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生气了吗?”
“朕错了晚晚,别生气好不好?”
“呜呜呜……”叶听晚紧紧攥着手里的毛毯,身上的男人隔着毯子抱着他,紧的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但说什么他都不信魏景承的鬼话了,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哭的鼻子酸溜溜的:“我没生气呜呜……陛下想做的都做了……我想睡一会儿,您先走吧……”
“好,”男人应了他一声,随即便松开了:“那晚晚休息一会儿,待会到了客栈,朕再来找晚晚。”
不想搭理魏景承。
“嗯。”叶听晚应了声,他知道魏景承不听到他的回应是不会走的。估摸着是听见他出声了,身边一阵响动之后,安静了下来。
叶听晚抱着毯子哭了个够,实在透不过气来了,才顶着红彤彤的眼睛,掀开毯子喘了口气:“呜呜呜呜呜魏景承混蛋!”
轿撵里的灯笼刚才就被男人熄灭了,四周都黑黝黝的,轿撵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叶听晚蹭着毯子,把眼睛擦了擦。
“晚晚,你哭了?”男人略带歉意的音线慢悠悠的从他另一侧传来,叶听晚闻言拉着毯子就要躲进去,却被魏景承抓住了手腕,拉到了怀里,魏景承根本就没走!
“你又骗我……”叶听晚眼睛酸的不行,背对着男人,喉头哽咽:“说好了的,你走。”
“晚晚,朕错了,”魏景承抱着青年的腰,大掌隔着毛毯给他轻轻揉:“别生气了。”
“明明说好两……”这些话实在难以启齿,叶听晚说的声音很小,不仔细听几乎听不懂,他身后的男人却精准的捕捉到了,抬了抬嘴角,鼻尖蹭着青年的后颈,哄道:“晚晚因为这个生气?”
叶听晚脸颊刚刚消下去的热感又回温,他打掉男人放在腰间的手,选择冷战!
“晚晚?”
天子不依不饶,扣住了青年的手,十指相扣:“晚晚?”
“晚晚方才喊朕郎君,还让朕轻一些,”天子箍着青年的腰身,贴着他的耳梢,求饶道:“朕没忍住,别生气了好不好?”
“下次不敢了,下次就挑晚晚喜欢的姿势好不好?”男人说的稀松平常,像是在说什么很正经的话,“就从前面,不从后面,也不让晚晚抬腰了,也不动晚晚的不想动的地方好不好?”
“嗯?晚晚理理朕好不好?”魏景承鲜少这么有耐心,但是却不像是哄人,到像是把方才叶听晚怎么求饶、怎么哼哼、又是怎么被天子几根手指弄得哭的说不出话来的过程复述出来一样:“晚晚刚刚叫的很好听,朕以为晚晚喜欢,晚晚……”
“够了……魏景承!”叶听晚脖子都烧的通红,翻过身来用手捂住男人的嘴:“别说了……唔……”
魏景承温热的唇附上,扣着叶听晚的圆润的后脑勺,五指插.进青丝,感受着他的温度。
吻罢。
叶听晚彻底没力气了。
喉咙里轻轻的哼哼两声,软在男人身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被玩儿坏了QAQ
魏景承吻着青年的眉心、眼尾、脸颊、再顺势向下吻了吻青年微微凸起的喉结:“原谅朕好不好晚晚……”
“好……”叶听晚没一点力气,哭的气力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像破碎的布娃娃似的:“……求您了……我真的好困……”
天子满意一笑,松开的青年的手,坐起将自己的里衣披上衣带却不系,点上了灯笼,撑着青年的软枕,伸手帮他整理碎发:“那晚晚休息一会儿?”
叶听晚的眼皮沉重不已,实在没力气再和魏景承说话,点了点头,蜷着身子道:“嗯嗯嗯嗯嗯嗯。”
“朕这几日有些忙,等回宫再找晚晚好不好?”天子细心的解释一下自己的工作行程,像是打报备:“刘飞眼下被押送回京,但他此行确是自己的主意,慈宁宫那边并未参与,朕想用他的命换刘氏离宫——朕本以为能借此彻底除去他们姐弟二人,但棋差一步。晚晚,朕回宫之后怕是又要遭人非议。”
叶听晚快睡着了,听见魏景承正经起来,睁开了眼睛眨巴眨巴,却瞧见天子敞着里衣,坐在他肩旁,一本正经的和他说朝中局势。
服鸟。
就你有搓衣板。
叶听晚别了别眼,看着轿顶的影子,“陛下放心就好,您这次打了胜仗,虎符在手,刘党迟早一一根除的。”
叶听晚的金手指到这儿用的都差不多了,魏景承打完仗之后的事儿他都没怎么关注,现在还挺后悔当时室友给他讲剧情的时候没认真听了。
说是要走的人,见叶听晚开始搭理人,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了:“那晚晚会陪着朕吗?”
叶听晚:“……”
并不想。
“陛下还记的答应奴才的事吗?”叶听晚心里有些拧巴,摸不清魏景承现在脑子里都是怎么计划的,但是眼下男人对他的兴趣很大,怕是暂时不会放他离开。
魏景承神色微异,‘嗯’了声,真心道:“自然是记得,晚晚想好要什么了吗?就是皇后之位,朕也能给晚晚。”
叶听晚:拒绝画大饼。
“陛下说笑了。”叶听晚:“等回宫之后奴才再告诉陛下好不好?”
男人“嗯”了声,不予置否。
现在让魏景承放他绝对不可能,他恶劣的就像是找到一块糖的小孩,除非是把糖吃了才能罢休。但是魏景承的性子,叶听晚觉得自己了解一些,他只做他自己有把握的事,且不太做逼迫人的事,否则在他喝多的那日,魏景承就要了他了。
魏景承大概是让他心甘情愿的被曰。
哎,怎么会心甘情愿呢。
眼下被曰倒不是该担心的了,他更担心叶魏景承要曰他曰多久才会烦。
会曰烦的吧?
叶听晚心里打鼓,脑袋里一亮,蹙了蹙眉撑着身子做了起来,小手慢慢抚上男人的指腹,点了点,小心翼翼问:“陛下,你长这么大有一直喜欢的东西吗?”
魏景承蹙眉:“什么?——晚晚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叶听晚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奴才觉得陛下是个恋旧的人,”叶听晚觉得自己撬话还是有一招的,殊不知自己心里的小九九都写在了脸上。
叶听晚在想什么呢?
想自己多久能腻了他?
还大言不惭的想给他找一后宫的美人。
绕来绕去,无非是不想和他接触太多。
“非也,”魏景承蹙了蹙眉心,淡淡说着违心的话:“朕不是个恋旧的人,没什么喜欢的东西,就是有最多就半年。”
说罢,男人又反问他:“那晚晚你呢?你可是这样的人?”
叶听晚眼睛都亮了:“奴才恋旧,最是舍不得一直陪着自己的东西了,奴才和陛下性子截然相反呢……”
“不仅如此,还有——陛下喜静,奴才喜欢热闹。”
“陛下喜文,奴才字写得歪歪扭扭。”
“奴才和陛下生来就不是一路人啊……呜呜呜……”
果然如此。
“哦?”魏景承俯过身子,停在叶听晚眼前一拳头的距离,冷淡道:“是吗?朕竟不知晚晚是这般无趣。”
叶听晚听的热血沸腾:“是呀是呀!”
魏景承心中暗暗不快,敷衍道:“那晚晚改改好了,不然朕对晚晚的耐心就没那么多了。”
叶听晚拨浪鼓摇头:“陛下,晚晚不是那样的人!晚晚在陛下身边待着这么久,一刻都不想离开陛下,晚晚改了陛下也不久是新鲜半年,若是晚晚不改……”
你还能赶紧让我滚蛋!
hhhhhhhhh……
叶听晚笃定道:“——不改,陛下身边美人环绕,心中寂寞的时候是不是偶尔还能想起晚晚呢?”
魏景承有些生气,却是生自己的:“——晚晚不要说这些朕不爱听的。”
叶听晚眨巴眨巴眼睛:哇哇哇!
假装不舍:“陛下还真是绝情啊呜呜呜……”
魏景承蹙眉,轻咳了声,觉得自己演的有些过头了,“好了晚晚,暂时不要想那么长久,眼下朕只想要晚晚。”
叶听晚:这是什么渣男语录。
他好爱!
这不就从打压他的金.主变成了想曰他的钱baby了吗?!!!
叶听晚甚至能脑补出来魏景承赶走他的时候的样子:给你一百万两黄金,离开京城,朕再也不想见到你。
哇哇哇!
^v^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叶听晚害羞的攀上男人的肩,用
手捂住男人的耳朵,小声道:“陛下,等回宫咱们就坐到最后一步好不好……陛下想要什么姿势晚晚都能做,陛下不要找别的美人就要晚晚好不好……”
魏景承:“……”
心里发苦。
他许皇后之位叶听晚都不要,竟为了向让自己快些腻了他,做出这般牺牲。
天子心间疼的麻木,淡淡道:“好了,等回去再说吧。”
说罢,男人系上了自己的衣带,只是吻了吻他的额角,就大步离开。
叶听晚坐在被窝里狂笑。
为什么他以前就没发现魏景承是个渣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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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钧这边,骑着马巡逻,见天子从先生的轿撵中下来,脸色阴暗的可怕。
他翻身下马,给男人行礼:“陛下……”
魏景承冷冷问:“眼下还有几日能回京?”
向钧:“回禀陛下,以目前的速度,大概还要十日。”
“嗯,”天子眉心紧蹙,能夹死一个苍蝇:“刘氏那边可有动静?”
向钧:“刘少史来信,宫中一切正常,只是刘飞之事,吏部尚书联合翰林院一众要臣表示抗议,大约是这边的风声被线人走漏了。”
“加快向脚程,”魏景承上了轿撵,用了镇定蛊虫的阵痛散,道:“务必五日内返京——朕要除去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