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爱好玩乐的芙宁娜被压到你这里来认字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厄歌莉娅朝你笑了笑，随后收敛了笑意，变得冷酷无情起来：“这孩子来这里已经很久了，目前的认字水平竟然只有幼儿园水平，就连希格雯学得都比她多。那维莱特管不住她，而且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其他人也各有麻烦，所以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找你比较好。请你帮个忙，看一下芙宁娜的学习，她可不能再做一个'吉祥物'了。”
你正襟危坐：“好的。那么请问我需要把她教到什么水平？”
厄歌莉娅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芙宁娜也跟着坐下，眼观鼻鼻观心的，非常安静。厄歌莉娅问你：“我听说，上一批来的那些和她外表年龄相仿的孩子明年入学，所以我想让她也明年入学。”
你点点头：“那就和第三批一起学好了，我想想他们这会儿学到哪了……初二水平，芙宁娜要赶起来得费点功夫。”
“不要紧。”厄歌莉娅宛如一个严母，“我需要她给自己找点事做，至少不要是一个文盲。”
你表示知道了。厄歌莉娅就把芙宁娜交给了你，自己急匆匆地赶回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你和芙宁娜面面相觑，有些忍不住笑，道：“你最近是不是一点都没学，所以厄歌莉娅才把你给扔过来了？她以前很好说话的。”
芙宁娜讪讪地刮了刮脸颊：“我最近有了新的爱好……”
“说来听听？”
“歌剧，你知道吧。”她双手合十，异色瞳孔都是亮晶晶的，“我看了很多的歌剧戏剧，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在舞台上高歌、表演，所以我最近都在查这方面的资料……一个不小心就……”
“嗯～有爱好是件很好的事，恭喜你在这个世界找到了自己的锚点啦。”你语气轻松地说，“不过我要提醒你，就算是想当一名歌剧表演艺术家，也是需要考试的。在这个国家里，考试决定了你的教育水平，你想要得到很好的教育，就只能努力地考试、考得越高越好。所以为了这个目标，也得好好学习，对吧？”
芙宁娜蔫头耷脑地说：“我当然清楚了……可是那些东西真的很难……数学物理什么的，我根本看不明白……”
“数学那是属于完全没办法了，那必须得学的，但是物理不一定呀，你可以选历史、政治、地理，不学理科的东西。再说了……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是进入你想学的专业，除了这些成绩，也得看专业技能的吧？”你安慰道，“努力学一学，总比裸考强吧。而且你这都不是裸考了，那简直人就差一点不上考场了。”
“我知道了……会努力的。”芙宁娜长叹了一声。
你刺激她：“嗯？总不能你一个活了五百年的神明比不过其他活只活了十几年的小朋友们吧？这不太好吧？”
芙宁娜挣扎着斗志昂扬起来：“怎么可能！你不要质疑神明的能力！虽然我起步晚，但是最后绝对比他们学得都好！”
你赶紧鼓掌，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哇～没错没错，就是这样，你的知识可比他们都渊博，还具有时代的眼光，肯定学的比他们都好！到时候不仅厄歌莉娅会夸你，说不定大家也都会围着你问你学习的方法的！”
芙宁娜叉起腰，抬起下巴，道：“没错！就是这样！”
你趁热打铁：“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开始学呢？给他们一点小小的震撼——我芙宁娜以前那是不想学，但今天才刚开始认真学，就比你们学了十几天的成果都要棒了！”
芙宁娜觉得你说的很对，她的学习热情正在熊熊燃烧着，她坚信自己之前只是偷了个小懒，现在学起来肯定非常快。
事实证明，人心情好、有自信的时候学习起来效率确实高，而且芙宁娜也不是什么笨蛋，活了几百年不是白活的，学起来的速度确实不慢。
你只让她学了一个下午，就把她送回去了，还和厄歌莉娅汇报了一下她的进度，在厄歌莉娅面前夸了夸她。厄歌莉娅显然也明白芙宁娜的本事，就是头疼她的心思都不在当下最主要的事情上。
你和她聊了会天，不至于让前代水神陷入带孩子的思维怪圈当中，才悠然回了家，等艾尔海森下班回来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艾尔海森说你在哄小朋友，你仔细想了想，他这话说的也没错，不过专业一点那叫做“因材施教”。
002.
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喜欢往钟离家跑，你因为学习需求，也会定时去钟离家。
最开始他俩在钟离家看到你的时候还有点惊讶，你和他俩沉默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解释了一下自己过来的理由：“我找钟离先生补课。”
那维莱特觉得得有来有往，所以他也解释了自己的行为：“我来找钟离先生和若陀先生询问一些问题。”
莱欧斯利融入你们：“我只是来喝茶的，顺便，蹭蹭经验？”
你点点头，非常自然地无视了他们，看向钟离先生：“先生，补课吗？”
钟离站起身来，领着你去了阳台边上那单独设置出来的看书的地方，这里放着很多书，各种文言文，你每次来都看得头疼，只想摆烂躺平。
钟离一如既往地在这里给你补课，解决你学习上遇到的问题。而莱欧斯利和那维莱特就坐在客厅里，有点好奇地瞅瞅你的背影，问若陀：“她是在学什么？”
竟然要钟离教你？
若陀笑着道：“是一些和政策理论有关的东西。风笛在这方面是苦手，所以摩拉克斯就学了些，发现还蛮简单，就教着她了。”
“……不愧是钟离先生。”莱欧斯利也笑，“我们估计就只有接受知识的份了。”
“话别这么说。那维莱特还想要和之前那般，做法官吗？”若陀问。
那维莱特沉吟片刻道：“枫丹的法律和当世法律有相似之处，与我而言，学法确实要比学其他东西简单一些。而且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事。”
“你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事了，那我岂不是算无业游民？”莱欧斯利交叉双手，道，“我记得很多人都往公司去了。而且厄歌莉娅大人一个人估计并不能完全承担所有的任务，总是需要我们去帮忙的。你要是不当法官，去学一学那些东西也可以，平常应该也接触过吧？”
那维莱特垂下眼摇了摇头，若陀适时道：“不会的话，学就可以了。这不是什么需要担忧的事情，而且我和摩拉克斯都认为，世界的彻底融合大概要在一年之后，一年的时间，难道还愁事情解决不完吗？”
“唔，话虽如此，”莱欧斯利小小地泼了一盆冷水，“但据旅行者说，高层权力变动的事情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了，要想彻底平息下来、稳定到能够接受枫丹人再入局，恐怕还得再等一段时间。”
“要不了多久。”钟离转过头来，说道，“无需担心。最多还有一个月，事情就能解决。”
你抬起头来看着他：“是因为先生帮忙决策了吗？”
钟离道：“非我一人。几乎所有人——我是指四国目前为止在公司坐到的最高位置的那些人——都已经确定好了手里的情报、整理好了股份和项目，现在就等着从那些不知变通的家伙手里抢下他们的项目和组员，以代替他们做实事了。”
你不明觉厉：“好厉害的样子。”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不要分心。”他带着玉戒指的手指点了点你的作业，你赶紧低下头去把不知道飞到哪儿去的思路捡回来。
而莱欧斯利歪了歪头，问道：“话说起来，各国在公司的最高职位者，一般不都是神明吗？”
“准确来说，只有须弥是。”钟离道，“蒙德有迪卢克坐镇，璃月有凝光，稻妻有神里绫人，而须弥是大慈树王。”
你积极响应：“谁让须弥有经验处理这些事的那个家伙一点都没有上进心呢。”
你啧啧称奇：“你们枫丹是没有，须弥是有，然而可惜，他不想给自己找事做。”
至于为神明分忧——神明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他操什么心。
钟离无奈：“谈到他你就分心，好好写题。”
你“哦”了一声，又趴下去了。
莱欧斯利笑了两声，道：“这样啊，那看来那位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呢。”
你正想点头和他畅聊，突然瞥见钟离的手指就按在你的作业上，于是萎蔫下去，一点都不敢接话。
倒是那维莱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低声道：“须弥的……书记官，是吗？我记得他曾经代理过大贤者的职位，但是很快便主动请辞了。原本我认为，他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完全能这么形容。”
你心道，淡泊名利？搞笑，艾尔海森向来认为优渥的生活条件是安稳生活、追寻他喜欢的东西的基础。他确实对钱和名声不太感兴趣，但那只是因为在达成他的目标时它们的需求量不是特别大，所以他才懒得花心思追求更多而已。
要是有朝一日艾尔海森的所需所求需要大量的名声和钱，那他肯定会不择手段地走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上。所以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幸好他是一个没有太多野心的人”。
你腹诽着，突然被笔轻轻敲了下脑袋，接着便听到钟离对若陀说：“换个话题吧，你们再说下去，我只怕等艾尔海森下班了，她的作业才只写了一题。”
若陀哈哈笑，很给面子地说：“好，换个话题——莱欧斯利，这茶味道如何？”
莱欧斯利笑得眯起眼睛：“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美味的茶，也是从来不知道，原来茶不仅不用加糖，而且泡茶的手艺应该这么讲究——我自己泡恐怕是永远都不能尝到这种好滋味了，真是令人遗憾。”
那维莱特附和地点了点头：“我曾尝过翘英庄附近的水，当时只觉回味略苦，似有茶香，也曾尝过经他人之手泡出的茶，与您二位老道的手法泡出来的茶相比，当时那份茶水的味道并没有展现出茶叶原本该有的内涵。”
莱欧斯利摸了摸下巴：“嗯……我猜你说的那个人应该不是我吧？虽然我承认我泡茶的手艺不太好。”
那维莱特沉默。
莱欧斯利：“……嗯？”
你：“……”想笑，不敢笑。
*莱欧歪莫娜。你小子好样的，迟早开一本《和梅洛彼得堡公爵分手后我和须弥书记官结婚了》（微笑）
另外，你的语音里为什么会有“茶的话，加两块糖就行了”这种话啊，你的茶是正经茶吗，真的不是奶茶吗，原来这就是枫丹人的下午茶吗，这就是文化差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