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珂星一边翻书,一边沉声说道,“圣血树心虽然是一种诅咒,但它也可以使人起死回生,而死去的人根本不会受圣血树心的影响。”
法汐和海芸星面面相觑。
这也就是说,夜安萦已经死了,是有人偷了圣血树心才让她复活,但圣血树心是血巫圣物,外人不可能有接触的机会,更别说盗走了。
澜珂星又说,“死去的人的确不受圣血树心的影响,但要想让死人复活还需要一个载体,也就是祭品,献祭给圣血树心的那人会受到诅咒的影响,最终被反噬而死。”
这些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当然没人听。
法汐,“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怎么把圣血树心拿回来。”
澜珂星在书上找了找,摇头道,“书上没有记载过用圣血树心复活他人的方法,也就是说目前没有办法能拿出圣血树心。”
海芸星拉着个脸,“那这怎么办?”
“咱们先回去说明一下情况,再做打算。”澜珂星算是她们的领队,他的话还是很有威信的。
三人回到平宁山的最中心,那里有一面优美的湖泊,湖泊的正中央长着一棵巨大的树。
三人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入湖泊,顿时一道长长的阶梯映入眼帘。
大树的枝干渐渐变成乌黑色,叶子也变得像鲜血一样的猩红,诡异至极。
三人走进阶梯,霎时间,周围的场景变化,一个类似于居民区的地方逐渐浮现出来。
这里相当于一个结界,外人没办法进入。
欧洲式的建筑让这里多了一丝神秘感,高大而雄伟。
里面的居民穿着与人类无异,只有眼睛是棕红色,脖子上还有黑色纹路。
见到三人时,全都毕恭毕敬地半跪在地上。
澜珂星让人带海芸星去疗伤,他则和法汐一同前往最中心的古堡。
殿堂内,全是拿着武器的士兵,一个约莫着十七八岁的少年端坐在用玉石雕刻成的座椅上。
两人半跪在地,恭敬行礼,“郁离统领。”
少年摆了摆手,示意两人起身,“什么事?”
虽然他年纪看着不大,但浑身却散发着沉稳与冷静的气魄,不怒自威。
澜珂星起身,向他简单说明了情况。
封郁离,“你的想法呢?”
澜珂星,“抓住那女孩,再想办法。”
殿堂上的少年缓缓点头,又问道,“薛颜殷抓到了吗?”
澜珂星低下头,“没有……”
“她都已经失忆了,实力大不如前,为什么你们三个还是打不过她?”少年交杂着怒气质问着,眼神犀利。
法汐解释道,“郁离统领,薛颜殷虽然损失了部分实力,但是如果她吸食了那个有圣血树心的女孩的血,可以短暂恢复实力。”
血巫族在这一点上和血族有点区别,血族对血有种渴望,但血巫只会在需要时食血。
而传说中,血巫就是血族和巫族的结合体。
当然那只是传说……
封郁离眸光暗了暗,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我不想听任何解释,我只想要结果。”
“必须赶在她恢复记忆之前杀了她。”
少年眼中的寒光如剑,周身空气都冷了几分。
“明白。”法汐和澜珂星异口同声地说道,匆匆离开。
海芸星正坐在床榻上无聊地摆腿,看见澜珂星时高兴地扑上去,“怎么样?统领是不是夸我了,可是我找到了圣血树心的下落呢。”
她满脸骄傲,法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真厉害。”
“不是,你几个意思啊……”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了,澜珂星急忙制止,“先商量一下怎么抓住那个女孩吧。”
海芸星随口说道,“我看薛颜殷还挺在乎那个女的。”
法汐,“这是重点吗?抓一个人类不是挺简单的吗?”
澜珂星摇头,“薛颜殷那么在乎那个女孩,我们不好下手,再说,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猎巫士。”
海芸星,“猎巫士?”
提起猎巫士,三人皆沉默不语,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二十几年,血巫一族本来在圣血树的庇护下安安稳稳地生活着,结果猎巫士突然闯入他们的领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许多族人惨死,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半边天……
法汐的家人就死在了那场战争中无辜惨死,一夜之间她也成了孤儿。
而澜珂星和海芸星兄妹二人的亲人也因此丧命。
突如其来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沉重的气氛,澜珂星前去开门。
一位老者满脸笑意地站在门口,身上的斗篷到处都是补丁。
“你们几个干嘛呢?还没吃饭呢?”
老者笑呵呵地走进来,熟络地坐在八仙椅上。
海芸星见到老者,撒娇着哭诉,“天焚爷爷,你看我的伤。”
自从海芸星和澜珂星的亲人离世后,谭天焚就抚养二人长大,所以几人可以算是亲人。
谭天焚笑嘻嘻地回道,“这点伤算什么,女孩子要坚强。”
他又转头怪罪澜珂星,“为什么不保护好你妹妹?”
澜珂星,“她不听话,自己去找薛颜殷了。”
闻言,谭天焚的脸色微变,“薛颜殷?你们把她抓住了?”
海芸星气呼呼地回道,“没有,她还差点杀了我。”
澜珂星转移话题,“爷爷,我们有点事想问。”
谭天焚换了个姿势,躺在椅子上,“你小子就知道问问题,不知道给我弄点茶水喝。”
澜珂星赶忙沏了壶茶,端着茶杯恭恭敬敬地递上去,“抱歉,我疏忽了。”
谭天焚喝了一口茶,别有深意地说道,“你们几个人里面数你年龄最大,做事之前可要考虑清楚,三思而后行啊。”
澜珂星点头,“我记住了。”
“说吧,要问什么事。”
澜珂星,“我想了解一些当年的事。”
“哪个当年?”谭天焚犯傻道。
澜珂星三人对视一眼,“就是关于薛颜殷杀了三位前任血巫判官的谣言。”
谭天焚收起脸上的笑容,捋了捋胡子,严肃地说道,“你问这事干什么?”
法汐和海芸星互相看了看,她们也不知道澜珂星怎么突然问这事。
澜珂星,“爷爷,您不用管我问这个做什么,您就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吧。”
谭天焚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似是不愿意回忆那件事,最后还是妥协,自言自语道,“唉,早知道也好啊。”
难道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