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是她会欣赏的闪光点。阿芙蒂尔含笑仰望星空,“我们回去吧。”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不过天道没有预警,她也没有什么危机感,或许与她无关。天上的星盘非常正常。

  天道没有预警,因为这是剧情里的情节;阿芙蒂尔没有预感到危险,因为这件事可以说没有危险。

  在安室透悄悄咪咪地摸进工藤宅的时候,刚刚把门关好,就听到有人刻意弄出的脚步声。他一急,身体下意识就掏枪反制压倒一条龙操作了,“别动!”

  身下的人没有反抗,只是苦笑一声。这一声轻微的叹息声却让安室透握不住手里的枪,“景光?”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工藤夫妇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不要在过道里了,进来说话吧,我们准备了饼干和红茶。”

  “景光,这是?”

  “零,进来你就知道了。”

  稀里糊涂地跟着幼驯染进入房间,在明亮灯光下和高档沙发上优雅喝着红茶的不是赤井秀一又是谁?!

  “你们?!”这下安室透是真的感到了慌乱。

  “我来说吧。”总要有人来打破僵局,诸伏景光为了那点私念,主动站出来作为调和人。

  “今天,在你去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时候,赤井秀一找上了我。”

  时间回到今天下午下班时分,难得按点下班的诸伏景光步行回家,在路过一处阴暗的小巷子的时候,被躲在阴影里的赤井秀一用一句话拦住了去路。

  “我们,合作吧。”

  “哦,什么时候高高在上的FBI探员也需要和我们这种日本公安合作了?”不但工作上有冲突,还是情敌关系,诸伏景光话里带刺。

  “因为,我们是情敌关系。”没想到赤井秀一直接撕开了窗户纸,“你也想的吧?一直待在琴酒身边,在组织覆灭以后还能继续这段关系。琴酒也很久没有联系你了吧?”

  诸伏景光阴了脸色。这个FBI还真会找人痛点。

  “我也是。我们都有共同的目的,铲除组织,让琴酒和组织脱钩,最好还能和琴酒继续在一起。琴酒洗白不难,他的家世摆在那里,相信我们的上司很乐意卖琴酒的母亲一个人情,主要还是看琴酒的意思。我们和琴酒的关系,也是一个砝码。”

  “哦,那不知您有何高见?”

  “我因为一些意外,得知了一些情报,或许会成为我们的突破口。但是,凭我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你和波本,我们都曾在组织里卧底,也都是琴酒的……床)@伴,我觉得,我们是可以合作的。”

  “合作?在覆灭组织上确实可以合作,那覆灭以后呢?”人可是只有一个。

  赤井秀一微微一笑,“看过那边的文章吗?为了知己知彼FBI和CIA会定期翻译那边的文章给我们看,有一句话人家说的是,日本是一个封建余孽猖狂的国家。都封建余孽了,那用封建的生活方式也没什么吧?”

  封建的,方式?作为一个成绩不错考上公安的学霸,诸伏景光立刻明白了赤井秀一的潜台词。

  其实这种事也不新鲜,哪个高级官员没个情人?有名分的都有。为钱为权的事,不寒碜。

  “你,还有波本,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今天波本去接近毛利兰弄工藤宅的钥匙了,工藤夫妇算我的朋友,有兴趣一起喝杯茶等人吗?”

  于是诸伏景光就这么来了。

  有希子拿来了自己烤的饼干和买来的点心。考虑到赤井秀一的口味,除了栗子馒头和铜锣烧等日本点心外,还有蛋糕卷和曲奇。她端起一杯加了柠檬的红茶,默默听几个男人交换情报。

  当然,也不是所有情报都会和盘托出。工藤优作就隐瞒了琴酒暗示过他的一些事,包括他现在组织的红茶会,也是为了完成琴酒暗示他去做的任务。

  像工藤优作这样的人之前是不去关注不往那个方面想,在自己儿子出事,琴酒又给出自己就是爱尔纳,组织前任boss是乌丸莲耶等情报的情况下,他根据公开渠道能查到的,和现实里各种公开场合能接触到的人的只言片语等零碎线索,他推理出琴酒的目的,又通过一些人脉确定了推理。

  琴酒,不,爱尔纳,他果然有自己的小算盘。就说呢,他那么好的家世图什么,原来,他严格来说也只是中间人,是一双黑手套而已。他加入组织,只是为了他家的政治筹码,为了党派利益。

  组织,和同样在日本的美军基地是一样的,都是那个庞然大物的附属机构而已。

  抱歉了几位。工藤优作挂着和蔼儒雅微笑,对着三个年轻人不时出谋划策,内心想的却是:组织不会真正覆灭,不过是换个皮套而已。只要那个庞然大物还在一天,组织就会存在一天,换的是形式,不变的是本质。

  对于组织的覆灭,三个卧底意见达成得很一致,情报换得很痛快。但说到琴酒,几人就开始了互相提防。

  还不待工藤优作操纵话术给他们引导向安全的话题上,赤井秀一似乎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一般抛出重雷,“争是争不出结果的,我们合作吧!”

  诸伏景光早就有准备,因此心态平和,降谷零就被这句话给重击了,“合作?!”

  赤井秀一把那套说辞拿出来又说了一遍,并且破廉耻地(而且非常端着地)拿出了一个重磅消息,“我怀疑,琴酒选我们作为长期床///伴,是有原因的,我把琴酒和我在一起时的一些觉得可疑的地方拿出来大家对一对是不是共同的。一点是琴酒似乎不是为了放松享受,而是有其他目的,他从来没有迷恋过这种事;二是琴酒基本在一次过后就会停止;三是这种事上琴酒有奇怪的而且非必要的程序。”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面带微笑,没有一点窘迫。

  见FBI都主动把这种事都说出来了,加上不想输给FBI那奇怪的大房气场,两个日本公安也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大家一对,还真是。琴酒在这方面特别统一,但是这是为什么?不图自己享受,那这种事还有什么好做的?

  赤井秀一沉思起来。那次爆炸害他昏昏沉沉好久差点就去见上帝了,但也正是在迷迷蒙蒙之中,他回忆起那天的所有细节,包括琴酒以为他没有意识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采补,炉鼎,力量?

  “我没记错的话,琴酒的妈妈阿芙蒂尔,她的养母姜黄,是中国人吧?”冷不丁,赤井秀一提出这个问题。

  “没错,姜黄是移民美国的,但是她心系祖国这也不是秘密。阿芙蒂尔后来在中国投资建厂做慈善,又是修桥补路又是资助办学,是和姜黄的影响分不开的,她自己公开说过,因为她的养母,她早已对养母的祖国魂牵梦萦。”在没有谁知道姜黄就是阿芙蒂尔曾经的身份的前提下,这是说得过去的理由。那个年代类似的事虽然少,但不是没有。

  “那么,她会不会,是有什么神秘的东方力量?”

  剩下俩威士忌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搞那套?还‘神秘的东方力量’,你怎么不说毛熊会洗脑呢,你怎么不说兔子会吹女巫的号角呢?”都是瞎眼联盟的就别忽悠了,谁不知道FBI和CIA那点破事是怎么?

  赤井秀一只能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并补充,“那应该是琴酒最后一次找我们。”

  诸伏景光:“……”

  降谷零:“……”

  糙(一种植物)。

  显摆你地位啊!还没到定名分的时候呢你就觉得自己配享太庙了是咋?

  可不得不承认,赤井秀一肯分享他说的情报,确实诚意到了。

  “我希望,我们可以相互做一个承诺。”赤井秀一把他已经思虑许久的方案说出来,即他们共同进退,要么都留下,要么都走,中间不可以有人破坏规则以单独留下为条件做交易。

  “囚徒困境?你们FBI玩这套没够了是吧?”

  “但也是最优解。就算你们能留下,就敢保证琴酒不会毁约吗?他的态度可一直是相当无所谓的。”

  因为说穿了,琴酒是对他们没什么特殊的感情的。除了家人,没见琴酒对谁特殊过,哦不,过去宫野姐妹是有和他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但现在嘛,呵呵。

  想到这一点的几个人脸同时黑了。

  单恋这种事放到谁身上都不是什么好受的事,而当你们单恋的对象还是一个根本够不到的人的时候,那难受程度会成倍增加。

  本来他们就觉得琴酒会选他们是别有深意,现在只不过给这个猜测多了一些云里雾里的可能。

  神秘的东方力量?真有这种东西,那他们为什么没发现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确实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一类存在,但他们通常在得知的那一刻就被封了口,不能以任何方式传达给任何人,除非这类存在首肯。比如魔女,知道阿芙蒂尔身份的人不是没有,但都在可控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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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井秀一我幻视了致力于百年后同皇帝一起被供奉的皇后。这家伙一直很有正宫娘娘的派头。

  日本是封建的国家忘了出自哪篇文章了,大意是日本社会有旧社会残余,嗯,比如说,三那个什么四的。感谢在2023-10-21 01:48:46~2023-10-24 00:00: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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