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重生后被师尊攻了>第4章 羞花帝君

珩澈是凤凰族长与狐族嫡脉所生,资质自然极高,修为也是涨得极快。


再快也只有两百年,突破一个大境界是很难的。


但他一出生便修为异动,飞速暴涨。他爹凤凰族长担心这样会出问题,对珩澈神魂下了封印,不然如今珩澈的修为或许不可知。


未入境时,是连人形都没有的,只能慢慢感知神魂,完成魂与身的脱离而化形。


虽说是“人形”,其实是按照神明形态而化的。只是后来有一世界出现了一个种族,生来就与神的形态相似。

他们叫人族,那个世界是人界,此后大家也就称这样的形态为人形。

直接称“神形”会感觉有些冒犯神明。


修为越过高,越靠近神明,其他各方面也会与神明更像。


入境后,就修习各种术法,通过术法控物。

真正开始修炼,是进入凝神期,那时便可随心而动,以念力灵气控物


而凝神过后的炼真期,就能够操控元素,变换一些事物形态了。

再往上的境界,若心境能够跟上,更是会开始触碰规则,某些东西的创造,只在一念。


他记得自己先前的修为,才堪堪凝神后期,这等东西,怕是根本不能吃……


珩澈觉得这狗帝君是故意的,但肯定不能那样问出来,他犹豫了一阵,换了个说法。


珩澈一脸可惜:“这寻常灵火竟无法作用于它,想来是灵气浓郁,功效强大的极品灵物。徒儿貌似才成年,应该是境界低微,无福消受……”


凛乌屈起手指,骨节在桌上轻轻一磕,眼睛定定地盯着珩澈,那上下两片浅粉的薄唇因突然回想起的某事而讶异分开:

“啊,差点都忘了这一茬了,小澈儿你现在已经是融虚中期了。”


珩澈心无波澜,珩澈面无异色,珩澈古井无波。

因为珩澈没反应过来……


什么融虚期?万物归一的那个融虚期???他在说什么?

自己明明比融虚低好几个大境界。


其实珩澈的父亲已死,压制珩澈修为涨速的封印便也就自动解了。


“除了你本身的修为,我还灌了一些给你,做少君的话,修为不够他们怕是要闹我,但要是灌得太高,你目前的神魂可能承受不住。至于心境,这我可就没办法了。”


凛乌无奈讲述着缘由,语气淡然,就好像是在说昨天吃了什么一样平常,貌似他只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好吧,可能聊起昨天吃了什么都要比这有劲头。


见珩澈听得满脸疑惑,凛乌才恍然想起,对方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应该不知道融虚期是什么。


双唇轻轻抿起,随后叹了口气。


“总之别担心,这些东西你可以放心吃,不会把你吃坏的,一次别吃太多就好。”


“谢谢……师尊……”珩澈只得干涩道,一边消化着刚才的话。


这寒芝保留效力的最佳方式是制成丹药,那样珩澈才是真的无福消受。

但珩澈并不就因此觉得凛乌是在为他着想。

这狗帝君说了,有很多,管够。

而熬的羹汤也确实好喝。


至于送来的滔天修为……融虚期何止不低,是很高了!


啧,爱送送,不要白不要,离复仇成功又更近了一步不是吗?


只是若自己是融虚期的话,方才对方能探听到自己内心所想,就是高出自己很多的修为……且这身修为还是对方灌的,对方还一副极为稀松平常的样子……


要怎样骇人的修为才能做到?


珩澈不禁在心底打了个寒颤,却不敢深想。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桌上,还有很多更为珍贵难得的灵植,皆是能够修补神魂的。

就连桌椅碗著之类,也都是温养神魂的圣品材料所制。


这一切,只因珩澈的神魂有损。


两人不紧不慢地用完这一餐。


“这里面有一些书简,可以直接用神识查看,你什么都忘了,这些也许能帮到你。”

凛乌递给珩澈一个储物袋。


“你我两座宫殿是在帝宫的北面宫群。帝宫中的正东边、靠近外层宫河的,那是九凰阁,里面有大量藏书,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让宫侍引你过去。宫河环绕着内宫,越过它,就是二十四相阁。”

凛乌像想起什么似的,朝珩澈粲然一笑。

“这帝宫,像不像囚笼?”


珩澈正要探查储物袋的动作生生凝滞了一瞬,长睫细微地颤动。


这个问题很要命啊,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像?那囚的谁?明显是珩澈他自己。

不像?讨好得太刻意了吧?


珩澈像置身刀尖般动弹不得,凛乌却只是随口一问似的,见珩澈这样呆愣,笑着摆摆手。

“不逗你了,看书简吧。”


对方不追问,珩澈也没有硬答的道理,默默拿出书简览阅,凛乌也查看着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书。


神识一探的事,很快就看完了。


果然,没有关于帝宫与凤凰一族的任何事。


珩澈面露真诚与“感激”,看向凛乌:“师尊,徒儿还未知晓你的名。”


这个珩澈是确实不知道,先前的两百年他都在家中,或者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历练。


要问他泯界历来共有几位帝君,他可能勉强还能答上。

而若是问他历任帝君姓甚名谁,他是绝对不知道的,只知道曾有一位亓帝君,功绩非凡,带领泯界独立、抗下末劫之战。


这些东西绝大部分人都是清楚的,可偏偏是珩澈,那还真就不知道,因此,珩澈询问时,目光中的几分真诚并未作假。


“凛乌,凛冬的凛,金乌的乌。”凛乌随口答道。


“是太阳的意思吗?”珩澈下意识问。


凛乌没想到对方会这样问,耳边声音与很久之前的另一道声音重合,凛乌抬眸看向他,目光焦点却不在珩澈身上,笑容也渐渐淡去些许。


……


少年凛乌牵着半人高的小颜舒,两人看向天边刚刚升起的初阳。


“哥哥的名,是太阳的意思吧!”


“我……不知道。”


……


从远久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凛乌将目光投向珩澈,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皱着眉开口道:

“是的,是太阳的意思。”


珩澈只是下意识地一问,没想到凛乌是这样的反应,着实把他吓到了一些,却又见对方没有什么另外的动作,总算松了口气。


“方才徒儿看了那些书简,已经知道之前师尊说的融虚期是什么意思,师尊可以直接将徒儿的修为抬得这样高,不知……师尊是何等修为?”


要知道,万千世界中,有融虚修为的生灵数量可能还没有各种大小世界的数量多。

他们族内先前就只有三个。


有尾羽作怪,珩澈一靠近凛乌,就控制不住地心生愉悦,倒是方便了相处时珩澈掩盖恨意,装乖徒弟简直信手拈来。


方才的迷茫好像只是错觉,听到问题,凛乌神秘莫测地看着珩澈。


只见他那嘴角愉悦地勾起:“想知道?好好修炼吧,等你赶上为师——就知道了。”

小澈儿如今这么乖,总让人想逗一逗。


珩澈:“……”


幸好凛乌没有直接告诉他,珩澈要是知道了对方的修为,那颗复仇之心,怕是要一下子绝望了。


但对方说什么?让珩澈好好修炼?禁脔也允许修炼吗?


没错,到现在,珩澈还是认为自己是对方的禁脔。


他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一个让人屠戮凤凰全族却独独留下他的理由。


“长宁永乐两宫灵气最是浓郁,你修炼吧,无聊的时候可以四处走走,或者找我,宫中禁制对你不起用的。”


说完,起身欲离开,珩澈见状也慌忙起身,凛乌笑了一下,缓步走到珩澈面前。

他发现两人身形相仿。


“长得这么快呀,不过我家小澈儿还是那样可爱。”他轻声感叹道,上前轻轻抱了一下。


尾羽靠近,珩澈面色微红,心怦怦直跳,却又不能直接退开此人,只好硬着头皮忍下异样。


笑声在他耳边响起,他听见凛乌说:

“可爱,特别是……小澈儿害羞脸红的样子。这段时间,每日都挑个时间来找我吧,早晚都可以。”


“必须来哦。”


随后,凛乌拍了拍怀中的珩澈,风风火火地走了。


……


凛乌皱起眉头。


他刚刚刻意抱了一下珩澈,果然……不太对。


而此时珩澈若是跟上,就能看到凛乌以极快的速度换上了一副疲倦地神态。


修补破碎的神魂本就逆天,一呼一吸的时间,所耗费的灵气,都是足以毁天灭地的。


这般消耗可不太好受。


小伤小裂还好说,那可是碎掉了!治疗的人要分散精力至伤者的每一片神魂,破碎的神魂一补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还得长期治着直到真正愈合,众界都只挑得出几个能治的。


此过程中,伤者还有一定可能对治疗者的神识造成伤害,非亲非故是肯定不给治的,能治也不给治!哪怕是亲人,也要斟酌考虑一番。


更别说给珩澈这一补就是持续一个多时辰,而且珩澈的神魂还是因自焚破碎,那毫不夸张的,是碎成灰了。

因此,先前诸位相公都觉得珩澈没救,这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碎成片的东西可以补,碎成灰的东西那能补吗?那他妈是能补的吗?!!


可凛乌偏偏就是补了。


整整两百年。


凛乌能治珩澈,也乐意治珩澈,但精神耗费巨大,之前只坐在珩澈身边浅寐了片刻,完全不足以恢复状态。


回长宁宫的一路上都神色恹恹。


凛乌一向禁止任何宫侍近身,所以,即使是这样的状态之下,宫侍们也不敢贸然上前。


——不论顶头上司的脾性如何,服从指令是第一准则。


珩澈想不通凛乌走前的那句话,皱眉摆弄着那盆栽的栀子花,指腹下摩挲的那片叶子被他抚得锃亮反光,跟打了蜡似的。


——每日都挑个时间找他?为什么?找他做什么……


又想到对方的那句“我家小澈儿”,珩澈松开了手中的花叶,紧紧掐着掌心,羞恼得直咬牙。


为什么频频戏弄自己??


可……对方如今还未碰他,难不成……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此人不行?!


珩澈摇摇头,一界帝君不行?不太可能吧。


算了,不行好啊,不行正好。


……


处理完一些事务后,已是晚上,凛乌抬手取出一团焰火。

——万火之宗,离火。


珩澈若在,说不定会失态。

他一定认得出来,这便是当年灭了他们一族的火。


凛乌又点了点自己的眉心,牵引出一团黑色的东西。

虽是黑色,却无半点邪气,反而给人纯净的感觉,倒也谈不上圣洁,就是干净,干净到……什么都没有。


甚至是灵气与生机,也统统没有。


他将离火投入那黑色的东西,通过指尖源源不断地往里面输入着黑色的能量,没有半分灵气波动。


一个时辰后,凛乌停下能量的输送,而那黑色的事物被他随手一丢,悬空于案上。

它根本没有形状,又给人能够吞噬一切的感觉。


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以及玄妙。这两种感觉夹在一起,偏偏它又乖乖地漂浮在那里,一片岑寂,是很怪异的。


做完这些,凛乌再次沉沉睡去。


第二日,珩澈几乎到了傍晚才来长宁宫找凛乌。


果真如凛乌所说,宫中对珩澈未设禁制,也无人会阻拦或过问他的去向。


一路上,他发现这凛乌所居的长宁宫竟然十分冷清,正好像应了它的名字,进入后连一个宫侍的影子都看不到。


其实有要事通传时,还是能看到宫侍影子的。


穿过宫门、前院、外殿和内花园,珩澈走上台阶,站在内殿门前。

忍下了心中所有屈辱,他呼出一口气,抬手欲扣门,却又放下。


“师尊……”


“进来。”


殿门被凛乌挥出的灵力打开,珩澈跨过门槛时猛然顿住,呼吸都被抽走了,但眼中有光闪烁。


是灯光。


凛乌在点灯。


或许是整日都没有离开长宁宫,此刻凛乌身上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袍。


本该刚好掩住脚踝的长度,却因主人的随性,而有一小部分拖曳在地上。


胡乱挽起的银丝,也有些许垂涎着那温润细腻的锁骨肩颈,坠落下来,与之亲昵。


暖橙色的灯光并不太耀眼,堪堪拢住那纯白的妖精。


只点上一盏,凛乌便将手中的烛掐灭了,放在一旁。随手捻住滑下右肩的衣袍向上提,往殿内那张大大的床榻走去。


“小澈儿。”


珩澈像是终于找回了呼吸,却不敢再看,只盯着地板,一步步走了过去。


“……”


凛乌注意到珩澈的异样,发现这小凤凰都害羞得不敢看他了,不禁轻笑出声。


他走近珩澈,轻柔地令手指探入对方掌心,缓缓握住珩澈的手,另一只手则捏住珩澈的下巴,迫使珩澈抬起头来。


珩澈眸中是恰到好处的慌乱与“懵懂”,并没有一丝仇恨厌恶。


凛乌笑意更甚,凑到珩澈早已红透的耳边低语:“小澈儿的耳朵……真红呢。”

声音温柔缱绻。


“师……师尊,别,别这样,耳朵……好痒……”


“哈哈,乖,我们来做点别的事吧。”


“什,什么事?”

珩澈语气适当地渐渐弱了下来,活像只任人摆布的兔子。


“当然是……让师尊好好给你……”


说着,珩澈感觉天旋地转,已被摁在了榻上。


“!……”


罢了,无所谓,珩澈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为了大仇得报,这点牺牲算什么?


他闭了闭眼,视死如归,只听到他那仇人说:

“让师尊好好给你治治伤。”


“……”


“…………”


不是?什么??他人都被放倒在床上了这凛乌在说什么???


接着,和昨日一样的痛苦席卷全身,他不受控制地拼命抓着凛乌的衣袍,发不出半点声音。


凛乌身上那本就不规矩的睡袍雪上加霜。

凛乌:“……”


他无奈地摇摇头,终究还是将珩澈抱入了怀中。


……


今日的凛乌也没有对他做什么……


往后第二天


第三天


第七天


第二十天


…………


如此三月,珩澈也发现,对方每天让自己找他,只是在给自己治疗神魂。他很疑惑,但凛乌既然没有别的动作,他也是乐意见得的。


又是一日如此治疗,凛乌夜间睡去,再次醒来,已是次日上午。


“二水。”


声音落下,案上的一把黑白双色的折扇化为少年。

“主人。”


少年走到凛乌身边,凛乌向他偏偏头,他便十分自觉地开始替凛乌挽发,动作恭敬而柔和。


凛乌:“五月雪不在,你变成剑陪我玩一玩。”


二水:“诺。”


少年听话地又化成一把剑,剑柄半黑半白,穗子也是半黑半白。


凛乌一番洗漱后,穿上一身素白窄袖的衣衫。


拿了几条长长的白色细丝带,绑缚在小臂上,令袖子紧紧固定住。

丝带尾部,则自然垂落,搭在衣摆上,几乎长至他的脚踝。


他离开长宁宫,来到附近的将离苑,往中央的荷花池台行去。


一头银发在日光下生辉,垂下的丝带被微风吹舞在空中。

绝对够宽的衣摆,随着他走动的步子不断漾起漂亮的绸波,使一路上的花卉灵草也能够一亲芳泽。


行走间,凛乌身上传出清脆细微的铃铛声。


圆形石台不大,直径大概六七尺,也就是两米左右,上面有些难懂的刻文。

沿着石台周围一圈,是水池,种了一圈粉嫩清爽的荷花。

水里偶有几条白白胖胖的小游鱼,不易发觉。


石台与苑中地面齐平,池子是往下凿的,只有荷花的花瓣能高过石台,这样,石台看着就像是被荷花簇拥着,浮在池子上面。


没有任何直接的路径,凛乌脚尖一点,雪花鹅绒般,轻飘飘地落在石台上。

透过自己的手掌,抖落一缕微芒至他眼中,扬起好看的笑容。

阳光从他指缝中漏下,斑驳在他如玉的面颊上,肆无忌惮地与他亲近。


“……”


这一幕,看得珩澈不由地呼吸一滞,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珩澈就藏在不远处的大凤凰花树后面。


他早上四处走走,而这将离苑与两宫极近,他刚走到这里,就被火红的大凤凰花树吸引了。

他们一族的族殿,就坐落在开满红白凤凰花的桐山上,凤凰花是他最喜欢的花之一,另一种是栀子。


于是珩澈坐在凤凰花树下怔怔想着,没想到听到一阵动静,同时心头传来熟悉的悸动与欣喜。


“……”


他暗道不好,往四周一看,正好看到了凛乌对着阳光摊开手掌,光影错落在凛乌那张绝美的脸上。

偏偏凛乌还笑了笑,让珩澈不受控制地心神一颤。


珩澈险险转过头来,深深吸了几口气,又呼出。


是凛乌!怎么就这么巧?


珩澈恨不得当场化为空气。


剑风声起,现在珩澈贸然出去怕扰了凛乌兴致,不出去又怕被发现后无以解释。


池台上的凛乌倒没有那么多八啊九啊的想法,在不大的池台上舞着剑。一他身雪白,唯有腰间坠支红羽,随风飘动,惹人注目。


荷花摇曳,像是在附和他变换不断的步伐,以舞为主,剑招为辅,柔中带刚,灵巧而有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珩澈又不由自主地探出头来看。


那人一挥一撩间挥洒肆意,一刺一点如拨开云雾的光芒,随剑尖倾泻出灿烂。


铃铛声在剑与舞中穿插起伏。


——凛乌的左耳、右手腕、左脚踝上,各有一只小银铃,珩澈看不出那是什么灵器。


最后,凛乌挽着剑花将剑收至身后,衣裳也在空中划出近乎完美的弧线,又紧接着,几乎没留间隙地舞出云剑,随着剑的旋转下落,凛乌宛如降世神明。


却在完全落下前那一瞬,猛地向前斩去,剑尖一点,挑起一朵荷花掠至空中。

手腕一转,使花瓣尽散,如谢幕般,自他上方落了下来,同时再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回。


珩澈愣愣地看着,直到凛乌停下,他都没有收回自己有些灼热的目光。


经此一舞,池台上的人面色微红,双唇抿了抿,柔暖的阳拥着他的一身雪白,鲜红的尾羽坠在腰间,显得格外昭然。


轻风吹起他银色的发丝和腰间红羽,他站在这里那一刻起,就比阳光还要耀眼,比荷花还要动人。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①


却见那双远山俏眉微曲,他薄唇轻启:“出来。”


珩澈正愣神,被这一声吓得一个激灵,闭了闭眼,正要认命走出去时,另一处冒出个人来。


淡橙色衣袍,灵蝶纹样,发间一支兰花簪,不是颜舒还是谁?


“哥哥,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好看吗?可真是……窥来一剑忘忧念,不思花月思君颜呢!”


“……”


光说哪里够?颜舒直接飞过去,拉着自家哥哥好一阵贴贴。


凛乌被颜舒夸得开心,笑着无奈摸了摸颜舒的头:“你最会贫嘴。”


颜舒立即“委屈”了:“哪有,我说的全是实话!这些荷花跟哥哥一比都俗了!”


凛乌忍俊不禁:“那我以后便号羞花帝君?”


颜舒被这个称呼一乐:“我向万界神明发誓,哥哥是真的美到惨绝人寰!那些人不夸是因为不敢夸!”


话音刚定,天边凭空出现一颗极小的红点,带着霞光飞速朝这边下落,都飞出火花了。

快要砸到两人时,又陡然减速,最后堪堪停在颜舒身边。


——是一块直径三米的、不规则状赤色晶石。

上面蹦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像有灵性般,敲了敲颜舒的头。


颜舒:“……?”

不是,神明来真的?


凛乌:“……”


不远处的珩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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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郭茂倩(宋)的白石郎曲。

目前珩澈精神状态:40%

凛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