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亲吻!
渴望在不断地疯长。
泉水随着露莉雅走近的动作晃动起来,掀起了波澜。
“拉寇尔猊下。”露莉雅虔诚而认真地低声唤着,因为激动难抑声音微哑。
“我离开龙宫已经有三十四天,在西线已经呆二十九天了。”露莉雅轻声地陈述着事实。
她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个,她想要告诉拉寇尔的是她已经离开皇城很久很久了。
她和拉寇尔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亲亲了。
她就快要无法忍耐了,想要与拉寇尔亲吻,想要与拉寇尔肌肤相贴。
想要!
与拉寇尔有关的一切都想要。
如果亲吻是为了履行贴身巫女的职责的话就不算是越界。
拉寇尔只说过不允许她主动亲吻,也就是说如果拉寇尔主动的话就完全没有问题。
“辛苦了。”
露莉雅乖巧地等待着拉寇尔的下一句话,等待着拉寇尔的吻。
“现如今,西线战事的平定已经可以预见,但敌军皇帝的伏兵依旧没有探明所在,不能够掉以轻心。如果南线和东线都能给予对方压力,对方的皇帝将不得不出现。”
拉寇尔在露莉雅灼灼的目光下平静地说着,从一开始她就在谈论着战事,冷静地谈论着战事。
拉寇尔的平静衬得一旁的露莉雅慌忙而笨拙。
拉寇尔的反应勾起了露莉雅糟糕的回忆,在西线时也是这样她渴望着拉寇尔能多同她说几句话,说些其他,可拉寇尔总是在说着国事。
刻意地疏离,刻意地冷落她。
好痛苦,这样真的很痛苦。
求而不得,还要装作无事地拼命忍耐真的好痛苦,她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露莉雅饱含深情地低声唤道:“拉寇尔猊下。”
“如果您想要知道这些,我可以把这些都整理成细致的文书递到您的书案上,任凭您翻阅,我会将您想要知晓的一切都写到文书上。”
露莉雅微微张开了嘴巴又闭上,神色痛苦犹豫着不知道该怎样说,说多少,又怎么说。
露莉雅软着声音勾诱道:“我…我恳求您,可以先不要说这些冷硬无趣的事情吗?可以给我一点点奖励吗?”
直到露莉雅声音消散后的数秒,拉寇尔都没有给出回应。
密闭的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水珠顺着肌肤划过滴落到池中的滴答声。
滴答——滴答——
就像在西线攻下费祢城后露莉雅想要告诉拉寇尔这个消息,却不得不苦苦等待时,时钟的声音。
也是滴答——滴答——
在漫长的等待后她终于得到了拉寇尔的回应,等来的却是拉寇尔的冷落和故意的疏远。
听着水珠落池的滴答声,心口又一次传来了刀割的痛楚,酸酸涨涨的难以忍受。
她无法再忍耐了,在西线时她并不在拉寇尔的身边所以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默默忍耐。
现在拉寇尔就在她的面前,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
她不要再忍耐了。
拉寇尔迟迟没有给出回应,就意味着她也没有拒绝。
露莉雅又向前了一小步,朝着拉寇尔艳红色的唇吻去。
拉寇尔伸出手挡住了露莉雅逐渐靠近的脑袋,冷声命令道:“不行。”
拉寇尔的体温很低,冷冷的手按在露莉雅发烫的皮肤上,巨大的反差带来了巨大的刺激。
“我刚刚取回了地宫内的龙族本源,现在还能完全吸收,会因为龙族本性的影响做出不够理智,不冷静的事情。所以现在不行。”
露莉雅伸手将拉寇尔贴在她额头的手抓住不解地询问道:“为什么不行?您本来就是龙族,为什么要压制本性否认自己呢?”
露莉雅将唇凑到了拉寇尔的手边,轻轻地吻着拉寇尔的手指。
从食指开始一下又一下轻轻地吻着。
拉寇尔没有出声反驳,更没有将手抽回。
露莉雅清晰地感觉到紧握着的手正在轻颤。
真有趣,明明拉寇尔依旧冷着脸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手却在轻颤。
露莉雅感觉有趣地勾起了嘴角,含住了拉寇尔的中指,用灵活的舌头轻轻舔着手指,好像那是美味的牛奶冰棍。
仅仅只是这样做,莫大的幸福感就已经从胸口涌现了。
露莉雅抬起了眼,朝着拉寇尔望去,用如同狐狸般湿漉漉的眼眸望着拉寇尔,含着手指含糊道:“拉寇尔猊下…您可以对我做任何的事情,不需要克制自己。”
在片刻的犹豫后拉寇尔冷声拒绝道:“不,不行。”
拉寇尔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抽回。
露莉雅并没有用力握住拉寇尔的手,反而在拉寇尔抽手的那一刻将手给松开了。
将手放开后露莉雅就快速欺身上前,伸手将拉寇尔牢牢抱在了怀中。
她不是什么会被轻易赶走的小鹿,也不是会轻易破碎的梦境。
是被推开也不会放弃,反而想要更近一步的人。
露莉雅微微踮起脚尖,飞快地吻上了拉寇尔柔软的唇。
这本是一个一触即离的吻,却在离开时受到了阻拦。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拉寇尔将手从水中抬了起来,一手摁住了露莉雅的后脑勺不让她离开,一手抚摸上了露莉雅的脸颊。
痴迷地将这一吻加深。
仅仅一触及即离的吻什么也无法满足,只会勾起更加强烈的渴望。
露莉雅乖巧地将脑袋扬起,回应着拉寇尔的动作。
感受着拉寇尔渐渐加快的呼吸,沉迷在此刻的欢愉中。
……
露莉雅餍餍地倚在池边,目光飘忽没有聚焦到眼前的景物上,轻飘飘得宛若登上云顶的余韵还残留在身上,让露莉雅有些不想动弹。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笑了起来,一抹绯红又将白皙的脸颊染透。
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脖颈上一小块微微泛红的皮肤,一些记忆的片段再次在脑中放送。
露莉雅连忙捂住脸,将整个人埋入了冰冷的泉水中。
仅仅只是回忆都感觉害羞紧张,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啊!
露莉雅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对害羞的自己感到失望。
坐在马车上的拉寇尔轻轻捏了捏眉心,龙族本源带来的影响比她预料的还要夸张。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受到地宫的限制,可以随意地离开龙宫去到任何一个地方。
容纳了本源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强上许多,现在毫无疑问是她的全盛期,能够支配和使用的力量也从前要多许多。
她本打算几天后就大范围地降下天谴,逼迫霍尔公国的皇帝出现。
但这样做之后就需要与露莉雅亲吻来平复使用力量带来的反噬。
龙族本源造成的影响太过恶劣,短期内似乎无法平息下来。
但如果是为了这样的理由就将日期延后,优惠造成许多可以被挽救的人死去。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将日期延后。
拉寇尔拿起了马车上摆放的书籍,从上一次合上的地方开始看起。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推迟,等到星影将敌军所在的位置完全探查清楚后,她就该行动了。
——
伊苏
教堂的密室内,蜡烛在银制的烛台上不安地跳动。
烛火释放出的亮光照亮了围绕圆桌而坐的三人。
就在刚刚,这三位在伊苏城内拥有最高决定权的人听完了教皇猊下的命令。
为了一举将敌军歼灭,也为了减少伤亡和破坏,必须要有人拖住敌军,将敌军限制在伊苏城外的荒原。
这样一来战争就会结束,所有的敌军都会被解决,再没有什么人能够对她们的生活造成威胁。
教国迎来和平,人民迎来安宁。
但,拖住敌军的士兵注定无法生还。
这就要求她们必须要做出选择,让一些人为了胜利而死。
而且这件事甚至无法向手下的将士坦白,他们不能冒着会被敌方知晓的风险将真相告诉众人。
那就错失结束战争的机会。
战争一日不结束,死亡的人数就会不断增加没有止境。
蕾贝卡看向东之圣女神色坚定地说道;“葵尔娜大人,这一次让我出战吧!”
葵尔娜还没有说话,菲娜就已经蹙眉不满地大声抗议道:“我反对!”
蕾贝卡闻言看向菲娜问道:“为什么?”
葵尔娜轻轻拍了一下手,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后葵尔娜说道:“我们着三人中一定要选出一个人带队,而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蕾贝卡反驳道:“无论如何那个人都不能是你,比起我们来说教国更需要东之圣女,此战结束之后还有大量的事情和工作需要你去处理,那个人选无论如何都不能是你。”
菲娜闻言看着蕾贝卡说道:“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那这个人选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是你。
你是亚当斯家的少主,如果你死掉的话会引起不小的动荡。相比之下,还是身为罪人之后的我出战比较合适。
我的死亡不会引发太大的问题,也不会有太多人难过。反而还会因为我的牺牲让族人的处境变得更好。”
似乎是被菲娜的话给气到了,蕾贝卡情绪激动地说道:“什么叫没有太多人会难过,我就会为你难过啊!
菲娜就是菲娜,我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错误就觉得菲娜不好。不要说得像你就该去死一样!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菲娜闻言笑道:“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你不也是这样吗?你又凭什么指责我呢?无论怎么想,让我出战都是最好的做法,损失小,收益高!”
菲娜深吸一口气后继续道:“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如果由你来继承亚当斯家会让未来更好,你比我更值得活下去。你的父亲也一定不会希望你死,”菲娜朝着同样有着一头漂亮金发的葵尔娜看去露出求助的目光说道:“葵尔娜大人也同样不会答应让你去死的。”
“我是亚当斯ꞏ蕾贝卡!是亚当斯家的少主,是教国的剑,为正义,伐不公,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退缩!我是此次出站的最合适人选!”
两人同时看向了葵尔娜出声询问道:“您认为呢?该由谁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