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天降漂亮小夫郎[种田]【完结番外】>第27章 老婆超有安全感的

  纪方酌回到酒肆的时候,就看见两个扭打在一起的汉子,被苏年一手拽一个后衣领给扔了出来。

  “要打出去打。”

  苏年站在门外,埋首整理了一下衣袖,衣摆一甩就进去了。

  他的长发松松地挽成一个发髻,垂下几缕搭在额角,睫毛纤长,眸子一闪,眼尾像勾了一抹墨兰,明灵可爱。

  纪方酌看得心生喜欢,背着手闲散走过去问:“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被老板娘扔了出来?”

  两个汉子酩酊大醉,讲话囫囵不清,显然是喝多上头,莫名其妙因点小事闹了起来,这在酒肆屡见不鲜。

  他本还担心,苏年遇上闹事的会受欺凌,没想到他的夫郎比他想象中有本事得多,便是眼前这两身形魁梧的男人,被赶出来也就乖乖走了。

  纪方酌忍住发笑,定定神才推开木门,撩开布帘走了进去。

  天色已晚,酒馆已经打烊了,堂子里只剩下陶莹莹一个人,拿着帕子吭哧吭哧擦桌子和酒坛。看到纪方酌她立刻直起身子,麻花辫在耳后一甩一甩,高声唤他:“师傅!你回来啦。”

  “嗯。”纪方酌径直走到墙边摞放的酒坛前,一个个揭开盖子查看,“今日酒酿又卖光了?”

  “是啊,”陶莹莹笑眯眯道,“冬天嘛,大家惯常喝酒暖身,就连药酒也卖得特别快呢。”

  “药酒我记得备了三大坛,怎么一坛也不剩了?”

  “药铺伙计拿走啦。”陶莹莹擦完桌子,一屁股坐在长椅上,翘着小腿托腮道,“最近不知道怎么了,镇上生病发热的人多了起来。原先的药草泡服效果不好,配上咱家的酒,稍稍能起效。”

  纪方酌听罢沉吟半晌,说:“以酒服药,终究还是治标不治本。但愿近来只是因为气候寒凉,等到春归,病象或许能够自然褪去吧。”

  陶莹莹听得似懂非懂,索性不管了,跳下椅子,转身跑去柜台后面拿了个什么东西,蹬蹬地跑出来递给纪方酌看。

  纪方酌接过:“这是……”

  “春联!”陶莹莹开心道,“今儿有书生途径仙桃镇,慕名过来喝酒,师娘便问他能不能写对春联给酒馆。他写了,师娘要我同你今晚挂出去呢!”

  纪方酌看着手上那块叠得四四方方的红布,抬起手指小心将它展开。娟红色的布面上,墨字遒劲有力,笔走如龙,上书:

  冬杪停月共酌酒,逢花探雪年岁浓。

  能饮一杯无?*

  “不错哎。”纪方酌将它细细铺展在桌上,“这书生是哪里人?是要前去明州参加春考么。”

  “唔……不知道从哪个乡头来的。反正啊,他若是中了,咱们酒馆不就沾上光了!他若是没中呢,待他回来,就再央他给咱们写几幅,一年四季换着挂。”陶莹莹两手托着下巴嘻嘻地笑。

  纪方酌被她逗笑,伸出手指戳了下她额头:“还挺机灵。”

  “谢师傅夸奖!”

  “好了,快歇下吧,这个我来贴就好。”

  纪方酌一面说,一面拿着对联走出酒馆。

  他突然脚步一滞,想起什么似的,目光惶惶地落在了一旁的梯子上。

  该说不说,他还真有点心理阴影,毕竟他在现代就是从梯子上摔下去一命呜呼的。

  他抓住木头,试探着摇晃一下,梯子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好像在抗议什么。纪方酌满眼将信将疑,用力将它抬起,挪到铺面正中。

  这梯子是木匠前几日过来时踩过的,纪方酌看他熟门熟路踩上去给酒肆钉好牌匾。这样想来,应当不会太不牢固。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拿着对联爬了上去,屏住呼吸,飞快地将绢布钉上去。

  可这时候,他的脚下却传来几下嗷嗷呜呜的声音!纪方酌瞳孔一震,目光缓缓下移,停在底下那团红褐色的毛茸茸上,他几乎怒喝:“别动!”

  狐狸抬头又“呜”了一声,他似乎对这个男人现下的紧张状态感到新鲜好奇,因为他极少露出这样心虚不定的表情。

  它伸出毛茸茸的爪子,试着搭在木梯上,挠了一下。

  “下去!!”纪方酌胆战心惊,这祖宗究竟是哪里没被伺候好,又来给他找事情?

  他欲哭无泪,只能朝里屋唤道:“苏年,快来抱走你的狐狸。”

  脚步声自屋里轻盈响起,布帘掀开,身着素净白衣的男子探出身子,长发披散,似乎正打算宽衣沐浴。这时被急匆匆地叫了出来,他也不急不恼,眸子里落满柔和的月色。抬起脑袋四处张望,寻找自己的夫君在哪里。

  “我在这,”纪方酌哭笑不得,“老婆。”

  苏年这才看见他,连忙疾步走去,抱起跃跃欲试登上木梯的狐狸,揣在怀里顺毛。他抬起头笑道:“平日里看你天不怕地不怕地闹,没想到你居然惧高。”

  “谁恐高了?”纪方酌急着顶嘴,险些没扶稳把手。

  他赶紧挂好对联,从梯子上一溜烟蹿了下来。

  “当心一些。”苏年放下狐狸,站在梯子下面仰头看他,双眼弯弯地笑,伸出手臂。

  从地面往上不到一尺的距离,纪方酌拉住苏年的手跳下来,重心不稳,差点抱着他一块儿栽在地上。

  好不容易站稳,纪方酌却不愿意撒手了,抱着苏年,眼睛亮的出奇:“老婆,谢谢你。”

  苏年道:“没事……唔!”

  他突然双脚离地,被男人揽腰抱了起来!

  苏年捏起拳头假意揍他,笑骂道:“怎么?方才怂成那副模样,一落地就无事发生?”

  “都怨老婆让我太有安全感了,男友力满满。”

  “男友力?这也是你家乡话么?”苏年奇道,“这是什么含义?”

  “意思就是,老婆你最厉害,”他语气夸张地补充,“比我厉害多了。”

  苏年在他怀里“哼”了一声,满意地眯起眼眸。

  纪方酌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与苏年争个口头胜负了,这只小狐狸和那团不识好歹的毛茸茸可不一样,他的狐狸口嫌体正直,心软又好哄。急了闹点可爱的小脾气,开心了,就软在他怀里面撒娇。

  他把苏年抱回空无一人的堂子里,将他放在擦拭干净的桌上,让他坐在上面,然后掐过他的腰去与他接吻。

  苏年拢在肩上的外衫被揉得凌乱,斜斜地挂在手臂上,露出玉润的锁骨和颈项。

  “你……唔嗯……”

  男人伸手捧着他的脸,稍稍粗粝的指腹在他下颌摩挲。

  炙热的气息长驱直入,水声黏腻发响,在夜里,格外地清晰和暧昧,窸窸窣窣地夹杂着衣料摩擦的声响。

  他被亲得浑身发软,手臂环在面前人结实的背脊,几乎挂在了对方身上。

  直到紧贴的额头分开,他抵在男人肩膀上剧烈地喘息,抬起头,看见纪方酌眼底一抹暗色。

  他的眸色原就深邃,此时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样,翻涌着波涛汹涌的黑色的海水,苏年只是靠近,就觉自己快要溺入海底。

  他心中发慌,呆呆说道:“要沐浴吗……”

  纪方酌却揉揉他头发,帮他把散乱在额前的一缕捋到耳后。

  他嗓音干哑:“你……你先去洗吧。”

  苏年却仍俯在他胸口,羞极了似的不愿抬头,嗫嚅说了句什么。

  “……什么?”纪方酌没听清楚。

  “我说,”苏年鼓起勇气,双颊绯红,声音轻轻地,“要不要一起。我帮你……”

  纪方酌感到自己脑子里想方设法绷紧的那根弦,啪地一声,骤然断了。

  [1]白居易《问刘十九》

  第一回合

  苏:Σ( ° △°|||)︴

  纪:(*////▽////*)

  第二回合

  纪:(づ ̄ 3 ̄)づ

  苏:(*≧m≦*)

  第三回合

  纪:(′▽`〃)

  苏:(=′w`=)

  第二天,陶莹莹看见她家师傅从楼上打着哈欠下来,神采焕发,十分餍足的模样。

  陶莹莹:你肿么了o.O

  纪:我想起高兴的事^^

  房间里苏小年:zzz