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哟，公主还记得账号密码啊」
「天呐公主纡尊降贵直播了，老奴来也」
「牺牲了和男朋友睡觉的时间来直播，真是敬敬又业业啊家人们」
「差不多得了，你又知道有男朋友了」
「龟男闭嘴」
「龟男快去推一把，没看到男朋友累了吗」
「沸羊羊还是多啊哈哈哈哈」
「房管干活行不行，什么业务水平啊，一点不如六哥」
「猫猫别看是恶评」
「猫猫最近还好吗，好久没上播了」
「小猫今天也很可爱」
弹幕意料之中的乌烟瘴气，檀楚略扫一眼就收回视线，悄悄关闭弹幕，挥动双手和观众打着招呼：
“嗨主人……让主人们久等了真的很抱歉……”
他习惯性眯起眼睛，因为戴着口罩，这样看起来就是在笑，眼神无辜又讨好，仿佛真是这群翘首以盼的粉丝错怪他了一样，熟练地撒着谎：
“最近在忙工作上的事，所以才消失那么久，男朋友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哦，猫猫不会做那种事的。”
临时房管给他小窗扣了个“1”，檀楚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启弹幕，看着一群人还在喷着有的没的，心里厌烦，语气落寞：
“工作真讨厌，要是可以一辈子和主人在一起就好了……”
这倒是有几分真情流露，被蒙在鼓里的粉丝以为他在玩一些献媚的小把戏，纷纷以“主人”自居，只有远在学校的陆责听着心疼，在导师横飞的唾沫底下悄悄给檀楚发消息安慰。
檀楚假装打喷嚏，弯下腰迅速打开手机瞄一眼陆责的聊天框，表情瞬间舒展。
原来你也在看啊，他想。
心里突然有了底气，檀楚拢了拢头发，调整镜头的角度，将聚焦点挪到自己的身体上。他只在自己胸部周围系了几条皮带，乳肉鼓鼓的，奶头因为多日的玩弄比出道前涨大了些，变成了风情的熟红色，被黑色的皮带一勒，就像两颗熟透的果实邀人品尝。
“主人们，今天是福利场直播哦，不用刷礼物，感谢大人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还是老规矩，每位主人都有一分钟的控制时间，先到先得……”
檀楚分开双腿，露出丁字裤遮不住的阴茎，此刻已经半勃起来，白软的脚踩在面前的炮机上，观众的视线自然被吸引过去，一柄硕大的硅胶假鸡巴微微上扬，像一把指着檀楚的枪，即将把他柔软的私处插得汁水淋漓。
.
周末，檀齐推掉了所有工作安排，回家陪老婆孩子。
上高中的一对儿女在书房里为一个方程式的配平吵得面红耳赤，他给两人端去水果顺便平息纷争，嘱咐孩子们早点睡，随后回到和妻子洛秦的卧室，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动作极轻地爬到她身边，往她怀里挤。
洛秦正专心应付手里的消消乐，檀齐让她点错了一个方块，脑门得到几个栗子，顺势靠在她肩头，试图唤醒妻子的爱意：
“姐姐……”
洛秦瞟他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比檀齐大三岁，正是当年檀齐一口一个姐姐地跟在屁股后面转才吸引了她的注意。
“臭小子，”她摸了摸自己刚才敲过的地方，吧唧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油亮亮的唇膏印，“等我打完这局。”
“都一千多关了。”
嘴上这么说，檀齐还是静静地靠在妻子身上，听着她的心跳，和身体内部如潮汐般的回响，自己的能量也在一点点恢复。或许是喷出的吐息让洛秦觉得痒，她手抖了下，正好误触app下方的小广告。
“哎？哎呀真烦，早知道不下盗版游戏了。”
洛秦有些生气，檀齐已经十分困倦，眼睛半眯着，感觉到妻子浑身一颤，心跳骤然变快，疑惑地睁眼：
“怎么了？”
“呃，没……”
洛秦的声音很迟疑，檀齐皱眉，看向她的手机屏幕。
那是一个粗制滥造的黄色诈骗小广告，在互联网上几乎随处可见，但小广告的宣传图片是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孩，穿着幼稚的毛绒睡衣对着镜头展示自己勃起的小小下体。
“你觉得他还是小孩子？”
檀齐以为洛秦母性泛滥，怀疑广告的主角是未成年，洛秦摇摇头，把页面截图下来，在相册里打开，双指放大小广告，挪动到色情模特的背景上：
“你看这两个玩偶，一红一蓝……我怎么觉得这么像我们孩子前段时间做的那两只小鸡……”
两兄妹平时有做手工解压的习惯，妹妹做什么哥哥就跟着做什么，都是一对对的。
“……”檀齐接过手机仔细观察，面色越来越阴沉，“应该是的，这两只玩偶现在在哪？”
“听孩子们说，前段时间送给小叔叔了。”
檀齐猛地抬头，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猜测。
“不会吧……是不是搞错了……”
洛秦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夺过手机把照片翻来覆去地看，试图找出这个男孩不是檀楚的证据，但是越看心里越没底，身高体重似乎都对得上，一头微卷的中长发也十分相似，最后挪到他那一双眼睛的时候，洛秦心脏都要停了——卧蚕中央的细小红痣，跟檀楚一模一样。
“这……你干什么呀？”
檀齐显然比洛秦动作更快，他翻身下床，面色铁青地拿起手机，拨通了檀楚的电话。
.
“呜啊啊……”
檀楚仰躺着，双腿对着镜头M字分开，丁字裤松松散散的，小鸡巴完全露在外面，尿道棒插得很深，只能看到一个环状把手，两只卵蛋胀鼓鼓的，后穴已经被炮机折磨得又红又肿，紧紧含着不断进出的假鸡巴。
他快被玩坏了，因为插着尿道棒所以射不出来，可是软质的尿道棒偏偏又深入到了膀胱附近，顶着敏感点震动，后穴更是没有一刻停下，坏心眼的观众们总喜欢把频率调到最高，前列腺面对这样的前后夹击，几乎肿到排尿困难的地步。
檀楚已经干性高潮好几次，无论他怎么哀求，观众都不肯让他把尿道棒拔出来，只是看着他扭动身躯，白花花的奶子摇晃着，像一条发情的蛇。
“又要……又要高潮了……啊啊……”
令人崩溃的快感狂潮再度来袭，檀楚快把床单揪破，放荡地哭叫起来，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开始震动，铃声渐响，逐渐大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小猫，电话来了」
「可不能丢下直播去接电话啊，我还没玩上呢」
「一边接电话一边玩怎么样」
「刺激，接个电话呗猫猫」
「笑死，小猫已经被玩傻了」
「怎么不敢接电话？是怕被听到，还是男朋友打来的？」
「妈的能不能别说这么扫兴的事，我刚准备打胶」
「还有人不知道上次那个工具man就是他男友啊」
「有证据没有就在这放屁」
「接个电话证明一下咯」
眼看弹幕又开始吵，房管一个个警告禁言，根本管不过来，檀楚本来就神志不清，这样一来脑子更加混沌，无助地哭了起来：
“不是……不是男朋友的电话……”
不知是谁调高了尿道棒的震动频率，仿佛在报复他的不作为一样，敏感的前列腺受到过量的刺激，膀胱又不能从阴茎排尿，于是在一阵剧烈的收缩之后，尿液难以抑制地从另一个通道奔涌而出。
“呀啊——”
丁字裤直接被从女穴中喷出来的尿液冲散，湿淋淋地贴在大腿上，檀楚尿了一床，但比这更恐怖的是，他的下体没有了任何遮挡，坐落在会阴的、本不该在男性的身体上出现的畸形器官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直播间每一个观众眼前。
电话铃声短暂地挂断了，紧接着又开始响，檀楚吓得浑身僵直，眼神已经无法聚焦，但仅凭余光也能知道弹幕突然爆炸，刷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
一定有人录下来了，他想，或许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传得满天飞。
电话是哥哥打来的，为什么这么晚打电话来，还打这么多个？家里出事了？现在要不要接？
无数没有头绪的破碎想法涌进脑海，檀楚哆嗦一下，表情恐惧到扭曲，他看向摄像头，这块深色的玻璃像是要吞噬他。
直播在此时被掐断，直播间强迫关闭的提示出现在屏幕上，檀楚跌跌撞撞爬到手机前，缓缓划向绿色电话标识。
“……喂？哥？”
“你在干什么？”
檀齐的语气像是压抑着飓风，檀楚没忍住抽噎，艰涩道：
“睡觉……”
“睡觉？”檀齐冷笑一声，“你之前跟我说的新媒体工作到底怎么回事？在哪家公司？做什么职位？”
“我……”
檀楚心脏狂跳，他一点都解释不出来。
“檀楚！”檀齐厉声训斥，“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网上会有你的色情照片！”
天旋地转，檀楚开始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