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弈很是疑惑，此时的他正坐在床上，回想着昨晚和楚泽年的谈话。
他昨天怎么睡着的来着？不记得了。
所以，楚泽年的选择到底是什么？
程弈陷入了沉思。
不过，睡得还不错，至于问题的答案，现在去问就是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睡在楚泽年的房间而且人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是程弈并不在意。
在程弈下楼后，一团火红色迎面扑来。
程弈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你竟然睡了那么久，日上三竿才醒。”
明瑞从他的怀里跳到他的肩膀上，语气有点幸灾乐祸，“今天早上可是有好吃的，可惜呦，你吃不到呢～”
程弈不甚在意，而是明媚一笑：“我听说人们都不太喜欢太胖的宠物，明瑞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变得圆圆的了。”
“啊？有吗？”明瑞迅速跳到桌上，咕噜咕噜地滚了几圈，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程弈趁机在他的肚皮上揉了揉：“骗你的，所以，你承认自己是宠物了？”
明瑞瞬间反应过来：“你才是宠物！”
程弈毫不客气地在他脑袋上作恶，不过，很快就收回了手：“少爷呢？”
“主人出门了！哼！”
虽然生气但还是有好好回答呢。
程弈若有所思。
出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祂现在估计还在“塑造”莫天青的身体，使之变得更加适合祂的行为。
下次和楚泽年见面，估计就是在灵潭了，只是，在这期间，祂貌似又去作恶了。
是喜欢看别人争斗的类型。
无所谓了，反正暂时遇不到，其他人就只能自认倒霉呗。
太弱是这样的。
程弈没打算去找，现在谁打得过楚泽年啊，除非有人利用楚泽年那闪闪发光的善良搞偷袭，应该不会那么巧。
此时，程弈口中闪闪发光善良的楚泽年，帮朝墨尘彻底解决了所有的“荒芜”人，他轻叹了一声，看向站在一旁的新皇朝墨尘：“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这个的。”
朝墨尘觉得有些腿软，看了一眼地上那些残破不堪的尸体，然后视线转移到青白色衣衫滴血不沾神色依旧平常自然的楚泽年身上，轻咳了一声：“楚公子实力超群，解决了浔州如此之大的麻烦，如有需要，请尽管开口，只要，只要朕能做到……”
楚泽年温和一笑：“浔州可有唤韵师？准确来说，浔州可有驭兽石？”
朝墨尘微微一愣，然后仔细地想了想：“如果只是那种玉石的话……是有的，而且……顾爱卿似乎也要过这种东西。”
嗯？
楚泽年微微挑眉，笑而不语。
午膳的时间，楚泽年似乎也还没回来。
但是程弈他们很放心。
池竹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
其实程弈还挺想知道她明明是浔州人但是为什么厨艺惊人，还讨厌浔州。
池竹竟然回答了：“这是我修炼韵力练出来的，一直待在山里和石头相处，要是不会做饭菜可是会饿死的。”
好现实的理由……
苏溪雅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竹姑娘真的好辛苦好厉害！”
明瑞嗷呜一口就吃下了一块肉，微微歪头：“嗯？辛苦厉害？”
程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他们没有苏姑娘那样的滤镜，是不会懂的。
顾鹤归是在午膳后来的，他看到一起聊天的程弈和明瑞，很是开心：“幸好，我还没来晚。”
程弈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身形几乎是瞬间就消失了，不过，他也只是隐去了身形而已，并没有离开。
明瑞坐在桌子上，仰头看着走到他面前的顾鹤归：“怎么了吗？”
顾鹤归脸上的笑容温柔：“我想了好久，还是没想好要送你什么才好，感觉那些都不太合适你。”
明瑞眸子亮亮的：“原来你想送我礼物吗，没关系，有这个心意就好了！”
顾鹤归把明瑞抱起来放在肩膀上：“所以，我想让明瑞自己来选。”
“我来？”明瑞乖乖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有些许的疑惑。
然后顾鹤归就直接带着他离开：“这个……就暂时保密吧。”
程弈打了个哈欠，身形显露出来。
等待真是一件无聊的事情……不如去找点事情做。
找谁呢……
“……吾现在很忙。”
祂觉得程弈有点像嗅觉灵敏的某种韵兽。
程弈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他神色淡淡的：“分别的时候，人与人之间一般都会赠礼的。”
祂绯红的眸子闪烁了片刻：“原来还有这种习俗吗？”
然后他就看到程弈持刀劈过来了。
作恶的神明现在不想打架，但是耐不住有人来“送礼物”。
莫天青还是一身白衣地待在黑暗中，不过没有锁链限制着他，他坐在地上，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打斗，一边看一边感慨。
那位程公子可真是厉害啊……
然后，他似乎听到了一阵波纹的吟唱声。
嗯？那是什么声音？
莫天青有些许疑惑，正在打架的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听到。
所以，只有身为灵魂的他听到了？
而楚泽年是在入夜的时候才回来的，浔州的夜风有些冷，街道上的人也很少，似乎在浔州，并没有热闹繁华的夜晚。
青白色的身影走过了一盏盏微弱的灯火，月光在他的身上洒下一片光华。
“少爷，您回来了？”
楚泽年微微一愣，偏头看到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的程弈。
青年应该是感觉到他的气息，所以过来接他了。
楚泽年温柔一笑：“嗯，还有……程弈，我已经选好了。”
程弈眨了眨眼睛，笑着点了点头：“那么，少爷的答案呢。”
“成为神明会得到很多东西，也会失去很多东西，在你给我选择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楚泽年垂下了眸子，“但是，我们走了那么久，不就是为此吗。”
而且……哪怕是成为神明，他想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程弈已经听出来了：“属下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推主线吧，为了自由，为了不可多得的在意。
程弈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
嗯？
夜空中忽然划过一道火红，所到之处皆落下点点微光。
“那是明瑞吗？”
楚泽年抬手接住了这些微光，是温暖的韵兽力。
程弈把顾鹤归带明瑞出门的事情和楚泽年说了一下。
楚泽年轻笑了一声：“这样也很好啊。”
顾鹤归感觉到身边吹拂着猛烈的风，不过，他还是想往下看，看这黑夜中的浔州是何种模样。
很安静，唯有点点的灯火闪烁着。
明瑞落在了顾府的附近。
顾鹤归站在了地上，然后抬手抱住了明瑞此时有些宽大的脖子，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那么，再见……我也曾见过这世间的璀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