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顾家, 竟然同一天送进去医院两个人,没过多久新闻就传了出来。
好在顾知白全力压着,丑闻倒是没传出去, 只说顾知耀失足磕破了头,顾父太过忧心惊惧, 昏了过去。
叶晚晚看到这个消息以后,左思右想了好久,总是遏制不住自己想去医院探望顾知耀的心情。
她知道两个人已经分手了, 顾知耀对她的态度也不好, 可是感情的事哪是说断就能断的。
她的心依旧爱着阿耀,一听到他受伤的消息就仿若刀割。
叶晚晚纠结万分,忽地想到了床边还有之前对方送给她的礼物。
那就把礼物都还回去,再看他最后一面,这样也算不留遗憾。
她要去, 叶母想拦, 却没拦住。
自己这个女儿好像自从上次吵架以后, 就变了许多,开始有自己的主见了, 心事也会偷偷藏起来,不告诉她,让叶母觉着说不出的难过。
难道她们母女不是世上最亲密的人吗?
礼盒堆起来有椅子那么高,叶晚晚一个人怎么也搬不动, 叶母心疼她, 只好同意陪她一起去。
她也有私心, 想要再去见一见那个男人, 见见女儿的亲生父亲。
为了怕别人认出来, 她特意戴上了口罩, 将礼物放到病房里以后,就退了出来,在走廊徘徊。
想要像上次一样,通过门上的窗户偷偷看向病房里面。
顾知耀失血过多,还有轻微脑震荡,要说什么太大的损伤,倒是没有。
第二天他就醒了过来,不过还没有人告诉他自己的身世,大概是怜悯病号。
叶晚晚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好醒着,看到对方过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顾家二少被拘留的消息当然不会传出去一丝一毫,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男朋友在两人分手的当天就去约小姐了。
“我是来还你礼物的。”叶晚晚说。
床头桌上摆着花瓶水果,她就把东西放到窗台上。金色、紫色、黑色、粉色……各式各样的礼盒摞成一座小山。
顾知耀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又觉得很不舒服,皱着眉说:“送给你就是送给你了,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他的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脸色也有些差,完全不似平日里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模样。
苍白的唇色让他看起来格外脆弱,就连说的话也像强撑着不露怯的口是心非。
叶晚晚的心一阵刺痛,移开视线,语气伤感地说:“这些礼物我都只拆开看了一眼,没有碰过。你想转送给其他人也好,扔了也好,总之,你自己处理吧。”
“我并没有贪图你的金钱,也不是拜金女。”她眼中的情绪复杂万千,又像释怀,又像怀念,又饱含着不舍爱恋,轻声说,“你注意休息,我走了。”
“晚晚!”顾知耀见她转身就要离开,嘴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呼唤她的名字。
“我……我们和好吧!”他望着对方眼中噙泪的身影,心中也满是爱恋不舍。
“在你那样的伤害我以后,阿耀,我实在不敢,实在害怕同你在一起。”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柔美的脸庞流下,叶晚晚摇着头说,“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合适,太多的不同,放手吧,阿耀,我们并不合适。”
“我知道我之前说了很多糊涂话,做了很多错事,晚晚,但我是真心爱你的啊!”
顾知耀不顾头痛,赤着脚走到叶晚晚身边,从背后抱住了她,深情而悔恨地说:“和你分开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痛苦,都在想你。我知道错了,晚晚,请你原谅我,我一定会改的。”
泪水滴落到他的手背上,明明是温热的感觉,他却觉得无比刺痛。
怀中的女孩儿低声啜泣着,顾知耀恍惚中想着,怎么会,他们怎么会分手,这不应该啊……
叶晚晚咬着唇瓣,眼中滑过挣扎与痛苦,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再不断催促她,快松口,快同意,难道你不爱他了吗,难道你不在乎他了吗,你们两个是如此契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能分手呢……
她张了张嘴,就要答应,叶母却突然冲了进来,“我不同意!”
叶晚晚一个激灵,挣开顾知耀的怀抱,“妈妈,你,你怎么进来了?”
叶母:“我要是再不进来,自己闺女都要跑了。”
“他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忘了吗?就算你忘了,我却没忘。我千娇百宠的女儿,正日泪洗面,眼睛哭肿了,嗓子也哭哑了,茶饭不思,瘦了好几圈,当妈的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他要是对你有半点儿好意,怎么连道个歉都这么难。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叶晚晚微微一颤,回想起前几日痛苦不堪的时光,默默往后退了两步,不肯同顾知耀对视。
顾知耀心中焦急万分:“伯母,我已经知道错了,今后会好好待晚晚的,求你成全!”
叶母面上毫无转圜之色,“你说什么都没用,我是不会答应的。”
他们在病房里连喊带叫,走廊外也听得一清二楚。过来探望两位病人的江枕棉和顾知白二人,表情都很复杂。
说是探望,江枕棉其实是想吃瓜。
她快走几步推开病房的门,笑容洋溢地说:“大早上的,这么热闹啊,都聊着呢?”
顾知耀一看她这个罪魁祸首,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你还敢过来!”
“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怎么不能来了。”江枕棉耸了耸肩。
“你先别生气,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事实上,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顾知耀怒目而视,“你嘴里能有什么好消息,你这个无耻小人!”
“你就不想知道,叶晚晚的隐藏身份吗?”江枕棉拉长了音,意有所指地说。
叶母脸色一变,顾知耀皱起眉头,而叶晚晚瞧了瞧她的脸,忽然惊呼一声:“你,你是一直和我聊天的up主!”
江枕棉:???这是什么猝不及防的掉马!
好在她脸皮够厚,笑容不变地说:“重新认识一下,江枕棉,是这个家伙的姐姐的女朋友兼结婚对象。”
叶晚晚不擅长处理复杂事情的脑瓜当即陷入停机。
顾知耀沉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事情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你父亲和你一样,风流成性,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有一天呢,他就遇到了一个女人,然后和她有了一个小家,还生了一个女儿。”
“你猜,这个女儿是谁?”
顾知耀不耐烦地看着她,“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江枕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暗示说到这个份上都听不懂,真是没有脑子。
顾知白跟在她后面进门,听到她一说,顿时就明白了,眼前这两个人,就是顾母口中的那对母女,脸色骤然惨白的是那位母亲,不在状态的是女儿,也是顾知耀的女朋友。
顾知白声音平淡地说:“叶晚晚是父亲的私生女。”
“你说什么?不可能!”顾知耀当即崩溃大喊,“她怎么会是父亲的女儿,是我的……我的妹妹?”
顾知耀面色惊惶,双手颤抖,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叶晚晚听到这句话,同样不敢相信,望向自己的母亲,磕磕绊绊地说:“妈妈,她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叶母的眼眶中一下就有了泪水,眸光痛惜,声音难掩颤抖地说:“晚晚,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妈妈是真的没有办法,晚晚……”
她闭了闭眼,嗓音饱含痛苦地说:“我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为他孕育了一个女儿,后来他选择了家庭,我选择了你。晚晚,这么多年,我们母女两人相依为命,你就是我的主心骨,妈妈真的很爱你。”
“以前发生的事,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心里难过。晚晚,你可不可以原谅妈妈?”
叶晚晚看了看顾知耀,又看了看自己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她的母亲,连连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脑子好乱,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要发生在我的身上,阿耀竟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们两个还……”
她说着,泪水夺眶而出,完全接受不了这件事,就要跑出去。
江枕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先别着急走,我还有个好消息。”
叶晚晚泪眼涟涟地看着她,茫然地问:“什么消息?”
“其实顾知耀不是顾家主的亲生儿子,所以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江枕棉说。
我是个多么善良的人啊!她在心里不由得夸了自己一句。
叶晚晚当即就呆愣住了,她的心里没有了伦理纲常的压力,可顾知耀彻底崩溃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不是父亲的亲儿子!”顾知耀目眦欲裂,冲她大喊。
“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也没说你不是你妈生的啊!”江枕棉呛声回去。
“啊?”顾知耀癫狂的表情一怔。
顾知白再次冷静地说:“你是母亲出轨别人生下的。”
顾知耀神色变化数下,“不,我不信,这一定是你瞎说骗我的,我不信!”
他大叫着挤开众人,“我要去找母亲问个究竟,你们都是骗子!”
江枕棉咋舌:“霸总就这么个心理承受能力吗?不合适啊。”
顾知白被迫又亲眼看了一场大戏,心情有些疲惫。
她看了看慌张无措的这对母女,无声地叹了口气,主动收拾起烂摊子。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如果遇上了解决不了的困难,联系我。”她拿出一张黑色名片,递给叶母。
“这些事情,我不希望你们透露出去,这也是为了你们自己好。”顾知白有条不紊地说,“叶晚晚毕竟也算是我们顾家的血脉,所以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会有一定量的零花钱,打到她的账户上。”
“难听的话先说在前头,顾氏的股份,你们是不可能拿到的。你们安安分分生活,我能保证未来无忧,如果你们有了不好的心思,我也不会手软。”
她语调柔和不急不缓,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降临到两个人身上。
这就是正经豪门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吗……叶母心中苦涩,却也感激对方的宽容,拉过叶晚晚的手,鞠了个躬,“谢谢顾小姐。”
“回家去吧。”顾知白说。
“好,好的。”叶母说着,就要拉着女儿离开。
叶晚晚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就看到江枕棉指了指手机,还对她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她忽然一下踏实起来。
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发生的事却像比梦还要荒诞。
她的身份,顾知耀的身份……
尽管他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应该也不会再在一起了,叶晚晚想。
她们走了,病房一下空荡起来,顾知白转过头,望向笑眯眯的爱人,冷不丁开口说:“你怎么认识叶晚晚的?”
江枕棉一下被口水呛到,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顾知白连忙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就是问问,你慌什么。”
“好了好了,不问了。”
江枕棉咳得面色通红,“就是,她是关注我的粉丝来着。”
“瞧你咳的,喝点儿水吧。”顾知白好笑又无奈地看着她,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怎么搞得好像自己有外遇似的,要不要突然心虚啊!江枕棉小口喝着水,控制着眼神不乱飘。
主要是就算和粉丝也完全没必要聊那么多,那么巧,正好就聊到顾知耀的女朋友,根本解释不清嘛……
好在顾知白没有要深究的意思,直接就把这事略过了。
“其实叶晚晚也挺可怜的。”江枕棉偷觑着对方反应,感慨说。
见顾知白投来询问的目光,她就挑几个重点把顾知耀犯下的蠢事简单说了一遍,“不过现在两个人分手了,也是一件好事。”
“一个人没有自我,是多可悲啊。”江枕棉说,“所以我瞧着她,知道了这些事以后,总想着能不能拉她一把。”
她目光一动,“俞家……姐姐你说,我以后要是有钱了,能不能办个什么基金会,互助会之类的。”
顾知白有些不解地问:“可以是可以,但是需要一个主题核心。”
江枕棉双眼放光,莫名振奋地说:“我想好了,就办姐妹互助会!”
“什么?”顾知白说。
“就是,帮助在婚姻关系中受到□□和精神伤害的女性,让她们离开家暴男,离婚,重新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江枕棉正色道,“还有那些受到侵害的女性,就,我说不太明白,姐姐你肯定知道我什么意思对不对?”
顾知白听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个想法的确不错。”
“我以前觉得帮助别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根本没有必要。”
江枕棉拉过对方的手,轻柔又郑重地说:“直到遇见了姐姐,感受到被爱的滋味,才知道在处于低谷的时候,能被拉上一把是多么幸运的事。”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女子愿以身相许,伺候官人。”
顾知白捏了捏她的脸,慢吞吞地说:“我知道怎么报答,你只要答应我别在重要场合把项圈戴出门就行。”
江枕棉面露难色,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儿被将一军。
定制的项圈已经到了,正中下面坠着一个吊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写的G,款式简约酷帅,像是朋克哥特风格的装饰品。
江枕棉收到以后爱不释手,戴上了就不愿意摘,出门的时候也不肯,给顾知白臊得满脸通红。
她当时意乱情迷,答应了这个提议,现在只觉得后悔。
就算别人不知道项圈的真正含义,可她自己心里清楚,每当有人夸江枕棉有个性的时候,她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没钻进地缝里。
为了不让对方戴着它出门,这两天顾知白没少签订不平等条约。
“明明很好看。”江枕棉嘟囔着,很不情愿地答应了。
走廊这时又传来一声大吼,两人闻声看出去,就见顾知耀神色癫狂,瞅着有点儿疯魔了,嘴里不住念叨着我不信之类的话,左突右撞,差点儿撞倒了来换药的医生护士。
“顾先生,你怎么了?”
“快来人!”
不远处的保安连忙跑过来,抓住顾知耀的胳膊,把他送进了病房,这期间他仍旧疯狂大叫着,好像人生都崩塌了。
医生扶了扶歪掉的眼镜,“鉴于顾先生的情况,我建议先打一针镇定剂,让他冷静下来。长时间处于惊惧当中,会对他的大脑造成更严重的刺激。”
顾知白点了点头。
镇定剂生效很快,不一会顾知耀就乖乖躺在床上,安静得像睡着了。
医生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先从病房内出来,然后问道:“顾先生看起来像是受了刺激,请问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枕棉叹了口气,仿佛多遗憾似的,“他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恐怕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唉……”
这儿的医生护士口风都很紧,虽然都从顾知耀的血型猜到了问题,但没有私下议论的。
医生闻言沉默了一瞬,非常有专业素养地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表情也没有过多变化,颔首说道:“我明白了。”
接着他一边吩咐护士注意镇定剂时效,随身看护,一边开了几瓶吊水,说是有平复情绪的效用。
江枕棉:真不愧是看惯了豪门八卦的医生,就是专业。
顾母慢一步跟上来,脸色也很差,是那种类似走在路上莫名摔了个狗吃屎的差。
凭心而论,她对这个儿子难道不是掏心掏肺的好?可他刚刚竟然反过来骂了她,说没有她这样的妈,吵着嚷着说自己一定是顾家的儿子。
顾母心中不住冷笑,什么顾家的儿子,是舍不得顾氏继承权的儿子吧!
她算是看透了,儿子也好,丈夫也罢,男人没一个是靠得住的。
好在她这些年也攒下不少家底,手里也有股份,虽然不多,供她吃喝玩乐日常开销是肯定足够的。
顾母走过来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顾知耀,脸上一点儿温情也没有,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块叉烧,而不是她宠了二十多年的亲生骨肉。
她转身,视线对上刚和医生说完话的女儿,冷声道:“你现在是出息了,恭喜。我的确是对不起你,但不会道歉,要怪就怪你有那样一个父亲。”
“更何况,比起亲情,顾氏的产业不是更好?”
顾知白对这个母亲,说不上怨,也说不上恨,她已经彻底放下了。
对方拢了拢披肩就要离开,她想了想说:“你要和父亲离婚吗?”
“离婚?”顾母神情讥诮,目露嘲讽,呵了一声就走了。
江枕棉看着她独自一人冷硬的背影,默默说道:“虽然可怜,但我还是讨厌她。”
顾知白轻轻笑了几声,“你不用喜欢她,没关系,我也不喜欢。”
“我晚上想吃火锅。”江枕棉勾了勾顾知白的手心,“就当是庆祝一下,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
“要不要叫上俞家人一起?最近忙这儿的事,你们都没怎么见面了。”顾知白眼神温柔,握过对方的手,牵着她慢悠悠往外走。
“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江枕棉放软了声音说,“觉得是很亲密的时刻,只想我们两个一起,不带别人。”
“好,那就我们两个。”顾知白低笑着说。
火锅店,消费再怎么贵也是热热闹闹的,眼前是热腾腾的蒸汽,耳边是人间吵闹声,涮好的肉片在料碗里一裹,沾满料汁,鲜香滚烫,落入胃里,实在是享受。
两个人吃得撑圆了肚皮,江枕棉还在努力啃最后一块西瓜,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的是俞文鹤。
江枕棉接上电话,听了一阵,抬头很对面的顾知白说:“之前那个参与绑架的漏网之鱼找到了,你猜是谁?”
“这种时候还要我猜?”顾知白挑了下眉,不赞同地看着她。
“是宋轻淼。”江枕棉说,“今天真是好事临门。”
这事儿说来也没有那么复杂,宋轻淼想找俞文鹤这个便宜堂哥帮忙,反倒被训了一顿,她从小被宠大的,哪受得了这种委屈。
一想到自己挨得那一脚,气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辗转联系上了钟尚行,他觊觎顾知白不是一天两天,看那个小白脸肯定不顺眼,果然,他手里果然有江枕棉的资料。
一对目光狭窄的,贪婪的父母,是多么好用的、送上门的现成弱点啊。
她做起腌臜事也不是一次两次,早有经验,买了一次性电话卡,找常联络的小混混,又请人专门的黑客扫了尾,把对方手机里的记录都清除掉,自己除了出钱再说上几句话以外,剩下的就只有等结果。
用这种手法,她暗地里欺负过不少上学时看不顺眼的同学,事后再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去安慰人,还给自己博了名声,谁都不知道她才是幕后黑手。
哪成想这次居然翻车了。
警察找上门的时候,她正在屋里扎江枕棉的小人,嘴里谩骂不休,被带走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江枕棉挂了电话,戏精瘾又犯了,“姐姐,你瞧啊,都是你从前的桃花,实在是嗝……”
好尴尬!!怎么话说到一半打嗝了!
江枕棉惊恐地捂住嘴,奈何嗝是堵不住了,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顾知白扑哧笑出了声,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地上翘,“喝点儿水压一下吧。”
丢脸死了!
作者有话说:
偷偷说,番外已经写两千多了,嘿嘿嘿嘿嘿,顾家副本打通,该开新地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