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驱使,我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心下忐忑又期待地等着接下来的剧情。

  虽然嘴上说着稍有冒犯,但阿尔弗雷德并没有什么严格意义上可称得是冒犯的。

  他的手在我的耳边停下,随即,微凉的触感便传来。

  他似乎是很轻柔的,为我戴上了一对耳夹。

  我能感受到他手掌散发的、暖热的温度。

  也能闻到些似乎是先前泡茶时,沾染上的清香。

  但那只手就算离得再近,也没有碰到半分不该碰到的皮肤。

  连脸颊都没碰上。

  韦恩家聘请的这位英国管家,把他事业的方方面面都做到了极致,这些年来,从未有过任何逾矩的地方。

  哦,除了韦恩夫妇不在哥谭,于是委托他照顾布鲁斯,在布鲁斯叛逆期被气得狂扁小朋友,进行暴力教育改造的那段。

  嗯...

  至少和我相处的时候,从未有过任何逾矩的地方。

  哪怕是听见我偶尔说些大胆的话,也从不加大他的音量,依旧是慢条斯理、温文尔雅的4/4拍。

  节拍器成精了。

  让人底气十足地开始得寸进尺。

  但随之而来的,不免也会有种挫败感。

  调戏阿尔弗雷德、让他产生什么情绪波动,可要比调戏布鲁斯要难多了。

  不如说,布鲁斯都比我擅长让阿尔弗雷德产生剧烈的情绪波动。

  但他那套血压飙升的打法过于遭报应,我学不来。

  果然不会发生什么出格的刺激剧情,我有些可惜、但又意料之中地睁开眼。

  刚一抬眼,就和镜子里的自己撞了个面。

  阿尔弗雷德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过了个小镜子,此时正将其捧在手里,调整好了角度好让我看得清楚些。

  他刚刚给我戴上的,是一副漂亮的翠绿色耳坠。

  我有些意外,惊喜的都不舍得伸手去碰。

  阿尔弗雷德垂眸瞧我,浅笑:“我瞧见这副耳环时,就觉得很适合您。”

  “想到您似乎并没有打耳洞,所以我就把它改成了耳夹。”

  他好体贴。

  他手好巧。

  他好细节。

  我在内心放声尖叫,努力抑制疯狂勾起的嘴角。

  “你专门给我做的吗,阿尔弗雷德?”

  “嗯,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生日礼物,希望您不嫌弃。”

  “我很喜欢。”

  我装的,我瞎说的,我其实超——喜欢。

  我狂喜。

  我光明乐观手舞足蹈的爬行。

  我学猴子荡藤蔓在热带雨林尽情吼叫。

  我的视线,始终落在镜中倒影出的那副耳夹上。

  没一会儿,我微微垂眸,随即又向上瞧,偷偷地瞄阿尔弗雷德。

  他和我对上眼神,侧了侧头,似乎在问怎么了。

  这大概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我和布鲁斯认识了十多年,和他家管家也相应地算是有那么久的交情。

  虽然说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什么过多相处和交流的机会。

  所以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我生日当天特意来送礼物,可还是头一遭。

  以前可没这个环节。

  对此,阿尔弗雷德的回答如常,却觉着好像意有什么所指:“毕竟代表成年的生日,它的意义总是很特别的。”

  然后,他的后一句话声音变轻,听起来好像蕴藏了什么特别的语气。

  “啊...原来您有很在意这个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