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颜殷和夜安萦走出大门,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回了公寓。
车上,夜安萦的电话响起。
她接起电话,听着那边的声音,随意应道,“嗯,放在门口。”
两人到公寓就看见门口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薛颜殷拿起礼盒进屋,转头问道,“这是你买的吗?”
夜安萦点头,语气平淡,“给你买的,打开看看吧。”
一听夜安萦是给自己买的,薛颜殷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礼盒。
里面赫然是一件暗红色的斗篷,她拿起斗篷仔细观摩,嘴角微微上扬,“你确定这是给我的吗?”
夜安萦解释道,“上次把你的斗篷弄丢了,所以我找人定制了一个。”
她眸光期待地看向薛颜殷,“喜欢吗?”
薛颜殷轻笑一声,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很喜欢。”
见薛颜殷说喜欢,夜安萦松了口气。
“你帮我穿上,好吗?”薛颜殷将手里的斗篷递给夜安萦,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夜安萦接过斗篷,仔细替她穿戴。
薛颜殷站在镜子前,透过镜子静静凝视着低头替她整理斗篷的夜安萦,目光似水,眸中流转着无尽的温柔。
夜安萦整理完毕,刚抬头就对上镜子里那双深邃的棕红色眼眸。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她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薛颜殷收回目光,打量着那身暗红色的斗篷。
斗篷上的金色纹路和各种细节和她以前的那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略有不同。
“你为什么要送我暗红色的斗篷?”薛颜殷转身看向她,目光如炬。
夜安萦实话说道,“因为我觉得暗红色和你很配。”
听到这个理由,薛颜殷嘴角的笑意愈发深沉,“你知道这个颜色的斗篷对于血巫来说是什么意思吗?”
夜安萦摇头,她不了解血巫的习俗,只是单纯觉得薛颜殷会喜欢这个颜色。
“暗红色的斗篷代表的是爱意哟~是送给自己的爱人的。”薛颜殷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语气轻浮,“你送我这个颜色的斗篷,是不是喜欢我呀~”
闻言,夜安萦脸色微变,支支吾吾地说道,“不是……我……我不知道……”
薛颜殷故作伤心地说道,“可是我接受了你的斗篷,以后就不会有其他送我这个颜色的斗篷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没人要了~”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夜安萦,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容愈发放肆。
夜安萦一时有些惊慌失措,“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薛颜殷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扶在她的后脑勺上,弯腰贴在她耳边深情地说道,“我只想要你的心意。”
夜安萦没有推开她,鼻尖萦绕的茉莉花香让她耳尖有些泛红。
“你……我……?”她的心脏砰砰跳着,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回答。
薛颜殷没有回答她,松开了放在她腰间的手,恢复了原先玩世不恭的模样。
她脱下斗篷收好,“我有点事,要出门,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上来。”
夜安萦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个拥抱中没缓过劲,呆呆地看着薛颜殷。
“我给你带麻辣烫吧,尽量在晚上七点之前回来,你要是饿的话就先吃点蛋糕吧。”薛颜殷见她没有回话,也不再多问,自顾自地说完之后就出门了,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只听“嘭”地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
夜安萦看着紧闭的房门,对于薛颜殷刚才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但心中却隐隐在期待着什么。
薛颜殷没有去麻辣烫店,而是转身走向精义大学。
精义大学的校门口贴上了封条,还拉起了警戒线。
她抬手将周围的监控全部毁掉,悄悄潜了进去。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孟美瑶的尸体应该在封司原的办公室里。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封司原的办公室,尸体已经不见了,只有少量干涸的血迹残留在地面上。
薛颜殷心里清楚是封司原干的,她倒不关心他要这些血有什么目的,她现在只想要回自己母亲的遗体。
她在封司原的办公室里左翻右翻,按照他的秉性,应该是有密室之类的东西。
结果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墙上一幅无趣的立体油画。
为什么说是无趣呢,因为那幅画上只有一根细线。
薛颜殷记得她刚来的时候那个图形只是一条细线,但因为阳光的变化,光影渐渐发生变化,现在线条的左端逐渐变成一个剪头。
她顺着箭头看过去,发现墙壁上有一块地方异常凸起。
薛颜殷站起身摸了摸那块凸起的地方,这么明显的地方不可能没人发现,但是发现归发现,能不能打开就是另外一回事。
她咬破食指,试探性地将鲜血点在那块地方。
血液瞬间被墙壁吸收,紧接着半面墙壁开始晃动,一个明晃晃的密室出现在她的眼前。
本来只是试一下,没想到还真让她猜对了。
水晶棺就摆在密室的正中央,薛颜殷刚把左脚迈进去就察觉到不对。
这未免也太容易了吧,封司原能让她这么轻而易举地带走母亲的遗体吗?
她正想收回脚,身后却突然出现一道人影,直接将她踹进密室。
薛颜殷立马起身,刚想冲出密室,但那面墙壁已经合上。
她气恼地捶向严丝合缝的墙壁,大声骂道,“封司原,你他妈玩阴的!!!”
封司原站在墙壁的另一边得逞地笑了笑,墙壁的隔音效果不很好,他根本听不见薛颜殷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自己的这个女儿是真蠢啊,居然这么容易就上当了,这和他的智商有些不符啊。
封司原邪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坐到办公桌的电脑前,点开密室里的监控画面。
薛颜殷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站在墙壁前摸索着开关,试着用各种法阵攻击墙壁。
“别白费力气了,墙壁上有法阵加持,你根本打不开。”封司原的声音从监控里传来。
薛颜殷抬头看向头顶上正在闪着红光的监控器,手心冒出一道红光将监控器击碎。
封司原看着监控画面上的雪花,不紧不慢地打开另一个监控画面,薛颜殷紧跟着又击碎了那个画面。
他又切换到另一个监控画面,薛颜殷继续攻击。
直到第七个监控打开的时候,薛颜殷无语地表情出现在画面上,“你他妈变态吧,到底安了多少监控?”
“我不是变态,我是你爹。”封司原笑了笑,那欠揍的声音通过监控器传出,“还有我也记不清到底安了多少监控。”
薛颜殷,“……”
此时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偷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