够听明白的话语。
弹幕全都看懵了,由于画面黑黢黢的一面,他们看不清某些关键细节,只能搭配着文字浮想联翩。
【处理什么?有什么要处理的?】
【阎朔掉下来的时候受伤了?】
【家人们,我咋觉得阎朔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啊!】
【对不起,我的脑子不听劝,它又自己变色了。】
【我认为,如果密室有颜色,那一定是该灿烂温暖的黄色。】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灿烂温暖!】
【凌晨了,该看点午夜档的东西吧?导演你有本色别光放夜视版本啊!4k高清素材丢出来!我就不信他俩现在没情况!】
淮年是真没情况,就算有情况,他也没当个情况。为了给阎朔充分的自由空间,他不再关注阎朔的隐私,转头环顾四周,利用自己超乎常人的五感能力观察着周围。
而他的对面,阎朔不动声色调整着呼吸,借着黑夜的遮掩,偶尔抬眸把目光落在淮年的身上。他没看淮年的脸,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目光总是偶然地会落在刚刚被他触碰过的地方:腰肢,手腕,以及磨蹭的时刻不经意地和他下腹部位置接触的臀部。
等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以后,阎朔会在心里暗骂自己。
他一定是太久没解决过了,所以才会有现在的尴尬情况。
按理来说,大家都是男人,阎朔不该对这种状况抱有任何微妙的情绪。
可很奇怪,阎朔的本能非常清楚明晰地告知了他:淮年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知道,刚刚淮年嘤咛着倒在他身上那一秒,他脑海里闪过了什么不可见人的念头。
那是阎朔从没有过的体验。
他平复了许久,终于叫身体里喧嚣着的野兽安静。
“你还好吗?”阎朔第一反应是询问淮年的感受,说话时,内心带着愧疚的歉意。
淮年将目光从墙侧收回,对这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很是茫乎: “我很好啊。”
他又没硬,他好得很呢。
不过——
淮年突然想到,要是比大小的话,是不是得在同一个衡量标准里比较?
嗯。
所以不是他太小了,是因为他太软了。
没错。
淮年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精妙绝伦的挽尊思路。
对面墙边,阎朔缓缓站起来。
“我们应该要找到出口。”他说, “这里或许有节目组要的宝藏图线索。”
“走吧。”
淮年没动,手反撑着身后地下隧道的墙壁,整个人僵持住。
原因无他,他腿麻了。
小腿好似被封印,血管全都冻住,只要稍稍挪动一下就会传来一阵抽疼,强烈的麻痹感甚至会带来一丝微妙的痛苦的痒。
淮年难受得想骂爹,咬着唇等待着血液流通起来,以此纾缓自己腿麻的情况。
阎朔见坐在他对面的少年没动静,猜测对方可能是害怕,思忖几许,朝着淮年伸出手。这是要牵他的意思。
淮年没空搭理,正和自己发麻的两只小腿作斗争。
阎朔的手空悬。
片刻后,他做了个决定。
“得罪了。”
他上前,两只手一捞,把淮年整个人抱起。
本来是想扛着的,可这地下通道里空间有限,扛着也不方便。阎朔只好讲他抱在怀里。
抱起来那瞬间阎朔才发觉对方居然这么轻,抱在怀里那感觉还没他家狗重。
“你太瘦了。”阎朔难得多嘴。
淮年从腿麻不可走动的痛苦中解救,虽然这个被抱着的姿势也不太符合他的脾性,不过总比继续在墙角腿麻好。
他就说嘛,阎朔是个好人,队友遇到麻烦了,他还如此亲力亲为。
淮年暗暗冲着阎朔竖起大拇哥。
听阎朔说他瘦,淮年顺嘴就讲: “对,阎朔哥,我也这么觉得。”
“所以你看,你这身材怎么练出来的?教教我嘛。”
他上一辈子体质特殊,怎么都没练出阎朔这种体格。这辈子说不定穿过来后自带buff,跟着阎朔试试,指不定他也能成双开门倒三角形状。
淮年眼巴巴望着阎朔。
就在他和观众都以为阎朔要对这个询问多次的问题闪避不答时,阎朔轻嗯了一声,又讲: “好。”
“如果节目结束有机会的话。”
淮年高兴得快要跳起来,要不是阎朔抱他紧,他能整个人摔地上去。
“真的吗真的吗?!你要教我?!?”
阎朔不明白只是答应这么一件小事淮年为何要如此喜悦。可不自觉的,他的嘴角似乎也多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开口讲话时声音依旧冷硬沉稳,但字符与字符之间跃动着代表心情的音调。
“我说话算话。”他说。
“阎朔哥你真好!”淮年抬手就搂着阎朔的脖子,冲着嘿嘿一笑, “要拉钩哦!”
可不能骗他。
淮年动了动腿,麻痹感消失,他干脆对阎朔讲: “对了,阎朔哥,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阎朔很想说不用,抱着他并不累。但他当领队时很尊重多数人的意见,在家也很关心小狗的需求。因此,在此刻聆听了淮年的请求后,阎朔出于养成的习惯和极好的素质将他放了下来。
怀抱变空时,阎朔还来不及捕捉那一闪而过的心空,指尖就被一抹温热缠住。
淮年勾着他的手: “嘿嘿,拉钩。”
“节目结束以后你要教我哦!”
可不能因为他是炮灰提前被淘汰以后就翻脸不认人呀!
明明眼前该是一片黑暗,别说少年的眼眸,也许就连他的面庞都看不仔细。
可奇怪的是,在这一刹之间,阎朔感知到了某种滚烫的热意落在自己的眼。
是对方的目光。
他不动声色勾起唇角,回钩住那指尖。
“好。”
他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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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我要做双开门倒三角男子汉!
口口大法:你不行。(据说上一个练它的人是一洞七杆(我的意思是打台球很厉害哦
之前一直没看到评论, cp大纲定的是便宜大哥哦,我晚点修改一下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