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谁?”
燕南槿压抑着怒火问着他。
“不过是一个....贪图权力最后疯掉的女人罢了。”
燕南槿闭了闭眼,那他算是确定了,沈彦不是这个女人的儿子,那也就是说这个女的确是老夫人,沈彦真正的母亲可能早就去世了。
所以....
老夫人什么时候疯的?
“我当时被娶进门的时候....是谁....”
燕南槿突然问出这句话,沈彦从背后抱住他的身子一顿。
“....你猜的很准,是我。”
“我当时被明叙踢出了明家,被强行送到了国外,我自然要送他一份大礼。”
“所以我就伪造了你的八字,给他冲喜。”
沈彦淡淡的说着,神情却格外的阴郁,因为他现在特别的后悔,早知道就不把眼前的青年送给他了,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眼前的青年也不会这么排斥他,更不会把那个狗男人当成夫君....
越想他越觉得怒火滔天,沈彦恨死自己当时的决策。
“呵....那你现在什么意思?不是你把我送给明叙的吗?”
沈彦咬了咬牙,心脏陡然一颤。
“我后悔了。”他哑声说着,面上毫无悔改。
“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我现在喜欢的可是我的丈夫。”
沈彦手猛的收紧,像是要把怀中的人勒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要把青年彻底囚禁在这里,像是困兽一般。
沈彦想的入迷,眸色黑的骇人,一瞬间甚至连呼吸都粗重滚烫起来,下一刻,他的脸被一双柔软温热的小手捧住。
青年漂亮雪白的小脸近在咫尺,他眼里含了笑,妖冶狭长的凤眼晕着红,水光潋滟,嘴唇嗡张,柔软甜腻的舌尖若隐若现,凑近了他低低道:“沈彦。”
他恶意的跪在他腿上,膝盖使了些力气:“……明明是你阳/痿。”
“我之前怎么碰你你都不动,”身体随着膝盖的动作摇摇晃晃,青年笑的温和,嘴里吐的话却极为冰冷厌烦:“……你现在在跟我装什么?犯贱吗?”
“明叙能让我很舒服,你呢?”他冷笑,在男人幽黑沉暗的眸光中,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脸,轻浮的问:“让我憋死吗?”
沈彦眼神陡然暗了下来,他将青年一把抓住,随后拉到了隔壁的客房中,门被猛的关上,沈彦的脸便倾了下来,重重亲吻着怀里的青年。
男人生疏的撬开他的牙关,缠着他柔软细嫩的舌尖重重的亲。
……燕南槿同样被亲的很烦,不知道沈彦在瞎兴奋什么。
“滚开,见不见.....”
这么羞辱的时刻沈彦也不生气,反倒压着他的脑袋就亲的更加用力上来。
男人那张总是清冷淡漠的脸上此时是压抑的渴望与迷恋。他附在他耳边,大手摩挲着他的腰,嗓音沙哑粗粝,像被烈火燎过:“还想知道是谁杀了老家主吗?”
“……想。”燕南槿诚实的回答着。
“好.....”
他喉结滚动,吐出了几个肮脏字眼。
燕南槿神情恹恹:“交换?”
“不是,”沈彦道:“我想做你的下家。”
他一愣。
听男人哑声问:“现在配吗?”
……
他被沈彦摁着后背继续接吻。
大脑被亲的昏昏沉沉,舌尖肿痛,最后被男人裹在怀里带回了沈彦的卧室。
男人的卧室在一楼,从后院要经过客厅,但客厅里偏偏挤满了人。
客厅暖气烧的充盈,忠伯着急迎了上来,话还没说出口便戛然而止。
视线的最后一幕是老人煞白震惊的面色,燕南槿有点晕,忍不住掐上沈彦的后背。
那里的肌肉紧绷一瞬,缓缓放松。
他气的瞪大了眼,还没发火就被男人拍了拍后背,温和的哄:“你掐。”
“……沈彦,”燕南槿压抑的道:“你有病吗?”
被骂了也毫不在意的男人应了声,温顺的道歉:“对不起。”
燕南槿抖着手,恨恨扯上他的头发:“……我要你跪着。”
男人步伐一停,“好。”
他平静道:“不影响。”
……
燕南槿怀疑沈彦脑子有点毛病,他一巴掌扇到男人脸上,力道软绵绵的,小脸蒙着层汗,扯着他的头发骂他:“……你现在像条狗,沈彦。”
坐在床边俯身给他洗脚的男人语气听不出波澜,淡淡的应:“烫吗?”
面色潮红的青年鬓角被汗水浸湿,黑发缠在雪白纤薄的肩背,他唇瓣被吻得合不上,张着一条小缝,不耐道:“你说呢?”
重重踩着水盆里的水,洗脚水顿时扑了沈彦一脸。
男人英俊苍白的面颊被染湿,水珠顺着发梢滚落,他一动不动的受着,用大手拨了拨水盆,“现在呢?”
燕南槿看他这幅冷静从容的模样就来气,一脚踹上他赤/裸的胸膛。
“你装什么呢?沈彦,一开始对我冷眼的人不是你吗?让我交换的人也不是你吗?”
“现在这副样子,你做给谁看啊?”
沈彦抬眼,便对上一张含着冰冷笑意的脸。这张脸上没有一处正经,眉梢眼尾都是春情,湿淋淋的眼睫微垂,遮下的凤眼水光潋滟,一字一句缓慢地对他道:“你可真是一条好狗。”
燕南槿冷冷的吐出了侮辱的话语。
他想激怒男人。
但却不知道这只会让男人更加兴奋,沈彦喉结顿时剧烈滚动,他压下心底汹涌的暗念,哑声应:“好,我是狗。”
燕南槿咬着牙,“……没有你这么脏的狗。”
沈彦依旧顺从的应:“我是脏狗。”
“脚趾也要洗,洗干净点。”
“好。”
“你刷牙了吗?”
“没有。”
“你真脏。”
“不脏,香的。”燕南槿气的眼尾薄红,浑身发抖,细白纤长的指尖死死扯着男人粗硬的头发,恨声道:“我让你跪着,谁让你起来了?”
正准备把洗脚盆端走的男人一顿,重新跪在满地湿润的水渍中。
卧室炉火烧的正旺,为了适应燕南槿的身体,温度烧的很高,年轻体壮的男人热出了一身汗,漆黑的短发垂在眼前,衬得五官立体深刻,英俊逼人。
燕南槿抓着他的头发发泄,他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只觉得沈彦坏透了。
满脸都是他的洗脚水,是他见过最坏最脏的人。
“……你太脏了,”他声音中有些哽咽,充斥着水汽的眼眸深处依旧是厌烦与恼怒:“滚出去睡。”
沈彦没有应,跪在水渍中淡淡道:“我去刷牙。”
燕南槿气的哆嗦,恼羞成怒的给了他一巴掌:“我让你跪着!”
对上他委屈可怜的凤眼,那薄薄的眼皮还有些红肿,水汽四溢,沈彦叹了口气,只是给人洗个澡,能把人羞成这样,他也有些无奈:“下次不这样了。”
他的语气中毫无反省之意。
甚至觉得帮忙洗个脚只能算是平常。
简直毫无下限。
燕南槿反手又给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已经没了什么力气。
时间太晚,早就过了他睡觉的时间,他哪怕再气再羞也抵不过困意,只能看着沈彦英俊可恶的脸发泄,“……你又脏又坏。”
他眉眼恹恹,唇红齿白,细细小小一团被男人塞进被窝里,哄着擦掉眼泪,模样又软又小,偏偏气性大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踢出窗外。
委屈的躺在被子里,还是趴着睡的,像是一点也不想看见他的脸。
床头灯光昏暗,气氛静谧。
沈彦缓缓站起身,他将自己的手擦干净,抚摸着青年的脸颊。
青年漂亮雪白的小脸上水汽未散,感受到脸上有手指的触摸,便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彦。
看起来反倒很可爱。
一屋暗灯,沈彦没有碰他,除此以外,燕南槿现在还不知道明家的形式如何,也不知道明叙到底怎么样了,而且到现在为止,明子琅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等到第二天中午,燕南槿没吃饭,饿着肚子睡了个午觉,醒来就吃了许多水果。
从南方运来的樱桃按颗收钱,龙眼、草莓同样如此,都是稀罕东西,被他一个人吃了大半,一边因为他不会说话而生气,一边又吃着水果解气。
模样可爱的让他移不开眼。
仿佛看见了一只皮毛雪白的布偶猫。
敞露的小腹柔软,谁给吃的就短暂性的对谁笑一笑,吃饱喝足便恢复高冷矜贵,转头看也不再看人一地上是青年耍脾气扔的果核,果核下是一地水渍。
沈彦没有叫下人上来收拾,而是亲力亲为。
燕南槿看着男人明明穿着西装革履,却拿着个扫把扫着樱桃核时,他撇了撇嘴。
“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谁杀的老家主?”
沈彦扫地的动作突然一顿,随后缓缓抬眼,慢慢说到。
“如果我告诉你的话....”
“你是不是会离开我?”
燕南槿一愣,陡然有些慌乱。
他眼神躲闪着,没有去直视沈彦,也不再说些什么,他向来谎话连篇,如今竟然不敢说随便扯个谎来骗沈彦。
沈彦看清楚了青年眼中的慌乱如麻,心中莫名一窒。
他其实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