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新的右手顺着巴敏博的胸开始往下伸去,握住了他的命根子,“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可现在,你这处还有用吗?”

  说着,用手稍微用力的捏了下手中之物。

  巴敏博接连被郭新用言语和举动侮辱,气的额上青筋暴起,看向郭新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你想杀我?”郭新觉得巴敏博这个人很有意思,明明自己忍受不了眼下的日子,可却又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可以如此的隐忍。

  郭新脸上的笑未及眼底,他身上扒掉了巴敏博身上的衣服,在巴敏博充满杀意的眼神中再次进入了他的身体里,两人身下赤裸着,皮肉紧贴在一起。

  郭新一边律动着,一边伸手掐住了巴敏博的下巴,“怎么不回答我刚刚的那个问题,你现在的身体对女人还会有反应吗?一个在男人身下承欢的你。”

  巴敏博想要挣脱郭新掐着他下巴的那只手,可无论他如何扭头,都不能得偿所愿,不仅如此,他的挣扎引来了身上之人郭新的不满,见巴敏博想要摆脱自己,郭新哪里会同意,停下了身下的动作直接俯身吻住了巴敏博的唇。

  没有含情脉脉,有得只是粗暴。

  两人皮肉相贴,将原本世上最为亲密之事做的极尽凶残。

  郭新恼怒与巴敏博的拒绝,在吻上他的唇时,嘴下便用了力,或许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亲吻了,说是啃咬更为确切。

  在郭新离开巴敏博的唇之后,就能看见他唇上都是鲜血,那鲜血自然不会是郭新的,毕竟刚刚他可是全程用手捏住了巴敏博的下巴,使得他的嘴无法动弹,只得任由郭新在他的唇上蹂躏。

  而后,巴敏博身上也不止只有嘴唇受伤,脖子、胸前,甚至更下面一些,可以说是身上到处都留有郭新的痕迹。

  郭新将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整夜,天亮前离去的时候,巴敏博整个人都已经昏过去了。

  巴敏博身上原本就有伤还未痊愈,被郭新这么一折腾,人昏迷不说,还起了高热。

  阿翠是在早上送水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郭新人已经离开了,等她来到床前看着床上巴敏博的惨状,脸上都是惊骇之色。

  她不是没有见过这俩人床事过后的样子,虽说这俩都是男人,可在阿翠看来,郭新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恩人喜欢什么,她没有资格去过问,可在看见巴敏博身上的伤口之后,阿翠心里产生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她有些瞧不起穿上的男人,甚至是有些痛恨他。

  在永北城里,郭二公子的名讳在与草原人一站时被这儿的人广为流传,在阿翠看来,二公子这个人是好的,他应该有个和美的家庭,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一个男人勾勾缠缠。

  一定是床上这个男人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勾引了二公子。

  这么想着,阿翠对床上之人便只有恨,可这人却又是二公子看重的,她没有办法将其杀死还能让二公子察觉不到。

  下手帮忙清理的时候,阿翠私心将手下的动作加重了,甚至有些伤口被直接按压出了血渍,可阿翠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在将人收拾干净之后,阿翠便带着郭新之前留下的银钱出门去药店买药。

  她是不会给床上的男人找大夫的,这事儿必须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去到药铺之后,阿翠便买了最廉价的药,退烧药和金创药。

  因为是廉价药,药效有限,一场高热反反复复让巴敏博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身上原本的伤外加上郭新后来新添上去的,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有些伤口处开始发炎,长出了脓包出来。

  眼瞅着巴敏博快要死了,阿翠却也还是镇定的守在床边,依旧给他喝着那些廉价的汤药,涂抹着廉价的金创药。

  后来还是郭新过来找巴敏博的时候发现他情况不对劲儿,这才质问阿翠:“为什么不给他找个大夫?他这个样子在继续下去怕是会直接死了。”

  阿翠跪在了郭新的脚下,双手重叠放在额前,整个人都跪趴在了郭新的面前,“回二公子,女婢不敢自作主张,想着如果擅自将外人带了进来,到时候被有心之人给知道了,会对二公子不利。”

  郭新听见阿翠这么说,垂眸盯着地上跪着的人看了一会儿,才道:“起来吧,你做的对,待会儿我会给你一些银钱,去药铺给他换些好点的药膏回来。”

  “是。”

  在阿翠出门买药的这段时间,郭新人一直待在小院里,坐在巴敏博的床边,盯着昏过去的人看着。

  之前,从自己大哥嘴里听见家里人要给他安排相亲,郭新打心里是拒绝的,那个时候的他以为自己不想要与人成婚是因为巴敏博的存在,可现在他更加确定了自己不想要与人成婚的确是因为巴敏博。

  可却不是因为与他有感情。

  之前,郭新问过,巴敏博这具身体对女人还能有反应吗?

  其实,这句话如果是问他自己的话,郭新也不知道答案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现在有些后悔,或许早在之前的时候,他要做的就是将此人除去才对。

  可郭新不甘心,这个人把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刀杀了他可真是便宜了他,他要将巴敏博困在自己的身边,极尽可能的去折磨他,让他这自己一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凭什么就只能他一个人在这个痛苦的泥潭里挣扎。

  阿翠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郭新坐在床边,“深情款款”的盯着床上的男人看着,这场景看的阿翠心里的嫉恨翻江倒海一般涌去了眼睛里,她看向床上那个男人的眼里仿佛是淬了毒的寒针一般,看的让人不寒而栗。

  “二公子,药膏买回来了。”

  阿翠掩盖了一下自己眼神里对巴敏博的恶意,拿着自己刚买的药膏走了进去。

  闻言,郭新站起了身,“你帮他清理一下就好。”

  阿翠顿了一下,“二公子不亲自来吗?”

  郭新摇头:“我还有别的事情,人交给你伺候,我放心。”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看着郭新走远的身影,阿翠转过身朝着床榻之上的男人看了过去,并且将手里的药膏握的很紧很紧,虎口之处都开始发白了。

  巴敏博身上的伤彻底好起来是大约半月之后,这次的生病虽然比上次要轻很多,可因为拖的时间有些长,使得巴敏博的身体看上去有些羸弱,即便是身体好了,整个人看上去也病恹恹的,没了之前的朝气。

  他身体好了没多久,人就再次被郭新拖上了床去。

  放在以前,巴敏博或许在自己不乐意的时候是真的能够挣扎的,可现在,他身体接二连三的受到伤害,力气不比从前,郭新偶尔会对他的身体做很过分的事情,或者强迫他尝试更加羞耻的姿势,巴敏博心里是一万个膈应,可他没了与郭新对抗的力气。

  在发觉这件事之后,巴敏博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儿,那就是自己和郭新再次的相遇,原本以为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能在自己的预料之内发展,可眼下的情况让他深刻认识到了一件事儿。

  现在的郭新早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说书先生了,巴敏博甚至一度觉得现在的郭新就像一个没有心的恶魔,让他感觉到害怕,明明两人时常会在一张床上做着这世间最亲密的事情,可他却觉得郭新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仿佛是成千上万把软刀子。

  一道一道的剜着他的肉,让他痛苦不堪,巴敏博想逃离这儿,他觉得自己再继续留下,等待他的或许就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巴敏博第一次的出逃计划给自己选了个看似单纯的目标,阿翠。

  他所用的法子也粗劣,想着去用自己的那张脸勾引阿翠。

  阿翠没有拒绝巴敏博的亲近。

  放在寻常人身上,一男一女日日夜夜待在一处,怕是早就天雷勾动地火的干了起来,巴敏博不是不想,可他做不到。

  在他将阿翠拐上自己床上想要与之共享鱼水之欢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对阿翠的温香软玉一点反应都没有,虽然全都是他在极尽可能的挑逗着阿翠的情欲,可他的眼睛里清明的可怕。

  不仅是他,就连阿翠也是如此,她面上仿佛装作自己沦陷于巴敏博的温柔攻势,实则内心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就好是跳梁小丑一般,在发现巴敏博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还“好心”安慰了两句。

  “公子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即便阿翠无法彻底成为公子的人,也会尽心尽力为公子办事儿。”说这话的时候,阿翠一脸“痴迷”的盯着巴敏博看着。

  听的次数多了,巴敏博慢慢的居然相信了,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了阿翠听,“只要你帮我将这药下给郭新,事成之后,我就会带你离开这儿,去草原,到了那儿,我让大汗给我们赐婚,你就可以成为军师夫人,高高在上,不会在有人指使你做任何事情。”

  阿翠面上一副感恩戴德,果然在郭新再次过来的时候,她准备了一大桌的饭菜,并暗示巴敏博自己已经将毒药下在了酒里。

  那个晚上,巴敏博整个人都变的无比的顺从,不管郭新怎么刁难他,他都选择了隐忍,那壶酒被巴敏博以各种方式喂给了郭新。

  巴敏博为此提早服下了解药,在等待着毒发的过程中,他逐渐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例如,喝了加料的毒酒,郭新已经能面不改色的淡定的坐在桌边,仔细算算,那个时候应该是毒发的时间。

  再例如,他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燥热难耐,自己身体的变化巴敏博还是能感受的到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就在他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身子不住的发抖时,只见郭新慢慢的蹲在了他的身边,凑近了他的耳朵。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巴敏博的耳朵上,身体上的敏感使得他颤抖的更厉害了。

  “怎么样?这是我特意吩咐阿翠给你弄来的青楼里最烈的催情散,阿翠告诉我,这东西在青楼里就是为了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姑娘们的,我想,用在你身上效果也应该是一样的。”

  听到这儿,巴敏博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哈……你当真不在意,我与这个女人可是在一张床上滚过的……”

  话音未落,郭新给了巴敏博一脚:“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死性不改啊,阿翠是我的人,自然是不会背叛我,可你……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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