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美食主播教你如何养鬼【完结番外】>第80章 番外三·秋蛩

  被束缚的双手狠狠绞紧, 布满汗水的左臂肌肉隆起,连冰冷的机械手臂似乎都染上了温度,变得滚烫起来。

  汗湿的床单变得柔软,可胸前的凸起极其敏感,摩擦在上面的时候,还是感到一阵阵战栗。被贯穿的疼痛变成愉悦,被侵入的愤怒变成羞耻, 遭到强迫的咒骂变成破碎的呻/吟,和床腿吱嘎作响的声音交织成听觉的春/药,刺激得身上那人动作更加激烈, 一双狼眼似的眸子更加凶狠。

  黏腻的汗液将两个赤/裸健美的身体黏在一起,不分你我一般紧紧贴合,缠绵的水声听得他面红耳赤,羞恼至极。他把脸埋在枕头里, 对自己撅着屁股挨C的姿势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先后释放两次之后,他连生气恼火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塌下腰任身后的人肆意妄为。

  不知又在这狂风暴雨里飘摇了多久,他突然感到体内的膨胀几乎要将身体撑爆,不由得愕然缩紧肌肉,声音沙哑而紧张道:“你敢……呃!”

  这混蛋, 竟然真的敢在他体内……他妈的!

  他被身后的人用力压住,动弹不得,被迫承受滚烫炽热的洗礼浇灌,羞辱到了极点。狼崽子一双狼爪紧紧搂着他, 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双手得到释放,感到身上的力量有所放松,他聚起一丝力量翻身便是一拳,把这小狼崽子打下床去。

  “王八蛋,白眼狼!”他红着眼睛跳下床,一股黏腻的湿意顺着大腿内侧流淌下来,更加让他耻辱羞愤,“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狼崽子从地上爬起来,用拇指抹掉嘴角的血迹。男人还是第一次用机械手臂的坚硬拳头揍他,看来是真的气到发疯了。

  虽说自己终于克制不住多年来压抑的欲望把男人干了,可从头到尾他也没敢正面上,说到底就是怕看到男人眼里会出现愤怒、厌恶,甚至是仇恨。可他看着男人身上标记一样的咬痕和吻痕,却一点也不后悔。

  他该早一点动手将这个人占为己有的。

  男人冷着脸快速套上衣物往门外走去。狼崽子脸色变了变,追上去抱住他道:“你要去哪?”

  男人挣脱开来,一脚将他踹倒:“以后我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他妈跟我说话。”

  狼崽子捂着腹部坐在地上,红着眼眶道:“你就那么讨厌我?”

  男人本就坚毅的面容此刻线条更加冷硬:“在我面前装无辜装可怜上瘾是吗?你以为装模作样地挨我一拳一脚,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少他妈做梦了,你听好了,以后你我互不相干,你不要跟我说话,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就不仅仅是用拳头那么简单了。”

  他语气无情,和眼神一样冰冷。作出警告之后便夺门而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远去,狼崽子收起了脸上的痛苦和可怜相,放下捂着腹部的手站了起来,男人拼尽力气的拳脚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我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走的。”狼崽子注视着男人离开的方向低声道,“宋巡,你是我的。”

  ……

  门铃声响起,夏醇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来了,谁啊!”

  “开门,你的快递到了。”

  夏醇打开门,门外的少年一手提着个纸箱,闻声将正在看着的手机塞进口袋,直接把纸箱塞到夏醇怀里:“老夏好啊,这我叔叔送你的生日礼物。”

  “没大没小,越长越烦人了。”夏醇上去就是一个脑瓜崩,“你叔叔呢,怎么还没把你丢出门去?”

  夏醇是“不过生日派”,不过每年林升还是会送一些小礼物,跟他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但今天林教授接到通知临时开会,于是派侄子把所谓的礼物送过来。

  “我叔叔对于见证我的成长过程非常享受,哪像你……”林降往他身后探头看去,纳闷怎么就夏醇自己在家,“你家那位要么五岁,要么二十五岁,这都多少年了也没啥变化,多无聊。”

  顿了顿,他笑嘻嘻地补充说:“不过他倒是能享受夏叔叔你的‘成长过程’,哈哈哈……”

  夏醇在熊孩子脑袋上狠狠推了一把:“林升就是太惯着你,换我早让你住垃圾箱了。他最近一次相亲是不是又被你搅黄了?”

  “他跟你说的?”林降抓了抓被弄乱的头发,一脸不屑,“那个女的看着不是什么好人,不适合他这种老实人。”

  “十八,”夏醇沉痛地说,“十八次相亲,十八个女人全都不像好人,你是不是有恐女症厌女症什么的,让你叔叔带你去治治病吧。”

  林降白了夏醇一眼:“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当然得帮我叔叔把好关,万一他遇人不淑遭遇家暴被骗钱骗色怎么办。行了,我还得回去写作业,生日快乐啊老夏。”

  夏醇听得乐不可支,把林降刚刚弄好的头发又揉个稀巴烂:“我估计你叔叔得单身一辈子了。路上注意安全,别一边走一边低头看手机。”

  “有我陪着我叔叔就够了。”林降摆摆手,拽了吧唧地走进电梯,把手机掏出来,继续看那本《TJ我的呆萌叔叔【重口慎入】》。

  夏醇把纸箱放在客厅,又回到厨房继续鼓捣。上次去了一趟原始丛林,搞到一种挺好看的蘑菇,伞状的菌盖是迷人而神秘的蓝紫色,下面那一截粗长笔直,颜色幽深。这个蘑菇的形状透露着野性的张力和诱惑,虽然颜色漂亮,但经过实验检测是没有毒性的。

  “醇哥啊,这蘑菇看着有点污啊。”

  “口意,好邪恶的蘑菇。”

  “我男神去哪了啊?”

  “醇哥的生日就要到了,大家不去网店订购几十箱18Jin香辣酱吗!”

  “屯了好多瓶,一顿不吃就难受。”

  “屯了好几箱,陪伴我度过无数个没钱吃饭的日子【一把辛酸泪】”

  “你们男神偷偷跑了,但睿智如我,已经猜到他一定是去给我准备礼物了。”夏醇一边说,一边将培根、蘑菇和土豆全部切成小块,用黄油在锅里翻炒出焦香的味道,盛出来放到一边。

  “是是是,蠢蠢最机智了。”

  “改名夏机智?”

  “夏机机哈哈哈哈哈。”

  “送一套情/趣用品最实用了【滑稽】”

  再次将一块黄油放在锅里融化,倒入面粉翻炒,加入凉水并不断搅拌,令汤羹变得浓稠。开锅之后,把炒好的培根土豆和蘑菇放进去,等再次开锅的时候加入奶油。

  “不知道这个蘑菇的味道如何,”夏醇看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浓汤道,“如果很好的话,下次试试做个蘑菇版的18Jin香辣酱。”

  “我要我要,我要香辣蘑菇酱!!!”

  “醇哥的网店多年来只有一件商品,这回终于要上新了,喜极而泣。”

  浓汤煮好后加入盐和白胡椒调味,夏醇拿着汤羹盛了一点尝了尝,浓郁的汤汁温柔包裹住味蕾的那一刻,他顿时眼前一亮:“恕我词穷,无法描述这荡气回肠又回味无穷的滋味,贼鸡鹅棒!”

  这种奇特的蘑菇有一种宜人又诡异的味道,汤的口感醇和浓厚,但它却十分有冲击力,像无数个无形的小勾子在神经上钩来挑去,让人体内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恨不能找个什么东西蹭一蹭。

  “口水已经留下来了。”

  “你害想咋形容?”

  “醇哥只喝蘑菇汤就满足了吗,今天还是不吃蛋糕吗!”

  夏醇咂咂嘴,还在回味香浓的滋味,心不在焉道:“吃蛋糕有什么意思,平时想吃也不是吃不到。行了,今天的直播到此为止,我要去拆礼物了。”

  “啥,这就结束了?”

  “一言不合就结束!”

  “蠢蠢生日快乐啊!”

  “生日快乐,请收下这发礼花!”

  “蠢蠢么么哒,笔芯表白!”

  “谢谢大家,mua!”夏醇关掉直播,迫不及待盛了一碗汤喝下去,爽到没法形容。

  他回到客厅暴力撕开林教授仔细包装的纸箱,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放在茶几上,再将外层漂亮的小星星包装纸撕了个烂。

  “一个包装还弄得这么华丽,那个书呆子还有这种少女心……”夏醇正吐槽,等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语塞。

  直播间的大触们陆陆续续画了海量小本本放在网上,林升竟然将它们收集整理印成了一套漫画书……夏醇一头黑线,取出其中一本翻了翻,印得还挺好,画面特别清楚,内容详实,动作写实,姿势繁多……

  “神经病。”夏醇哈哈大笑,躺在沙发上翻看起来。翻了几本之后,他产生了一点微妙的心思,这其中竟然有位特别上道的大触,画了他在上面,阎浮被C翻的本子。

  “不知这位大触叫什么,等香辣蘑菇酱弄好了,我要送Ta一百箱!!!”夏醇燥热起来,感觉怎么躺着都不舒服,索性起身想把围裙摘掉。

  刚一站起来,他便感到一阵迷幻的晕眩,两只眼睛好像被戴上了万花筒眼镜,看什么都光怪陆离。他毫无意识地缓缓坐下,靠在沙发背上一脸心醉神驰,陷入古怪的幻梦之中……

  僻静的郊外坐落着一个颇具规模的疗养院,不过年久失修,破败得不成样子,墙体表面痕迹斑驳,一楼几乎被植物全部覆盖了,偶然露出的窗子一角,仿佛从叶片后窥视的眼睛一般空洞又阴森。

  阎浮袖子一挥,门上的蔓藤自行剥落。大门刚一打开,腐败腥臭的气息迫不及待地扑面而来,好像在脸上裹了一张几十年没洗过的毯子般厚重窒闷。

  他对这个星域记忆尤深,在这里夏醇一厢情愿地做他爸爸,占了他不少便宜,还把佛骨念珠给扔进了怨魂凝结的黑洞之中。

  如果可以,他很想把念珠找回来,毕竟对他们两人来说,那是很有意义的物件,而且是夏醇的一部分,就这么消失了实在可惜。

  不过六年前,北方军事基地的科学家和研究人员研制出了【秘密武器】,经过一番艰难的战斗,终于消灭了盘踞在深渊里的变异怪物,随后开始清理解决辐射的问题。

  通过多年的努力,陨石造成的影响开始降低,幸存下来的人类所产生的异能也随之衰退。这种变化会引起身体的退化,所以在恢复基本通讯之后,ZF和军队号召活着的人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基地接受药物治疗。

  末世危机逐渐淡去,这个星域的人类顽强地存活下来并开始重建文明和秩序。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个被毁掉的基地连废墟都不复存在了。

  阎浮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发现了这座诡异的建筑物,捕捉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气息。疗养院的走廊乱七八糟,如同经历龙卷风肆虐,阎浮迈过一个破碎的花盆,绕开倒在地上的桌子往楼梯走去。

  地面黑乎乎一片,不知是什么液体干涸之后留下的痕迹,它一直蔓延到二楼的楼梯口,像是什么东西拖着湿漉漉黏糊糊的尾巴爬上去了似的。

  二楼也是一样狼藉,布满污渍的玻璃窗里,那些浸透血迹的座椅宛如行刑的工具。

  一个黑影步伐不稳宛如醉鬼般晃了过来,虽然有着人类的身体,却五官扭曲,一张布满伤口和疤痕的烂脸能把人吓得魂飞魄散。

  数道金纹破空袭去,利刃一般刺穿了黑影的身体。腥臭的黑血从它的伤口涌出,难听的哭声从它腐烂的齿缝里挤出,它用力摇晃了几下便向后倒了下去。

  这个废弃疗养院的阴影和角落中,躲藏着一个又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一张张脸丑陋到了极点,身体也变形了,真不知是原本就长成这样,还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毁容的。

  清理了半层楼的怪物之后,另一侧传来打斗的声音。阎浮往回字型走廊的另一边看去,一个动作迅猛无匹的男人正用手中的利刃虐杀身躯庞大的怪物。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到他精悍身形中散发出沉着凶悍的气势。这片区域的怪物比之前那些更为恐怖,几乎看不出人形,全都像是噩梦里的魔物一般。然而无论他们有多可怕,却奈何不了杀戮机器一样的男人。

  最后一个庞然大物倒下之后,男人发现了对面的阎浮,一起一落之间便跃到阎浮跟前的栏杆上,手中雪亮的锋刃眨眼之间已戳到他两眼之间。

  这哪里是人类的速度和跳跃能力。所幸阎浮出手更快,剑气轰然射出,将男人逼退出去。男人反向一跳,扒住上层楼梯边缘,飞速荡到阎浮身后,转身如狼一般伺机待发。

  “你是异变者吗,为什么来这种重灾区?”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阎浮淡淡回应:“路过。”

  年轻男人不屑地轻笑一声,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的确非常年轻,可能二十岁左右,个头很高。黑色作战服勾勒出他瘦削精悍的身形,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

  看过他是如何屠杀怪物,再看他年轻俊俏的脸,让人颇感意外。正端详间,年轻男人忽然怔了怔,冷峻的神情缓缓化开,疑惑又不无惊喜道:“是你……你爸呢?”

  阎浮皱了皱眉:“你认得我?”

  男人把刀收回刀鞘:“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童维啊。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一点样子都没变?”

  童维?阎浮难以置信地将对方打量一番。时间是把杀猪……不,时间堪比整容刀。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当年那个哭包心机戏精熊孩子,与眼前这个英俊帅气又勇猛得可怕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今天是夏醇的生日,我想找一样东西当做礼物。”阎浮收起惊讶的目光回答。

  “真怀念啊,”童维感慨道,“有时候我做梦都会梦到他做的寿喜烧。”

  想起当年的事,阎浮情不自禁地笑了。长寿,欢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夏忽悠总是能编出各种乱七八糟的话把他逗笑。

  虽然自己不感兴趣,但阎浮知道家里那位是个操心又爱管闲事的,于是替夏醇问道:“当年我们离开之后,你和宋巡怎么样了?”

  二人离开血腥的走廊,继续往三层走去。事情与他们的预料完全不同,那帮机器人一样的科学家的确收集了童维的血样,给他做了个各种检测,但却是为了利用和改造他,把他变成对抗异能者和变异生物的终极兵器。

  起初童维也不清楚那些人在他身上到底做了什么,他就像个实验品一样从没有离开过研究所,每天都有人从他身上观测得出一大串数据。

  后来宋巡急了,去找军方的负责人对峙,才得知自从末世以来,他们一直在研究能够抗衡异能的方法,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拥有免疫体质的童维简直让他们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将尚在实验阶段的药物注射进了他的身体。

  那些科学家研制的药物,正是从深渊异兽的血液中提取的细胞。之前有很多自愿成为实验品的军人,在接受药物注射后,要么血流不止而死,要么变成某种不人不鬼的怪物,连自我意识都没有了。

  “宋巡听过之后出离愤怒,在基地跟军队的人大打出手要把我带走,最后被关了起来,别提多帅了。”说起当时的情形,童维情不自禁勾起唇角,眼中溢出灿烂的笑意。

  “幸运的是,这种药物将我变得越来越强大,却没有产生任何副作用。”童维看着自己有力的手臂道,“我成了军方的人形兵器,消灭深渊巨怪的最终武器,虽然代价是失去自由,但相应的,我也获得了很多。就算宋巡干掉了司令,只要我一句话,他们也会把他放出来。”

  那张年轻的脸上没有任何属于二十岁青年的青涩。现在的童维身上再也没有了过去的影子,他蜕变成了一个强大而恐怖的生物,拥有令人害怕的毁灭的力量。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宋巡的感情发生了改变,以往他把宋巡当成可以依靠信赖的兄长,可是有一天,他发现宋巡竟然成了自己自/慰时意/淫的对象。

  起初,他把这种渴望压抑在心底,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力量的觉醒,野兽般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凶猛强烈。宋巡发现他对自己异常的情/欲之后,开始躲着他,可那么多年的关心早就成了习惯,加上他善于演戏,只要装一下软萌的弟弟,就能骗得宋巡心软,他也得以在宋巡身边顺畅地呼吸。

  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们喝了点酒,席间宋巡说起异兽已经消灭,以后要离开基地,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童维是不能离开的,这意味着他们会因此分别。饥渴数年的狼崽子又急又怒,借着酒意把他的好大哥给强推了。

  事后宋巡气得快要吐血,发誓再也不要见他。之后二人便开始了你跑我追的生活,宋巡越是躲,童维就越是想得到他,两人之间时不时发生肢体冲突,打着打着童维的兽性就会压倒理智,进而压倒宋巡。

  每次上床都像是一场战争,宋巡硬起心肠,不再相信他伪装出来的脆弱伤心。童维已经记不清自己挨过多少拳头,然而宋巡虽然说话绝情,打他用的都是那只机械手臂,下手要多狠有多狠,却没有一次打在他的要害上。

  冲着他的嘴硬心软,童维也绝对不会放弃,铁了心地死缠到底。为了躲开这个狼崽子,宋巡频繁接受前往重灾区的任务,去清理那些没有接受治疗而导致身体退化、连自我意识都薄弱了的变异者。

  这一次宋巡趁童维执行任务的时候,带队来到这个区域,一走就是两个月。童维回到基地得知之后,立刻追了过来。

  虽说衰退的异变者就像秋天的蟋蟀,蹦跶不了几天了,但也不乏一些组织和集团想要利用异能者体内残留的能量研制药物或武器。重灾区非常危险,一想到宋巡经常带着一身伤回去,他就心疼得要命,恨不能将宋巡双手绑住锁在屋子里,哪也不许他去。

  “我听宋哥说,你跟醇哥不是……真的父子,”童维看了看阎浮,欲言又止,“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阎浮没有出声,显然是默认了。童维深深叹了口气:“你是怎么做到的……宋巡不肯接受我,说他比我大十三岁,又是个残疾,问我为什么会对他这个独臂老男人如此执着。我真的回答不上来。”

  一阵静默,童维这才发现阎浮根本就没有听他说话:“难道你们之间没有这种矛盾吗?”

  阎浮挑挑眉:“没有。”

  童维皱了皱眉:“醇哥不担心自己有一天老了,而你还那么年轻,你们的感情和欲望会变得不对等吗?”

  “你慕残啊?”“你对老男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结?”“再过十几二十年我成了老头子,你还能干得这么起劲儿吗?”……

  自从他们的关系发生变化,宋巡嘴里就没说出过什么好听的话。童维又气又急,每次都只能用行动来阻止他,事后又十分懊悔,恨自己怎么就说不清心思。

  “我不是因为想要睡他,才跟他在一起的。”阎浮语气平淡地说道。

  是因为爱他,想跟他永远相守,才会衍生出欲望。除了夏醇,阎浮对任何人都不会产生丝毫情/欲,而且他相信夏醇对他也是一样,所以无论以后变成什么样子,也不存在感情和欲望不对等的情况。

  童维一脸沉郁,显然无法理清自己艰难坎坷的爱情。这种事,硬来是没有用的,阎浮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他没有义务帮助童维去解开这个结,于是继续保持沉默。

  周围更加黑暗,走廊不知何时扭曲变形,墙壁也不再是斑驳的水泥,变成血肉一般的物质不停蠕动着,渗透出腐烂的气息。

  面对比噩梦还恶心恐怖的情形,两个高大的年轻男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童维率先抽出长刀,轻易便将血肉模糊的墙壁切开。

  整层楼似乎感到了剧烈的痛苦,急速震颤起来,腐烂的肉墙发起疯来,从四面八方往二人站立之处挤过来。

  “曾经有个人——能力是精神操控,躲在这个地方,与同伙一起专门偷袭抓捕其他异变者,用他们进行实验研究,想要借此获得更多异能,减缓辐射减少之后身体的衰退。”童维一边切割涌来的肉糜一边快速说道,“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实验,他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留下了一堆实验失败的产物。”

  阎浮岿然不动,自有剑气出击。这两人都是比怪物还可怕的存在,恐怖变幻的空间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是视觉效果太让人反胃。

  一番清理之后,他们终于在肉墙后面找到了始作俑者——一个泡在某种液体里的脑子。童维提到的异变者身体虽然死了,但大脑却保存了下来,更离奇的是,他的身体竟然跟这个疗养院合为一体。他操控着这里的一切,凡是从此处经过的人,都会被疗养院吞吃入腹,成为这个血肉建筑的一部分。

  童维走到那个脑子跟前,想要一刀捅穿了它,阎浮却按住他的手道:“等一下,外面有人来了。”

  童维的感官也改造之后异于常人,经过提醒,他也听到了动静。欢喜又忧虑的神情自脸上浮现:“应该是宋哥他们。我先把这个东西解决了,免得他们进来的时候出什么意外。”

  阎浮没有放手,还是按着他的手臂。童维皱起眉道:“你想干什么?”

  阎浮勾起嘴角,笑容犹如鬼魅:“我在想,以你的能力,被肉墙吞噬之前能坚持多久。”

  童维愕然一怔,下一秒身体遭到重击,这种恐怖至极的力量让他想起当年与异兽决斗时生死攸关的感觉。他重重向后飞了出去,撞在柔软的肉墙上,顷刻之间便被埋了大半。

  “你疯了吗!”童维陷在里面,使出的力量好像打在棉花上。

  阎浮看了看时间,他出来太久,也该回去了:“我会对夏醇提起你们的事,他一定会很开心,有缘再见。”

  童维愕然地看着阎浮拿起盛放大脑的容器走了出去,想骂都不知从哪骂起。又是几番挣动,一只手终于摆脱黏腻紧致的束缚,正要把身体拔出去,密集的枪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便是宋巡下达命令的声音。

  童维心中一动,忽然停止了挣扎,任凭肉墙吞咽一般把他往深处裹去。

  宋巡破门而入的时候,率先看到门口掉落的长刀,心中不禁一紧。等他看到陷在肉墙里只露出半张脸的童维,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你他妈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搞成这样!”宋巡冲过去想要割开肉墙把童维弄出来。

  几分钟之前还一脸戾气的童维此刻无比虚弱,连睁开眼睛都十分艰难。他有气无力地冲宋巡笑了笑:“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的身体已经……被吞噬了大半,你把我拽出来,也只是半个血肉之躯。不过还好,临死之前能再看你一眼,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少废话,什么死不死的,”宋巡声音都颤了,急得双眼通红,“就算你只剩一半,他们也能把你救活,大不了给你装上半个机械体。”

  童维摇摇头:“没用的,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宋哥,你能不能别生我气了?我是真的喜欢你,一眼看不到都心慌的那种喜欢,就算你比我大很多又怎么样,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跟你上床的,而不是反过来,你明白吗?”

  现学现卖,特别管用。宋巡本就是嘴硬心软的人,果然有所动容。他以前一直把童维当成亲弟弟,可是现在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感情了。复杂,混乱,恨不能打死算了,看到他脆弱的样子又放不下。

  受到威胁的肉墙兴奋起来,急剧收缩,眨眼之间,童维只余一只眼睛露在外面,眼中满是悲伤的期待。宋巡一刀戳进肉墙里,这肉墙竟连刀子一起吞了。

  童维心底忐忑不安,紧张焦虑,忽然感到手臂一紧,宋巡竟然将左手伸进肉墙抓住了他。

  “宋哥……”

  “我说过,如果你死了,我会陪你一起死。”宋巡平静地说,“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童维眼眶一热,眼泪刷地滚了下来,反手握住了宋巡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肉墙将紧密相拥的二人完全吞噬,蠕动翻滚,想要立刻消化新的猎物。

  几秒钟之后,肉墙表面激剧鼓动起来,赫然裂开一条巨大的伤口,浓黑的血浆喷涌而出。童维竟然用双手硬生生将这怪物撕开,搂着宋巡跳了出来。

  支撑肉墙的力量似乎也在同一时间消失,扭曲的走廊恢复原状,血肉像是被吸干了一样渐渐消退,露出森森白骨,恶臭熏天。

  童维紧紧抱住宋巡,搂着他的宽阔的脊背道:“哥,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

  宋巡胸口膨胀,漾着说不清的情愫。冷静下来之后才感觉不对劲:“你不是就剩下一半血肉之躯了吗?”

  “咳,我以为自己被吃了啊,吓得我怕再也见不到你。还好你赶来了,还对我不离不弃。”童维把脸埋在宋巡肩上乱蹭,“哥你对我真好。”

  “滚!”宋巡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一脚踹开这狼崽子转身就走,“以后我要是再相信你,我跟你姓!”

  “那这算嫁狗随狗吗?”童维笑着地跟了上去。

  “闭嘴!”

  二人吵吵嚷嚷,越走越远,只是这一次,宋巡没有再逃走……

  夏醇在突如其来的迷幻之中,有种既奇异又真实的感觉。阎浮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活。

  他带着淡淡的眩晕感走过去,看到阎浮正穿着围裙做蛋糕——应该说,“只”穿着围裙。

  夏醇喉咙干得厉害,声音沙哑地说:“你会做吗,我教你吧。”

  眼前的人有些虚幻,但夏醇朝他光滑的肩上摸去时,手感又十分真实。夏醇拿起裱花袋,将奶油填充得满满的,有点粗暴地将阎浮按在桌上,拨开他的长发。

  “我教你如何裱花。”夏醇把裱花袋尾部绕在手上,掌握合适的力度,在阎浮白皙的脊背上挤了几个小花,一排挤满之后再换下一排挤不同的形状。

  如此一路向下,腰部的凹陷已被填满。夏醇看着阎浮紧窄的臀瓣,下面硬得要炸。他用裱花嘴往充满弹性又紧绷的臀肉上戳了戳,随后俯身将漏出来的奶油舔进嘴里。

  “嗯……”桌上的人声音和肌肉都颤了颤。

  夏醇手一抖,差点把奶油挤喷了:“别急,这就让你也尝尝奶油的滋味。”

  说着,他掰开那条诱人的缝隙,把裱花嘴戳进肉粉色的洞口,充满恶意地左右戳了戳。冰凉的裱花嘴被艰难地吞了进去,阎浮难耐地转过头,琥珀色的眸子里溢满水光。

  夏醇一直都觉得,阎浮这张脸,特别适合哭泣,可惜一直以来被弄哭的人都是自己。今天难得一见这番迷人景致,刺激得他浑身发烫,都快烧着了。

  他手上微微用力,把奶油往那处灌去。在失真的幻觉中,他有点掌握不好力度,几下就把剩下的半袋奶油都挤空了。大量奶油溢了出来,夏醇放下裱花袋,取来橡皮刮刀,小心翼翼地把奶油往阎浮的屁股两边刮去。

  “奶油要好好刮平,才能继续下面的环节。”

  弄了几下,他就受不了了。之前挤入洞口的奶油流泻出来,弄得那本就诱人之处更添淫/靡。夏醇丢开刮刀,拉开裤子拉链,握着胀痛之物就着奶油的顺滑顶了进去——

  阎浮毁掉那个大脑之后,又耽搁了一些时间才回到家里。一进门便闻到暧昧的气息,并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他快步走到客厅,不由得扬了扬眉,眼中流露出一抹玩味。

  他的夏醇坐在沙发上,不知是在做梦还是怎样,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微微张着嘴,一脸迷蒙的失神,右手则在裤子里快速起伏。

  他拿起扣在茶几上那本漫画看了看,内容是夏主播一脸冰冷禁欲的表情,调/教他美艳诱人的小浮浮。再看看沙发上夏醇的样子,阎浮轻轻一笑,把漫画丢到一边,将人翻过去,扒掉裤子就是两巴掌。

  夏醇被打得又痛又爽,等到阎浮进入他的身体,他才稍稍清醒过来。

  蘑菇——夏醇心里一惊,那个没有毒的蘑菇,却有另一种功效啊,回想起幻觉中所做的一切,他觉得这蘑菇特别“绅士”。

  “我有礼物送给你。”阎浮说着,从他体内退了出去,“那串念珠找不回来了,不过我重新做了一个。”

  夏醇气喘吁吁,半梦半醒:“这么短的时间,你拿法力搓的吗?用什么材料做的?”

  阎浮轻笑道:“还记得黑木树海那截残余的树干吗?”

  “你用自己本体的一部分做了念珠送我?”夏醇十分感动,“给我看看。”

  “喜欢吗?”阎浮将念珠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阎浮树表面有一层金砂似的细小颗粒,使得念珠看起来不太像是木质的,一颗颗葡萄大小的浑圆珠子在光线下闪动着迷人的色泽,煞是好看。夏醇正想接过来,阎浮却将手缩了回去。

  “你刚刚都幻想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呃……没想什么,真的,信我!”

  “好。”阎浮勾起嘴角,俯身含住他的耳垂,“生日快乐。”

  “谢……啊!”夏醇两只眼睛倏然瞪圆,阎浮竟然把念珠塞进去了。

  腾云驾雾,神魂颠倒,待到阎浮终于为夏醇庆祝完生日,夏醇觉得自己已是魂体分离了。

  他趴在床上摊开四肢,听着静谧秋夜里蟋蟀的叫声,不由得想起一句老话——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呵呵。

  不过,下次过生日,倒是可以考虑两人一起做个蛋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