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天气忽冷忽热,阴晴不定,就像是一个人的变脸,没有什么好喜欢的。
今拂晓时分天气还是非常晴朗的,天空中万里无云,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青向才醒来,卖早餐的也开始卖早餐,上班的开始上班,当然也还有拉着窗帘躺在床上睡觉的,也不纺通宵工作的。
童爸老早前就和秦慕提过一嘴,告诉他带着童绪望回来,准备一段时间休息休息然后开始办件大事。
秦慕也还想知道童爸所说的大事是什么,童爸和童妈也不告诉他,只是说是大事。
童绪望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件大事是什么,虽然说和秦慕在一起这件事情确实是仓促了很多,但秦慕对童绪望真心不错,样样都想到,细心的很。
秦慕那边的家人对于这件事不反对,而是双手赞成,圈子里不少人都了解过童董有个女儿,还是个独生女,很多想要通过童董这个女儿来和童家拉上点关系,不只是拉上点关系,更多的是想要合作。
童爸之前一直不对外许配女儿,是因为完全没看上自己觉得可以的,看着想要来提亲的都是些歪瓜裂枣,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对方企业不行,公司没有利益性。
恰好听到秦慕这边的情况,又好好了解了一下秦慕家庭背景之类的,感觉也只是秦慕好一点,再加上秦慕本就说喜欢童绪望,这也就顺理成章刚刚好。
秦慕带着童绪望前几天才回到国内,童爸童妈也没有多少时间来管两个人,他们两个也只是过过自己的小日子,熟悉熟悉国内的生活,倒倒时差,出去玩玩。
今天童爸和童妈坐在办公室里商量着某些事情,这样的状态已经保持了一个小时了。
商量完后童妈起身,给秦慕打电话。
“喂?妈。”
秦慕和童绪望待在别的城市,出去旅游去了。
“小慕啊,今天晚上可以回来了吗?”
“噢可以,今晚可以回来的,什么事啊妈。”
“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们回来,前几天不是和你说过一嘴的那大事吗,现在可以回来好好说一下,准备办了。”
“哦好好好,我们今天晚上回来。”
“嗯好。”
挂了电话童妈给童爸对了个眼色,打开门出去。
忙忙碌碌的一天到晚,青向比较有名的一别墅区一别墅内明晃晃的灯亮着,客厅里坐着穿着休闲装的童妈和童爸。
秦慕从左边的楼梯下来,童绪望从右边下来,走到一起往客厅沙发走来。
童绪望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吹干,处于一种半干的状态,秦慕脖颈上挂着一条纯白色毛巾,待童绪望坐下来后坐在童绪望身后,不动声色的给童绪望擦头发。
“怎么了爸妈?”
秦慕对上童爸和童妈的眼神,和童绪望表达的意思差不了太多。
“小望啊,你觉得你现在和小慕的关系怎么样啊?”
“嗯挺好的。”
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童妈接着说。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们早点把婚结了,我们也好放下心来,省得在出点什么差错那就不好了,现在我和你爸的意思就是让你们现在可以结婚了。”
童绪望许是听到童妈这么说没有反应过来,秦慕倒是听懂了,抑制不住的笑容出现在脸上,笑着面对童爸童妈。
“谢谢爸妈。”
“这话说得,当然了。”
童爸童妈面前放着几张打印纸,童妈把纸拿起来,发给在座的各位一人一张,解释着:“今晚我们把各种东西记一下,把要请来的人记一记,好发请柬。”
秦慕今晚是做得最多的,可能是因为心情高涨的原因,但也正常,马上就可以把喜欢的人娶回家,这样是谁都会高兴的。
做完该做的秦慕带着童绪望上楼睡觉,童爸童妈还坐在客厅里,对于现状他们两个人还是比较满意的。
准备这些东西还要一些时间,不能说是立马就可以结婚,但只要加点速度一个周之后就可以开始正式办婚礼。
这期间童绪望没有怎样麻烦,主要做的还是秦慕和秦慕带着的那些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花了高于二十五万不到三十万。
这还算是比较大多数的婚礼置办,花太多钱也是不太妥当,花太少钱也办不下来,太少了也办不好。
童绪望一生中起的最早的时候大概就是高中时候和结婚时候了。
找风水先生看了很多东西,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很适合结婚这些事情。
化妆师连夜赶来童家,童绪望被叫起来化妆和打扮,秦慕去叫童绪望起来时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安慰她:“今天早上就起一早上,其他时候保证不叫你。”
时间算的好,忙完该忙的时间也还早些。
……
秦慕怀着自己忐忑而激动心情站在台上,台下就是前来见证他们一生中最大事情的人,全都是熟人,也有一些听见这事来旁观的,但这也不足以关注。
司仪拿着话筒和证词讲了会儿,最后问出来那几个字。
“你愿意吗?”
……
办婚礼这地方是包下来的,台上的两个人完全不会知道台下某个角落站着某位压低帽檐的人。
看向台上穿着婚纱手捧鲜花的新娘,某位嘴边露出一抹笑容,要是放在之前,童绪望不看人都知道这是谁,但现在哪怕是这位就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知道这是谁。
那是你的恋人。
莫司愿。
台上仪式做完新浪带着新娘走下台倒了一杯杯酒,敬四方来宾的酒。
新娘脸上笑容可掬,礼貌拘谨,新浪笑容满面,看向旁边新娘时候满眼爱意。
这本是一种很好的场面,很舒适。
莫司愿放心了。
彻彻底底放心了,亲手将自己爱的人交给她爱的人且爱她的人,她就可以完完全全的落下心里的石头。
莫司愿退出去,笑容依然停留在嘴角,没错,应该恭喜的。
把该办的事情办完,莫司愿回到家,回到边淮路租的房子。
对面已经落灰落了很久了,没有人搬进来,旁边也落灰了,和对面一样久。
对面的结婚幸福去了,旁边的病重早就离世了,本来在三年前还快乐的三个人,现在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
还记得三年前李成墨在走廊上叫住童绪望,三个人下楼去,B高教学楼下水泥场吹来的风清清凉凉,那时候恐怕就是最好的时候。
那个夏天,是最好的一个夏天,三个好朋友。
莫司愿打开门进去,回到卧室,床头柜依然放着某张合照,莫司愿拿起来看了很多次,这大概就是最后一次。
莫司愿摸口袋拿出自己早就买好的几个白色药瓶子,随意摇一摇,里面满满当当的放着白色药片。
……
巨大的反胃感袭来,但又完全动弹不了,心慌气短。
意识中就像是放电影一般,所有事情都想起来,很多都是关于童绪望的。
小朋友。
白色书包。
岔路口。
凌晨数学题。
纸条。
……
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莫司愿最后所想,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她名字最后一个字是“愿”。
童绪望。
“望”
“愿望。”
愿望不会成真,所以她们也不会,永远不会。
最后一个字想完,莫司愿意识完全消失,一片空白。
胸前放着那张合照,这就是最后一次看这张合照。
那时候合照拍完后莫司愿拿笔在后面写了几个字,现在还在后。
愿望成真,不会分开。
可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