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重生后傲娇师尊被魔尊独占了>第3章 人生好困难

  “怎么样?有没有事?”

  “还好发现的及时,这蛇毒才控制住了。”

  一个布局清雅的室内,谢记生背着手看着坐在床榻边上替不省人事的顾司明把脉的老者,听到老者的话他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将背在身后的右手伸了出来,只见他的手上死死的捏着一个青绿色的蛇头,蛇的身体有他拳头这般粗,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怀夕爷爷,这只竹叶青干脆刨了给他祛毒吧。”

  像是能听懂谢记生的话,竹叶青不断地吐着舌头,被称作怀夕的老者从床上起来,想从谢记生手中抢回这条蛇,却又怕谢记生一个用力给捏死了,伸出去的手又只护着它,说道“哎呦,绪风,你就别说这些话吓唬我了,我哪知道见儿青跑到你这里来了。”

  怀夕急的直跺脚,要不是年纪大了指不定会躺在地上撒娇,毕竟登仙宗的人大多都是不要脸的。

  谢记生也知道这只竹叶青对怀夕的重要性,逗他玩玩就好了也不至于真的将它拆了,毕竟这条蛇怀夕养了十几年,据说是用来搞什么试验的,搞了十几年也没搞出来。

  怀夕小心的将蛇从谢记生的手臂上弄下来,对他说道“他身上的毒我给他祛的差不多了,但是见儿青活了这么久,在我的培养下毒素肯定是比以前还要厉害些,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赶紧叫我啊!”

  “好,知道了。”谢记生将怀夕送到门外,看着他颤颤巍巍的被自己的弟子扶着离开,这才转身回去,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还是有些发紫的顾司明,不知怎的他的脚踝也感受到一阵疼。

  他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金色的镯子从他的袖中滑出,因为他的面相实在是太过像女子,所以他很少带首饰或在身上挂其他的配饰,这金藤镯是少数能被他佩戴着的玩意。

  这东西在仙门中名声并不好,但他却喜欢的紧。

  看着顾司明的脸,胸中莫名的烦躁,双目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伸手在自己的右耳垂上摸了摸,只见那里还有一个被发丝隐藏起来的橙红色的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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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屁孩,你的面子都被我丢光了,不坐下来蹬腿哭闹吗?装什么大人啊,心中都已经想撒泼打滚了吧!”顾司明只觉得自己的颈间又是一阵窒息感,他烦躁的想去扯那个镯子反而越来越紧。

  “他虽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你下不来台,但是你把这个给他套上……”姗姗来迟的俞云憋了一眼顾司明脖子上的金藤镯,想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顾司明虽然不喜欢谢记生,但是对俞云还是有些尊敬的,他见俞云和众人都如此看重这个镯子,忍不住问道“这镯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俞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谢记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冷哼一声解释道“金丝笼,菟丝藤,以这两件东西为原型打造出来的镯子,放在以前是套家中妓女和奴仆用的,现在是套狗的,只是这玩意看着好看用处不大,毕竟谁会选择给妓女和狗用金子呢,所以到现在只有我手中的这一个了,还是挺贵的,虽然你当了狗,但至少用上了好东西。”

  “你这……”对于谢记生的解释,俞云也是头大,这一解释不就是骂顾司明是奴隶,是狗吗,本来关系就不好,还……

  “你他娘的!”顾司明还未等俞云说完,就朝谢记生冲过来,挥舞着拳头像是要和他决一死战,但是从未修习过的顾司明哪里是谢记生的对手,直接被他一掌打翻了出去。

  俞云哪知道谢记生会下这么重的手连忙飞出去接住顾司明,只见他一口鲜血‘哇’的一下吐出来,前面的骚动还没有解决,后面又打起来了,饶是他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俞云扶正顾司明,在他的穴位上轻点几下,止住他不断往外吐的血,怒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去领罚!”

  顾司明不解的瞪着他,明明他才是被打的那一个好吧,就连谢记生都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也要。

  “看什么看,一个不敬师长,一个小鸡肚肠!你俩都要受罚。”俞云伸手将谢记生扯了过来,说道“你这次别想逃,四十鞭子你逃不掉。”

  两人一左一右的被俞云夹着送到了戒律处,一个挨了十鞭子,一个挨了五十鞭多出的那十鞭还是谢记生自己为自己争取来的。

  受了罚,两人又被俞云夹着丢回了山上的寝殿,生怕两人再打起来,俞云便在他们的身上下了禁制,一旦有灵力波动两个人就会被弹开,但是他完全忘记了他们可以赤手空拳的打起来。

  所以在他外出办事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两个鼻青脸肿的人,当然要数顾司明最严重的,谢记生也就脸上有些抓伤,顾司明是完全看不出一个人样了……

  被医治之后又被送去戒律处挨了鞭子,这下两人算是彻底老实了,只是明面上看着不爽不能动手,吵架还是可以的,俞云劝了几次没用也就随着他们去了,好在谢记生的山头高,怎么喊下面的人都听不见,山上除了他俩也没别人冷清得很,随他们怎么吵去,只要别又打起来就行。

  两人一来二去的吵了几回,都骂到对方痛处的时候也是要打起来,但是因为禁制在的原因碰不到对方,最后觉得没趣便也不吵了,反正谢记生的寝殿大得很,他住东头,自己就住西头,他在外面,自己就在房子里面,除了每一个月的修习考核,他们几乎见不到对方。

  今日又是考核的日子,谢记生坐在廊檐下,泯着茶,顾司明在烈日下心中编排着谢记生人模狗样,只是突然觉得脚踝一痛,睁开了双眼……

  因为还没到春天,床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子,床头还挂着一个莲花型的香炉,里面正往下飘着袅袅白烟,周围的味道很熟悉,是谢记生身上的味道。

  “既然醒了,就从我这离开。”

  声音也很像谢记生,顾司明这样想着,撑起身子朝远处看去,只见谢记生早就换掉了在收徒典礼上穿的衣服,裹上了厚厚的一件披风,房内的温度很高,却也不闷,就这样还要穿这么多?

  谢记生见他不说话,抬眼看去,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顾司明掀开被子就想起身,谁知道屁股起来了腿还在床上,一个不稳半个人挂在了床边“怎么回事?”

  他惊呼,自己居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双腿了,该不会是断了吧?!

  艰难的爬回床上,掀开盖住腿的被子,自己的腿还在,伸手用力的在膝盖上捶了几下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越发慌张。

  这时,谢记生淡淡的开口道“中了蛇毒,还没祛干净,我已经叫了俞云山上的人,他们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你可以跟他们走了。”

  听谢记生这么说,顾司明这才转头朝外面看去,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明明自己晕倒之前还是下午,睡了一觉竟然直接到晚上了。

  门口的两名弟子听到谢记生叫了他们,便推门进来,只见那些弟子也裹着厚厚的衣服,大门一开,刺骨的寒风就涌了进来,房间里的热气一下子褪去了不少,顾司明下意识的回想起在苍祈山的时候,倒是没有那时候冷,但还是有些受不住,只好拉紧了被子。

  眼看着那些弟子冲谢记生行完礼朝自己走来,他突然拉住整个人躺平,拉住床板,大声道“我不走!我现在还是个病号,我的腿万一被这寒风一吹,吹废了呢!不行不能走!”

  那两名弟子听他这么一叫喊有些犯难,谢记生颇有些不耐烦,怒道“把他扯下来带走,被子也送你们,裹起来别让他透气!”

  两名弟子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珠,这不是想把他憋死吗?

  虽然这么想但不敢说出口,先后上前去扯顾司明,倒是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床都移了几分,人还牢牢的扒在床上。

  两名弟子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是在为对放打气,转身对谢记生说道“宗主说了,若是师弟真不想离开,就暂时在副宗主这里住下,等他的腿能自己行走了再让他回来。”

  “什么?”谢记生猛地抬眸,那两个弟子已经从房间里冲了出去,贴心的关上了大门,他手中的名贵茶叶瞬间不香了……

  见到那两名弟子离开,顾司明立马松了一口气,但是感受到谢记生能够戳死他的目光又忍不住紧张起来,他撑起自己的身子,说道“师尊……”

  “住嘴!谁是你师尊!”谢记生不耐烦的打断他,起身拿走了挂在床头的香炉球,转身离去。

  顾司明看着被重重关上的大门,伸手摸到胸前别着的杏叶,小声嘀咕道“你都给我别上了,还不是我师尊?”

  他摘下别针放在手中小心把玩,上辈子还从没摸到过这杏叶别针,此时看来确实精致,他有些爱不释手的观察着,只是在翻到别针背面的时候整张脸跨了下来。

  两片杏叶的背后分别刻着云青百嘉和顾司明这两个名字,没有谢记生的名字,就算是他将这个别针给自己带上也不是师徒关系……

  登仙宗的收徒只有在别针背后刻上师父和徒弟的名字才算是真正的师徒,否则不管是谁替谁戴上的别针都是没有用的。

  上辈子别针没带,茶也没敬,还领了鞭子,这辈子好不容易让他给自己戴上了,名字错了。

  不,也许上辈子的叶子后面写的也是这两个名字,只是谢记生的镯子快了一步……

  镯子……

  顾司明抬起头,还有办法,不是还有一个金藤镯吗!要是让谢记生把这个给他戴上自己也能算是他的弟子啊!

  当狗就当狗,名声不好就名声不好,只要能成为谢记生的弟子就能贴身跟着他,只要能跟着他,谁管过程怎么样!

  顾司明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重新套上那个金项圈,只是激将法好像对谢记生没什么用了,这下得另寻他法,怎样才能让谢记生将这镯子甩到自己脖子上呢?

  他靠在床上,手中的别针被他一上一下的抛着,全然没有刚开始的珍惜和喜欢,他望着紧闭的门窗,思索着。

  被迫从房间离开的谢记生沿着廊檐缓步走了许久来到了寝殿后方的院子,雪已经消融,想必再过不久这里又能长出新的花草,廊檐下摆着的茶桌,院中木板和石子铺起来的小路,一直延伸到一个结着薄冰的池子前。

  他站在院子外,张嘴呼出一口口白气,缓缓地垂下了双眸,花草年年生,亲人不再回……

  这庭院再也不复往日的热闹了……

  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谢记生打着哆嗦将披风裹的更紧了些,呼出一口气,心中暗自希望这冬天快些过去。

  他望着院中一副萧条却依旧整齐的布局,提着香炉球走进了院子里的一个房间,今夜就打算在这里休息了,也不知在这庭院之中还睡不睡的着……

  今夜的风比往日要猛一些,明明快到春天了,还真是少见。

  谢记生点亮房中烛火,一间不大的房子,被几个柜子占据了大部分的地方,柜子之间有一方矮小的白色,谢记生略过这白色直接朝最深处的罗汉椅走去,这间房子没有床,唯一能躺下来休息的地方就是这张罗汉椅。

  走得匆忙也没带点厚被子,屁股接触到椅子,就算是穿得再厚也能感受到椅子上传来的冰凉的感觉,谢记生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明明可以将顾司明赶出来,为什么走的是自己?!

  歪斜的倒在椅子上,卷紧了披风,尽管门窗都紧闭,可依旧有寒风从缝隙中溜进来,钻进他的衣服。

  到最后,谢记生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有寒风吹进来,还是自己本身就捂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